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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驮妃太监

醇王府德龄寝宫门外一把新换的铜锁牢牢地锁着大门。不出德龄所料,这天,一双男人的大手又去开门锁,钥匙怎么也进不去,传来了巴龙的谩骂声:“他妈的,换锁了。”

巴龙回到福妞福晋屋里,把情况告诉了福妞,福妞一愣:“什么?换锁了?”

巴龙一脸败相:“千真万确,我的钥匙怎么也进不去。”

福妞一笑:“好一个精明的姑娘,我更喜欢她了。”

“怎么办?皇上的赠扇找不到,我们就没有证据了。”

“你急什么,现在就是要比耐性。”

“没有证据,说出大天来,太后也不会相信。”

“谁说太后不相信,太后已经对他们怀疑了。”

“怀疑是怀疑,事实是事实。”

福妞连批评带鼓励:“你怎么猴养孩子等不了毛干啊,你沉住气,等着瞧,好戏在后头呢。”

这天,众人要回紫禁城。回宫路上,慈禧、光绪、隆裕皇后、瑾妃、德龄、容龄分别坐着黄、红、粉轿子,奔往紫禁城。后边太监、侍卫、宫女前呼后拥浩浩荡荡向远处走去。

紫禁城内,慈禧带着宫女在前边步行。隆裕皇后带着两名宫女步行一段后,停了下来,原来她等着容龄,容龄赶了上来。隆裕皇后说:“容龄,你第一次来紫禁城吧。”

容龄随便答曰:“奴才初次来到大内,一定好好玩玩。”

隆裕皇后说出心里话:“大内与颐和园不同了,处处要守规矩,不能到处乱走,更不能各处闲溜达。”

容龄进一步问:“皇上那里不能去了?”

隆裕皇后认真回答:“不能去,没有老祖宗的旨意不能去。”

容龄讨好地问:“那我找主子去玩也不行?”

隆裕皇后有点烦:“没事也不要去找我,你要伺候好老祖宗。”

容龄试探地问:“我只能在老祖宗那边踢毽子了。”

隆裕皇后像哄孩子似的:“老祖宗那一片地方还不够你玩的?”

容龄还真耍孩子气:“那我跟谁玩呢?”

隆裕皇后帮她出主意:“你同四格格、元大奶奶一起,可以陪着老祖宗掷骰子。”

容龄不痛快:“玩掷骰子我老输,成全了李莲英了。”

最后,隆裕皇后说出憋了很久的话:“掷骰子也不玩钱,输就输,记住不要到瀛台皇上那里去,那里的规矩很严的。”

容龄点点头:“记住了。”

隆裕皇后重点指出:“你也告诉一下你姐姐,不要到皇上那里去,这是太后说的。”

容龄不想管这事:“你亲自告诉她吧,一会儿我就忘了。”

隆裕皇后没办法,摇了摇头。

一年最热闹的阴历年临近了,过大年是老祖宗心情最好的时刻。佛堂前,几个宫女分别擦着手中的蜡千、香碗、磬、佛像。一切准备就序,慈禧敬香拜佛,接着慈禧又敬香拜祖。之后,慈禧才回到后宫。慈禧坐在宝座上,小德张、李莲英、崔玉贵分站在两旁。

隆裕皇后率瑾妃、醇王福晋(福妞)、德龄、容龄、四格格、元大奶奶、宫女们给慈禧磕头。

慈禧心里高兴:“参加辞岁典礼的人,每人发给一个红包。”

小德张托着一盘红缎的小红包,每个女士从盘上拿走一个,发到容龄时,小德张向她使了一下眼色,容龄暗示地向皇后努了一下嘴。女官、宫女们整齐站成两排听老祖宗训话。

慈禧发话:“大年三十已到,早朝不上,红印封置,不理国事,放假几天,尽情享乐。”

众女高兴,最高兴的要属容龄了:“这回可尽情地玩了。”

慈禧重点指出:“皇上那里,大年三十、初一两天,只需皇后一人陪住,其他人瑾妃、女官都不用相陪。”隆裕皇后得意洋洋看了德龄一眼,德龄有点多心了。

年到了,在光绪寝室里,光绪、隆裕皇后并排而坐,皇后正在嗑瓜子,两旁只剩下两个太监、两个宫女。忽然外边孙子喊:“老祖宗派人来贺岁!”

孙子边喊边带着德龄、四格格进来,后边跟着四个宫女托着四个黄盘。

德龄代表发话:“太后派我和四格格给皇上、皇后前来贺岁。”

隆裕皇后自己嗑了一个瓜子,又拿起一个瓜子送到皇上嘴边,没想到皇上把头躲开了,这一细节恰恰被德龄看见,德龄看了一眼皇上,没敢看皇后。

隆裕皇后故作得意地看了德龄一眼,又望了望光绪。光绪站了起来,隆裕皇后也勉强跟着站起。

看俩人起来后,四格格报赠品:“老祖宗送皇上、皇后苹果一盘。”

德龄宣明:“表示平安。”

四格格报赠品:“青果一盘。”

德龄宣明:“表示常青。”

四格格报赠品:“莲子一盘。”

德龄宣明:“表示更新。”

四格格报赠品:“两个大蚱蜢。”

德龄接着报:“九十九个小蚱蜢。”

四个宫女一个接一个把黄盘放在御案上,光绪发话:“今日是过年,德龄、四格格坐下说话。”皇上、皇后首先坐下。

德龄想告辞:“太后吩咐我们不要停留,及时赶回太后哪里。”

四格格提醒德龄:“太后还让咱们讲大蚱蜢、小蚱蜢的故事。”

德龄婉拒:“四格格讲就是了。”

光绪道:“不就是两个大蚱蜢下了九十九个小蚱蜢吗,太后讲了八百遍了,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隆裕皇后拦住:“不,我爱听,我特别爱听德龄讲这故事。”

几个人全看着德龄,德龄眼珠转了两圈:“好,我讲,从前有一对大蚱蜢结婚很长时间没有孩子,雌蚱蜢很悲观,他看见自己的丈夫同别的女人接近,她就生气。”

隆裕皇后脸上笑容收敛,她望望光绪,又望望德龄。

德龄继续讲故事:“她越生气越不生养,后来,丈夫劝她要宽宏大量,她照着丈夫的话做了,果然生下一个小蚱蜢,后来她心胸宽阔了一点儿,又生了一个小蚱蜢,再宽阔一点儿,又生了一个,最后她宽宏大度,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结果又吧唧吧唧生了九十多个小蚱蜢,丈夫一算,前后生了九十九个,说,够了,别生了,她才不生了。”

一屋的人乐得前俯后仰,隆裕皇后也笑了,她偷看光绪一眼,光绪并没有笑。

年还没过完,瀛台已显得格外冷静,瀛台外三路冰水环绕,一路太监看守。光绪无精打采地在寝室里踱来踱去。虽然炉火、烛光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但他的心却感到一阵阵寒冷。

孙子端着茶水上来:“万岁爷,茶来了。”

光绪没有理睬孙子。

孙子又提醒了一遍:“万岁爷,该喝水了。”

光绪愁眉不展:“不喝。”

孙子:“奴才知道万岁爷在发什么愁。”

光绪看了孙子一眼,孙子笑了:“皇上又想德龄姑娘了。”

光绪没有说话,好像表示默认了。

孙子得意了:“万岁爷不要忘记,奴才最了解万岁爷的心,奴才最能替万岁爷解闷,万岁爷有什么烦事,就向奴才说吧。憋在心里会憋出病来。万岁爷是不是想见见德龄姑娘了?”

光绪一本正经:“倒不是想见德龄,而是担心我的英语学习。新年这几天一放假,把英文也停教了。”

孙子也装作不急:“就这几天嘛,过完十五就开课了。”

光绪说出了心里话:“过完十五,也只能英文课时学习那么一会儿,不像在颐和园那样,随时都可以见面学习。”

孙子反激光绪:“这几天有皇后陪着万岁爷,万岁爷就凑合点儿吧。”

光绪埋怨:“你怎么也说出这等话。”

孙子说:“奴才替万岁爷排忧解难,这几天万岁爷就凑合凑合吧,过几天不就见到德龄姑娘了吗,奴才是为万岁爷着想。”

光绪反驳:“为朕着想?你不知道朕一见皇后就要呕吐。”

孙子在演戏:“这不是奴才的意思,是老祖宗的意思,老祖宗让皇后这两天陪万岁爷。”

光绪心情烦躁:“朕已经当皇后面说清楚,晚上不让她来了。”

这时,外边太监喊:“敬事房公公到!”

孙子说:“万岁爷看,敬事房把皇后驮来了!”

这时进来一个年轻太监,头顶一个银盆进来跪下:“万岁爷,老祖宗让万岁爷更衣迎后。”

银盆里放着一块皇后的绿头玉牌,跪着的太监说:“请皇上翻牌。”

光绪大怒:“不翻,拿回去!”

小太监说:“这是太后的命令,奴才不敢违抗。”

小太监站起:“膳牌万岁爷可以不翻,但驮妃公公奴才阻止不了了。”

这时驮妃太监驮着一个颤毯包裹进来了。

小太监催了一下:“万岁爷赶快更衣吧。”

光绪怒气不减:“驮走,驮走,你们都给我走。”

驼妃太监将颤毯包裹放在床上,同小太监一起慌忙离开这里。

光绪对着颤毯说:“又把前辈子的方法用上了,有什么用,强扭的瓜有什么味道?”

“万岁爷您消消气吧。”孙子劝了皇上一句,反手关上门也出去了。

光绪坐在一边喝起茶水来,床上传来了温柔的女子说话声:“皇上,皇上……”

光绪手里的茶喝得更勤了,床上的女人:“皇上,我想喝点茶。”

光绪不理,还在喝水。

床上女人吟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光绪觉得声音不对,回头看了看床上。床上的女人原来是德龄,她在吟诗:“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光绪立刻来了精神,看了看床上只穿薄衣的德龄:“德龄!原来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信念支撑着我,思念鼓励着我,青春和活力召唤着我。”

“这可是空旷的、森严的、特殊的禁宫。”

“什么也挡不住我,不特殊,我还不来呢,正因为它森严,所以它保险,正因为空旷,所以我要给它点缀风光。”

“太后要知道今天的事,你会被杀头的。”

“死我不害怕。”德龄品尝到了一种爱的欢乐,情的抚慰,理想的兑现。

光绪好奇地问:“你怎么想到这个办法?”

德龄有些着急:“现在没有时间详说,有一点我先告诉皇上,太后真的吩咐敬事房驮着皇后来,可是皇后死活不来。”

光绪明白了:“你就钻了空子。”

德龄一笑:“光有这机会也不行,宫里有好多朋友能帮助我,比如皇上身边的孙子吧!”

光绪终于明白了:“怪不得你来之前,孙子用话反激我。”

德龄坐起穿外衣:“皇上,我知道为了皇上的安全,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不能久留,我也不能老来,我不是那下贱女人,我今天来,给皇上吃个定心丸。好了,我走了,外边还有人接应我呢。”

德龄下地欲走,光绪跟了过来:“朕还有话对你讲呢。”

德龄站着:“皇上请讲,是不是又是杀袁世凯的事?”

光绪坚决地点点头:“你既然成了朕的知己,就应该为朕办事。你得替朕找到一个人。”

德龄答应:“皇上说吧,找谁,我一定找到他。”

光绪有好多话要说:“坐下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布局,找人的同时,我们还要动员太后东幸,不然我们找人就没有意义了”。

德龄坐下:“好,皇上说吧。”

……

这次德龄能闯进瀛台禁宫,多亏几位小太监的帮助。德龄知道自己这次行动,对光绪皇上思想撞击是很大的,影响是深远的。今日在德龄的寝宫里,准备了薄酒,同妹妹一起答谢客人。德龄、容龄、李三、孙子围桌而坐,两个宫女上着酒菜。

德龄问:“小德张怎么还没到?”

容龄说:“又拿起架子来了。不等他了,我们喝!”

德龄不同意妹妹的做法:“不,这次亏了小德张,我们还是等他一会儿。”

这时,小德张出现在门口,正听到此话:“三姑娘说得对,这次多亏了我。”

德龄见他,忙招呼:“恒太,坐坐坐,就等你了。”

小德张靠着容龄坐下,容龄并不买他的账。

德龄举起酒杯:“这次多亏几位公公帮忙,我代表皇上敬大家一杯。”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小德张又举起一杯,对容龄说:“我同五姑娘干一杯。”

容龄来劲:“这次你帮了我姐姐,我姐姐同你干杯。”

德龄又举起酒杯:“恒太,干杯!”

小德张同德龄撞杯。

按中国的传统习惯,大年前后到正月,是做晚辈最忙的季节,宫里宫外,家里家外,从备年到拜年没有歇脚的时候,特别是拜年,长者、长官都要拜到了。忙完宫里事,德龄拎着点心盒回家来了。父亲裕庚正坐在木椅上看报,德龄进来,像多长时间没回家似的:“阿玛,女儿给您拜年来了。”

裕庚放下报纸欲站起来:“德龄回来了。”

德龄把点心放在桌子上,忙过来扶裕庚:“阿玛,您别动,您腿脚不好不要动,您过年吃饺子了吗?”

裕庚高兴:“吃了,你哥我们俩人亲手包的,还有伍龙和我们一起熬的午夜。宫里过年热闹吗?”

德龄说了心里话:“热闹是热闹,就是想阿玛。”

裕庚笑了:“你也变得嘴甜了。”

德龄拿出一块点心:“阿玛,您尝尝,这是老祖宗给您的点心。”

裕庚咬了一口:“你今天怎么那么高兴?”

德龄深情厚意:“我见到阿玛了,当然高兴。”

裕庚边吃边问:“老祖宗和皇上过年好吗?”

德龄顺口而出:“挺好的。”

裕庚也喜悦:“执行新政,就得齐心。”

德龄想谈点轻松的:“阿玛又谈国家大事了,今天不谈,您的腿又看了吗?”

裕庚很认真:“看了,都是伍龙陪我去的。”

这时伍龙跑进来:“德龄,德龄。”

“我耳不聋,你干吗那么大声?”德龄好心埋怨。

“我有事求你。”

“你给我阿玛拜年了吗?”

“我天天给伯父拜年。”

裕庚点点头证明,德龄心悦:“有什么事找我?”

“我们报馆遇到难题了。”

“是报馆遇到难题,还是你遇到难题。”

“也是报馆,也是我。”

“什么难题?”德龄想细问一下。

“我需要到东北采访一下。”

“东北?采访什么?”

“听说日本和俄国在东北要打仗。”

“是啊,太后说,那是外国的事,我们不参与。”

“什么外国事,是在咱们中国土地上打仗。”

“这我知道,我说不动太后啊。”

“我要详细地了解一下他们两国的情况。”

“那你就去吧。”

“去?我怎么去?我骑马去,到东北,两国早打完了。”

“你坐火车去。”

“坐火车我倒想,可是我哪儿坐得上啊!”

“这就要看你的本领了。”

“我有办法就不找你啦!”伍龙说出了心里话,“我老听你说太后要东幸东幸的。”

德龄解释:“那是我说的,不是太后说的。”

伍龙细问:“你们没说动太后啊!”

德龄有些心冷:“太后原来答应过,说过完年就去。”

伍龙急问:“现在已过完年啦。”

德龄露出一幅不着急的样子:“我和妹妹不是正动员着嘛,你不要着急,老祖宗自从西幸回来,心里痒抓抓的,老想到各处走走,我们现在就是要找各种机会说服太后。”

伍龙自信地点点头:“只要太后去东北,我就有盼头了。”

德龄摇头:“不明白,太后去东北,你能搭上火车?”

伍龙:“有火车,还怕坐不上?”

德龄有些为难了:“我可没办法说服太后带你去。”

伍龙信心十足:“只要太后东幸,我会挤破脑袋往里钻的。”

裕庚插嘴:“东幸?到哪里?”

德龄向父亲说明:“到奉天,到长白山。奉天有先帝的东陵,长白山是我们满族祖先的发祥地。”

伍龙一击掌:“那太好了,奉天离日俄打仗的地方就不远了。唉,太后那么大岁数了,肯去吗?”

德龄一想到皇上,她浑身都来了劲:“你就放心吧,说服不了太后,我就不是德龄。”

伍龙相信:“好,我就等你信儿啦!”

裕庚拿起一张报纸问:“你要东幸,皇上愿意去吗?”

德龄得意地说出心里话:“皇上非常愿意,这次可神哩,我一说皇上就同意了,皇上听我的。”

裕庚淡然一笑,微微地摇了摇头:“到时候你就听皇上的了。”

德龄美不经儿的给伍龙使了个眼色:“你过来一下。”

德龄把伍龙叫到里屋,因为她想到了皇上的重托,她忽然闪出个念头,觉得伍龙是个合适的人选。德龄同伍龙围桌而坐,德龄拿出一个纸条,一本正经地说:“我帮你忙,你也得帮我个忙,有件事,我想拜托你辛苦一下。”

“什么事?”伍龙觉得有点儿突然。

“需要找个人,我想认识认识。”

“这人叫什么?”

“叫韩志。”

“他在哪儿?”

德龄为难了:“要知道在哪儿就好办了,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线索,他是山东人。”

伍龙细问:“找他什么事?”

德龄含含糊糊:“什么事,你不要问,连我也不知道细情,只需要你找到他,跟我见个面。”

伍龙还在追问:“是宫里要找的人吗?”

德龄躲躲闪闪:“不是,就当我要找的人吧。”

伍龙觉得蹊跷:“真奇怪,你要找的人,却不知细情。”

德龄逼得很急:“对,能不能帮忙?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你们记者找个人还是名正言顺的。”

伍龙很想交心:“德龄,我俩自幼是要好的朋友,你有事瞒着我,我心里难受。”

德龄劝导伍龙:“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懂吗?”

伍龙心里不太舒服:“不懂,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德龄态度坚决地问:“你告诉我肯不肯帮这个忙?”

伍龙拿起纸条又看了看:“好吧,只要是你的事,我就愿意帮忙。”

德龄回到紫禁城寝宫里,觉得有些累了,就仰卧在床上,手里玩着一个小白兔玩具,红眼睛在对着自己,德龄一拽下边的绳子,小白兔就向德龄吐一下舌头,引得德龄一阵阵发笑。

忽然,外边小太监李三喊:“老祖宗驾到!”

德龄慌忙把小白兔放在床上,出来迎接太后:“老祖宗吉祥!”

慈禧由四格格、元大奶奶陪着走了过来:“很长时间没到你这屋看看了。”

德龄有些不好意思:“屋子里太乱了。”

慈禧在木椅上坐下:“不乱,不乱,这就是你的风格。”

德龄收拾着床上的乱东西:“不知老祖宗前来有何事。”

“没什么事,找你聊聊天,咱们好几天没聊天了,现在年也过了,忙劲儿也也过了,该想些乐子事了。”慈禧突然发现德龄正在收拾的小白兔玩具,笑容立刻就没了,她站起身来走过来。

小白兔被慈禧的手拿起来了。一只手拽着小白兔下边的白线,小白兔不时地吐着红舌头。两行清泪从慈禧脸上流下。

德龄忙问:“老祖宗怎么哭了?”

慈禧擦了擦眼泪:“我儿同治也有这么个玩具,也是他儿时最喜欢的玩具。”

德龄进一步问:“同治爷那个玩具呢?”

慈禧心情沉重:“保存在奉天的盛宫里。”

德龄举着小白兔:“老祖宗要喜欢这个玩具,您就拿走吧。”

慈禧摇摇头:“我想要同治儿玩过的那个小白兔。”

德龄宽慰:“以后老祖宗东幸时,再把它拿回!”

慈禧下了决心:“我不想等了,我们马上去奉天。”

德龄暗喜,故装镇静:“老祖宗的画像,还没画完呢,画完就可以去了。”

慈禧决定:“不,回来再画吧。”

慈禧走后,德龄来到光绪寝宫,德龄请安后就赞许光绪:“皇上这招还真灵,太后一见到小白兔,立刻触景生情,我估计太后很快会安排东幸的事。”

光绪当然也高兴:“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德龄暗示:“东风也有信了,我们很快就见面了。”

光绪点头:“天机不可泄露,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德龄保证:“没有,这件事谁也没告诉,连我的朋友、我的父母都没有说过。”

光绪嘱咐:“风险只由我们俩人承担。”

德龄表态:“我与皇上同生死,共患难。”

光绪决心很大:“好,只有铲除袁世凯这个障碍,才能推行新政。”

德龄点头:“对!”

不久,伍龙对德龄的承诺兑现了,德龄要找的叫韩志的人伍龙给找到了。这天,伍龙将此人带到树林,德龄同此人密谈,伍龙站在一颗老树盘结的旁边放风。

谈完话了,德龄目送那男人向远方走去。伍龙凑到德龄跟前:“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德龄说话还是那么严谨:“你不感兴趣的事,就不要打听了。”

伍龙试探地问:“是不是跟朝廷有关系?”

德龄轻描淡写:“是我个人的私事。”

伍龙摇头否定:“不,你在为别人稀里糊涂地卖命,我在为你稀里糊涂地卖命。”

德龄扑哧一笑:“你后悔了?”

“不,你认识的人,应该告诉我,我认识的人应该告诉你。”

“有必要吗?”

“有,因为我们是朋友。”

“你能做到吗?”

这话正问到伍龙心坎上了,伍龙说出了心意:“能,我现在就向你介绍一位朋友,这是我新结识的朋友,她很想见见你。”

德龄不明白:“想见我?”

“她已经来了,可以见面吗?”

“好吧,我看看你的朋友。”

伍龙一拍手,从树林里走出了孙燕姑娘。孙燕面容俊俏,表情深沉,举止洒脱,娇柔的风韵被那追求正义的威严所代替了。孙燕朝德龄越走越近了。德龄看看伍龙,看看孙燕,在寻思他们的关系。孙燕主动握手:“我叫孙燕。”

德龄没敢怠慢:“我叫德龄。”

孙燕满足地说:“我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德龄更不明白了:“愿望?什么愿望?”

孙燕说出心里话:“从你入宫的第一天,我就想见见你这个未来的皇后。”

德龄脸儿晕红:“不要这样,我不是什么皇后。”

孙燕直言:“这是大家的希望吧,很多人都在探索中国未来的前途。如果你能成为皇妃,代替皇后帮助皇上重新推行新政,这也算一条出路吧。”

“你高抬我了,也许我什么事也做不成。”德龄想转移话题,看看俩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孙燕绕有兴趣地说:“我们就是你入宫那一天认识的,我们都在颐和园门口看轿子,他老踩我的脚。”

伍龙接着说:“我去报馆就是她介绍的。刚才你见的那人也是她帮忙找到的。”

德龄恍然大悟:“我说呢,伍龙现在变了一个人。你看,孙燕长得多文静,一看就是女学者风范。”

孙燕高兴:“你过奖了。”

三人并排走着,走了很久很久才各奔东西。

慈禧的寝宫里,德龄、容龄又在做慈禧的工作。

“你们老说东幸、东幸的,大老远的怎么去?”慈禧有些动心了。

德龄点明:“可以坐火车去。”

慈禧觉得新鲜:“火车?”

容龄又强调了一遍:“是啊,可以坐火车。”

德龄接着说:“现在国内有好几条铁路了,听说直奉线通车了。”

慈禧兴趣来了:“你消息那么灵?”

德龄进一步论证:“报纸上这么说的。”

容龄问:“老祖宗坐过火车吗?”

慈禧不爱提往事:“坐过一点点。”

德龄接着问:“就是庚子年间,回马家堡那一小段。”

慈禧点点头:“火车比轿子又舒服多了。”

容龄又随便起来:“火车不用人抬着。”

慈禧想了解点奥秘:“火车是什么原理?”

德龄解释了一下:“火车有个车头带着走。”

容龄接着解释:“火车头上有个蒸汽机。”

慈禧又发问:“蒸汽机?什么是蒸汽机?”

德龄言简意赅:“简单地说,烧水烧出水蒸气以后,用水蒸气推动它走。”

慈禧爱听:“这倒真新鲜,不用人推着,也不用人抬,火车就能走,火车头上几个人?”

德龄耐心讲解:“四个人,两个司机,两个车夫,换着工作。”

慈禧兴头来了:“真新鲜,十几节的火车,几百人都推不动,四个人就给开走了。”

德龄解释:“不用人力,用的是蒸汽力量。”

慈禧爱听:“这真是新鲜事,上次西幸回来,回宫匆匆,没有来得及看火车,这回得仔细看看。”

容龄急问:“老祖宗,第一站准备去哪?”

慈禧考虑了一下:“这次远一点,上次是西幸,这次咱们东幸。听说直奉铁路通车了,咱们就上奉天。”

德龄满意:“老祖宗跟奴才想得一样。”

慈禧游心很浓:“奉天有咱们先祖先宗的东陵,还有陈列咱们先祖先宗遗物的古宫。我们不能忘记咱们的老祖宗。”

容龄点点头。

德龄深明大义:“我们满族起源长白山,到了奉天,我们还可以到长白山考察考察,了解了解我们民族的发祥地。”

慈禧点头:“这话你说过好多遍,今天才真正打动我。”

德龄总想把话说完:“自从努尔哈赤入关以来,满洲人一天天往外走,很少有回去的,我们应该看看民族的故乡。”

慈禧态度坚决:“就这么定了。”

容龄笑了:“谢谢老祖宗。”

慈禧下令:“回来让李莲英定个车。”

德龄又出谋划策:“定个车,我倒有个想法。”

慈禧问:“什么想法?”

德龄说出本意:“如果老祖宗有意到各处出游察访,不如皇宫里买辆专车。”

慈禧一惊:“专车?”

容龄抢着回答:“是啊,国外元首,都有专用火车、专用汽车。”

慈禧点头:“有道理。”

德龄继续加油:“奴才总觉得凡是遇到先进的科学成果,老祖宗总要先睹为快。一定买一辆御用列车。”

慈禧做出决定:“就照你说的办,你把李莲英给我找来。”

德龄接旨:“是!”

太仆寺卿裕庚办公厅里是另外一种气氛。屋里横一竖四摆了几张桌子,裕庚横坐,协办人员竖坐,每张桌前分别坐着四五个人,巴龙一人一张桌子,他正在翻卷宗。

裕庚拿着一摞公文走了过来,对巴龙说:“这是日俄关系的卷宗,你先看一下,我们把日俄关系的大事理出来,然后上奏给老祖宗。”

巴龙原坐不动地指着桌子上的材料:“裕大人,这是什么时候的卷宗,怪有意思的。”

裕庚翻看了一下巴龙手下的卷宗说:“这是我出使巴黎时期的卷宗,你怎么看起这个来了?”

巴龙装作无意地问:“原来裕大人也被别人弹劾过?”

“那是过去的事,一个人无论怎么问心无愧地工作,也会有人反对,最后只有让事实来说话。”裕庚又指自己新带来的材料说,“这材料,你抓紧整理一下,老祖宗东幸之时要奏上去。”

巴龙上心地问:“东幸的事定下来了吧?”

裕庚随便一说:“据说已经定下来了。”

巴龙想了解细情:“都是谁随驾东幸?”

裕庚谈了自己的看法:“依老祖宗的脾气,除了护卫人员和太监以外,恐怕她主要带女将出征了。”

巴龙有意见:“为什么我们不能去?”

裕庚劝慰:“你还是安心在这儿工作吧。”

巴龙又问:“德龄、容龄也要随驾出游?”

裕庚没做正面回答:“这就要看老祖宗的安排了。”

“真是夷人之言。”巴龙不满,准备进宫上奏。

储秀宫里,慈禧、光绪分别坐在大、小宝座上,旁边几个宫女分站。

李莲英、崔玉贵、小德张和巴龙也站立两旁,正在议事。慈禧御案上摞着一摞奏折。看见巴龙手里拿着一个奏折,慈禧问:“这又是哪的奏折?”

巴龙说:“这是奴才的奏折。”

慈禧问:“也和这些奏折一样,阻止我东幸。”

巴龙请示:“太后念不念?”

慈禧下令:“念!”

巴龙念自己的奏折:“喳!伏念中国自尧舜以来,历朝帝王,未闻有坐火车者,况且我皇太后春秋已高,尤宜珍摄,诚望皇太后勿为夷人之妖言所惑……”

慈禧打断奏章:“够了,尧舜以来,没坐过火车,尧舜时候有火车吗?这帮五谷不分的书呆子!别人提个建议,就是夷人?就是妖言?你们的意见呢?”

巴龙解释:“老祖宗稍安勿躁,奏章说老祖宗春秋已高,也是实情,老祖宗年近七十了。”

慈禧又打断:“七十怎么啦?那帮奴才说我老了,你也说我老了。”

巴龙有些软了下来:“奴才不敢,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是说火车这个玩意,不知道有多大风险。这可不是坐鸾舆,坐这么长途的火车,老祖宗还是第一次。”

慈禧不爱听:“危险怕什么,我们什么险事没经过,洋人险不险,我们跟他们绕了一圈,他们就追不上了。”

巴龙只好服软:“是是是。”

慈禧做出决定:“得了,你怕火车有险,你可以不去。”

巴龙忙解释:“不……奴才怕老祖宗。”

慈禧:“你怕我,你就留在京城。”

小德张偷笑,巴龙还在“不不不”,慈禧问光绪:“皇上的意思呢?”

光绪胸有成竹:“皇爸爸所言极是,奉天火车已通,应该先睹为快。我们不能忘掉祖先,不能忘记历史。至于火车,世界已经普遍,我国有詹天佑工程师设计,不会有问题的。至于其他安全,我们多带些御林军,皇爸爸坐在整个铁车厢里,比鸾舆更保险。火车行驶在铁轨上,宛如小朝廷在铁轨上东行,又安全又新鲜。”

慈禧爱听:“奉天是我们的老家,那里有我们的东陵,有我们的古宫,有咸丰帝和同治儿的遗物,为什么去不得。自从庚子拳匪之乱,我们西幸西安,我倒走出瘾头来了。”

巴龙顽固执守:“事情倒是好事,只不过是夷人的妖言……”

慈禧问:“何为夷人?”

“就是外国人。”

“外国人的东西我们都不能学?外国人的话一句也不能听?”

“只是,大家都很恨洋人。”

“沾一点洋人边就恨?”

巴龙点头:“不知对不对。”

光绪暗笑,慈禧又问:“你知道坐火车出游这主意是谁出的?”

巴龙摇头:“奴才不知。”

慈禧说明:“这是德龄和容龄的主意。”

巴龙一愣:“德龄?”

慈禧说:“以后你就别沾德龄边了。”

巴龙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小德张不出声地笑了起来。

这时,李莲英乘兴而归,一进储秀宫里兴冲冲地说:“老祖宗,奴才回来了。”

慈禧上心地问:“御用列车一事办得怎么样了?”

李莲英喜滋滋地说:“回老祖宗,御用列车奴才已经买到了。”

慈禧追问:“多少节车厢?”

李莲英回话:“十六节。”

慈禧满意:“够用了。”

“有火车的地方,老祖宗都能去了。”德龄看了光绪一眼,光绪微微点点头。

慈禧又问:“用了多少钱?”

李莲英狮子大开口:“用了五万两黄金。”

慈禧一惊:“这么贵?”

德龄觉得不对:“这不可能,相当于朝鲜国一年的开支。”

慈禧追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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