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249400000148

第148章 (2)

第 62 章 (2)

他僵了僵,低头看着她入睡的容颜,目光渐渐柔和,转眸又望着她执住烛台的手,唇角微扬,挥了挥衣袖,将烛火熄灭。

满目黑暗,他在寂静中听闻她轻柔的呼吸,心中亦喜亦哀。原来只是在这样漆黑的夜色里,他才可如此小心翼翼地感受她片刻的温柔依靠。手探上她的指尖,慢慢揉去滴落在她手背的烛泪。她在他怀中微微一动,侧首,脸颊贴上他的衣襟。

这一刻便是最后的温存――他比谁都清楚地知道。

夭绍并未察觉自己就这般睡了过去,待耳旁迷迷糊糊听闻男子对话的声音,又响起骏马低低嘶鸣、铁蹄遥遥远去的动静,恍惚之下,猛地惊醒过来。睁开眼,才发觉自己躺在车厢中,外面灯火晔然,透着纱帘照入车内,满目光明。她望向对面,商之已不在,茫然坐起,揉了揉脑袋,正觉昏沉时,车外有人低声道:“郡主,已到明泉山庄了。”

却是沐奇的声音。推开车门,夜雨仍大,沐奇蓑衣未褪,将伞递给她。撑伞下车,放眼一望,脚下黛色沉沉,山岩嶙峋,一侧悬崖深邃万丈,俯望云烟蔚然,她这才恍悟过来,自己已在众山之巅。转过头,面前古树参天,青石道铺迤其间,正对一座轩昂府邸,中门大开,里间灯色飘摇,朗如白昼。夭绍抬头望了望,煌煌灯火间那一座座阁楼似悬空而筑,自府前远眺,雕甍层迭浮出,池馆变幻无穷,夜雨之下,恰如水间晶殿、云中仙阙。

夭绍有些愕然,疑惑自己仍在梦中。只是那立在府邸前望着自己的白衣男子,却是一如平常的淡静面容。

“你这是做什么?”夭绍走上前,心道终于明白离歌方才所谓“眼福”是说什么,笑了笑道,“难道你要带我夜游山庄?”

本是玩笑之语,不料商之却点头道:“正是。”

夭绍怔了怔,商之微微一笑,转身先行入府,说道:“你行程也急,在庄中待一夜罢,明日一早便送你南下。”

夭绍闻言驻足,山顶风大,又兼夜雨,湿寒之气穿透裙裾,冷意之下,她终于全然清醒。低下头收了伞,跟着他走入府中长廊,状似随意道:“这里可是我向往长久的地方,让我多待一日如何?”

商之止住步伐,回首望着她。满庭灯火虽盎然,然他站于廊柱旁,微微垂首,面庞便笼在一片朦胧的阴影中。夭绍在他面前扬起脸,正对上那双沉沉如墨的凤目,相视许久,她启唇道:“既煞费苦心让我来了,又何必这么急着赶我走?”

商之目中隐现冷冽怒色,盯着她长久,张了张唇,却又紧紧抿住。夭绍亦始终不曾低头,明眸如水,其间情绪一丝没有隐瞒,由期待转为失望,似也不过一刻的事。他面容一暗,挪开目光。而后终是什么也未说,便蓦地转身,往廊中深处走去。

“主公……”迎面走来一身披狐裘的男子,刚揖手想说什么,不料眼前白袍一掠而过,已飘入夜雨间,径往内庭。那男子站在原地愣了一刻,掩袖轻轻咳嗽起来,半晌转过头,看着孤身立在门扉处的夭绍,微笑迎去:“郡主来了?”

夭绍恍过神,望着来人,讶然:“贺兰将军?你何时来了雍州?”

“亦是昨日刚到,”贺兰柬面容仍是病弱,狐裘披身,似还不能抵住寒冷,拉了拉衣襟,稍稍避开当风处,揖手道,“郡主,主公怕是另有要事处理,我领你游一游山庄吧?”说着,一瞥夭绍不豫的神色,微笑着流盼左右,叹道,“因郡主要来山庄,满庄上下费了一夜一日的功夫将府中布置如斯,人间仙境,亦不过如此吧?郡主若不走走看看,主公这片苦心,可就白费了。”

夭绍咬了咬唇,看了一眼商之离去的方向,轻声道:“如此……只能辛苦贺兰将军了。”

“不辛苦,”贺兰柬笑意从容,展臂道,“郡主这边请。”

贺兰柬话说得轻便,然两人未逛完一半山庄,他便已累得气息不稳、手足发颤。夭绍自知他的病情,当下亦到了曾听沈伊说起奇巧可夺天工的凌空阁,已是心满意足,便道:“今夜先到此处,贺兰将军回去歇息罢。”

“也好,”贺兰柬摸着胸口,在阁中榻上坐下,努力平稳音调,微笑道,“我在此歇一会,郡主……也歇会吧。”

夭绍见他神情间有些异常,看向自己时目光深刻,似是憋着什么话,但又说不出口。于是笑笑,也不急着走,站在一旁抬起手拨弄窗旁悬坠的琉璃灯。凌空阁筑于万丈高处,底下雨雾缭绕,如履云端。夭绍望望外面夜色,阵雨稍住,淅淅沥沥水丝绵绵飘动,再无方才滂沱之势。

“雨要停了。”夭绍说,伸手出窗外,任屋檐上滴落的清凉水珠滚入手心。

贺兰柬于榻上静坐无声,看着灯光下她秀丽的容颜,忽道:“我有几句话要与郡主说,不知郡主能否一听。”

夭绍将手收回,回首笑道:“将军请讲。”

贺兰柬目光流转于她面庞上,缓缓道:“郡主聪慧,想来是明白了主公深夜携郡主上山的用意。”

夭绍默然一会,颔首:“是,明白。”

贺兰柬微笑道:“那么郡主是在怨主公?”

“不怨,他自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夭绍别过头去,苦笑着低声道,“何况……这亦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贺兰柬想了想,念光闪过脑海,懊悔不已:“郡主难道是说,上次在岐原山,被沈少孤带回柔然之事?”

夭绍侧身对着他,手抚窗棂,沉默不言。贺兰柬叹了口气:“郡主错怪人了,那次是我瞒着主公截断密信,并以郡主引开沈少孤的。”

夭绍僵了片刻,扶在窗棂上的手乏力垂落,却依旧侧着身,背影静柔,不知何想。

贺兰柬满面愧色,站起身,在夭绍身后单膝跪了下去:“此事是我对不起郡主,私为鲜卑生存而未顾郡主安危,好在彦公子相救及时,未曾让郡主有何不测,我亦因此未成罪人。”顿了一顿,又道,“上次郡主经过云中时,我便想如何对郡主说明此事,只总找不到机会开口说明,今日才道明缘由,还望郡主莫要迁怒于主公。”

夭绍默立长久,还是一声不吭。夜风夹雨袭身,紫裙飞乱,冷亦不觉。琉璃灯摇晃不住,光影茫然间,似有无数过往在眼前流逝。她淡淡一笑,终于出声:“事过境迁,我既安然无恙,将军亦不必放在心中。”言罢,转身扶他:“将军起来吧。”

贺兰柬颤颤起身,看着她隐隐苍白的面色,暗叹无声。

贺兰柬来到内庭书房时,已是子时深夜。商之正看着一卷书简,衣裳已换成一件墨色长袍,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坐吧,我正有事和你商量。”

“是,”贺兰柬自盛了一盏热茶汤,倦然歪坐在一旁席上,道,“郡主逛了一半说累了,我已让人送她回青蔷园休息。”

“嗯。”商之低低应了声,放下书简,提笔在一张已写了不少字的卷帛上继续落笔。烛光下那张面容平静淡漠,如冰冷的玉石般,不现一分喜怒。

贺兰柬看了看他,又微笑道:“郡主说明日一早便会离开南下。”

商之笔下稍顿,依旧声色不动:“那样便好。”

“我刚刚和她说明了岐原山一事。”贺兰柬吹着茶汤热气,似漫不经心道。

商之面色一变,笔下僵住。贺兰柬捧着茶盏微笑,故作不察,低下头慢慢饮茶,不慌不忙道:“郡主一直都在误会主公,主公为何不解释?”

商之失神不过瞬间,下一刻面色如常,垂首继续落笔帛书上,冷冷道:“解释了何用?贺兰族老今夜是闲得无聊了么?”

“无聊?”贺兰柬放下茶盏,含笑道,“此事干系主公终身,怎是闲事?”

“贺兰柬!”商之至此耐性全无,手指冰冷,竭力按住怒意,将案边一卷密函递过去,“华伯父刚送到的信,你看看罢。”而后不再管他,提笔蘸了墨汁,继续行书卷帛上,待满满一卷写罢,才停下笔来,将卷帛放至一旁。

贺兰柬早看完了密函,知他心中纷乱,便一直没有再出声。此刻等他望过来,方才一笑开口道:“南柔然已将粮草、战马、兵器等如数运至陇右,以拓拔轩的脾性,想来金城这两日便要攻下了。”言罢掩卷,长长叹道,“人人都说我是草原神策,但和华公子相比,却是望尘莫及。仅长孙静一个小小的姑娘,便原来是这样举足轻重的筹码,先令柔然局势大变,鲜卑东邻顿去隐患,而今又因她使得长孙伦超顾虑万千,如此南柔然才成了我鲜卑的重要后援,至今日困局,亦无后顾之忧了。”

商之脸色稍霁,闻言微微一笑:“柬叔过谦了。”

贺兰柬在案上摊开一卷图志,望着西北沉思道:“我们之前估算的日子想来不差,最迟明晨,北帝必然得知拓拔轩继续攻打姚融消息。”他抬起头看着商之,唇边笑意深深,“若是再得知金城被夺的战报,届时北帝心中的惶恐和忌惮,怕就升腾到不可不发的一刻了。”

商之抿唇不言,烛火映照的侧颜竟不复往日冷毅,晕黄的光泽下,眸光暗晦难言。

贺兰柬皱眉:“难不成主公心中仍有顾虑?”他轻轻冷笑道:“你可知今夜带了郡主离开驿站后,曹阳府兵便已倾巢而出,如今潜伏山下的人数不下万众,如此难道还不知北帝待你何心?”

商之缓缓摇了摇头:“他毕竟曾是我的兄长,但想终有一日要玉石俱焚,谁能安乐?”

“玉石俱焚?”贺兰柬扬唇,言词不以为然,“怕是未必。”指着地图道,“如今西北姚融已无应对之力,凉州迟早归为鲜卑所有,东面幽州为慕容虔公子常年经营,早已是我鲜卑附属,只幽、凉二州之间所夹翼州为苻氏辖地,虽将士劲悍、戎马烈烈,但府兵如今多数调去河东战场,有谢澈将军居中策应,翼州府兵与延奕殊死一战后,不足为虑。北方三州如囊中之物,并不难取,除此之外,仅余北陵营与雍、青、兖三州府兵。青州文风儒雅,多名士之辈,将士孱弱;兖州南临怒江,水师神勇,却可惜不擅弓马便利,由此可见,一旦鲜卑与朝廷势如水火不得不反时,我们所面对的,只有北陵营和雍州府兵。”

商之见他论起局势时眉目间神采焕发,再无素日的病容,无奈道:“看柬叔如此了然于胸,倒似是筹谋很久了?”

“自然,此番话我早就憋在心中了,”贺兰柬卷起地图,肃然望着商之,“百年来鲜卑被乌桓如何压迫,主公心知肚明,时至九年前,我们退无可退本就该反了,可惜先主公一念之仁,只平白落下一个叛逆的罪名,独孤满门含冤而死,逃难中鲜卑一族因此丧命者亦不下数十万,我如何能不心寒?”他话语微微颤抖,闭上眼眸,“当年惨事素来是我的心病,若非我未曾及时劝说先主公,亦不至于后来连番灾难……”

商之低声道:“并不能怪你。”

“而今我时日无多啦,”贺兰柬唇边露出一丝笑容,睁开眼看着商之,“若能在有生之年看着主公横扫中原,鲜卑一族彻底摆脱乌桓奴役,我便是死而无憾了。”

商之默然无声,贺兰柬看了他一会,忽又低低叹口气:“可主公至今仍对北帝留存希望,在山庄等待的这几日,危险重重,不如尽早――”

“不,”商之淡声打断他,“便在这一刻,他还是君,我还是臣,我只有等到――”他垂首,眸间无波无澜,“不得不反时。”

贺兰柬一怔,点头叹息:“是属下操之过切了。”

当下一室沉寂,二人都不再言语,商之将一侧墨迹已干的帛书卷起,站起身,走至窗旁,望着渐渐明朗的夜空,眼前却慢慢迷蒙,仿佛前方正有什么光亮在悄然而逝,一缕一缕轻烟弥漫,渐成笼罩无尽的阴霾……

次日清晨,日色未出,夭绍便起身下了榻。出了阁楼,望见青蔷院外长廊下贺兰柬与沐奇正站在一处,边轻言笑谈边不住看向青蔷院,似是等候已久。看见她出来,两人忙一前一后走过来,行过礼,沐奇看了看夭绍的面色,皱眉:“郡主昨夜没睡好么?”

“不是,”夭绍侧过身,避开贺兰柬探询的视线,淡淡道,“昨夜逛山庄累了些,许是没有恢复过来。”

贺兰柬望着她,含笑不语。沐奇道:“郡主走罢,尚公子正在山下渡头等候。”

“渡头?”夭绍环望四面山色,有些怀疑。

贺兰柬微微一笑,道:“郡主请随我来。”

同类推荐
  • 一见钟情:王妃太冷漠

    一见钟情:王妃太冷漠

    楚伊沐,21世纪第一跨国公司总裁的女儿因和爸爸怄气出去飙车,意外死亡穿越成为星月王朝江湖上第一邪教的阁主,喜欢女扮男装淡漠是她的保护色,腹黑是她的本性墨蓝,星月王朝的六王爷样貌、权力都在他这里,令人嫉妒冷酷是他的外表,腹黑、温柔、奸诈才是他的内在当他碰上了女扮男装的她的时候?腹黑撞上腹黑,谁胜谁负?
  • 枫华凤凰:惊天下

    枫华凤凰:惊天下

    凤凰大陆中,传说的凤凰因劫而故,皇上的假消息安慰了众人,而枫府雪榕的女儿,枫华,也被带走,回来时,让人震惊…………
  • 穿越架空不好玩

    穿越架空不好玩

    绝境是强者的进身之阶,弱者的无底之渊。什么事情,都是成也在人,败也在人。成功者不一定处处比弱者强。可是在绝境中,成功者比失败者多坚持了一分钟多走了一步路,多思考了一个问题。她不是上天的宠儿,却一次次险象环生。这其中的付出,又有几人明白。
  • 陛下的麻烦女人:妃子爱惹祸

    陛下的麻烦女人:妃子爱惹祸

    什么!她穿越到古代一天不足,竟然被暴君安上淫乱后宫的罪名?有么有搞错啊,想她苗芷云二十年来一直守身如玉,现在居然被说成淫娃荡妇?啧啧,怎么半途跑出来个太子啊,且年纪比皇上少不了多少,相貌好,品行好,行,暴君怀疑她偷腥是吧,那她偷给他看好了,给他戴顶绿帽子瞧瞧…气死他个大叔!
  • 血发乱舞

    血发乱舞

    暗红,却光亮如月光滑如丝的发,在空中飞扬站在顶端,睥睨天下,一缕发,斩无数“豪杰”,唯我独尊一抹笑颜,让江湖鬼哭狼嚎,一抹笑颜,让无数人痴心痴狂如她,身着纱衣,冷面冷心亦冷情,一个丫鬟欲为她挽发,突地向后一掌,丫鬟被抛出几丈,筋脉尽断而亡;挽过自己的血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然后用一根发带,松松的扎起来,在她身边的人都知道,不得她的允许,不准任何人碰触她的发。
热门推荐
  • 星战边缘

    星战边缘

    机器人“根”(历经三百年灭绝战争的淬炼,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循环!拥有了人类的情感,进化成“人”):我相信机器人也能成为一个种群,甚至可以主宰整个星球和宇宙。机械人“毕”(星球最伟大的科学家,第一个机械人,长生不老不衰):机械人代表人类进化的未来,我要将所有的人类都进化成机械人,建立真正的天堂。地球人江熠(地球最年轻最优秀的科学家):我的职责是阻止一切对地球和人类的野心!当然,我也有我的野心!当别人的野心被扼杀,自己的野心便像野草一样滋生,一发不可收拾!
  • 扛步枪的人

    扛步枪的人

    2015年中国北京,心理医生刘佳帅听爷爷刘凯讲他从前的抗战故事,爷爷带他一起回忆了童年的岁月……1930年辽宁沈阳,刘凯是富家少爷,仆人赵天的儿子赵志刚是他忠实的跟班与玩伴。二人在于日本兵周旋的时候,刘凯经历了终身难忘的事情,两人的命运随之改变:赵天和赵志刚离开了刘凯家,音信全无;随着中国抗日战争的爆发,刘凯和父亲逃离到陕西,刘凯加入中国共产党,过上了新的生活。信件是刘凯的舅舅张正邮来的,希望刘凯能够到东北去找赵志刚的妻子许思静,等待刘凯的,除了满目疮痍的家乡、不堪回首的往事,还有难以启齿的秘密和张牙舞爪的日本兵。
  • 青少年应该知道的秧歌和鼓舞(阅读中华国粹)

    青少年应该知道的秧歌和鼓舞(阅读中华国粹)

    阅读中华国粹系列是一部记录中华国粹经典、普及中华文明的读物,又是一部兼具严肃性和权威性的中华文化典藏之作,可以说是学术性与普及性结合。丛书囊括古今,泛揽百科,不仅有相当的学术资料含量,而且有吸引入的艺术创作风味,是中华传统文化的经典之作。本书分为秧歌、鼓舞两部分,主要内容包括:东北秧歌;山东秧歌;河北秧歌;河南秧歌;山西秧歌;陕西秧歌等。
  • 《老班长在都市》

    《老班长在都市》

    呆呆傻傻的超级兵王在都市,会发生那些有趣的怪事呢?平凡的人但却不平凡的人生。
  • 我的老班长

    我的老班长

    在军旅生涯时我的班长教会我打枪等知识,可后来的一场意外我们变成了敌人。
  • 镜生月圆

    镜生月圆

    一碗致命毒药,让她代替了她,一个是21世纪特种女兵,一个是幽明纪的千金小姐。父亲的儿子想至她于死地,妹妹恨她入骨,只有父亲和寄生在她身体里的哥哥是真心待她好。继母害她家破人亡。当16岁的月圆之日到来时,死神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却从未惧怕过,她————印镜阁将要挑战整个世界!
  • 最伟大的猎人

    最伟大的猎人

    梅林站在山巅,发出狂暴的怒吼:“我的臂膀,可挽开苍穹!我的箭,可击穿日月!我的杀意,荡尽世间黑暗!试问,你们谁敢不服?!”梅恩无奈的摇了摇头:“闹完了?下来吃饭吧,粥都凉了……”“得,这就来。”梅林赶紧蹿了下去。这是一个只会猎“人”的猎人的故事……(这本书的风格可能有点怪异,路过的读者不妨看看,如果合您的口味,望留下收藏和推荐支持下新人,谢谢。)
  • 极品老婆爱上我

    极品老婆爱上我

    神秘莫测的修为,起死回生的医术,从山上下来的少年在都市花丛中寻求突破契机……温柔美女白领,冰冷霸道女总裁,刁蛮火爆警花,黑道大姐,柔情护士……少年流连花丛,看他如何纵横都市……
  • 重现的镜子

    重现的镜子

    写作是一种反抗方式,我越来越坚信这样的观点。是的,作为一个多秒有引起抽象含混的逻辑结论,反抗的意义,往往不是一个写作者在写作之初就能意识到的,它是我们在漫长的写作实践中逐渐总结和提炼的结果。打个比方吧,这就像人类最早制作的衣服,考虑的只是蔽体与御寒,但到了后来,衣服的最大功用却是帮助人类实现自我美化。写作为的是反抗什么呢?这问题容易产生歧义生成误会。但没有办法,人类的所有语言和文字,不论怎样准确,也都要与歧义和误会相伴而生,去除遮蔽抽取精义,倚杖的只能是我们心灵的宽阔的程度。
  • 三教出兴颂注

    三教出兴颂注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