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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强迫要求交费

聂希曾经是一个好女孩的,至少在遇见丁亦钦是一个特别认真读书的女孩儿。

课桌上清晰可见的也是她努力学习的状态,心无旁骛低着头写着字。嘴唇淡淡的动了动,注视着书桌上的书本。书本有些发旧,泛黄的枯叶有些年头了。书角还有一叠大书本,是她从图书馆里借来的。轻轻的翻动着一页一页,少女的坐姿特别优雅。端正的坐着,细微的动作让这个气氛显得特别的美好。她废寝忘食好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一切要关注的事物。宋轶从她身边走过,她仿佛不知道一样,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看书的她真的很美,很多人都说认真的女孩子真的很漂亮,当然。聂希果真是这样的,她的手指特别的长。手上起了些茧,是长年做事而形成的。淡淡的睫毛,嘴巴很薄。她轻轻的抿着,阳光照射进来把这个少女照射的实在是太美了。清纯的模样让经过的路人不经意的多看了几眼,在宋轶的心里,聂希就是最漂亮的。

穿着蓝色的裙子,学生的头发,长长的斜刘海,经常两套衣服对换,

他喜欢她认真的样子,

高三了,聂希读书一直成绩特别好,学校的三好学生谁都可以缺席。唯独她不能,在没有遇见他之前她就是典型的“乖乖女”。聂希从小跟奶奶生活在一起,奶奶最大的愿望就是去海边看一次真正的大海,这是爷爷答应过她的。后来爷爷不幸去世了,她就没有了这个希望了。

奶奶是卖书的,书店里有很多的杂志。比杂志社的书多的去了,来买书的很挺多的。奶奶就是这样,一直把聂亦希供到了高中。

奶奶告诉聂希她的名字本来是聂亦希的,后来奶奶改成了“聂希”,希望她能够成才。能够快乐。奶奶没有告诉她聂亦希这个名字的真谛,听说是爸爸帮她改的,她的映像之中没有“爸爸”这个称呼。她也不记得爸爸姓什么,妈妈又是姓什么。她跟着奶奶姓,妈妈长什么样她不知道,亦不知道爸爸的。

他们的相遇很奇妙,很特殊。

天气不停的变换着,没有任何预告。突如奇来的滂沱大雨,让摆摊还在外面的聂希奶奶束手无策。因为下很大的雨,只能把书籍往书屋里面挪动了。奶奶腿脚不好使,聂希努力用自己瘦小的胳膊来帮助奶奶。

A市的四月天气风刮的很大,时不时会有一点的大风的,有时候晚上睡觉会听见树枝被风吹断的声音。庞大的树也是如此,树叶“哗啦啦”的响。晚上把窗户关着还是会有奇妙的声音,聂希称为“妖声”。“呜哇呜哇”的声音,特别害怕。

聂希家里比较小,风吹的特别大的时候她总能感觉房子在晃动。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能感觉是在坐摇摇车,悠悠荡荡摇摇晃晃的状态都有过。

“奶奶,我帮您。”聂希很懂事,她捋起袖子就开始帮奶奶搬书了。很多的书都有类型的,这次恐怕乱糟糟的抱一起到时候再整理了。封面还好是有包装包住的雨滴不会轻易淋湿。聂希趁着现在的雨没有想象之中的大动作很快的忙了起来。

虽然奶奶腿脚不好,可是还是很努力的在搬着。这是她唯一的孙女读书的钱,孙女从小成绩就好。一定不能不让她读下去,高三了。要高考了,她不能不让她上大学!

雨不会轻易理解任何人的难处,该下的时候会淋漓尽致的下的。一次性下的特别大,犹如一头猛虎,一定要把到手的猎物吃的干干净净的才肯罢休。

没有人帮忙,大家都在整理自己的东西。隔壁家卖伞的阿姨特别开心,今天挣到的肯定不少。行人很多都是停下来买了伞再走的,阿姨乐呵呵的做生意。之后嘱咐了一句:“小心,慢走。地上打滑!”她开心的是儿子有学费上大学了!

这条街上很多人都在为生活所奋斗着,说实话生活不断折腾着他们。收保护费、流氓时不时的打扰,这些都有。他们小心翼翼的过着每一天的生活,从来都不敢轻而高调。

路上有情侣奔跑的,男生手牵着女生,又帮女生挡住这可恶的大雨。很幸福的跑着,也有停下来避雨的。相濡以沫的模式看着对方,现在是下班时期的高潮,下班族用包包挡在头上,费力的奔跑着。有车族的就很开心了,可以停下来让没车还有没伞的人先走着,看起来一切都是这么的有秩序。而然聂希没有心思欣赏这些,她只知道这些书必须搬回。

她一直都在跟奶奶费力的搬着,奶奶不顾腿脚的不舒适咬牙继续搬着,聂希很心疼的阻止奶奶:“奶奶,让我来吧!您别动!”

奶奶摇头,脸上充满了担心,老人的担心让孩子看在眼里特别心疼,“希子,奶奶怕你一个人搬不完。别担心了,快点吧!”

聂希也只有忍住担心奶奶的心理继续搬着书,急急忙忙的搬着这些沉甸甸的书太过于慌乱了,一不留神一些书就溜了下来。掉进了水里,水里的成份带了点泥巴。再拿起来的时候书上就粘有了些泥巴,这些求是没人会买的!聂希着急的先把这些有泥巴的书放在了旁边,继续搬动着没有泥巴的书。奶奶眉头一皱,这些书到时候打折再卖出去或者买一送一可行了。也只有这样了,奶奶安慰道:“没事,快搬。”

仿佛过了很久。两人头上还有身上已经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泪水了。聂希额头前面的头发已经成了一大根大根的,尖发上还有大滴的汗水。“嘀嗒”汗水顺入而下,顺着流在了聂希的鼻梁上,高鼻梁上面还有汗水的痕迹。

聂希轻轻的摸了摸,随意的摆弄了一下头发,然后大滴的汗水又流了下来。

这一次的大雨把书淋湿了将近一半,只有等这种大雨下完之后拿到阳光下面去晒了。

聂希把所有淋湿的书全部摊开,忙好了之后奶奶放心的坐下了。

“希子,你先回家去吧。这里有奶奶呢,你回家洗澡完了顺便煮下饭,忙好了再过来帮忙晚上一起回家吃饭。”奶奶吩咐道,她很放心聂希的。其实不用嘱咐希子也会做好。但奶奶念叨久了,一会儿还改不过来。

这么慈祥的声音,让她有些贪恋。

聂希也很幸福的,被奶奶念叨着,她笑着点头:“哎,好,那我先回家去了!”聂希前脚踏出一步就看见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往这边来了,她急忙的跑进去找一些锋利的利器。她有点结巴道:“奶奶……奶奶,收保护费的人来了。您先躲着,我怕他们伤着您。”

奶奶惊讶的拉着聂希的手,一脸怒气的道:“希子,你躲起来,别管奶奶。奶奶还不至于被这帮小秃崽子欺负!”然后拽着聂希往里面塞,聂希又担心又害怕的看着奶奶,奶奶执意。她只好作罢,然后只看见几个人走进来伸手就要保护费。年轻的小伙子,大约18、9岁左右,都是没有读书在这街头混的小混混。这群小伙子只敢收老弱群体的保护费,报警了之后还是有不断的小伙子过来。之后警察便没有管了,同时也懒得管这些小事情。总是说交点钱就可以了,他们不知道这些钱对于一些人来说真的很重要。跟警察局有关系的才能够被保护,没有关系的非关系户也只能这样担心的过着每一天会收保护费的日子了。

“聂奶奶,您该教保护费了!”带头的强子含着威胁的语气道。

“上一次不是交了吗?”奶奶语气坚定道。

“上次是交了,不过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奶奶你呀记性可能不好,没事,我提醒您。”强子笑着说:“哥几个,提醒提醒奶奶。”然后一群小伙子年轻的声音频频道:“是啊,是很久了,聂奶奶,都快两个多月了呢!现在是时候交了呢!”

“看吧,聂奶奶。还是年轻人记性好。”强子抿嘴道:“您不用交很多,看在我跟你家聂希是同学的份上跟以前一样。哟,你家聂希不在家里吧?她可是我们学校的好学生呢!您不想她读书环境不好吧?”

“你……威胁我!”奶奶眉头一皱,如果他们去影响希子读书的话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奶奶,谁都要交保护费的啊。又不是你一个不交,好了,奶奶我不想跟你多说了,交钱吧!”强子摊手,他手下的兄弟们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没钱!”奶奶扬起头道:“我没钱,这个小生意还能挣多少钱?你们走吧,我没钱!”

“奶奶,这可不行啊。您不能不遵守规矩啊,您不交我们就硬抢了啊!”强子探过身来道:“奶奶,您还是交了吧,别让兄弟们白跑。”

“没有!”奶奶肯定的说完鄙夷的看着这群小伙子道:“年轻人做什么不好非得这样!”

强子何他的哥们不服了,“死老婆子,做这个怎么了?快点,交钱!”强子手下的一个小伙子扯了扯奶奶的衣角,催着:“快点。”

奶奶直接挥开了他的手,“说了没钱。”

“抢。”强子一声说完手下人就开始翻,聂希跑了出来,“你们干吗?”她眼睛瞪着强子,让强愣了愣道:“停,先别动。”强子正眼看着聂希,“这是聂希吧,让你奶奶快点交钱!”

“你……”

“希子,别跟他们这群无赖说了。让他们抢吧,反正没钱。”奶奶抱着被抢的心态了。

聂希不肯:“不行。”

她不能够让这些人欺负自己的奶奶,奶奶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她真的不忍心。在聂希心底里,收保护费的人她是非常抗拒的。欺负老人家,她实在是觉得可耻。而且这个人是她的同学,以前的同学让她感觉到真的很可耻啊……她轻轻的咬牙,下巴一阵白一阵红的,久久都没有松开。

“你们干吗?”聂希看见一位特别清秀的男生走过来赶走了这群小混混,聂希从来都没有看过他。收费好多次了,她都没有看过。这是第一次,突然之间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琢磨不透……又似乎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什么,18年来第一次出现了这种感觉……

“我是曹子哥手下的丁亦钦,如果不想惹事就给我滚。”

丁亦钦一脸亢奋的盯着强子,强子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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