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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勉强的婚礼

1899年7月21日,海明威出生在美国伊利诺伊州芝加哥郊外的橡树园。海明威是20世纪美国文坛上首屈一指的著名作家,他的《老人与海》包含有人类勇于受难的高贵精神与悲剧意识,也是人类为生存而痛苦战斗的生命力的最高表现,由此,海明威于1951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

海明威不仅在文学创作上有极其成功的表现,他的一生亦多彩多姿,就好像他笔下的醉汉、猎人、勇敢的士兵、职业拳击手、斗牛士等等一样富于变化。他的婚恋观更是复杂而又矛盾的:一方面,他认为只要一结婚,他那习惯的生活方式就将被打破,因此,每当恋情成熟的时候,他本能地有一种排他的情绪在作祟,也为后来的离异埋下了一颗可怕的定时炸弹;另一方面,他面对漂亮的女人,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激情,用一种赞美与欣赏的目光,去追求他所需要追求的目标,而他基本上是成功的。每次离婚,跟随而来的又是讨厌的结婚。他一生离过3次婚,结了4次婚,还有一些无法搞清楚的男女之间恋情。总而言之,他在爱情上的表现,既像一位感情富翁,又像一位感情乞丐。

1920年夏,当欧内斯特·海明威在密歇根玩乐时,圣路易斯的伊丽莎白·哈德莉·理查森姑娘正守候着自己即将死去的母亲。她年龄28岁,高高的身材,长着一头红棕色头发。母亲病故后,哈德莉已经疲劳过度,情绪极低,连最爱弹的钢琴此时也无声无息。没有哪个情人能使她振作精神。1910年毕业于玛丽工学院的凯特·史密斯给哈德莉去信,邀请她去作客。接信后,她激动异常,精神振奋。10月底,她就打点好行装,乘火车去芝加哥。

她几乎让一群蜂拥进入肯兰公寓的年轻人所折服。但是,在肯兰公寓的年轻人中,给哈德莉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在意大利参战后的退役军人———一个“巨大笨重有着阳刚之气的男子”。

他刚和比尔、凯特从奥尔顿海湾驱车而来,他就是欧内斯特·海明威。可是,他们都管他叫欧尼,或者叫奥英博、内斯特、亨明、海明斯坦、斯坦和威明奇。后来,哈德莉也讲出了自己的绰号,她那些在圣路易斯的亲戚朋友都管她叫哈斯。

她在芝加哥住了3个星期,得出了第一个印象:海明威长得很帅。她在海明威面前有点胆怯,连话也说不出。她暗暗地想,他喜欢她有三种理由:红头发、长衬衫、弹一手优美的钢琴曲。返回圣路易斯后,他们每星期都要互通好几封信。她需要他前去探访,可他没有钱买车票。

哈德莉把海明威给她的信称之为“握手、口袋里装满了表情”。她在回信中说,他属于她的,“我不认为你身上有任何无情的东西。”她说,“我太爱你了。我想再进一步爱你,我想找到更多的办法来显示这种甜蜜的爱。”她把海明威称之为“最亲爱的内斯特”。他告诉她说,他真希望继续爱她,哪怕一会儿功夫,他这种说法会不会是这个坚定的单身汉反复无常或者是和一位姑娘失恋后产生的一种反应呢?她不敢肯定,他曾对她说过艾格妮丝·冯·库洛斯克,一个已经“爱得他很深”的姑娘的事,后来她“走开”了。

1931年3月11日周末,海明威去圣路易斯看望哈德莉。此刻,他身穿一套崭新的布罗克服装,外面是一件意大利军官的披肩,手上拿了本剪贴簿,里面收有他为《多伦多明星报》写的许多文章。在海明威启程前,豪伊·詹金斯把他拉到一旁,极力劝说海明威不要和哈德莉成亲,但一种求婚欲牢牢控制着他,使得这种求婚不断发展。两星期后,哈德莉在她的朋友露丝·布雷德菲尔德、海伦和乔治·布雷克的陪伴下作了回访。她刚下火车,心里就起了疑心,主要对海明威的婚姻意图和他们相差8岁的年龄。但是,当她在肯兰·史密斯的住处前看到并再次触摸着海明威时,一切都像过去一样变得“亲热如常”。

要不是海明威和比尔·霍恩约定在周末参加圣路易斯举办的先烈纪念日,海明威的婚礼早就落实了。哈德莉最近接到了格雷斯(海明威之母)文笔优美的信,表示愿意提供别墅让他们度蜜月。

海明威知道婚姻将会破坏他从前的生活。他在致比尔·史密斯的信中说,他同时爱着两三个姑娘,而原先跟他有关的那条爱河可能已经干涸。他继续渴求密歇根荒凉的地方。由于温暖气候的来临,他躺在公寓的房顶上,有时却费劲地运上几担清爽的沙子当地毯铺垫。

海明威之母格雷斯敦促哈德莉确定婚期并购置衣服。而海明威此时情绪低落,萎靡不振。“究竟怎么了?”哈德莉问。可是,当她7月12日周末去芝加哥时,海明威这种心境便烟消云散了。她赞赏着他走路的样子,称他为“高大而有节奏的警察”。在他22岁生日时,她赠给他一台科伦娜牌打字机,他随手打出了一首诗:“亲爱的,你的一切,是甜蜜加痛苦,温柔加伤害。。。。。。”

此刻,结婚的地点和时间已定于9月3日在霍顿湾一个乡村教堂举行。海明威在举办婚礼的前3天去到霍顿湾。由于欠睡,他脸色苍白,双眼凹陷。第二天,他跟豪·杰克斯和霍普金斯一同前去垂钓鳄鱼。婚礼那一天,风和日丽,哈德莉抵达教堂略迟了些,因为她刚游完泳,浓密的头发还未干。哈德莉在乔治·布雷克的搀扶下,从教堂的走廊里缓缓走来。她那微湿的红棕色头发上戴了个花环,上面是一只网罩,身上飘着一股芬芳。风琴手拉出了婚礼进行曲。海明威由于腿部受过伤,身体有点往下沉。教士作完婚礼仪式后,哈德莉就扶着海明威的手走出教堂,步入那温暖的9月的傍晚。随后,他们在派恩赫斯特别墅外面,摆好姿势,拍了一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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