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你已经进入了完善这个阶段?
你不会。
继续前进。
等待,这不对。
我们希望获得前进的路线,我们希望获得一个列表,上面有14格,我们可以加以核查,这样我们就知道我们已经为接下来的事做好了完美准备。
你不可能获得它们,我们也不能。这个地图不是以这种方式运作的,生活也不是。
这就像是在问:“你何时变成一个男人的?”我真的希望不是你学会如何用手工做家具的时候。在电影《红色黎明》(Red Dawn)中,那是托马斯·豪威尔(Thoma C.Howell)射杀了一只鹿并喝了鹿血的时候,或者是在其翻拍版中,扎克·埃夫隆(Zac Effron)射杀了一只独角兽并偷走其尾巴的时候。(我没有看过翻拍版,不过我认为这个场景发生了。)试图划出真正非常精确的边界时,所存在的问题是,在各个阶段之间存在很多重叠的地方,它们彼此渗透,更多地像是一个真实彩虹的各种颜色,而不像五金店中颜料色轮上的各种色彩。
正当你认为你走出了某个阶段的时候,你将会发现你正在回到它之前的阶段,反之亦然。比如,我希望,甚至当你已经处于指导阶段的时候,你也不会停止了解你对于成功的独特认识。我希望,当你在学习阶段的时候,如果你有机会帮助他人,不要说:“我很想帮你一把,不过我们还没有越界进入指导的阶段,因此……”
要辨别你处于完善阶段而不再处于学习阶段,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用数学来做比喻。
学习是在做加法,而完善则是在做减法。
在完善的阶段,你将会审视你所学到的15件或是1500件事情,看看哪些似乎仍旧黏着你。你将会带着哪些爱好、梦想、希望和召唤向着旅途的更远处进发?你将会在路边留下可供他人捡拾的是什么呢?它们并没有被破坏或损毁,它们就不是给我们的,它们属于其他人对于成功的独特理解。
完善是你旅程的一个阶段,如同米开朗琪罗站在经过精心挑选的大理石前。大理石完整地出自一个采石场,是米开朗琪罗所挑选出来的。现在,他拿着凿子和锤子,将要去掉多余的部分,这样大卫才能最终显形。
为迷茫的人给出提示
我在亚特兰大的朋友蒂姆经常错过早餐会议。
他并不想这样,事实上他属于我所遇到的最为善良、最为认真的那种人。他在我们家吃过晚餐后会送上手写的表达谢意的便条,我妻子会举着他写的便条说:“看见没有?看见没有?这才叫彬彬有礼的绅士呢。”
不过,他很难准时或者说根本就不能参加早餐会议。
一天早上,由于他的苹果手机电池没电了,闹钟没有响。
还有一个早晨,由于他的苹果手机放在另外一个房间,他没有听到闹铃。
还有一个早晨,由于他把声音调得过低,因此没有听到闹铃。
还有一个早晨,由于……好吧,不说了,你应该明白怎么回事了。
解决这个困境的办法并不难想到,它不复杂。你不需要召开集体讨论会议来找到可能的应对措施。
解决办法就是购买一个10美元的闹钟。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它自动解决了他用苹果手机的闹钟时所遇到的所有问题。那么,蒂姆为什么没有在他的苹果手机闹钟首次出问题的时候就想到这个简单的办法呢?
因为我们喜欢复杂的问题,害怕简单的办法。
我们往往令我们所面临的挑战复杂化,原因在于,如果这个问题很好解决,那么我们就必须做出改变,而改变是令人害怕的。因此,当我们面对挑战的时候,我们其实并不是真的想去解决问题,我们往往会把问题过分复杂化。我们抱怨苹果手机没有把我们闹醒。在拥有带闹钟的手机之前,我们又是怎么做的呢?
这就是完善阶段所要面临的巨大诱惑。当我们处于这个阶段的时候,我们会变得有点儿紧张,会发动烟雾器。我们没有去完善我们的生活,比如开始做出决定,而是让我们的道路布满烟雾,并假装路上有复杂的烟雾挡道。在这种天气里,你怎么可能指望我们有任何进展呢?在这样的夜晚,甚至外出都是危险的。也许,成功这个事情就是个错误,我们应该返回到熟悉的平庸之路。
就这样我们撤退了,回到我们一直所熟悉的生活中。这一切都有着令人压抑的抚慰效果,放弃并不容易,我们在电视上看到那些囤积鲇鱼和报纸的人,他们并不比我们这些感情上的囤积者占优势,最起码他们拒绝放弃的东西在他们眼前创造出了一大堆实实在在的东西。它们多得令人厌烦,造成了无法被忽视的一个场景。
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你一直拥有但拒绝为之付出实际努力的那些梦想,往往会造成隐藏起来的堆积物。这些东西是你不必去看的,除非你真的强迫你自己去看。你拒绝加以完善以及学会精通的那些希望实际上并不会失去活力最起码一开始的时候不会。你可以随心所欲地过上几十年,也没有任何一位家人知道。不过,有一天你将会在飞往巴尔的摩的航班上偶然遇到我,就像我在第1章里所写到的那个妇女一样。
我们相遇的那个夜晚,她给我提的问题,实际上正是我在越南的幼儿园问我自己的。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怎么可以活到72岁的时候,还只有这么几件事是顺着自己的梦想做的?
我咋到这儿了?
你在生活中也会说到这句话,每个人都会的。身处在一段糟糕的关系或职业生涯中,你感觉它正在偷走你的光阴,你将会说:“我咋到这儿了?”
第一次地方媒体采访你,让你谈谈你极为成功的事业,或者有人希望你在所写的书上签名的时候,你将会说:“我咋到这儿了!”
唯一的差别就是标点符号。
如果你选择变得成功,你将会追求更多的感叹号、更少的问号,因为这并不是你是否会说这句话的问题,而是你将如何说出这句话的问题。
你是否会像那个大吃一惊的博客作者那样,在越南的山上发出一段宣言?
你是否会像那个坐在飞越巴尔的摩的航班上、已度过几十年人生的退休人员那样,提出那个问题?
我找不到那次航班上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妇女,互联网也仍旧有其局限性。不过,如果我现在还能找到她的话,我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了。我同样会告诉她我将要告诉你们的内容。
今天就启动吧,无论你的年龄多大。关掉烟雾器,按照你在之前的目的地所了解的那些梦想去生活,这并不复杂。在完善的阶段继续前行,这并没有恐惧和怀疑一直试图告诉你的那样复杂。实际上,它就是从一个问题开始的。
你可以提出的最大的问题
一天早晨,有几个面包店的老板请我帮他们规划一下他们的成功之路。
他们头上没有戴着又大又垮的帽子或是带着手工面包,这令人有点儿沮丧,不过我克服了。在一次商业活动中,他们在酒店的大厅拦住了我。他们已婚,然后告诉我他们的故事:
“我们讨厌得克萨斯,我们想再次经历四季,以及拥有高山和绿树。我们在镇上有一家小小的面包店,大家很喜欢,我们做出不同的面包和三明治。它在发展,我们已经准备在当地再开一家,不过现在我们想要搬到爱达荷,但我们不知道当我们到那儿的时候应该做什么。我们应该再开另外一家面包店吗?我们应该专做批发业务吗?我们是否应该做餐饮?我们是否应该开一家小餐厅?
当我们交谈的时候,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当他们经历完善阶段的时候,他们完成了一个长长的问题列表:
做什么最能赚钱?
爱达荷的城市需要什么呢?
他们做什么生意能够发展得最快?
做什么生意的日常开支最少?
什么计划所需设备最少?
他们已经提到了一个详细的问题列表,但就是没有问到在完善阶段最为重要的那个问题,于是在大厅里我就对他们说:“嗯,什么给你们带来最大的快乐?”
你也许会认为我是在故意捣乱。几个星期以来,他们一直在争论搬到爱达荷的事情。他们很努力地面对搬家所带来的挑战,他们进行了研究和争论。当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参加一个只面对高绩效企业家召开的商业活动,他们已经从每个可能的角度看过这个问题,除了一个方面,那就是:快乐。
我们大多数人从未想到这个,我们从未问道:“什么给你带来最大的快乐?”
我想,我们中有些人甚至连大声说出这些词都会觉得充满罪恶感。似乎考虑一下什么给我带来快乐,都是一个自私的事情。也许只有在周末极少的情况下或是度假时在令人惊讶的夕阳照耀下,快乐才是可以被接受的,而现实世界中,它并没有真正的目的。认为我们可以拥有更多快乐,这是自私的。(事实在于,真正的生活变化以及做你打算成为的那个人,总是会导致无私,而非自私。)我的一些基督教的朋友会将这个想法视作原则问题而加以延迟。我们会难以承受成功福音,或者说“命名并宣告它”,以至于我们走到了钟摆的另外一端。在那个有关浪荡子的寓言故事中,一个年轻的儿子要求从其父亲那里获得遗产,他将这些钱挥霍一空,回家的时候本来想着他那极度失望的父亲会让他去做仆人。与此相反,他被带到一个豪华、奢侈、欢乐的酒会。在那个时候,有些基督徒也许会拒绝参加这个酒会,会说:“不,不,这太过了。是否我能有机会为农场服务?也许办一个洗足礼的场所?这个酒会带给我太多快乐了。”
不过,无论你是不是基督徒,关键问题在于,当谈到理解我们的人生的时候,我们和快乐存在一种令人不舒服的关系。
因此,我们不是问“什么带给我最大的快乐”,而是问了一个更简单的问题:“什么能让我赚到最多的钱?”这个问题并不糟糕,从根本上说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我对赚钱没有意见,我写本书所用的笔记本电脑就是我用钱买的。我喜欢钱。
不过,钱并不是使命,它是结果。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们大多数人问的是有关结果的问题:
什么可以赚钱?
现在的就业市场上可以找到什么工作?
哪个行业在发展?
我做什么最有经验?
这些都是很好的问题,不过它们不是首先要问的正确问题,因为它们并没有显示出你令人惊叹的地方。
无数的事情都可以让你挣到钱,可是却让你变得很悲催,那不是成功。
你的毕业证告诉你“加入商船队”,你最大的快乐告诉你去做“顾问”。
如果钢铁厂在你所在的城镇招聘,而就业市场的形势又很不好,这并不意味着钢铁厂就可以让你成功。
你也许30年间都在做一名牧师,你的快乐仍旧会对你说:“咱们也做个养蜂人吧。”
这些都不是虚构的例子,他们都是我所认识的全都敢于提出“什么带给我最大快乐”的人。
我打赌你不敢问这个问题。
如果你喜欢飞盘,就不要去建公园长椅
通常,当你在森林里遇到两个拿着锤子的人,那就有理由要当心了,特别是如果你的双手不像我这样是武器的话。不过,那个周六的下午,我的父亲和我偶然遇到了某种危险的事物我们遭遇到某种令人惊奇的东西。
我们亚特兰大的家附近有一个大公园,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空地,另外一对父子也在那里。在我看来,这位父亲留着胡须,因为我给自己记忆中的很多人都加上了胡子,他拿着一个长长的指示牌。他的儿子十来岁,站着高出他的父亲,正慢慢地用锤子把指示牌向他们在硬土上挖好的坑里砸去。
结果证明他们并没有在埋尸体他们在为飞碟高尔夫球场设立标志。这些洞散布在公园各处,如果你对球场不是很熟悉,就很难发现。于是,一个接一个,一个洞接一个洞,这一对充满活力的父子一路上做了18个不同的标志。
当我们经过他们的时候,这位父亲抬头看了看。他一边继续做着指示牌的事情,一边对我们解释:“我儿子将要获得鹰童军奖章。这肯定将会胜过再建一个公园长凳。”然后他龇牙咧嘴地大笑了,接着就回去工作了。
我不是鹰童军的成员,不过我记得成长过程中有个小孩儿是鹰童军的成员。我记得我妈妈似乎和我说过这个做法,她告诉我曾经有一个项目,将他推到极端,然后和鹰童军奖章委员会签署了协议。猜猜他做了啥?
他把我们镇上的消防栓全都擦干净并重新喷漆了,这样,他可能对消防栓有着深厚的感情。也许,他的父亲是一名消防员,他父亲的父亲也是一名消防员,消防栓在他的血脉之中。不过很可能的是,他并不喜欢消防栓。
可能的情况是,他认为获得鹰童军的荣誉意味着做某件令人敬畏的事情,他必须成为一名殉道者,做没有任何“普通”男孩儿会做的事情。
当你完善你的人生并寻找令你对之充满感情的事物时,如果你暗地里喜欢飞盘,那么千万不要建一个公园长凳,不要听信那种改变世界必定是一件烦难的工作或是必定让你变得可怜兮兮的话。鼓起勇气,从你生活中被你减得越来越少的事情中获取快乐。
成功不是一个工作职务
有一天,在俄克拉何马举行的一次会议上,一位先生试图在问答环节中为难我。他在屋子后面举起了手,然后问道:“如果每个人都找到了他们理想的工作,那么谁来为我收拾垃圾呢?”
本来我想用电影中柔术团队柯普拉·凯(Cobra Kai)的招式给他一个扫堂腿,可是他是老人家,甚至从台上我都可以看到他的骨头容易破碎。因此,我结结巴巴地给出了一个荒谬的回答。当我几个小时后独自驶往机场的时候,我想到了那个完美的回答。确实如此,这就是我所想到的: 你把成功和工作职务混为一谈了。成功是你这个人的核心,它是你的心灵、你的灵魂、你的存在之根基。工作职务只是你成功生活的一种后果。我不是要试图告诉大家出去寻找新的工作职务,我是在告诉他们要避免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