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当我爬上第一道楼梯口时，退缩的字眼仍在我心中翻腾……现在倒希望警察过来，把我围得水泄不通，然后由几个彪形大汉把我往警车里送。
那司机真是被我吓懵了！眼看着到手的那一万元救命钱，自己却不敢去拿。眼前的一切情况正常，说不定正是他在进行最后思想斗争的结果。
结果——就是让我去见爱达的机会啊！只要他一个电话，不管怎样，我都将被警察带走，这是一个不可争议的即将到来的事实。
于是借助这股力量，我几乎在几分钟时间里就来到了六楼。
楼道静得出奇，而自己的心就快跳出来了。在即将敲门的那一瞬间，我把自己设定在死亡的边缘。
既然按了第一下门铃，第二次按就轻松了，我的心也渐渐在按门铃的次数中平息了下来。
屋内没有任何的动静，这让我失望。同时，我又开始害怕楼道上有什么人看见我这副模样。
正当我怀着复杂的情绪准备下楼时，屋里好像发出了声响，于是我掉头又按了两次门铃。
“谁呀？”那是爱达的声音，这个漂亮得难以让我接近的女人就要与我面对面了。
“是我！”我用粗哑的声音回应，但不敢及时地报上自己的姓名。
门开了，一位近似少女的各种部位非常匀称的美妇人站到了我的身边。
“卡多，你还记得我啊，原以为你忘了我呢！”
“你的宝贝佳佳呢？”
“在她外婆家！”
爱达一直以来对我的这副模样没任何的歧视让我感动不已，这本身也就是一个奇迹。
“白天怎么想起来我这里，书摊谁在打理？蕾内一个人？……”
“还有母亲帮着！”
“今天她放你的假？”
“放什么假，我和蕾内的事你不是不知道！”
现在我极力用语言把彼此的那一半隔开。
“现在干什么呢？”
“什么也没做，非常无聊，我还打算到你那里租书看呢！”
“我免费租给你，想看什么书？言情、武侠、纯文学的……都有。”
“你倒是可以，可你那位同意吗？”
“别再提她了！”我说着，打量着爱达这个装修不错的家。我那个家与她的比起来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当我在回味着刚才爱达为何没及时开门和发出响动的疑惑时，我的大脑不再向右偏、眼睛也不再眨巴，连鼻子也不向上抽动了，只是手指和脚的残疾依然存在。我不知道爱达是否清楚我身体上的这些毛病，如果不知道，别人会告诉她啊。而在她面前，难道她也没发现我的改变？
我确信，爱达这么聪明的女人不会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于是我故意用眼睛对她放起光来。
“你的眼睛怎么啦？”
“没怎么啊！”我故意回答。
“去了医院吗？”爱达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谨慎，生怕触及到我那颗脆弱的心，但我现在要的不是这个。
“去什么医院？”我打量着爱达，我想把这个属于奇迹的秘密告诉她。
爱达没再问什么，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在回忆的时候她大胆地偷看了我几眼，从她的眼神中并没有什么，她知道我长久以来一直爱着她，只是现实的各种条件不得不让她拒绝我，这一点我们都非常清楚。她大胆地看我，也许正是放心这一点，所以才如此。当然，她大胆地看我的另外一个原因也许是想正视一下她的回忆是否与眼前的这个我有关。
从她的微笑中我们达成了一个共识，奇迹就是这么发生的……在这种共识里，我们彼此不再觉得有丝毫的陌生感，有的只是奇迹带给我们的亲昵、快乐、刺激和不可预知的东西……
当所有幸福和快乐都按照正常轨道前行时，我却把握不住了。我希望这道路永远只让我们连接着，没有叉路。
叉路——天哪！我的贪心是不是该让我远离幸福！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开始意味着容易失败，因为它娇嫩，不成熟。
不管怎样，今天来了，我就不要空手而归，因为接下来等待我的将可能不是一般的遭遇。
既然我已经设下骗局，那我就将这骗局进行到底，让我十几年来的欲火将眼前这个美少妇烧毁……
“卡多，为什么突然想起今天来我这里？”
我稍稍沉默了片刻回答道：
“这种念头和想法很久以来都有过了，只是怕打扰你，好像也不太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我们是老同学嘛！”
“我这个老同学在你身边不给你这个大美人丢脸吗？”
“丢什么脸？你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
“是吗？”我惊喜局势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如果不到迫不得已，我的“骗局”还派不上用场。
我感觉到爱达****的伏动。于是，我索性地靠近了她，看她有什么反应。
“卡多，在现实生活里，你看我们像极了哪本名著中的两个人物？”
“你一直是个文学爱好者，比我更清楚吧！”
“可事实上我们与他们又有着天壤之别！”
“只要能有某些关键的地方像，那我们也不应该放弃！”
“你这么坚定？……”爱达已变得妩媚动人，连声音都像是一支催情的曲子。
“坚定，十几年了就这么坚定。”
爱达那红润的脸颊、酥软的身体、纤细的小手、樱桃般的嘴唇、渴望的双眼都像一幅让我********、巧夺天工的精美图画……
我抱着她，希望死神真的降临！
手心中的这顿鲜美食物我不想狼吞虎咽般地吃下，它来得太不容易，我要好好珍惜，慢慢享用，用舔食的方式将她层层剥尽……
我不能太冲动，我要迎合她的思绪向前推进，要让她感受到我某种神秘背后的巨大空间中有畅游不完的绝妙佳境……
“抚摸我吧，我所有的门都为你敞开！”爱达比我还心急。
于是我用我完整的右手覆盖了她的右乳，左手环腰将她擒住。
“伸进去吧！……它需要你的直接。”
爱达衣服的扣子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被她解开了……
直接！当我的手触摸到她的乳房时，我立刻改变了注意……将手伸向了她的下部。她的皮带已经松开，所有的一切都是预先准备好让我进去享用的盛宴。
那里湿透了——爱达喘着粗气，双手像蛇一样缠绕着我的脖子。
“去床上！……抱我去床上！”爱达几乎是用哀求的声音说。
当我抱着爱达用做着“体操”式的姿势将她放在卧室里时，我仿佛已经用尽了最后一丝力了。
她那里早就湿透了，我担心自己抵挡不住她。
躺在床上的爱达，衣服、裤子那么松散，仿佛在欲望的海洋里，它们都会自动从她的身上消失。
“卡多，用你的左手来，说不定奇迹也会在它身上发生呢！”
“那用我的脚呢？”……
“随你吧！……快上来……”
既然奇迹能在我的其它疾患部位发生，那么手和脚更是理所当然的事，何况我们是用最直接的方式……
我躺在爱达的身上，将她一一扒光。随后靠在她的右边躺下。我左手三分之二的食指来回在她的穴处游弋……她时而夹腿，时而松腿，好像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能带给她这种奇特的感觉。
“插进去吧，两根指头！”
“不得，只需一根，否则奇迹不会灵验了！”
“你真信？”
“怎能又让我不信？”
“如果这样，快把你的右脚伸出来！”
“脚——这么粗！”
“意思意思就是了，真要进去，那不把我撑死！”
看来爱达是真要治愈我的疾患了，十几年来，我的心血并没有白费。
当我的右脚拇指插入爱达的浓荫处时，她是用双手掌握着去靠近的，而且根据自己的感觉在有节奏地进行。
“可以吗？”
“一切都是按照上帝的旨意说了算！”
“但愿能凑效！”
“我也是这样认为。”
“卡多，你是故意在我面前装眼睛、鼻子、和头一切正常吗？”
“这能装出来吗？你看我是装出来的吗？”我昂起头让她确认。
“别这样了，我早就确认了，想着这一点，我就感到特别荣幸、兴奋，有一种想得到你的感觉……”
“是这样吗？”
“那快上来嘛……”
十几年的欲望就在我假想的死亡到来之前实现了。我不相信，可这又是事实。
警察要来抓我，现在我不为自己逃跑，也得为眼前这个女人。
“卡多，你这么快就要走？”
“我还有事，我们在同一座城，我随时可以来找你！”
“既然出来了，何不吃了晚饭再走？”
“这样行吗？”
“既然你不在乎你的老婆，为什么不行？”
“那你的郎滚呢？”
“既然你提出了这个问题，那我直接告诉你——我们正协议离婚的事。”
“是真的吗？”我几乎从心里要发出笑声来。
“是真的！我没骗你。”
“可是我……”我心绪复杂，简直不敢相信爱达所说的半个字，他们三个既然让我不能死。
大概天下所有的男人在遇到这样的事时都是一个样吧，而我呢？——不是不一样，而是不相信会一样。
“爱达，今后我们相聚的机会还很多，如果你不觉得我丑，我将拭目以待！……”
说完，身上带着一股沐浴的淡淡清香走出了爱达的房间，我不知道那一刻，她是否已经发觉到了我仍然有点瘸的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