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华服男子站的不远,看着树上那个绝色的女子,眼中神情变化,任谁也看不清白。但听到小匪的话,挺秀的眉却是高高的蹙了起来。
“这么快啊,走,回山!”见初利落的从树上跃下,眉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待她回首去望那个劫来的美男,不禁怔在那里,然,只是片刻而已。之后乐呵呵的道:“不错嘛,眼光有进步!”说完,大力的拍拍小匪甲,以标鼓励。说完再也没看那美男一眼,扔下一干小匪,径自上了山去。
小匪甲揉着被拍疼的肩膀,跟里嘀咕着道:“怎么感觉今天怪怪的,这美男这样,当家的也是这样!”
“当家的!”刚回到山寨,小多便迎面走了过来。
“什么事?”见初边问,边走进聚义堂,在那虎皮椅上坐定。眼望着门口,似是在等着什么。
‘啪啪’小多拍了两下手掌,只见八个小匪合力抬着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物体进得堂内。那东西上面盖着一层红布,看小匪们费力的样子,定是不轻。
“什么东西?”见初挑眉,这小多搞什么鬼?
小多呵呵一笑,也不说出,只是道:“当家的,你下来看看,定会让你看得眉开眼笑!”小多美滋滋的道。那么好的稀世珍宝,任谁看了都会喜欢。
见初走下台阶,还未走近那床,便觉得一股寒气迎面扑来,这突来的寒冷使得她一个激灵。走到跟前,将那布掀开,一块似玉似冰的东西,出现在眼前,那东西周围正散发着寒气,使得屋里的温度也跟着降了几分。
“啥?冰块?”见初看着那东西,心知不是个俗物,心里猜想着,似乎和电视中演的什么冰床玉床很相似!
小多一手大力的拍在额头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叫道:“当家的,冰块在这么暖的天气,会滴水的!”
“那是啥?”见初绕着那东西走了一圈,最后重新坐到虎皮椅上,斜靠在一边,眼扫了扫小多,等着他说出答案。
“当家的,这可是寒玉床,世间仅有这一张,来自极寒之地,万年冰川之下。长年睡在上面,百毒不侵,习武之人睡这床可以增长功力,就算是中了媚药的人睡上去,也会情欲全无。真可谓是居家生活的必备的绝世好床啊!还有,如果是有病的人睡上去……”小多正眉飞色舞说得不亦乐乎,见初接口道:“有病的人睡上去,不出三个时辰必死无疑!”说完,盯着小多,诡异的笑着。
小多愣了一愣,瞪大了眼睛,盯着见初,不敢相信的问道:“当家的,你怎么知道?”
见初白他一眼,“哼!有病的人哪有能力抵制这寒气,没等他病死,先冻死了!”见初看着小多,一副看白痴的模样。
小多佩服的看着见初,拍马屁的道:“当家的聪明绝顶!小多自愧不如啊!”
见初翻了个白眼,这小子!“你哪弄的这东西?”不是说世间仅这一张,怎么跑到红叶山来?若真那么好,那几国的皇帝还不抢破脑袋!
“嘿嘿!”小多笑笑,慢慢往远处挪了几步,确保是安全范围内,才在身上摸出一张信笺,念了起来。
初儿。
枫闻你近日欲择夫成亲,特地为初儿寻来极地寒玉床,以祝初儿新婚之喜。此床妙用且不必提,只盼新婚之夜初儿与夫君能睡在这张床上,定然会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如胶似漆!
南逸枫。
见初听罢,半晌盯着小多手中的信笺,眸子里透出似笑非笑的光来,嘴角上邪气的勾起,牙齿咬得吱吱响,道:“他这是贺礼?夫妻恩爱?相敬如冰才是!”心里不由苦笑,睡在上面,人的七情六欲,只怕全然不见!亏他想得出来。只是……
慢慢的步下,走到床边,轻轻的抚摸着床身,心里越发的疼痛凄凉起来。许久,昂首,风吹进眼内,化为弥漫的雾气,眉间丝丝惆怅,凉气阵阵,只化为一声叹息。
从敞开的门吹进的风,卷起她柔顺的发丝,在空中扬起形成一朵朵花,姿态凄然,最后,越发的纠结起来,正如她的心!
华服挺拔的身影现于门口,一手支着门框,阻止小匪们欲进入的脚步。出神的看着床边的女子的背影,依然是那绝尘之姿,他的心却无端被扯痛!
“你怎么来了?”见初转过身,声音清脆,因着突然发现门口站着人,声音中还有一些诧异。她忘了,小匪们会将劫上山的人带到聚义堂等她吩咐!
南离月看着她,眸子黑亮如夜空闪亮的星辰,璀璨光华,甚至连他眼内的忧愁也变得牵动人心的明亮。
“来做你的男人!”南离月目光灼灼的盯着见初,语声轻柔,却可以让人听得十分真切。
见初有些震惊,之后便是默然,良久也没有说话。她,有些不明白。她以为,那日的话她说得很清楚。
看见初不说话,他轻轻的低下头,又道:“这些天……我过得并不舒服,离开你,会更痛苦。每天不管做些什么,我总觉得你应该在身边,可是,你却不在!”他说的十分平淡,可是,却让人十分动容。如果不是亲身体会,根本不会知道其中滋味。
见初眼中刚刚散去的迷雾,重新在眼内形成,如隔着一层纱帐,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盯着他的容颜,依旧是水般温柔的目光,英俊的面孔,在分开的一段日子后,眼中却出现了哀愁。
目光晶亮,淡淡的笑意如水波般荡开,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愿意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