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消失了。随之消失的还有与我同行的三个人。不过我的恐惧被刚才那阵翻江倒海般的呕吐冲刷的干干净净,头脑一时间反而冷静下来。我的第一个问题是:这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几分钟,就能使3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难道是他们能溶解在这浓雾之中,已经飘散四方了吗?
慕容清朗的疑问,同样也是我的。真的,我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倾听者了,我似乎也融入了那个漆黑的夜里,仿佛也泡在了那浓重的雾中,然后剧烈的呕吐,接着发现同伴的消失。但,我的理智告诉我这不可能全是事实,至少从出现浓雾开始,慕容清朗的描述已经超出了基本的自然规律,而人不可能溶解在雾里,更不可能几分钟内就在荒凉平坦的山坡上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定是慕容清朗潜意识的另类表现,我心里做着判断。但这判断又让我觉得自己过于的草率,所以,我决定还是继续听她说下去,继续融入她的故事中。
这样的思考维持了不久,我开始感觉到深夜山风的寒冷,我尝试着用手机联系他们,却没有任何结果,在这山里,手机完全没有信号。而且在来孟芸山之前,我们根本没有考虑过会在如此的深夜行走,所以根本没有准备御寒的衣物,而我现在已经把自己准备替换的两件上衣都穿上了,不过这寒风还是如入无人之境般的窜入衣服的缝隙和褶皱。
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冻死的,我心理默想着,应该给自己找一个地方避避风寒。当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我立刻回到那座破旧的招待所,鼓起勇气敲开大门,当然,如果他们三个已经回去了,那我倒是会轻松很多,至少不会去直接面对那个可怕的老头儿。
想清楚了,我就直接向山下行走,这时我才注意到脚下的路和来时的大不相同,记得我们来的时候是一条坦途,坡度也并不是很陡的。可是此时我再看下去,山路变的蜿蜒曲折,坑坑洼洼的。尤其手电向路的右侧不远照过去,那里显然是一个悬崖,只是由于天黑,不知道到底有多深,但从崖下吹上的山风却非常的猛烈。这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