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行廊里,所有的导购在那彼此低声交谈时,辰宇和贝贝,跟着钟铁,绕过柜台,走进了一间办公室,这是猎火柜针对一些重要客人的接待室。
但令辰宇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是,刚一踏进房门,他便感觉到,有一股强悍的力量笼罩住了自己,只让自己的身体一沉,就像有个千斤鼎压在了身上,压得他双膝发软,几欲跪下。
“嗯!”
毫无防备之下,辰宇差点真的跪了下去。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哼!想给小爷来个下马威,没门。
他悄然从丹田处的怪异光团里,释放出一丝力量,灌入双膝,让双脚如同盘石般直立起来,整个人也如同一柯青松般,傲然站立,脸上不由露出邪异的冷笑。
“咦!”
房中传出一声女人的轻咦,很明显是钟铁的声音,她冰冷的俏脸上,此刻满是错愕,不是说这小子是没有本命魄的废物吗?竟能承受本队三成的威压,这是?
“这就是猎火团钟铁队长的待客之道吗?”辰宇邪笑着看着坐于办公桌后面的钟铁问,一副欠揍的样子。
钟铁看了辰宇许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冷声反问道:“说,你小子,费尽心机想接近本队,到底有何居心?”
“呃!”
辰宇一脸的愕然,准确说应该是茫然。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玛滴,这娘们把我当啥了?寻求保护伞吗?
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噙着自信的微笑,突然开口说:“五阶开搏境红尾蝎,尾椎倒数第三节,每日午时先痒后痛……”
辰宇没有接钟铁的话去解释什么,却像是答非所问。这种无题头,听在跟进来的贝贝耳里,就像天书一般,满眸的诧异。
这说的是什么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些乱七八糟的。贝贝暗暗为辰宇担心,生怕再次惹怒钟铁,她可是刚刚见过顶头上司火暴脾气的。
而当贝贝小心翼翼,偷偷把目光转向钟铁,想看看她又会怎样发难时,却发现,此刻的钟铁,竟是美目圆睁,一脸的呆滞,艳红的小嘴微微张开,像是正欲说点什么,又一下忘了词。
这是?贝贝愈发诧异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过了好久,办公桌后面的钟铁似才醒过神来,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定定看着辰宇,忽然又说:“你……应该是从别人口中道听途说而来的吧,?”
之所以钟铁有那么大的反应,是因为辰宇一针见血,说中了钟铁目前的状况。
不错,让她中毒的就是五阶开搏境红尾蝎,中毒的部位,也正是自己尾椎倒数第三节,那里,也确实会在每日午时,先痒后痛。
但她还是不相信,一个小孩子能看出这些,而且,从她体表的任何地方,也根本看不到任何异常,所以,她断定,这肯定是辰宇从哪听来的。
想到这,钟铁心中不由火起,俏脸一板,喝道:“好啊!你这小屁孩,骗了我们猎火柜的导购不说,现在还敢骗到本队头上来,今天,本队就让你知道猎火柜的规矩。”
说着,钟铁便欲起身,吓得一旁的贝贝手心手背全是汗,小身子也颤个不停,想替辰宇开脱,又不知该如何说。“大……大人,你……这个……她……”
而面对钟铁的强压,辰宇却是一脸的平静,甚至嘴脚那邪邪的微笑,翘得更加明显,似不屑,又似嘲弄。
他才懒得去解释什么,又是答非所问地直接开口说:“早上修炼,手指发麻,晚上修炼,脚心发麻,然后整条脊椎胀痛。”
辰宇声音传来,钟铁娇躯又是一震,整个人跟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美眸睁得老大,死死盯着辰宇,似看到了什么怪物。
她刚刚释放出的威压,顷刻间如潮水般退下,整个房间压抑的气愤,也一下消散于无形,这场面,看得一旁的贝贝完全失神,张开的小红唇,都能塞进一个咸鸭蛋了。
如果辰宇刚才的话是道听途说而来,只是想以此来接近自己,那他现在所说的,又是从何而来。
钟铁是真猛了,修炼出问题,可是她一个人的秘密,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也正是她急切想找到解决之道的原因。
否则,她堂堂猎火团的唐北支队队长,又怎么会在漠池这么一个小城池悬求助帖。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钟铁美眸里全是不可置信,呼吸明显加重,带动着胸前一片波涛汹涌,看得辰宇食指大动,恨不得上前享受一把。
他压住心中的邪火,自知现在可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一切以正事为主。
他淡淡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因为这个,你的修为不但在这一年多内没有寸进,反而隐隐有下滑的趋势。”
“嗡!”
钟铁只觉得脑中一阵嗡鸣,似有一道炸雷,震破了她的心神。但只是一下,她的双眸便冰冷下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冷,因为,里面隐藏着一个强者的杀机。
这可是她的机密,也是她害怕被人知晓的隐私,消息一旦外泄,猎火团队长不保不说,之前的仇敌也会寻上门来。她都不敢想象,那种可怕的结局。
“怎么?想杀人灭口吗?”辰宇幽幽开口,如一根细针,刺破了正在蛊胀的气球,让钟铁清醒过来。
钟铁这才想起,眼前的少年,可是撕下了她悬赏帖的人。既然敢撕她的悬赏帖,就肯定是为帮她驱毒而来。
只是,连团中的那些制药大师,对她所中的蝎尾毒,都束手无策,他这么一个小屁孩,又能做什么。
但很快,她精神又是一震,既然他对自己的情况说得如此精准,了如指掌,说不定还真有办法。想到这,她的心不由火热起来,可想到关于辰宇的传闻,她又有些起伏不定。
辰宇似乎看穿了钟铁的心思,撇了撇嘴,说:“放心,没有金刚钻,就不揽瓷器活。”
“你……你真能为我驱毒?”钟铁虽还有些狐疑不定,但语气明显缓和了下来,俏脸上的冰冷,也如高山的冰雪,受到阳光的辐射后融化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