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理由这么认为,但是这个并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之内,我们接着往下讲我们的。
元明两代藏家陆续在《韩熙载夜宴图》上加题诗款,钤印,到了清代,这幅画被一个叫“积玉斋主人”的人收藏过,在画的众多提款中,有这么一句:“韩熙载所为千古无两,大是奇事。此殆不欲素解人者欤。积玉斋主人观并题识。”
单凭一个堂号,可看不出来这个人是谁来,不过经过专家的一番考证,认为这个“积玉斋主人”是雍正朝的年羹尧年大人。
据说年大人得到这幅宝画的时候连续几天闭门谢客,旁的事儿都先放一放,自己得给自己关在书房里好好瞅瞅这幅传世之作,也才有了上面我引的那几句题词。
听到这儿,您或许问了,我们知道年羹尧不是个武将么,怎么也学文人,不光给书房起个素雅的堂号,而且还附庸风雅,搞起收藏字画来了。
有清一代,向来讲究个文武双全,因为清朝统治者向来注重汉文化,文官都是两榜进士的底子,那些后来当上武将的官起初怎么也得是个“进士出身”,所以都是有一定的文化修养的。你像什么阿桂呀,福康安呀,人家不光是将军,这也都是大学士。
但是,由于年羹尧过分自我膨胀,让雍正皇帝忍无可忍,最后削官夺爵,落得个身败名裂。
年羹尧家被查抄了以后,家产充公,归入清廷,直至宣统一朝,末代皇帝溥仪自幼接触西方文化的教育与熏染,出国留学的愿望日益迫切,基于此,便为那些后来被收藏界奉为传奇的“东北货”的出现预设伏笔。
根据溥仪《我的前半生》中原文的描述:
我们行动的第一步是筹备经费,方法是把宫里最值钱的字画和古籍,以我赏赐溥杰为名,运出宫外,存到天津英租界的房子里去。溥杰每天下学回家,必带走一个大包袱。这样的盗运活动,几乎一天不断地干了半年多的时间。运出的字画古籍,都是出类拔萃、精中取精的珍品。因为那时正值内务府大臣和师傅们清点字画,我就从他们选出的最上品中挑最好的拿。
大量的宫中旧藏有一部分被溥仪、溥杰、溥佳等人瞒着运出宫外,另有一部分被宫中的侍从乃至太监趁着这股子乱乎劲儿带出了宫,有的被卖到古玩市场,有的就被私藏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原本在宫里不见世人的宝贝,在清末民初□□期间以各种方式流出宫外,散落到民间,成为了促成中国历史上第四次收藏热的一大重要因素。
溥仪随后前往东北,在日本人的控制下做伪满洲国皇帝。
在东北长春,跟随溥仪的还有大量的珍贵文物,数量应该在2000件以上。
但是时间不长,“二战”结束,日本战败,在东北部分的日本人需要“转移”,应名儿是叫“转移”,实际上即是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