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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话说仇世财埋怨文欣:“你也是,都恁大了,还不晓得珍惜机会。人家姑娘恁好,你还不赶忙娶了,像木根、二滚、铁锤他们,生儿育女过日子?”说着又望远处云朵点缀的天空:“咋能像那天上的云朵,飘来飘去?”

文欣听了好不委屈,正要解释,乍觉衣袖高挽的左胳膊痒酥酥的,忙抬起看,竟是一只肥大的拖尾巴蛆正登山也似,一下一下向上蠕动。文欣似乎稀奇,瞅了一会儿,毫不经意弓起食指,将那蛆虫狠狠一弹,蛆虫重重落在粪便浸湿的地上,这才叫等他回答的仇世财:“仇队长,你看那些蛆。”仇世财一看,自己和他周围泼过粪便的地上,愚蠢的蛆虫们正成群结队拼命蠕动,并没什么特别,便问:“那些蛆咋了?”

文欣突然满腹惆怅,像刚才仇世财一样,望着远方天上的浮云:“我的人生不能像这蛆虫一样被粪土埋葬。”说罢扭头对仇世财不无激动地说:“你的好意我知道,可我至今仍一无所有,你说我有什么资格娶妻生子?又有什么理由让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跟着我受罪?……”

眼见文欣泪水盈眶,仇世财直恨自己只说不想,忙打断他的话:“好好好!不说这了,你聪明能干,相信你一定能实现理想。”刚说罢,乍见已是记工员的铁锤在远处高坡上朝他们张望,忙脖子一伸大声问他:“啥事儿,铁锤?”

冲田埂上的秦为民听了柴平生的话脸色一沉:“老柴,你真胆大,竟敢把田地承包给个人!”柴平生非但不怕,反倒动情:“秦书记,我这样做不是坏事呀!一、我为集体化解了风险;二、我还不是为我们秦庄百姓探一条致富路子!”正小心解释,乍见那挎篮撒种的来到埂边,柴平生突然朝他大叫:“木根你可记住。”木根虽没答应,却在边撒边听:“一、种子不要撒得太密;二、不要掩得太深啊!”木根突然接了话叫他:“我知道,柴支书,菜籽粒儿个小皮薄,撒密了以后费力间苗不说,还糟蹋了种子,掩深了出苗慢,这些你不都在科学种菜籽的培训课上讲了又讲吗?”

木根说罢像没见到田埂上的他们,转身又朝前撒去,神情那么专注,专注得像在撒着希望,撒着富裕。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柴平生颇感欣慰,欣慰得忘了刚才秦为民带给他的紧张、复杂心情,指着木根那专注的背影,孩子似的笑着叫他:“秦书记,你说他,竟把我教的都记到心里了。”秦为民却对他脸一沉,柴平生瞥见暗叫,不好,这事儿看来是搞不成。笑容没了,等他叫停,岂料秦为民却重重叫他:“老柴,这事儿你搞,有事我担。”柴平生满脸惊喜:“秦书记,真的?”“真的。”秦为民两手叉腰,蹙眉望着撒种远去的木根:“我们没理由不让群众日子富裕,更没理由让为民谋福的干部再含冤受屈。”柴平生一听,本来坚强的他,两眼突然涌满泪水。

高坡上的铁锤听见仇世财远远问他,忙两掌捧嘴大声回答:“稻场里分谷子还差一个人,会计叫你赶紧派一个。”说罢转身走了。仇世财略微想了,像作一个重要决定:“算了,文欣,你回去帮他们分谷子去,叫你干这活儿确实有点儿……”文欣当自己干得不好,忙打断他的话问:“队长,是不是我……”仇世财像看出他深深的忧虑,也打断他的话:“不!你干得好,快去吧!”

夕阳西下,稻场如镜,分稻谷的已做好一应准备,见文欣像一个奉命的战士匆匆而来,掌秤的铁锤像见到救星:“是队长派你来的吧?”“嗯。”文欣像心事重重。“快来帮忙抬谷子。”铁锤简直迫不及待。

分稻谷很快开始,为确保天黑前分罢,各个环节都准确、快捷。魏莲报数,铁锤掌秤,文欣、二滚抬谷。每分一户,都由慈禧太后般坐着靠背椅的魏莲说出该户应分的数字,磅秤后的铁锤把魏莲说的数字在秤杆上确定,文欣、二滚用各自手里的撮箕在磅秤前小山也似灿若黄金的谷堆里抢着扒满谷子,倒在磅秤上搁的盛谷子的大篾圈里,直到秤杆将要抬起,铁锤便测量队员也似,躬身瞅着跃跃欲起的秤杆,专心说着“慢点慢点,再添一点”,或是“再退点”,文欣、二滚按他的要求增减篾圈里的谷子。正细作里,铁锤突然直身大叫:“好!”文欣、二滚像接到紧急命令,“乓”地扔了手里的撮箕,不约而同左右用力,抬起装满黄金也似的篾圈,去依次倒在早打扫得明镜也似的稻场边,铁锤则叫检察官般盯着他们的魏莲:“下一家!”

下一家的数字魏莲像早吊在嘴上,铁锤叫声刚落,她便脱口而出,只是声音跟铁锤的高而响正好相反:低而沉闷,恰像交响乐奏着“激越昂扬”,突然跌入“忧郁压抑”。

听了下一家的数字,铁锤刚面向磅秤,文欣、二滚便像行刑的打手,将空空的篾圈受刑也似“哐”地撂上磅秤,铁锤躬身又拨秤砣。魏莲又要紧紧盯他,保管员“师爷”乍在身旁弓腰轻问:“我们另外的谷子今天可以一起弄走吧?”魏莲小声回答却不忘盯着掌秤的铁锤:“本来我要今天弄走,不想队长咋把我家二鬼派来了,他太精,看出破绽不好。”只怕“师爷”听了失望,遂安慰他:“好在谷子在你手里,账在我手里,跟在咱们囤里有啥两样?”

两人正说得小心,乍听铁锤突然叫声:“呵呵——‘三管队长’,一圈儿二转到这儿来了?”忙抬头望,原来是肩扛铁锹、高挽裤腿,几乎小跑也似的潘大炮来了。魏莲忙叫“师爷”:“你快走吧!你家这个吊子可是块专拿别人短缺的料儿。”“师爷”连连小声道:“我走,我走,我这就走。”站起身暗暗瞥那像被铁锤叫得迷了,正踌躇满志阔步而来的潘大炮。

潘大炮呢,早在踏上稻场边儿时便看见“师爷”在跟魏莲嘀咕,心里便不自在,因为他听说魏莲、“师爷”像当年他和仇仁海一样,利用职务之便私分粮食,盗拿公物,想要跟着占些便宜,偏偏魏莲、“师爷”瞧不起他,不让他“搭边儿”,自己又抓不住他们把柄,早窝火呢!现在乍又见“师爷”那恨恨目光,不由吊劲儿又发,索性与他四目相对:“哟!哥,你这个仓库保管员又跟会计商量军机大事呀!见我来了走什么嘛,我又不坏你们的啥事。”

魏莲一听,乍像被他揭了老底,要回击他,却又不由合上账簿,屁股也像被锥刺了,从那一直被紧紧“粘”住的靠背椅上倏地挣脱,又“乓”地一声被重重“粘上”,打开刚合上的账簿。见她这样,“师爷”对潘大炮那个恨呀!真想生吃了他,但这绝不可能,无奈只好恨恨瞅他,咬牙骂自己:“我作孽,我作孽行吧?咋有你这个吊不吧叽的弟弟。”扭头朝大仓库去。

潘大炮非但不气,反倒得意,肩扛铁锹,又像事必躬亲的领导来到听不到魏莲报的数字,无法接着发秤,只好两手紧按身披晚霞的磅秤望他们“斗气”的铁锤身边,煞有介事瞅着秤杆:“今天这秤还发得准吧?”铁锤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却又怕便宜他,便不卑不亢道:“准,咋不准?”一拍磅秤,站直身子:“今儿它咋像知道你要来似的,发得特准。”

潘大炮不傻,听得出话,要找碴“出气”,文欣、二滚抬谷回来,潘大炮真像猫见了老鼠,瞅着面无表情的文欣好不惊讶:“噫——你咋在分谷子?谁派你来的?”铁锤知他在找碴,忙替文欣回答:“队长派他来的。”潘大炮突然脸朝他一沉:“在问球你?”铁锤像不慎咽了老鼠屎,顿时闭嘴。潘大炮又扭头审讯似瞅着文欣:“分谷子前你在干啥?”文欣也知他在找碴,强压火气道:“挑大粪。”潘大炮像听到天大的好事,脱口叫他:“你干那活儿就好,现在我命令你再去接着干!”

一个死痞活赖,一个不卑不亢,眼见他们一触即发,铁锤再顾不得嫌潘大炮,赶紧指着文欣满脸赔笑:“本来缺人才要他来的,你叫他走,不又缺人?眼见太阳都擦山了,再耽误可就分不罢了。”潘大炮像肚里的“火”再憋不住,把肩上的铁锨“啪”地甩到明晃晃的地上,脸红脖子粗右臂直挥:“缺人再找,万一不行我……”

潘大炮“我上”还没说出,在一旁早看着急的二滚像知道他要说的,抢着恭维:“我说大炮叔,咋说您也是才上任的‘三管队长’,要管的事儿多,咋能搞这活儿?”潘大炮脸皮也厚,手指文欣怒气冲冲道:“理儿是这个理儿,可我就见不得他干轻松活儿,这参加分东西的,在村里好歹也有点儿脸,可他算老几?”又叫文欣:“赶紧接着挑你的大粪去呀!”

见他执意为难自己,别人咋说都不顶事,文欣只好强压怒火问他:“是这儿缺人队长才派我来的,你咋非要我再去挑大粪呢?”潘大炮一听像抓到了把柄:“啊!弄了半天你是只认队长不认我呀!我可是在你被从清泉沟开除回来的前几天就被任命的‘三管队长’,全村谁不买我的账,就你……”

潘大炮说得太刻薄,二滚、铁锤像已看到他说罢后会发生什么,但劝又劝不住,只好不约而同打岔:“算了,算了,不说了,再说天就黑了。”铁锤还叫文欣:“快接着分谷。”文欣本不愿与他冲突,听铁锤喊了,趁机抽身去拿撮箕,岂料潘大炮把他一拽,横眉竖眼:“咋的?今儿个我就偏不让你分谷!”文欣冷冷瞅他一眼,像没听见,又抽身要走。潘大炮一把把他拽住:“我今天偏要治你这个犟精。”文欣抬手一抹脸上被他溅的唾沫星子,怒目向他,霎时却又移目远处。潘大炮当他胆怯,好不得意:“怕了是吧?那好说,只要你当着大伙的面给我跪下,保证从此不再嚷啥‘大呼隆’、‘联产承包’,我保证从此再不找你麻烦,还叫队长尽派你干轻松活儿。”

文欣却像泥塑木雕,依旧望着远方,潘大炮当他胆怯又好面子,抬手轻轻拍他脸庞:“说话呀!”文欣像受到莫大污辱,怒狮般回首要回击他,当看到他那张愚昧、无赖、可怜构成的草纸脸后,却只是轻轻说:“不可能。”“啪!”话音刚落,乍听一声响亮,文欣陡感脸火辣辣地疼,响声同时惊得铁锤、二滚一拥而来,厉声问潘大炮:“你咋打人?”有来弄稻谷的恰巧看见,也拥来七嘴八舌说潘大炮:“是呀!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乡里乡亲的咋随便打人?”

潘大炮却理直气壮:“不打好人,也不打坏人?”文欣摸了热辣辣的脸,小声问他:“谁是坏人?”潘大炮对他唾沫飞溅:“你!”“我咋是坏人?”文欣像跟他友好交谈。“你想联产承包。”潘大炮却像坚定的社会主义卫士,厉声问他,“你知道吗?联产承包就是斧劈那个那个……”那个什么,潘大炮怎么也想不起来,像一个回答不出老师提问的学生,急得抓耳挠腮,草纸脸也换成猪肝颜色,围观的人们不由哈哈大笑。

笑声可以缓解气氛,笑声也可以化解矛盾,正是基于这几乎是约定俗成的道理,文欣想潘大炮气也出了,应该不会再跟自己过不去,所以整整衣服,要转身离开。不防潘大炮又“呼”的一拳直冲他额头:“老子叫你敢走!”文欣顿觉金星直冒,额头陡生蛋大个疙瘩。其实这皮肉之痛文欣好忍,只是屡屡受欺侮总咽不下那口气,于是叫潘大炮:“你莫欺人太甚!”潘大炮一听像火上浇油:“老子今儿个偏欺负你,看能咋的!”左手揪住文欣衣领,右掌在文欣脸上左右开弓。

伴随“啪啪”声响,文欣的脸由青变紫,嘴角鲜血直流,吓得围观的早没了笑声,纷纷叫他:“大炮,打不得了!再打就出大事了!”二滚、铁锤则拼命也似,双双扑来左右拽住潘大炮胳膊:“大炮叔,打不得了!”直把潘大炮拽脱文欣,潘大炮却对文欣两手叉腰,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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