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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巴山骟匠(3)

文天尼在自己的睡房里坐立不安。他听见粗黑的房间里传来大同小异活泼的笑声,他们在房间里谈论一种叫什么微积分的东西,又为一些问题开始争执起来。他们的争执充满友善,毫无敌意。文天尼觉得他们同学真好,就跟20年前他和刘大山一样,亲如兄弟,谁也不提防谁。他突然想到,时间真是太可怕了,它把一份仇恨拉长了十多年,两三岁的孩童成了水灵灵的大姑娘。如果她们的父亲还健在的话,见到这么大的女儿一定会很高兴的。可命运却偏偏使她们失去了父亲,而直接使她们失去父亲的竟是自己,是自己这双曾经血淋淋的手。文天尼卷着叶子烟,额头上不明不白地冒出了细汗。大同小异走的时候,跟他打招呼,他竟没有了出门送送的勇气。

第二天清早,粗黑和大同小异一道去学校了。文天尼感到百无聊赖。他突然需要一种什么东西来陪伴他。于是他从朋友家领养了一条小黄狗,使家里多了一个成员,也多了一些生气。

茫茫巴山,绿地千里,满眼是沟壑纵横,满眼是薄雾弥漫。村落与人家从雾中露出头面,高高低低,星星点点。午间,饭后无事,文天尼就领着狗出门看庄稼。此时云雾散日出,大巴山呈现出清新明朗的轮廓,人和狗都感到了几分清爽。小黄狗顺着小道在前面走,文天尼很悠闲地跟在狗屁股后面。小黄狗见离主人远了,便站在原地等他。文天尼并没有因为狗在等他而加快脚步。就在他悠闲地往前走时,路边的坡上突然发出一声咔嚓的响声,文天尼寻声一看,是刘大山的老婆桂芝!

文天尼愣住了,他没想到在这个地方遇到自己的仇人。就在文天尼看见桂芝的那一瞬间,脑海里立刻联想到了那奸妻丧妻之仇。

两家人相距不足三里,可那场生命的厮杀决定了他们老死不相往来。十多年来,文天尼见到这个女人就遏制不住自己的满腔怒火,多少次都想把积恨宣泄在她身上,尽管憋在心理十分难受,可他一次又一次地忍住了。他自己解放前读私塾时所接受的儒家文化造就的品质和人格,使他不愿屈尊俯就地去跟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计较。对他来说,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是不足挂齿的。十多年来,他从来就没把她当人看过。他走到小黄狗跟前,一脚踢到狗屁股上,说:“走!”这个吼狗的声音带着极其怨怼的情绪传到桂芝耳朵里,她如梦初醒地直起了腰,看见文天尼,脸色立时变得复杂而茫然。她依然跟他打一个温和无仇的招呼:“文哥,出去呀?”文天尼照例“嗯”了一声。桂芝是丈夫死了五年之后才跟他打招呼的。每次招呼,他都是一个声音,一个表情。他似乎懒得张嘴懒得启齿,只需要鼻子轻轻一“嗯”就算是对她的全部回答,对她不屑一顾的傲慢姿态完全表现在鼻息之中,甚至叫人闻到一股霸气。

“文哥。”桂芝放下竹篮走过来。“嗯。”文天尼懒得看她,他只听到桂芝踏着细碎的步履声向他走来。“文哥,”桂芝加快步伐追上他,“你等等。”“嗯。”他照样懒得看她。他的目光望着晃在前面的狗屁股。他觉得看狗要比看人强得多,但他又矛盾地停下了脚步。桂芝走到他身旁,用那种半是乞求半是希望的口气说:“文哥,你是晓得的,我家那养猪场,猪没人骟……”“嗯。”文天尼的目光盯着地上的草丛。他心里在说,了不起你有个养猪场,关我屁事!“我想请你帮帮忙……”“帮忙?”文天尼昂起头,用惊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位陌生而又熟悉的仇人的老婆。他吃力地翕着鼻翼,仿佛从正午的阳光中嗅出了春天的怪味儿,一切都变得不可理喻了。他瞪大眼睛直勾勾地质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我的骟刀割了你男人的狗鸡巴,现在又来割你的猪卵子?”“文哥……”桂芝灰蒙蒙的脸上失去了血色,“你咋说这话?”“这话不对?你想得出来,我还做不出来呢!”文天尼不无挖苦地说,“刘大山家是没有正经东西的。你们那猪,说不准骟了还会下崽的。”桂芝脸色变得铁青:“你不要提那死鬼好不好?他早就变成一把臭土了,你还记恨……”“我确实不想提他,我从来不想提他!”文天尼扭曲了脸形,咬牙切齿地说。他的牙帮骨交错着发出咕咕的痛苦的摩擦声。突然,他虎视眈眈地逼视着面前的女人,狼遇上羊羔一样两眼发红。他伸出那双粗大的手面对面地压在女人肩上,掐下去两个深深地凹印。“你说,我为啥要提及那个狗东西!你晓得吗?老子的老婆是巴山最好的老婆,龙潭沟独一无二!老子打了十多年光棍了!”女人被这如突其来的举动吓得目光直发。“你说,老子的老婆丢了十五六年了,咋办?”文天尼像一个逼债的债主,向债务累累的负债者疯狂地怒吼起来。粗犷而沙哑的声音如雷击洪钟,在空旷的山谷中飘来荡去发出嗡嗡的回音,仿佛要把内心的积愤释放出来横空扫荡。声音飞掠而过,给丛林山坳增添了一种人为的阴森恐怖的气息。十多年沉默与孤寂的爆发,把凶狠冷酷暴戾残忍揉成一团,他恨不能用铁钳似的双手把她的双肩捏成肉末。

女人由极度恐惧变得过分麻木,她静立在那里,身子一点一点往下垮,瘫软在地上了。

女人的肩从文天尼手上滑落。他的手依然那样伸着,像瞎子摸路,又像在弹琴。他把目光从女人身上移开,盯着山野目不转睛,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这空白让他好生难受。

小黄狗很感兴趣地摇着尾巴走上去,有滋有味地在女人身上嗅着,团团打转。

一股清风把女人吹醒了,她仿佛从昏迷中得到了全部真理。她慌忙地从地上爬起来,忽地睁大了眼:“好哇,你这个文天尼,凶我算什么本事?你死了老婆,我死了男人,你十多年不娶,我十多年不嫁。你苦,还是我苦?你凭啥凶我?”“要不是你男人,我老婆会死吗?”“哼!我会叫自己的男人去搞你的女人,落得孤儿寡母吗?”女人血红的眼睛布满泪花。小黄狗摇着尾巴走开了。面对女人的质询,他的精神意志和积愤都一齐崩溃了,化作了一声轻微的叹息。他感到语塞难答。他积蓄了十多年满腔火辣辣的语言全都泡汤了,腹中一无所有。脑海的空白还在继续扩张,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存在,是否还活着。他望着女人,女人望着黄狗,黄狗望着他,仿佛在揣摩他的心思。

煞白的太阳给丛林路坎投下片片阴影,照在地上有些失真,照在脸上有些失真。明一块暗一块全是失真的斑驳。置身其中的文天尼似乎恍然大悟地明白过来;他和眼前的这个女人,十多年来所付出的代价和经受的熬煎都是他妈完完全全地一样,都他妈的完完全全地一样,都他妈的完完全全地一样!

女人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玲珑剔透的泪珠黏乎乎地贴在脸膛上打住不肯滚下来。阳光使之变得五光十色,像玻璃中混杂着七彩金属。穹庐上的太阳像是受到了悲伤的感动,拉上乌云捂住了面孔,有如放大了的老人斑。林丛野洼变得异常隐晦,飒飒凄风中透着庄严肃穆和萧刹气氛。小黄狗东张西望迷迷蒙蒙不知所措,惶惑地在女人周身打转,仿佛一个历史学家面对一个百思不解的古老神话。

文天尼蔫蔫地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看女人,还是觉得无话可说。

文天尼回去就一头栽在床上,他感到头脑发麻呼吸受阻气流不畅,恬然蜷缩的样子像静静地等待死神的到来或向死神默默地走去。

他后悔今天中了哪门子邪,真不该出去,不该装着一肚子酸甜苦辣出去。

他不想见到的女人偏偏见到了。女人的那张脸总是那么凄愁那么显老那么饱经沧桑。昔日的丰满不见了,唯有满脸憔悴。而丰满是跟她男人一同失去的,她的男人是从他骟刀下失去的,自己的女人又是从她男人身下失去的,于是就创造了两家共有的悲剧。世界上的罪恶和不幸总是一串连着一串,环环相扣互为因果。

当这个念头掠过之后,文天尼又觉得那个女人非常非常了不起了。十多年来含辛茹苦,无帮无靠地把大同小异两个女儿拉扯大,养大了大同小异还养了一群大猪小猪。可惜的是,这么一个能干女人,她的男人却不珍惜她,却要去弄人家的女人,活该挨刀。应当把他剁断的狗鸡巴高悬在千里巴山的上空让太阳晒暴雨淋雷公劈狂风刮示众于千人万人才对。

文天尼的思维由僵死而活跃了。他下了床,在木柜里找出了平时自家用的那把骟刀。他决定用这把骟刀去骟割桂芝的猪们。如果说先前对她的辱骂有些不对的话,那么这次不请而去便是对她的致歉和补偿。

午后,文天尼揣着骟刀昂首挺胸地出门了。独自走在羊肠小道上,透过深密的灌木丛看见那些奇岩怪石和飞来跳去的鸟们虫们,他有了一种生命的复活感。他感动春天的神奇力量布满全身,在他身上涌动窜跃。他冲着旁边虫子的交配声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再叫,老子就把你们骟了!”他心里这样说。他想那一定是很残酷而又无聊的。小黄狗依然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嗅着什么。

文天尼来到了桂芝家。小黄狗兴冲冲地先到,却又引出了另一条小黄狗。两条小黄狗亲如兄弟一见如故,它俩摇头摆尾结伴而行把文天尼迎进了门。文天尼这才意识到它们是同母所生。面对文天尼的突然到来,桂芝有些喜出望外,她依然是那样热情好客,笑盈盈地招呼文天尼坐下,她连续做了两件事情,一是递烟沏茶,二是拿出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骟刀。

文天尼抽着烟喝着茶,桂芝坐在他对面。文天尼抽了烟喝了茶。桂芝就起身了。文天尼看见了那把锈迹斑斑的骟刀。他抓起了那把骟刀,心里顿时被揪紧了。他曾经用它骟割了刘大山的身下之物,也许上面还残留着刘大山的精血。现在已经不能再用了,需要磨砺锋刃才行。文天尼开始寻找磨刀石。他在磨刀霍霍的时候想到牲畜们将失去本能的战栗,它们情欲的终结总是那么无可奈何。他又想到,这把刀子在骟割刘大山的同时,自己也被这把刀子阉割了情欲,使自己冷却和沉默了十多年。十多年来他不男不女不女不男,虽然没有割掉但也形同虚设徒有其表。

骟刀一磨就磨出了原来的那种杀气。桂芝把文天尼带到了养猪场。养猪场离房屋仅数十步之遥,那里有十几头猪仔。文天尼把那些刚满双月又情欲萌动的猪仔捉出来,一个一个地割下了它们拇指头大的卵子。没被骟割的其他猪们听到同类的惨叫声,马上骚动起来,继而又瑟缩在墙脚处不敢动弹,惊恐中猜测着它们自己怎么度过这一关。

文天尼满手血迹。桂芝打了一盆清水让他洗手。文天尼把手伸进盆里,一盆清水就变成了一盆红水。桂芝把污水倒掉,又换上一盆。桂芝站在一旁看着他洗。看着他洗的那双眼睛明明净净坦坦荡荡。文天尼抬头看了看她,又埋头洗手,他一丝不苟地把手洗得一干二净。他擦干了手,就坐在门口晒太阳。春日融融,是沐浴阳光的好时候。

桂芝把烟茶拿到文天尼旁边,想陪他坐坐,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转身到厨房去了。文天尼看见自家的那条小黄狗正跟她家的小黄狗一道在柴垛旁玩得正欢。

日头偏西了,院子里只剩下半边阳光。文天尼突然想到这天是星期六,粗黑该回来了,他一回家就要吃饭。

文天尼站起来,把小黄狗唤到身边,桂芝从屋里赶出来,非要留他吃饭不可。这时,大同小异正好从学校回来走进院子,蹦蹦跳跳地把书包提在手上。姐妹俩第一次看见文天尼出现在自己家里,也很高兴,同时挽留着文天尼。文天尼说,粗黑也该今天回家,他要回去给孩子做饭。大同小异:我们一块儿回家的,我们去把他叫来,都在咱们家吃饭。不容文天尼推辞,大同小异姐妹俩就去叫粗黑了。

大同小异和粗黑三个人只知道文天尼在刘家,却不知道他是来骟猪的。大同小异根本就不晓得文天尼会这门手艺,姐妹俩根本就没听母亲谈起过文天尼。当知道他是来给家里帮忙时,姐妹俩很感激。大同开玩笑说:“以后,我们养猪场就请文叔帮忙了。”小异说:“那可是要开工资的。”粗黑说:“工资就不要了,吃一顿就行,我每周回来改善一次生活。”三人说说笑笑把气氛活跃了。文天尼和桂芝心里却非常难受。

若干天之后,桂芝给文天尼送报酬。星期六那天文天尼给家里骟了猪,按照8元1头的行价,5头仔猪就应当付40元钱。还有十多头要骟的,今后还得继续找他帮忙,总是不能长期白帮忙的。其实那天骟猪后桂芝就想到了报酬问题,但碍于粗黑和大同小异在场,担心文天尼拒绝。她知道文天尼是很爱面子的人,怕他觉得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他看扁了。可人家付出了劳动,不给报酬又不对。左思右想,就决定把钱亲自送到文天尼家里。

桂芝到文天尼家里时,文天尼刚吃罢饭,正在院里往烟袋锅里装叶子烟。他没注意到院子里来了人。倒是小黄狗汪汪叫着跑了过去,它不是去迎接客人,而是接它的兄弟。它的兄弟也走在女主人的前面,两个见面互相嗅了嗅,就饶有兴趣地在院子逗起乐来。文天尼见来了不速之客,忙把烟袋锅摘在手上,招呼桂芝进屋,他的神态中显出几分局促。

桂芝坐下了,目光在四周打量着。似乎在寻找十多年来的某些变化。文天尼从粗黑的房间提出半篮核桃,让桂芝吃。这是他家里唯一的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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