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大口的呼吸了一口医院外的空气,感觉浑身都苏醒了,尽管北京的雾霾天气并不算清新,却也着实比医院内的消毒气息畅快多了。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愈合后的凸起皮肤组织。
行李不多,我和周爻一起出了医院大门。向日魁在一个星期前被赵叔安排着跟他一起出行了。这几天在医院内,有周爻和那护士小妹妹每天斗嘴,也不算太闷,只是想到第一次受伤住院的经历,也却让我有些唏嘘。
“小四儿,这几天在医院可没把哥哥的胃给好好疼爱,等下去整两串?”周爻向我提议道。
我瞄了他一眼,对他说“整,不过我们先去找魁子,就我们两个没意思。”
“得了,我算了明白了,你跟魁子吃好的都不见得等我,你难道不爱我了吗?难道你喜欢的是彪悍粗犷型的?”周爻扮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跟周爻两个吹口水,我想只有我实在是找不到人说话才会跟他对嘴的。我拦下一辆的士,直接上了车,跟司机师傅说了两句,周爻见此,不再调侃,屁颠屁颠的跑来坐车。
我直接坐的后排,见周爻来了,我并不给他开后排的门,示意他去副驾位置。
“cao!!”周爻愤恨的骂了一声,不情愿的上了副驾。然而我心里却乐得不行。
路上无话,车子几经变道,停在了一普通小区的门口,我下了车,周爻付了车钱,站在我身旁说道,“小四儿,哥哥现在是失业人员了你知道吗?你强迫一个下岗工人给你掏车费,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白了他一眼,直接走进小区,按照魁子发来的地址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周爻还在后边一直碎碎念,我敲了敲门,周爻大声叫喊着向日魁的名字。片刻,门开了。是向日魁开的门,看见我先是露出了他憨厚的笑容,然后伸开臂膀就是一个大熊抱,我拍了拍魁子,周爻却在跟向日魁抱怨车费的事,然而魁子并没有做何反应。
进了屋内,赵贺全坐在客厅沙发上,手中拿着报纸,见我到了,起身叫我过去坐,然后拿出茶杯沏了两杯递来,我呷了一口,和第一次在宾馆见到赵贺全的茶是同一种——龙井。赵贺全放下报纸,向我问道,“四正,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回答道,“已经没多大问题了。”
赵贺全继续说道,“那就好,你们先聊聊,小魁,你也坐过来,你们几个聊聊,今天赵叔给你们做顿饭。”
说完,赵贺全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忙活了起来。
我们三人坐在沙发上,周爻打开电视翻起了电视台,各种花哨的电视节目不停的闪过,只见周爻将节目听在了中央戏曲频道,拿着茶杯看得津津有味。
向日魁坐在一旁,我对戏曲并不太敢兴趣,随即问道向日魁,“魁子,你这一周跟着赵贺全做了些什么呢?”
向日魁回答道,“这几天跟着赵叔去和其他的一些势力进行了交涉,因为现在我们没有国家这个后台了,所以俺跟着去震慑了一些想要有小动作的势力。但还有些明面上没说什么,但不保证以后会不会使坏。”
我点了点头,希望这能有尽量让我能少一些麻烦,经过了这次中枪,我不得不时刻保持谨慎的状态,能少一点麻烦,也能少费些心神。
周爻看着戏曲节目,而后又跟着唱了起来,我本不会欣赏这些东西,但听到周爻的唱腔,却让我听出了一些韵味,闭上眼睛,尝试着欣赏了起来。
..。
几十分钟后,赵贺全招呼我可以吃饭了。一个汤锅,3个小菜,4个人围坐在桌子面前。赵贺全从橱柜拿出一瓶泸州老窖,分倒了4杯,依次递给我们3人。
起筷子夹了一块赵贺全炒的小炒肉,正感叹这中年男人的手艺时周爻已经大口嚼着一边问道,“赵叔,你说你有这手艺,哪家的女人能有这福气,咋这么久都没见过阿姨呢?”
赵贺全笑道,“老婆是不适合我这种人该拥有的,有了女人,只怕会害了她,我的工作也早就注定了在这前后20年内不可预计的危险和变故很多,不想害人。”说完,喝了口杯中的酒。
我听后有些内疚,早从吴隶和赵贺全原来的话语中明白,这变故应该就是因为我的出现。眼神略表愧疚,拿起酒杯眼神敬了赵贺全一杯。
周爻和向日魁也感受到了我的情绪,不再说话,举杯饮酒。赵贺全放下酒杯,示意我不用这样,开口道,“四正,这不是因为你,这是早就注定了,感情这个东西,不一定说非要在一起,有时候在一起反而是伤害,现在你不懂,希望你能记住。”
我点头表示明白。赵贺全继续说道,“今天你出院,我让你来我这吃顿饭,就当给你去去晦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经过此事,以后要当心。你的那块玉璧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拿去鉴定过。”
我听到这玉璧的字眼,问道,“赵叔,有什么结果?”
赵贺全说道,“这个玉璧曾在你爷爷曾忠瑞手上,只知道这是块秦朝时期的玉璧,但并无其他特别之处,这玉璧或许有其他意义和故事,但我也查不到更多了。”
我没有失望,因为这块玉璧爷爷的信中也说了,让我去找那个叫毛希蓉的人。
席间无话,几个人风卷残云般的吃光了饭菜和半瓶老窖。席毕,赵贺全递过一张银行卡,说道,“四正,这卡里有一百万,部门撤除,但曾经拨下来的资金还未冻结,这里不多,因为现在也还有很多同事并没有彻底脱离我们。这卡你拿着,我知道你之后还有事要处理。”
我本不想接,但我目前的确是需要,要去云南找毛希蓉,又或许还有其他的突发情况,想到这也就接下了。只是纠结该不该告诉他我要去云南。
赵贺全貌似看出了我的想法,说道,“四正,我知道你要去云南,既然你说你不脱离部门,那么我们目前了解的事情终究是比你多的,但更多的事只能让你自己去寻找,你去吧,今天就在我这里休息休息,魁子和小爻也跟你一块,你一个人我们是不放心的。”
我很感动,只能说最无力的两个字,“谢谢。”
赵贺全笑了笑,没说什么,收拾完厨房就说今天他还有其他事,就先出去了。
赵贺全走后,周爻蹭到我一边,对我开口道,“小四儿,你这钱可不能你一个给拿了啊,我现在可是给你打工做你的保镖啊。”
我直接说道一边去,然后将卡收起,转身对向日魁说道,“魁子,收拾下东西,这两天我们就去云南。”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小四儿!你丫的起码得把刚才的的费给我啊!小四儿?小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