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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挂人头

金巧儿还想说,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花哥轻轻一跳,跳到金巧儿的肩上。金巧儿站起来,往后一转,身后站了两个陌生的人。

金巧儿一愣,陌生的气息让她讶异。

“怎么?认不出来啦?”长得有些圆鼓鼓的矮个子说,“不穿衣服都认识,穿上衣服反而不认识啦?”

“我呸,”金巧儿从声音里认出了这两个人。她的脸羞得通红,不由冲着谢细五恼怒了,“说什么呢?臭土豆,你洗干净了,是不是准备下油锅炸吗?”

金巧儿的眼神闪躲着,尽力在谢细五圆圆的脑袋上晃。她心有些乱,她不敢去看一脸英武的七虎。没想到一身衣装,让七虎产生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少年英俊,潇洒飘逸。

七虎的心性还处于童稚未脱阶段。但身体的发育,已经是一个青春少年。在洗澡水里一番浸泡,软绵绵的身体又变得硬朗起来了,有钢铁的铁淬火的特性。

七虎抬头挺胸,器宇轩昂,宛如一个翩翩美少年。

他的脸型方正,眼睛墨黑,有一点忧郁。嘴唇红润,像刚剥开的石榴。皮肤是金黄的小麦色。手臂略长,身材高挑健壮。

自己身上的变化,七虎意识不到,在金巧儿眼里,已经撞乱了一颗芳心。

七虎没有镜子照,自己什么模样他没有看见。金巧儿的眼神,他又读不太懂。他懵懂着,一脸茫然的神色。

谢细五从金巧儿那里抓过果脯和糕点,急慌慌地塞进嘴,嘴包不下了,他才递了一些给七虎。七虎接过来吃了一些,肚子里垫了一点东西,感觉身体硬朗了很多。

身上软得如面条的感觉不见了,但之前那种力量爆满的感觉也消失了。他靠近金巧儿的身边,问道,“我们往哪里去?”

“留在这里。你不觉得这个城市很好嘛?”

“确实不错。”七虎看了看街上,对这种繁华很满足。“我们找个地方打打工,稳定下来,租个房子,再然后——”

“再然后,你就和金巧儿生一大堆儿子?”谢细五言语讥讽地说,“美不死你!”

七虎的脸一下子胀得红彤彤的,他恼怒地用手去推谢细五。谢细五身子一让,七虎身子失去重心,往下栽倒。花哥“啊——”地一声尖叫。金巧儿手一伸,一把抓住七虎的手。

两手交握在一起,金巧儿手上那种滑腻而柔若无骨的感觉,让七虎心里更加慌乱。七虎的手上,是一层的厚皮,抓到金巧儿手上,感觉要将金巧儿小小的手捏破啰!

七虎稳住身体,慌忙将金巧儿的手松开,转开头,装着街上有什么吸引了他的样子。

“留在这里,也不错。”金巧儿说,“只要你进入一个城市、镇子或者村子,那里面的人收纳了你,就会在某种程度上给予保护。七虎的想法不错,留在宛城,当个跑堂的,洗碗的,安安心心地过一辈子。”

“既然这样,你们留下。我走了。我在你们中间,不就是一个大灯泡吗?我可不想总是让你们的电,把我照亮。拜拜啦!”谢细五转身就准备走。

“你急什么?”金巧儿说,“我的话不是还没说完嘛?”

“好啊!你说。”

“留在城市,也不安全。”金巧儿看看七虎,七虎扭着头,感觉到了金巧儿的眼神,但他故意不回应。“过上几年,河阴省那些民族,旋风一般会来洗劫这些城市。他们来了以后,攻破城市,必然进行一番烧杀抢掠和****,大部分老百姓会死于非命。没有办法,自己无力保护自己,就只能任由宰杀。”

“我可不愿意任人宰杀。”谢细五说。他心里还有一句话,但隐着没有说出口来。

“对呀,我们要去找魔力草。只有得到魔力草,你的命运,你才能做主。”金巧儿的话很铿锵,也很有蛊惑性。

“七虎,七虎,你看金巧儿说得多好。自己掌握命运,不要总是被动的挨打。你这些年为何吃了那么多苦?受那么多欺负,就像浮萍一样,遭受风雨的打击。一旦你拥有了超级武力,那时不是别人随意宰割你,而是你去宰割别人。”

七虎不好意思不做回应了。他转过头,刚想说话。金巧儿转身就走。她说,“跟着我,别问。”谢细五一拽七虎,跟在了金巧儿的身后。

金巧儿带着穿得簇新的七虎和谢细五往前走。街上人流如织,摩肩接踵。这些人的穿着打扮,都是明朝的服饰。七虎恍然以为自己在横店影视城里,当了一个群众演员。

这是一出什么戏?七虎茫然无知,他像一个木偶,被莫名的意识带着,盲目地扮演着一个小小的角色。走了一会,他们看到前面一座规模比较大的酒楼。

“无论往哪里走,都先填饱肚子。”

酒楼门前人来人往,颇为兴隆。他们虽然吃了一点东西,闻到香味,想象着美食,肚皮巴着脊梁骨的强烈感觉又浓烈起来了。至于酒楼的宏大结构,俗艳的色彩,他们全没有任何欣赏的兴致。

带着一种急迫的兴奋,他们冲进酒楼。在楼下熙熙攘攘的食客中,他们看见一个空闲的桌子,疾奔一样跑过去。

三人在桌子边坐下来,觉得有一种幸运的兴奋。谢细五扬起头,准备在喧嚣的声音里,拉长嗓子很有气势地喊一嗓子,“小二!”

在身旁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两个人,他们一身短打,一看便知是练武之人。一人个子稍矮,脑袋圆如西瓜,嘴下一圈络腮胡,手提一般莲花铲,气势逼人。而另一人身如铁塔,脑袋有些上尖下圆,不成比例,他手中抓着一把乌黑色的大槊。

金巧儿心神有些不安,她已经感觉到了身旁桌子上的杀气。其他桌上已经坐满了人,那些人也不乏练武之人,他们都安之若素。

即将会发生什么,金巧儿有些担心。她是清楚明白的,怕的是七虎和谢细五没见过,吓傻了怎么办?

金巧儿的心思还没理顺,身后的动静如炸裂一般。金巧儿知道,想躲也来不及了,还不如静坐观其变。

在桌子左边的拿莲花铲的突然发动,莲花铲直取拿乌黑色的大槊汉子那肥硕的脖子。拿乌黑色大槊的汉子,手中的大槊比较沉重庞大,在反应上就慢了半拍。

莲花铲往前一推,其势如虹,直取那肥肉嘟着的脖子。

动作很快,快得如闪电。

大槊刚举起来,就无奈地落下来,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桌子被砸得四分五裂了。

在莲花铲上的那个头颅,就像一块饼,径直往窗子外一送,再一推。那头颅不服输地喊了一句,“你耍赖!”

头已经到了窗户那里,挂在窗边的一根小钩子上,一来一去地摇晃,就像很不满意地摇着头,脖子下面,缓慢地滴着淡红的血。

两个小二模样的人,拿了一个口袋,旋风般奔过来。失去脑袋的躯体,还保持着那种站立的姿势。敞开的脖子口,血刚往上冒,他们的袋子兜头罩下去。

一个小二抓住搭在肩上的毛巾一卷,血都卷进毛巾里,白白的毛巾马上被洇红了。另一个小二抓住袋子一扛,人就走了。

一个人的消失,快得就如一眨眼。

七虎正在弯腰往下坐,头低着,几乎没看清,再抬眼就只看到挂在窗边的那个人头。在窗边的人,眼睛张开着,嘴也半开,似乎那人没有死,伸出脑袋还在跟店里的人说着话呢。

七虎呆愣着,不敢动了。金巧儿正背对着那两个人,她旁若无人的拿了一双筷子,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

“追风铲曹志远,你作弊啦?”从左面的角落里传出来一个声音。

“没有啊!”被称为曹志远的否认。

“我夏连联说假话啰!”

“怎么算作弊呢?我动作快一点而已。”曹志远有些不自信地辩解。

“我看得很清楚。巨灵神槊任元刚的武力应该和你不相上下,都在八级左右。你那只有六级武力的弟弟赛金毛曹鸿钧死在他手里,是因为武力上的悬殊。你要报仇可以,练好武力,靠正规手段,没有人责怪。但是你用下三滥的招式,不行!”

“我怎么用下三滥的啦?”曹志远的声音已经软得像红柿子了。

“你还想骗我?他的动作是要往下坐,对你没有任何防备。说明你们事先已经有约定,吃完饭再比试。但你——”

话语未落,两个身影猛地弹跳起来。

人变成了弹丸,追逐的是速度。

曹志远虽然隔着夏连联好几张桌子,但他的动作慢了很多。他刚起跳,就被夏连联一铲拍过来。曹志远的莲花铲迎上去,但没有迎上,落了空。

夏连联的铲子比较小,比炒菜的铲子大,长度不过一把剑,前面的铲刃锋利雪亮。曹志远意识到某种不好时,脖子上一凉,身体的重量马上轻了很多。

夏连联的身子一翻,手里的铲子再一送,曹志远嘴里还喊出两个字,“不好!”

声音未落,头已经悬到窗子边的钩子上,和巨灵神槊任元刚的头紧紧挨在一起了。

两个小二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店堂里马上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七虎看着窗户那里并排的两个头,他产生一种恍惚,心里不由窜出一个成语,“挂羊头,卖狗肉”。七虎心想,这里的“挂出人头来,卖的什么肉呢?”

“你们有口福啦!有人肉吃啦!”夏连联身子一转,衣袖一甩,那把铲子不知道藏身到何处去了。他很潇洒地挥挥手,走了出去。

金巧儿看着七虎像雕塑一般愣在那里,她伸手在七虎眼前晃了几下。摇了四五下,七虎的眼珠子才找到转动的感觉。

“你没事吧?”金巧儿问。

“好可怕!”七虎声音颤颤的,慢慢落下屁股。

“你才知道可怕。”谢细五讥讽道,“没有武力,你就跟这两个人一样,性命随时都可能成为别人的。听金巧儿的,去找到魔力草,你就能够改变这一切。”

“改变?”七虎迷茫地重复了一遍。

“喊小二来,点菜。”金巧儿说,“待会人肉上来,你们吃吗?”

“不吃。”七虎赶紧大幅度地摇头。

“我来喊。”谢细五抢着要喊小二。

谢细五的嘴刚张开,旁边站了一个人,拍拍谢细五的肩,“起来!”

这两个字在喧哗嘈杂的人声中显得很刺耳。谢细五腾地站起来,怒目直视身旁的人,“干什么?”

“干什么?”那男人比谢细五高出一头,那人的眼睛像铜铃一样鼓起,冲着谢细五,“我铜铃阎罗看了一眼的地方,没有谁敢坐!你小子不错,胆量值得佩服。”

自称铜铃阎罗的人愈加高大了,谢细五的气势被压制着,他的身体慢慢地矮下去。铜铃阎罗“哐啷”一声拔出一把雪亮的大刀,晃晃的闪着谢细五的眼睛。

谢细五觉得自己身上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他慌得在桌子四边搜索着七虎和金巧儿。桌子边已经变得空空的。

谢细五脑袋涨得很大,他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躲开这个凶神恶煞的阎罗。地上没有缝,他赶紧胆颤地摇着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瞎了眼,大哥你坐,你坐。”

他的手拽拉着衣袖,干净而漂亮的衣服在凳子上蹭来蹭去,“铜铃大哥,你看擦干净没有?我知道这是大哥看上的位置,我不是想抢,而是先来帮大哥看看,这凳子牢不牢实,凳子干不干净。铜铃大哥,啥也不说啦!你坐,你坐。我去喊小二来给大哥上菜。”

谢细五的嘴上下翻飞着,眼神在铜铃阎罗的脸上和刀面上来回地游移着。嘴里顺溜地跑出来一串一串的词语,心里却凉丝丝的,觉得那刀随时可能舞动起来,像削土豆那样将他刚上身的美丽衣服削成布片。

“不错,小伙子,不错。可以成为不错的一盘菜。”铜铃阎罗呵呵笑着,“有前途,有前途。有老大罩着没有?没有的话,到我这里来。”

“好,铜铃大哥。坐,我去叫小二,想吃什么你点,我来请客。千万别给我省钱。省钱就是看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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