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明快的光芒照耀在陆芯薇身上。
街道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华景象。似乎到了春季,一切都会变得欣欣向荣起来。
一上午,陆芯薇已在傅棋瑄的指引下接连看了五六间布庄。为的便是能够选出最好的布庄,为她制作表演舞蹈的服装。
在经过了一番甄别后,陆芯薇终于敲定了城南的“流云坊”布庄。
陆芯薇当即将要制作的衣服的样式、颜色、数量等一一说了。
老板脸上的神色虽然显得十分惊诧,然而还是答应下来,并告诉陆芯薇,十日后便可来取衣服。
陆芯薇满意地从“流云坊”出来,和傅棋瑄进了一家酒楼,点了几样小菜,刚吃了两口,却听到楼下有吵嚷声。
陆芯薇和傅棋瑄坐得是靠窗的位置,所以能够很容易看到街上的情况。
傅棋瑄听了吵闹声,不耐地向下看去,道:“怎么这样吵?搅得人都不能好好吃饭了。”
陆芯薇却劝道:“觉得吵的话,就快些吃,吃完就走吧!”
傅棋瑄点点头。外面的吵闹声却兀自不息。
不时开始传出咦咦呀呀的声音,似乎发出声音的人是个哑巴般,叫人听起来,根本听不出她在说什么,只能隐约分辨出发声的,是个女人。
陆芯薇无意间听了一句,心中却顿时一惊,暗道,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想着便向楼下张望,原来是一个肥头大耳的财主撞倒了老婆婆。
老婆婆的柴洒了一地,财主却不依不饶,老婆婆这才发出声音以示不满。
陆芯薇看着那老婆婆,心中忽而一亮,暗道,这不是自己被抓那次,看守自己的那个聋哑婆婆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那老婆婆捡好了柴,也不顾那财主的阻拦,径自走了。刚忙站起身来,往外追去。
傅棋瑄看到陆芯薇不同寻常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陆芯薇却没理他,径自下了楼,追着那老婆婆去了。
傅棋瑄赶紧掏出银子,放在桌上,随后跟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问道:“到底怎么了?”
“吁!小声点!”陆芯薇压低声音道,“上次我被抓走的时候,看着我的人就是她!”
“什么?”
傅棋瑄惊讶地睁大眼睛。
自从上次陆芯薇被抓,好不容易才沉冤得雪之后,傅棋瑄并没有问过陆芯薇失踪那几天的去向和经过。
不知为什么,傅棋瑄几次想问出口,却都忍住了。
他似乎故意要隐藏对她的关心般,对她不闻不问的。然而眼下再次想起这件事,傅棋瑄却由衷地感到愧疚。
这种感觉犹如一块大石,沉沉压在傅棋瑄心上,然而看着陆芯薇的神色,想必此刻也没有心思回答他的问题,或是听他说什么道歉的话吧。
二人一路走着,不知过了多久,来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庄里。
村庄普通得很,来的路上傅棋瑄也仔细观察过了,并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出现。
那老婆婆也并没有发现后面有人子啊跟着她,一路往回走。路上见到地上有干树枝,就捡起来,放到背后的背篓里。
见老婆婆进了一间民宅,陆芯薇并没有跟进去,而是停下脚步,藏在一个隐蔽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二人在门口看了半晌,只见院子里除了那老婆婆,再没有其他人出现。
直等到天色渐暗,也依旧没有任何人来过,只有那聋哑婆婆一人时不时进进出出。
陆芯薇皱着眉头,不知这样等下去,要等到何时,才能找到元凶。心中发急。所幸直接进了院子。
那老婆婆刚好出来,看到傅棋瑄已是一惊。
又见到陆芯薇,登时扔了手下的簸箕,转回身跑回屋里,咣当一声,插上了门。
傅棋瑄见到这种情况,对陆芯薇之前所说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这个老婆婆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的话,就算看到陌生人,心里害怕,脸上也断不会显现出如此惊讶的表情。
陆芯薇见那老婆婆的反应竟然如此强烈,心知她一定是因为心虚害怕,误以为自己此次前来,是来报复的!
其实她不过是来问明白,上次到底是谁让她关着自己的罢了!
毕竟,从上次老婆婆对待她的种种举动来看,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反而只是想将她囚禁一阵,似乎是在耽误时间。如若不是后来被叶择救了出去,真不知道她还会被这老婆婆关多久!
陆芯薇本想叫门,或者和她解释,自己并不是来报复的,转念却想到哪老婆婆根本听不见。想了想,只要对傅棋瑄道:“麻烦你把我把门弄开,但是千万不要伤害到里面的婆婆。”
“嗯。”傅棋瑄会意了,让陆芯薇退后。自己也退后几步,之后飞起一脚,将门踹开。
傅棋瑄所使的力道恰到好处,并没有伤害到躲在门后的婆婆。
那婆婆一见陆芯薇进来了,顿时惊惶无措,还想找什么地方藏起来,却被傅棋瑄一把抓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