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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致命毒蛇

这个小组目的很明确,探明匪区边贸交通线的真实情况到合适的时候给予毁灭性的打击。派出的那些情报人员都是调查科从各处选调来的高手,都是一条条致命毒蛇,先期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共党要害地方,只等一声命令,那声令就是春天雷响,代号“惊蛰”就是以此而来谢舜年现在坐在染坊那块废磨石上。

他托了那只水烟筒在那吸烟,银制的烟器泛着一种混白的光亮。谢舜年撮一撮烟丝点了,半眯了眼自顾自吸着,样子很悠闲。

他常来谢家经营的这家染坊,这是县城最大的一家染坊了。谢舜年常爱来这坐坐。他喜欢闻这里的气味。

人家说染坊的气味很那个。

谢舜年说我不觉得我闻出一种桂花的清香。

染坊里的气味很混浊,有一种浓郁的涩味,苦不苦酸不酸甜不甜咸不咸,怪不拉叽的,怪怪的味儿永远在染坊的上空漂浮。他怎么会闻出桂花的气息?人们百思不得其解。

怪了大少爷真怪这姓谢掌柜的真怪,他们这么想。

我不觉得这地方的气味那个我闻出一种桂花的清香。谢舜年总是这么一句。他显出他的固执。

久而久之人们就不再管这事了。管它你说香香去,你把狗屎说成糯糍粑粑也没人管。

他们当然不知道谢舜年的心思。

谢家就是从这间染坊开始发家的,谢家的祖宗从一间小小的染坊做起,到谢舜年手里,已经是县邑内大户人家,城四间商铺一家作坊,乡下还有二百亩水田。谢舜年从小习惯了这种气味,这是他们谢家的气味,这是他谢舜年的气味。

没有染坊他们谢家就没有今天,没有染坊他谢舜年也不会有今天。

那个夏天,老爷站在染坊的场坪上,坪上那些竹篙挂满了才出缸的刚染的布帛,各种鲜艳的颜色随风而拂,发出一种欢快清脆的响声,像有人在拍打着巴掌。那种独特的气味在四下里弥散,充斥了染坊的每一个角落。老爷就坐在这截磨石上,在色彩的纷争和布帛的拍打声中和谢舜年说着话。

“你该离开这地方了。”

“什么?爷你说什么?”

“我去过司马先生那了……”

“你去那地方,爷,好好的你去他那里?”

“我是为了你。”

“我没病没灾的,我好好的……”

“去司马先生那为你拈了八字,先生说你该离开这。”

“爷,那人鬼头鬼脑的,你还信他的话,他的话信得?”

“他是先生,能掐会算的八字先生。”

“我才不管他七字八字的呢。”

“咄!”老爷黑下脸来。

“不许你胡说!”老爷说,“你多大能耐个人?竟这么信口胡说。司马先生是县城最好的八字先生,他的话灵得很。”

“我不信那些。”谢舜年说。

“反正我不信那些。”他说。

爷脸板成了一块冷铁,“你不信我信!”

谢舜年说的是真话,他不信司马那种人的话,他不信很多东西。但不管他信不信老爷还是把他送去了省城。

“你该读些书,你该入省城入京城,县城太小庙小容不下高僧山低不容虎水浅不藏龙。”

谢舜年很想离开家,他只是想离开这个家,他没想到读书,他也没想到庙小庙大的事山低水浅什么的,他没想高僧不高僧的。他觉得家里太憋闷了憋得慌闷得慌,他想,换个地方能好些。那时他十九岁,十几岁的人屁股底下三把火,能坐得住?十几岁的人眼睛长在额顶上,这山看了那山高,能坐得住?

后来他就去了省城。他才知道老爷的话在理,他才明白庙大庙小原来真是不一样的。他才晓得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妙处好处。

那是个大地方,谢舜年在那大地方得到了许多东西,不只是学识,学识算什么?有时候学识也没有什么用。有了学识有了本事你还得靠机会。大地方机会多。强龙多咧,有本事有出息的人多咧,可有人就白白糟蹋了,那是个机会。就像一朵什么花,长在深山就没人知道,白白花开花落一场。可在路边就有人看见了人看人爱。人看人爱就有人摘了采了,插在发际胸前放在瓶里钵里招摇得很光彩照人。你看你看,不一样吧?

大地方容易有出息实际就是机会多。

谢舜年就是赶上了好机会。机会像过江之鲫,一拔一拔地来。

北伐过后,南昌就成了另一个中心,那个人爱到南昌来,有时候就是那样,有人觉得哪块地方是他的福地他常爱往那地方去。那个人就那样,三天两头地往南昌来,来了闲不住,四处演讲,常常到他们学校来发表演说。他说希望在你们年轻人。这么一说谢舜年内心拱动着什么。那个人说:中华热血之青年,必遵国父之遣愿,行革命之大道……

那个人就是蒋委员长。

从此谢舜年浑身上下就翻腾着一种东西,他知道他能得到什么。那一年他入了三青团。又是个机会让他撞上了,在一次牌桌上和陈立夫打牌。那天几个人物到省城的一位名流家聚会,名流家的三公子是谢舜年的同学,谢舜年正好上同学家玩,就被陈立夫他们邀入牌局里。牌桌上本来没有谢舜年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位置的,偏偏就三缺一。也偏偏那天谢舜年运气极好,好牌连连上手,赢得很招摇。陈立夫就有了印像。哈,这年轻人有谋略。陈立夫说。其实不关谋略的事只是牌好。座间还有个同盟会老前辈,老前辈说:年青有为年青有为呀。陈立夫说那老先生认作干崽吧?有人说干崽干什么,做乘龙快婿。一句玩笑话后来成了真,做媒的就是陈立夫。你想,谢舜年成了前辈的女婿,又是陈立夫的谋,他就非同一般了。人家拼了十年谋不到的一切,谢舜年轻易得到。所以,谢舜年不久他就加入CC,他工作很出色,很得二陈的赏识,再不久他转入南昌行营调查科。

南昌行营调查科耶,那是什么地方?那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都是党国精英。上头还交待戴长官对他格外“栽培”。

他成了一个人物。

机会真是多哇,一次次的机会像大门一样向他敞开。这是个乱世,天下不太平于国于民于上于下都那个,可对谢舜年这号人来说那是好东西。要不人家老说乱世出英雄。乱世其实就是意味着机会。这是谢舜年这么多年得来的体会。

在调查科他干得很顺手,调查科可是个重要的地方,党国剿共,他们是剿匪大军的耳目,有特殊任务,他们奉命而行,总能把事情办得很得索。谢舜年是个聪明人,且心狠手辣,他把智慧用在那些地方。

他成了一个骨干。

蒋委员长又要“剿匪”了,他觉得他这个骨干又来了机会。戴长官说了,要派他到一个重要地方去,戴长官说好钢用在刀刃上。戴长官年轻有为在不久的将来一定能辉煌腾达,谢舜年相信这一点,他对戴长官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想跟了这姓戴的没错,他很受蒋委员长宠我很受戴长官的宠,就这么回事。我得好好干。他想。

他没想到老爷会一病不起,然后这一天呜呼哀哉。

家里要他回去。他想,我不能回去,这关键时候我怎么能回去?

戴长官来了,戴长官说:“你该回去。”

谢舜年说:“进剿在即,我不能因私事耽误党国大事。”

戴长官说:“尽忠尽孝,忠孝两全,不孝即不忠,是有志成大业者之大忌。”

谢舜年说:“老师有何指教。”

戴长官说:“你回去,正好有件重要任务要委派你去执行。一来你可尽孝,二来你可以发挥你的才干为党国建功立业。”

谢舜年说:“老师你说。”

他们谈到很晚,他们谈出了兴致。

戴长官笑着说:“是吧,我说过我要派你去个重要的地方做一件重要的事。”

谢舜年说:“做梦我也没想到会去这么个地方做这么件事。”

戴长官说:“你能把事情办好。”

谢舜年说:“谢老师信任。”

戴长官说:“你也会有远大前程。”

谢舜年说:“谢老师的栽培。”

后来,谢舜年就回到了这座小小县城。他把老爷的后事办了。

然后跟人说我不走了。

很多人大眼小眼地看他,他们知道谢家的大少爷在省城混得不坏。

我就留在县城料理生意,谢家的产业不能丢了是吧?我得撑起谢家这方天。他说。

人家说:那是那是!

谢舜年说我的弟弟要在就好了我就没有这么多的牵挂了可是他十年前就死了都是命哪。

人家说落叶归根呀那是迟早的事迟归不如早归谢家这份产业也富甲一方的呀。

谢舜年就笑: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哈哈哈哈。

没有人知道他来这里的真正动机,他是奉命而来,他有着重要的使命。

他记得那天戴长官跟他说的话。

戴长官说,上头要开始新一轮剿共行动,这一回委员长想一劳永逸,这一回和上三回不同。

谢舜年记得当时的情形,戴长官说这话时一脸的神秘。谢舜年想不就重兵围剿恶仗大仗真刀真枪地干尸横遍野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么一回事?

戴长官好像看透他心思,他总能那样一眼像能看到你肚里去。你肚里没说出来的话像些豆粒儿在他眼前跳哇跳的一颗也逃不掉。

“知道吗?头头脑脑在庐山商议了三天,上头决定了,这一回是‘七分政治,三分军事’。”戴长官说。

谢舜年想,上头总是能有很多的名堂,七分三分什么的,可共匪越剿越多。

他不能把自己这疑问说出来。

那天他们在省城戴长官私宅的小花园里说着这事,正是初春天气,一朵两朵的梅从封冻了整个冬天的干枝上拱出朵儿来,立时满园就有一种花的清馨。谢舜年感觉到一点什么,他觉得会有新的运道像梅花那么绽现眼前。

就这样戴长官说到封锁,谢舜年知道这回事,其实这种封锁早就开始了,自古两军开战,再蠢的人也知道扼其粮草断其供应,不战而至其衰。

“都封了这么多年了。”谢舜年说。

“可是封锁形同纸上谈兵,都坏在粤军那帮财迷心窍的家伙手上,那帮嗜财如命,置党国大业而不顾,贪蝇头小利坏国家大事。所谓封锁,形同虚设,只不过更肥了那些家伙。”

谢舜年说:“真有这事,他们胆大包天。”

戴长官就这时给他把底兜出来的。

“共产党搞了数条地下交通线,粤军余汉谋手下的几个师长控制了赣州几家商号,他们就利用共产党的这几条通道搞贩私勾当。”戴长官说。

“我们必须摸清他们的行踪,把这几条通道给他们堵上。”戴长官说。

谢舜年说:“老师有什么安排?老师一定有安排。”

戴长官笑着,戴长官一笑谢舜年就知道事情那个了,他们私下里有句话,不怕戴某人叫,就怕戴某人笑。

“我已经在重要的地方安排了我们的人。”戴长官说。

“我们得彻底摸清他们内幕然后一举捣毁,不能东一锤西一棒的,那没用,我要的是彻底干净不留后患。”戴长官说。

谢舜年看着那只红蜻蜓栖在梅枝上,像一朵奇特的花那么开着。我知道我有好事了一定有好事。谢舜年想。

“这些人由你撑握。以后他们就直接和你联系听命于你,这次行动代号为‘惊蛰’。”戴长官说。

“你看你得回去,”戴长官说,“你尽孝,你也尽忠,你做掌柜,你也执行公务。哈哈,你衣锦还乡你荣归故里,一石三鸟,什么好事都叫你沾了。”

“子承父业顺理成章的事。”戴长官说。

谢舜年想,天下哪有这等好事?我托祖宗的福了。

可他嘴里说:“谢老师栽培谢老师栽培。”

谢舜年就来了县城。他公开身份是谢家掌柜,可实际是行营调查科特别行动小组的头目。直接受命于戴先生。这个小组目的很明确,探明匪区边贸交通线的真实情况到合适的时候给予毁灭性的打击。派出的那些情报人员都是调查科从各处选调来的高手,都是一条条致命毒蛇,先期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共党要害地方,只等一声命令,那声令就是春天雷响,代号“惊蛰”就是以此而来。这一手毒哇,这就是委员长所说七分政治里重要的一部分。

当然,他也以此为遮掩,开了一条秘密通道与那边做起了生意,他的生意当然很好,他能不好?他有上方宝剑,他有特殊使命。他还比别人多了一份精明,况且许多事他能堂而煌之去做。他手下的那几个人已经混入了那些人当中,共产党也好余汉谋的那几个师长也好,他们生意上的秘密谢舜年了如指掌。有了这些他能做不好生意,他能不发财?

银子水一样来。

只有他和管家知道钱来得容易。当然还有身边的那个小随从,天天跟了左右,能不看出点什么?问题是你看出了看出了,你别对人说,可那伢耐不住,嘴就透了风。才十几岁的伢,心里藏不住事,那张嘴就成了透风的墙。差点坏了谢舜年的事情。总不能把事情跟一个伢交代个明明白白吧。我正在做一桩这么个机密事情,如何如何。总不能跟他说这个吧。不行不行!任务的事谁也不能说,太太都不能说。他也不能用调查科的人,他瞒了上司做一些生意上的勾当不能让上头知道。

那天他眯着小眼睛在染坊的这块废磨石上坐了很久,他在想着一桩事。他得找个人侍候,他太胖了,事情又多。他得找个合适的伺从,他得找个守口如瓶的人。他想要是人能像这块废磨石样就好。

他就是那时想到要找个哑伢的。

他想哑人不会说话,而且哑人多半孤癖也不大与人说话。他们内向,他们自卑,他们封闭。他们耐得住寂寞,他们嘴不痒。

他想这主意很好,就找个哑伢,找个年纪小些的不谙世事的就放心绝对安全。

他就找了傅小满。是管家的一个远亲荐来的。

要防着的人多的。他想。

他得防着他们,他不能不防着那些人,不仅是共产党,而且他现在得防着方方面面的人。街邻上的那些掌柜,他们眼红他赚钱狠不能弄只蚊子似的弄死他;山里的那些土匪,他们天生了一副好“鼻子”,谁家有钱他们总能闻出个味来,他们肯定也对城里谢家嗅出了铜钱的味儿,他们肯定想知道更多东西想着有一天能把谢家的银钱弄些走;还有调查科内部那几个人,谢某得了这么个肥差,谢某得戴长官如此信任,他们能心甘情愿?他们肯定要抓我谢某人的把柄把我弄倒弄臭弄出我的笑话来;还有余汉谋的那几个师长,谢某要断他们的财路呀,何止是财路,是要他们的命。实情真要泄露出去,他们会将他捻只苍蝇那么把他弄死。他们都是些狠家伙,他们才不管你党国大业剿匪重任,鬼哟,他们才不管呢?

当然不管,钱是多好的东西,以前谢舜年对此还没有太深刻的认识,回到老家后每天夜里盘点着各个店铺送来的钱款,白花花的东西堆在他的眼前,让他心里一种东西花一样的开着。他才知道钱并不只是用来购物买东西,添屋置田。钱最大的好处是让你心里一种花一样的东西灿烂地开着。钱就是那种让你明白了它的好处就会挖空心思拼了老命要更多的占有多多益善永难餍足的怪东西。

看清了钱的好处谢舜年就处心积虑地想拥有更多的财富。这点心思让他把行动放缓和许多。

我得利用这机会好好地捞一把,我不急我急什么?他想。

我也得利用这些通道多弄些银钱。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啊哈,不是什么多不多的,是根本不会再有。他想。

我才没那么蠢能捞不多捞些,钱多了还烫手?他想。

我可没听说钱多的咬手烫手。他这么想。

他给戴长官密呈的报告中说:“‘惊蛰’内情错综复杂,待详察,拟缓行。”

上头批复:切勿打草惊蛇,慎行勿躁。

他想,这很好。上头要他待命,上头说打蛇打七寸除草要除根不留后患。上头说要和军事行动相呼应。上头说慎行勿躁。上头这么说对我谢舜年的路。我有足够的时间捞钱。不过一些事实不能让上头知道。

他还得瞒着上司。

密不透风啊我要捂得密不透风。他想。

他在那吸了一筒又吸了一筒,那边,染坊里的几个徒弟把才出缸的几帛布挂在竹篙之上。清一色的靛青颜色张扬在风里,那股浓浊的气味扑鼻而来。

染坊里的徒弟们远远的看见他们的掌柜坐在废石上,想不出这个有钱的胖子这时候凝神在想些什么,那张泛着油花的胖脸,被一抹的靛青弄得白里透青像活尸的一张脸。

徒弟们不该说出心中的那种感觉,他们把眼窝异样地张着。

那时候谢舜年正在想,我不能这么轻易就信了,我还得把事情弄得牢靠些。

谢舜年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好。

他从废磨石上站了起来,染坊里那师傅趋身过来。他把谢舜年的水烟筒接了过去。

“大少爷,你不是找了个跟班?”师傅说。

谢舜年吸了吸鼻子答非所问地说道:“你们炖蛇肉?”

“没,这日子哪弄蛇去?蛇都进洞子了,冷天里的蛇也吃不得”

“我闻到蛇肉的香气。”

“是吗?”染坊师傅也吸了吸鼻子。

“是鸡屎味。”他不合时宜的说道,那时,大少爷的身影已走到了大街上。

鸡屎臭,染坊里永远是这么种气味。那师傅想。我都被熏了大半辈子了我不知道?蛇肉,鬼哟。他固执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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