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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工作类(2)

清闲反而不习惯

前年的时候吧,我刚刚工作,还想考研。每天八小时,工作排得满满的,时常还要无偿加班,工厂缺人,还要去很远的地方干苦力。一周休一天,还因为是新人时常被欺负,所以想着考研以后能摆脱这种情况。可是,只有三个月复习时间,还是跨专业跨院校考研,我根本没基础,工作又那么累。我每天下班吃完饭就去图书馆,读到关门,回来继续。星期天,我读全天,带着面包去图书馆,除了上厕所就是做题。工作日,我如果去工厂做机械活,就边看边读。中午在工厂里吃饭,都很少吃荤菜。圣诞节的晚上,图书馆里基本没人,我坐在空荡荡的自习室里,感觉很光荣。关上门拉上衣服在寒风里跑,真的觉得读书再苦也比不上工作虐心。我常常会因为自己的勤奋而觉得很开心!

最后的结果也很幸运,总分高出全国线39分,最烂的英语踩线过了。虽然我那时候换了个比较好的工作,清闲不累,女朋友也不乐意我去异地读研,因而放弃了面试,但最后的结果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使我在这个工作岗位上做到现在。可是,清闲的工作好像也很累心。一年过去了,我似乎一事无成,上班就看电视剧、电子书或者上天涯,一点考研那时候的劲头都没有。人为什么闲下来就更空虚呢?忙的时候却那么充实!现在是我在这个岗位工作的第二年,我依然很清闲,我想要好好学习,我要再考研,我要把英语学好!

人不能总是泡在同一条小河沟里

掐指头算算,我大学毕业差不多两年了。高考没考上个多么了不得的大学,上学四年也是随随便便就混了过去。人都说大学是混人脉的地方,可我毕业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四处打听周围几个宿舍舍友们何处高就去了,而是每天积极参加高中弟兄们的聚会。热衷于一边感叹青春一边享受无聊的愉快生活——一群老大不小的小伙子,一个个都无所事事,骑着自行车去郊外Happy,这段日子真的很令人怀念。

不过,要说大学毫无收获,也是扯淡的,在人脉方面同样如此。毕业之后玩了一阵子,我跟着大学时代一位混熟了的师哥干了起来。师哥算是挺有本事的人,同样毕业没两年,便开起了自己的小公司,成天跑东跑西,四处拉生意,不过,说是公司,其实基本可以叫做皮包公司,除了有一处固定的办公场所,其他都不齐全。地方是有了,人却终日见不到,算是不小的一个办公室,90%以上的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在独守,我的工作主要是处理各种文案、提案之类的事情,当然也免不了各种杂务,不过总体来说很闲。有多闲?闲到某个蹲在家里做撰稿人的死党A成天不写稿子,没事就跑到我这里来闲坐着东拉西扯,或是拿本书坐着看一下午,等另一个死党B早早下班回来,一起到楼下网吧。工资当然不高,事情有时也很麻烦。当然,你不能说这样的工作是没有意义的,等结束了一天不那么辛劳的工作,晚上陪着老妈呆坐着看电视的时候,总觉得这一天似乎缺了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原先一个电话召集一下就能凑齐一支足球队的闲人老友们,慢慢变得不再那么闲。从社会一年级毕业之后,每个人都走上了自己的事业之路。即使是身边的死党,总是闲得蛋疼的脸上也渐渐有了不一样的神色。我们仍然经常一起出去,干着各种孩子气的事情,然而慢慢地,这样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夏天又来了,一直抱怨工作太闲没事干的死党B终于告别清闲,选择了一份让他能够减肥的工作。而那个曾经的“家里蹲”死党A君,在经历了几个月让他吐血的工作以后,终于跑到另一个城市追求他的理想去了。在这个夏天的最后一天,我也告别了自己呆了两年的空荡荡的工作室,选择了一份薪水翻了一倍,而工作量至少翻了两倍的工作。

又是两年过去了。如今,想让老朋友们再能像样地聚上一次,除了逢年过节,其他时间比登天还难。就连那两个曾经三天两头混在一起的死党,如今也难得见面。虽然没觉得我们变得生分了,但是在一起讨论什么时候还能再有那样自由随便的时光时,得到的答案一般都是“变成老头子以后”。失去的东西其实挺多的,而要问问大家真正得到了多少,恐怕也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成功了。然而,每个人还是把那样的时光放在心底,而选择了忙碌的现在。人不能总是泡在同一条小河沟里,哪怕蹦上岸后,发现等待着自己的是河沟的干涸。至少在我们这些人中,没有人想要逃避更广阔的天空。至于那些自在的日子,就让我们在回忆中慢慢回味吧。

职场不分男女,从月薪到年薪

广告业就是职场地狱!圈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完全不把辛苦当成辛苦的地方。当然,更不会有人因为你是女生而怜惜你。当女生面对更多的压力时,遭遇各方面的不认可时,更需要用实力证明自己。记得我2005年来到广州,用了六年时间,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事着非人类的事业——广告。从月薪到年薪,我能分享的就只有一个词——拼命。玩命工作,也要玩命玩。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我才觉得这就是人生的意义。

每次给自己定一个目标之后,我都咬牙忍受着所有的不足、不满、不顺。有过这样的经历:为了和别的公司竞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我基本都是在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才离开公司;也曾在40个小时里不眠不休地拿出一个项目年度策划方案;累到身体已经没有知觉,还要独自开车在半夜的三环路上奔驰,疯狂地掉眼泪,脑子一片空白,好像连同情自己都不会。委屈过后,第二天依然准点起床,涂脂抹粉,精神百倍地到公司上班。至少,我要让周围的人知道,自己没有被打败。

每个人都容易在自己特别辛苦的时候反问自己,我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我也是,但是当我忙到连反问自己的时间都没有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宿命感。想要走上更高的平台,就必然要付出更多的汗水,这是真理。未来的路那么长,我要和所有不愿意荒废光阴的人一起努力!

工作狂是个什么病

我那个时候(……这个时候)的状态,就跟日剧《工作狂》里面的松方弘子差不多,真的。我是做电视节目的,经常写稿件到深夜,广告文案、专题采访、人物传记……白天有人抢机房,各个节目组都要排班,只有晚上去才会有空地儿。为了赶工作,大冬天的,凌晨2点多往单位走。熬夜是家常便饭。最苦最累的时候连着三天三夜都在工作。节目做出来,播出后,开完会回到家已经12点了……竟然觉得太早了……实在睡不着,又从床上爬起来洗衣服,洗到凌晨3点多才睡了。

《工作狂》里面松方弘子住的地方,晚上回家要通过一个铁路桥的下面。巧的是,我就住在城铁站附近,离单位也很近。夏天晚上,很多时候,我就是一个人走回去,也要经过城铁下面。开始还没觉得,有一次半夜1点,我发现城铁下面有一堆年轻男子在抽烟,说话的声音也不大。当时,我所有的疲累都被吓没了,总感觉他们的目光在我身上穿梭,想跑又不敢跑,只好一边把电话掏出来给朋友打电话,一边加快脚步穿了过去,心里吓了个半死。一进门,我就瘫坐在门背后,掐着大腿恨自己干嘛穿这种短的迷你裤。心底居然还生出丝丝推理剧一般的浪漫感觉,这不是找抽吗?

最累人的时候是在繁忙的工作之后接受朋友的邀稿。因为是感兴趣的题材,所以我怎么都不想放过,接的时候也是心潮澎湃。一时的欢愉都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那就是凌晨3点钟收工回来还要开电脑码字。本小姐又是个超级认真负责又死要面子、怎么都不肯在文字质量上打折的人(王婆卖瓜?哪里哪里,嘿嘿)!所以,一不小心就会折腾到天亮,成了熊猫眼。熊猫眼不好找男朋友?开什么玩笑,我坚定地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像速水重道一样帅并且欣赏职业女性的男人存在,赶快给我打电话过来!

女人还是要疼自己

我最近一次拼命的经历,不是为了事业,也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忘掉不开心的人和事。到外地出差,下到工厂一线,从早上8点开始陪客户验货,一件件检查,自己亲手上前搬啊拆啊。一整天验完一个集装箱的货,非常繁重的体力活!晚上,我踩着8公分的高跟鞋出去应酬到10点,再回工厂开会到凌晨1点多,低首抬眉都是脑力活!这样连轴转了三天。其实,当时我还带着病,凌晨回到酒店,洗完澡,贴个面膜,把药拿在手上就睡着了,就这样被子都没有打开就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我依旧踩着细高跟鞋,光鲜照人地出现在人前。所有人都惊叹我精力过人。三天后,我回到自己的城市,并直接回了公司,加班到晚上8点多。回到家,我直接倒床……傻吧!等到醒过来,我看着镜子里面自己苍白无血色的脸,一阵阵辛酸和心疼。我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呢?我的努力被上司看在眼里,很快迎来了升职加薪。但是,上司也跟我说,怎么说都是个女孩子,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所以,我现在不会为了不开心的人和事折磨自己,就算拼搏也是有规律、有节制、有计划地拼,为了自己!

外科医生是非人类

有人说解剖课是学医的一大坎儿,这话虽然没错,但是等你真正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那根本算不了什么,尤其是对外科的同志们而言。当年,我在外科实习的时候,连续三个礼拜,没有休息过一天。平均每三天值一个24小时班,基本就不能睡。一晚上遇到过七八个急诊,做过五次急诊手术。第二天还得值夜班,出得最早的一个夜班是第二天下午5点多,也就是说中间的休息时间根本不够用。那时候,我一个人管了17张床,平时都是早上7点多到病房查房、换药、开刀。下午下班,别人回去了,自己才开始收病人、打出院、写病程录。空闲的时候,也得10点多才能回去,还经常做到太晚回不去,就在医院里将就一宿。我曾经连续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再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那栋楼的表皮已经翻新了……刚进科一礼拜,我就瘦了5斤。后来出科的时候,我已经面黄肌瘦、摇摇欲坠了。

当时,我无法想象自己是如何坚持下来的,但是后来才发现,这真的只是实习而已。后来,我正式上岗,外科轮转。每天早上4点多起来,吃完饭5点查房,7点进手术室,一直站着开刀。经常是一进去,直到八九点钟才出来。情况好的话,在路上一边跑一边吃午饭和晚饭,忙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吃饭。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人生第一次在手术台上晕过去了……从此以后,我就学会把巧克力、饼干等藏在更衣室的柜子里,在两台手术间隙飞快地补充些能量。

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其实上学的时候,出于对未来的彷徨,可能大家都有各自不同的努力方式。一天、两天、一个月的拼命都不算什么,当你直接面对的是生存压力的时候,那才需要真正的拼命。我体会到这种不能后退的感觉,是为了买房挣首付款的时候。曾经有一年的时间,我在两个医院和一个私人护理公司上班。要在两个不同的医院早中夜三班倒,又要下班以后去病人家里做私人看护。整整一年的时间,就这样早班连中班,中班连夜班,夜班下班睡4个小时,又去病人家里照顾病人。平均每个星期要上10~15个班。手机都设置成留言模式:对不起,我要么就是在睡觉,要么就是在上班,没空接您的电话,有事请留言……结果,顺利地筹到了首付款,人也病得一塌糊涂。调理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好,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也大不如前了。现在,我只能做一份工作了,偶尔上上夜班就觉得特别累。这种无可奈何的拼命,虽然取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付出的代价远比想象中要多。

工作狂老婆大人

我和妻子一起长年奔波在工作前线上,在工作中和妻子见面的机会比在家和妻子见面的机会要多得多,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在我这儿算少的。她连续好多年坚持春节期间留在单位,七天的假期,只让自己休息了最后两天。即使不是自己当班,她也要像妈妈照顾孩子一样把职工们的春节安排好,不让任何一位职工的心里产生不能和家人团聚的失落感。我们儿子上了高三,马上临近高考,她却每天忙到凌晨回到家才能看看熟睡的儿子,给儿子掖掖被子,摸摸他的头。我有时候不能理解,不就是个办公室主任嘛!有必要这样子拼命工作吗?她却跟我说,当年你不就是喜欢我热心肠这一点吗?后来,我岳父在医院做手术,我跟儿子上跟前守着。老岳父进手术室之前,眼角一直瞥着门口,我知道他盼着女儿来看看他,但是那天单位有重要的采访任务要她组织配合。虽然她也担心父亲,但是又脱不开身,着急得早上临出门的时候直哭,只能暗自为父亲祈祷,祝他一切平安。后来,她来的时候,岳父已经从重症监护室里面顺利地撤出来了。结果,他看见我妻子只说了一句话:“工作弄完了吗?就跑来这儿,又没什么事。”原来,我老婆这个“工作狂”的拼命基因是这么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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