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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醒来

我叫曾四正,自打记事起便知晓我是个孤儿,浑浑噩噩过了20年的生活,在一人特意告知我一个消息,我的家人并非故意抛下我并且他们的行踪也不明的时候,我选择了踏上寻找他们的路程。

才踏上这条路不久,刚去了出生的村子回来,我终于知晓,我不是没人要的孩子,我还肩负着很重大的责任,尽管我现在并不知这个责任是什么。可是没想到,只给我留下一封信的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爷爷,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仇人”,姑且称为仇人吧。我自然是要担起曾家的责任,这是爷爷的命令,也是我自己这20年来最渴望的归属感。

然而,担起责任,就要付出许多的努力,承担更多的痛苦。刚回北京的第一天,我中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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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无力感,头昏目眩,伴随着胸口的疼痛,我艰难的尝试睁眼。一缕光射进我的眼睛,很不习惯,甚至觉得刺眼。

睁开眼睛,四周的景物渐渐清晰,眼前的墙面上挂着一台16英寸大小的电视机,洁白的墙面和床单,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医院专属的一种清洁气息,我意识到我大概在医院躺了得有些时日了。我睡的床位的左手边有一张座椅,一个魁梧的汉子双手交叉压在腿上,头枕在手臂上睡着了。我很难想象一个壮实的汉子能坚持这么“矜持”的一个动作如此之久。顺着向日魁的身后看去,一个矫健修长的身影站在窗口,打开窗户大口的吞云吐雾。一丝烟雾飘来,我一个呼吸没稳住,呛了口,“咳咳”了出来。

向日魁瞬间抬起头来,看了看我,满脸笑意和惊喜的神色,我对他笑笑。周爻也转过身来,向日魁却是嘀咕周爻道,“小爻,护士不是提醒过你医院不准抽烟吗?何况四正还没醒,身体还没康复,你咋就不听俺的哩?”

周爻掐灭烟,丢进厕所,然后嬉皮笑脸的朝我走来,“护士有说过吗?她是说‘那位姐姐,医院禁止抽烟,配合一下好吗?’,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怎么老喜欢吓唬人,这医院就咱爷三个,哪来的女的。”

看到周爻这幅神情,我不禁笑出声,太急,又咳嗽了两声,然后嘴角向周爻努了努,周爻会意,摸出那半包***掏出一根喂到我嘴里。向日魁阻止道,“四正,你才醒过来,怎么能抽烟呢!”

我示意向日魁没事,然后点上了烟。“嘶”吸进一口烟,烟雾顺着我的喉咙进到肺部乱撞,一股久违的沉昏感觉涌来。我抽烟并不久,也就是赵贺全来找我后才学会,记得抽第一根烟的时候,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感觉周围一切都会静下来,可是第一根过后,就很难再有这样的感觉了,今天或许是受伤也或许是这昏睡的几天没有在抽过,这感觉着实让我怀念。

静静的抽完了这支烟,我开口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周爻回答道,“有五天了,枪伤是在左胸上方靠肩位置处,离心脏只有四厘米,从窗口滚下的时候脑袋朝下,有点轻微脑震荡。”

我继续问道,“那天晚上后来是怎么样?那姓吴的呢?”

周爻不慌不忙说道,“那晚赵叔带人赶来了,那吴隶眼见要失败,就直接掏出枪朝你开了一枪,赵叔冲进门的时候气急了,直接掏出抢顶在吴隶的脑门就差扣下了却一个电话打来。我见你顺势要掉下窗,直接一步冲过去和你一起跳出窗外。后来听赵叔说吴隶被他上面的人带走了,也就是撤除我们部门的存在,派出一个说得上话的人跟赵叔解释说吴隶是擅作主张,并不是他们组织所安排的结果,并且承诺会给一个交代,且保证以后不会发生伤人这样的事。赵叔知道对方的后台很大,所以也不敢再强行要人,便答应了。3天前,就听见消息说吴隶因持枪械伤人罪被执行择日死刑。”

我听完周爻的叙说,得知了吴隶后面的人不是想要我的命,是吴隶自己冲动向我开了抢。而吴隶曾提到过我爷爷的名字,还说我们姓曾的都不是东西,所以这一切又都是与爷爷有关?

吴隶后面的人不打算要我的命,说明我对他们还有用。可是又为什么要派人来袭击我?是想从我这里得知什么消息吗?可是为什么又不拿走我的玉璧?

对了!玉璧呢?

我忙问周爻,“我从天山带回来的玉璧呢?”

向日魁看了看,从外套内口袋里摸出玉璧,递给我,“四正,你的玉璧我给赵叔看了,赵叔说这既然是你爷爷给你留下的,那么其他人拿它去也无用。所以这几天我都帮你收着在。”

我接过玉璧,对向日魁说了声谢谢。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多,玉璧没拿走,他们到底是谁?爷爷和他们到底又有什么恩怨?为什么赵叔说我是曾家人,也是现在唯一的一个曾家人?脑中有太多的想不清,困顿的情绪让我又耐不住得点上一支烟,刚点上不久,房间门被推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进来了。

小姑娘眉头皱起,手上拿着记载板,穿着整齐干净的护士装,气鼓鼓的朝我走来,“你不知道医院禁止抽烟吗!”,然后指了指周爻,“这位姐姐没提醒过你吗!她也是抽烟被我提醒现在都不抽了,何况你还是个病人!”

我内心强憋住笑意,掐灭烟丢掉说,“小妹,我知道错了,不抽了不抽了。”

周爻却是不高兴了,站起身围绕着这小姑娘走了一圈,然后严肃的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小妹妹,你说我是姐姐?你再瞅瞅!哥哥可是纯带把的!站着放水的!”

小姑娘听到此话,俏脸通红,随便抄下了我的病房记录就慌慌张张的离开了房间。

我终于不用再憋住,直接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小姑娘的身影,我想她或许卫校才毕业出来实习。又想到我如果没有跟赵贺全过来的话,或许在上着专业课,明年也许也会实习,也会工作。难道是我选择错了吗?会不会爷爷也只是希望我过普通的生活?

我停下了笑声,呆滞的盯着手上的玉璧。周爻还在为刚才小姑娘的话怄气,向日魁却拍了拍我的手,问我怎样了。我回过神,看见眼前的玉璧,不再胡思乱想,只是随口说道,“这也许就是命吧!”。

周爻闹腾完,也就安静的坐在我旁边,开口问道,“小四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拿起玉璧在面前晃了晃,对他说道,“接下来只能去找知道它故事的人了。”

周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向日魁看看时间,快到晚饭时间了,便拉着周爻出去买饭,问我想吃什么,我随便的说了些,向日魁便溜溜的出门了。

我摇起病床,找了根线,将玉璧穿起,带在胸口,不算重,也不凉。还能保存我的温度,只是不知道,它后面的故事,会不会带给我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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