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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洒笑世态(9)

“老夫子”上街

“老夫子”并不老,才三十出头,也不姓老,“老夫子”是他的外号,是指他一天到晚喜欢关在屋里写写画画。“老夫子”一心想当作家,他写出来的稿纸摞起来比他人还高,可他一篇篇地投出去,就如同一块块石头投进了大海。就在“老夫子”很沮丧的时候,他却收到一家杂志社的信。是一个好心的编辑写来的。他在信中说看过“老夫子”寄来的不少稿子,虽文字功底不错,但总觉得作品写得不生动,缺少生活气息。他劝“老夫子”要想成功,就不能老是关在象牙塔里写作,要走出去,到生活中去观察、去体验。只有这样,写出来的作品才是活鲜鲜的,才有成功的可能。

“老夫子”看了信,顿时如茅塞顿开。他屈指算了算,自己有三年多都没正儿八经到街上逛过了。他每天的生活范围不过百米左右,也就是下楼到附近的菜场买点面条、菜之类的生活必需品而已。

“老夫子”决定第二天就到街上去真正逛一天,感受感受现实的生活。

第二天一大早,“老夫子”就出了门。他首先考虑的是找个雅致的茶楼,先好好吃上一顿茶点。蓦地,他的眼睛一亮,看到不远处有一座飞檐翘阁、金碧辉煌的楼阁,他猜测那就是新建的豪华茶楼,便直奔而去。刚要进去,却被门前一个老头子拦住了,并向他伸手道:一元钱。

“咦!怎么还未吃就要先付钱?哦!可能是要先付定金吧!” “老夫子”先有些糊涂,后来又想转了,便掏出一元钱给他。老头子接过钱,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一沓卫生纸,意思是问“老夫子”要不要,“老夫子”便猜想这是餐后用来擦嘴巴用的,便也取了一小沓,那老头便说:“上二楼。”

“老夫子”上到二楼来,见里面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便想:“到底是高级茶楼,都是包厢单间哩!”便推开一间走了进去,只见里面并不大,也没有一张桌子,只靠里有一个圆型的板凳。“老夫子”便想:这也可能是什么人家说的和式或是韩式风格吧!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板凳上坐下再说。坐了一会儿,也没见服务员进来,便想可能要按门铃服务员才来。他前后左右看了看,只有板凳 上方有一根拉环。他想:这可能就是叫服务员的拉铃吧!便用手拉了拉,只听屁股坐的板凳下“哗”地响了一大阵,把个“老夫子”吓得弹跳起来。他忙起身打开房间向外瞅了瞅,仍没见服务员出现。“老夫子”有些等不及了,便大声喊道:‘服务员!服务员!’刚喊了两声,从楼下果然上来一个穿黄马甲的人,“老夫子”忙迎上去说:“服务员,请把食谱送来!”那服务员惊愕地看了“老夫子”一眼,突然掉转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叫:“神经病!神经病!”

“你才是神经病哩!” “老夫子”正感到莫名其妙,只见刚才跑下去的服务员陪着那位在门前收费的老头子上来了。“老夫子”忙对老头子说:“老同志,我等了半天,怎么没一个服务员来服务呢?”

老头子没好气地说:“我看你是当官被人伺候惯了!连上厕所都要人来帮你揩屁股!”

“这是厕所?我还以为……!” “老夫子”终于明白自己闹了个大误会,赶紧慌不择路跑地逃了出去。

逃出厕所后,“老夫子”再也不敢胡乱撞那些装饰得花花绿绿的房子了,他想还是找个人问问茶楼在什么地方。他见前面不远有个披着一头长发的姑娘,忙上前轻声问道:“请问小姐……”那姑娘回过头来,“老夫子”顿时惊愕得目瞪口呆,原来那姑娘的嘴唇边留着一圈胡子。

嗨!又闹误会了!“老夫子”发了一阵愣后,赶紧跳开了。这时迎面过来一个真正的姑娘,“老夫子”看得真真切切,便忙迎了上去,问:“请问小姐……”“叭!”谁知“老夫子”还未来得及问下去,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只见那姑娘杏眼圆瞪:“谁是小姐!你姐姐才是小姐!你妈才是小姐!”

“哦!你也不是女的!对不起!我看错了!” “老夫子”以为自己又闹误会了,赶快赔礼道歉!

“我不是女的,难道还是公的不成!”那姑娘又要发怒,突然又转了口气,惊呼道:“哦!老夫子,原来是你呀!难怪说话颠三倒四哩!”

“咦!怎么你认得我,我却不认得你呢?” “老夫子”正努力回忆着,只听对方说:“我是林芳呀!我们原来是老街坊,从小一起长大的,你都认不出我来了!”

“哦!你是林芳!怎么你变了个样哩!我记得你原来没这么高,又是个单眼皮、塌鼻梁,没这么漂亮呀!” “老夫子”一脸惊诧。

林芳格格笑出声来:“我整容了,又穿了增高鞋!看把你这个老熟人都蒙住了!哈哈!看来我这钱是没白花!”

“林芳!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变性手术!” “老夫子”试探地问道。

“没有啊!难道我这胸脯还不够挺吗?”

“不是!” “老夫子”羞红了脸,“我是指刚才喊你小姐,你不乐意!”

“嗨!你这个书呆子又误会了!如今世面上都爱把‘鸡’称为小姐!我以为你把我也当‘鸡’了哩!”

这一下,“老夫子”总算明白过来了。他向林芳问了问这附近有没有好一点的茶楼,林芳指了指街对面的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说:“那上面的茶点就好,我常去吃的。”

“老夫子”请林芳一起去吃,林芳说她已吃过了,还有事要先走。

和林芳“拜拜”后,“老夫子”来到了酒楼,他上二楼时,前面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和一个白发苍苍、颤巍巍的老爷子一边上楼一边说话,听口气好像是一家人。突然,那老爷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老夫子”忙对那位年轻女子说:“你把你爷爷搀扶好啰!小心摔中了风就麻烦啰!”话音刚落,那年轻女子转身就对“老夫子”来了一耳光,并恶狠狠地说:“叫你乱说取笑我!他明明是我老公嘛!”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误会了!” “老夫子”只得连忙赔礼道歉。

“老夫子”自觉晦气地上了二楼,刚在一张桌前坐下,一位服务员就过来问:“先生,要点什么?” “老夫子”好久没上过这正儿八经的茶楼了,他也不知要点什么,正吞吞吐吐,见旁边桌子上一个人正在一边喝啤酒,一边啃卤鸡,便也想来只卤鸡,正要开口说,蓦想起林芳说如今世面上把“鸡”都叫作小姐,便对服务员说:“给我也来一只小姐。”

那服务员盯着“老夫子”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了。过了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过来了,对“老夫子”说:“是你要小姐?走,跟我走!” “老夫子”不解其意,说:“有小姐就送来吧!干嘛要我跟你走!”那人立时露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掏出一张证件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道:“我是派出所的!这下你明白了吧!大白天你就公然要小姐,你胆子不小哇!”

“我要小姐有什么错?人家可以要,我为什么不可以要!” “老夫子”据理力争,但那位民警却不由他分说,把他双手铐上带到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尽管“老夫子”努力辩解说自己是要能吃的“鸡小姐”,但民警认为他是找歪理为自己辩护,要他交罚款一千元,否则就要拘留。“老夫子”无可奈何,只有交了罚款。

“老夫子”走出派出所后,仰天疯笑道:“我总算走进了真正的现实生活!”

反骗

在我们这座城市,最近有人因捡到一大沓钱而反被骗。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乐得手舞足蹈:哈哈!我挣钱的机会来了!

第二天,我就打扮成一幅憨厚相,去银行溜跶一圈后,就装着刚取过钱的样子,夹着个包沿着银行附近的街道,睁大眼睛在地上搜寻着,果然走了不多远,就发现了地上有厚厚的一沓钱,我瞅准了最上面那一张是千真万确的百元大钞后,就赶紧拾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凑了过来用外地口音说:“伙计,你捡了一大沓钱,我也看见了!见一面分一半。”我装着极不情愿地样子正要分他一点,他又压低声音说:“快走,丢钱的人从后面找上来了,我是亲眼看见他刚从银行取钱出来的!”

我也装作慌慌张张地赶紧就跑,年轻人紧紧跟着我,到了一个僻静处,年轻人说:“你捡的那沓钱少说也有一万,你只给我二千算了。那丢钱的人就在后面不远,你不要把捡的那沓钱拿出来,以免他看见。”

我装着极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地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沓钱来说:“我这也是刚从银行取的二千元钱,拿去吧!”

那年轻人接过我的钱,果然数都不数地装进口袋说:“你赶紧走,我这就去把丢钱的人支开!”说完就回头疾疾地走了。

我跑回到家,拿出那沓捡来的钱,抽下上面那张真的,其他的看都不看,就丢进了垃圾堆,我知道除上面那张是真的外,其他的都是废纸,而我给他的二千元钱只值二元钱,那是仿真的冥币。我一下就赚了98元,比我上街擦一天皮鞋强多了。

第二天,我又换了一幅打扮,又到另一家银行溜跶了一圈,又开始在地上搜寻……

一连五天,我赚了490元钱。到第六天时,那群骗子就从我们这个城市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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