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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个世上最独一无二的人(4)

合是凑的至高境界

婚后,她一直找不到恋爱时设想的浪漫,幻想烟消云散,柴米油盐、万家灯火,毫无波澜,她曾经梦想过婚后的生活一点影子都没有:喂马劈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他是一个企业的白领,加班是常事,冷落了她也在所难免,总要资金来维持家庭日常开支的链条,总要风里来雨里去地应酬同事之间的觥筹交错。特别是有了孩子后,她的生活负担加重了,面对着孩子的嗷嗷待哺,她显得手足无措,却无能为力,有时候,她真想他能够像及时雨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替她分担。

孩子上幼儿园后,幸好母亲来城里看她,母亲过来的第二天,便发现了她的秘密,:她闲暇时一直在网上和一个网友聊得火热,只不过是为了宣泄罢了,谁的心中没有郁闷沉积,积重难返,便需要释放出来。

他们聊天的内容越来越生活,越来越肉麻,直至某个黄昏,她突然间有了一种恋爱时的感觉回归,她竟然莫名其妙地进入了网恋状态。

她背着母亲去了异城见了他,帅气阳光的大男孩,小她六岁,一见面便答应与她白头到老,从未有过的冲动,如果不是宾馆的大姐在门口向他们索要证件,恐怕她早已经入了人家设下的蛊。她仓皇逃离,负罪感油然而生。

而就在她回家的当天下午,她接到了内线的通知,闺蜜在商场中竟然遇到了他,当时他正和两个女孩子在一起卿卿我我。

“不要脸的东西。”

她到家时,他刚刚到家,纸醉金迷,酒精麻醉了他的半个神经,让他眼神迷离。

她当着母亲的面,将他的丑事揭晓,母亲在旁边冲她使眼色,她就是不听,直到他恼怒万分,解释着:“只是两个同事,公司派出来了解产品情况的,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如果不是孩子的哭声,他们恐怕没法收场。后来他睡着了,她则在沙发上哭了半宿,母亲在旁边劝慰,她对母亲说道:“离婚,不能过了,他婚前答应我的一个也没有做到,我不想凑合着过。”

母亲却语重心长道:“孩子,能凑合也是一种福,我和你死去多年的父亲也是凑合了一辈子。”

她反驳道:“你们感情很好,不像我们。”

母亲继续说道:“年轻时候不懂事,你父亲和一个小姐私奔了,我为了报复他,也与邻县的一个耍杂技的跑了,这些你不知道,你姐姐在家中被火烧死了。我们后悔万分,后来便约定,凑合着过吧,能够凑在一起也不容易。”

她突然间大悟,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来,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也会不依不饶的,她痛下了决心,要维持住这个家庭。

生活琐碎,凡人要有凡人的日子准则。什么叫做浪漫?一日三餐也是另外一种花前月下,柴米油盐才是最浪漫的生活。能够相偎着守在一起,已经是上天的眷顾了,何必纠结于不可能实现的天真。每个人都不想屈服于平凡,能够将凡事坚持到底,便是人间的天使。

爱的回程票

我坐在蓝色的候车椅上等车,这个候车室很小,我能够清楚地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售票口奔波到站台边的场景,他们的脸上充满了焦急和等待,也许,这里是最能够体现感情分别的地方,许多种情感在这里开始或者结束,然后天各一方,咫尺天涯。

我看到一个黑黑的中年妇女,紧紧地搂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背影,他们的依依不舍令我动容,男子回身去买票时,我听到那中年妇女口齿不清地对他大声吵着:必须买张回程票,后天的,我来这儿接你。

中年男子顺从地回头答应着,然后笑着向售票厅里张望着,那位售票员好像与他很熟悉的样子,他交钱,她给他张票,然后又递出一张所谓的回程票。

我想着,现在交通真方便,在这里居然能够买异地的回程票,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服务项目,想下次自己也可以这样享受一下的。

上车了,忽然间发现那位大哥模样的中年男人居然与自己同乘一辆车,我向他递去微笑,他接了,然后留在脸上。

我向他索取回程票,说想看一下,自己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这里卖回程票。

他笑了,把票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居然是一张废票,我大惊失色地望着他,他又是一阵笑,然后告诉我:老弟,不好意思,哪有回程票呀,是假的,我云里雾里,他接着说道,那是我妻子,几年前得了神经病,整日里神经兮兮地,我带她看了许多大夫,但不见好转,我经常到外地出差,家里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她也惦记着我,拖着我不让我走,后来我便骗她,车站卖回程票的,我可以同时买张回程票,到时候肯定能够准时回来,她这才允许我去外地。

说着,他伸手从包里拿出一沓废票来,他无奈地笑笑,对我说道,好歹售票员通情达理,每次见我买票时,总是最后拿出一张废票给我,就是所谓的回程票,其实我不该骗她的,但我知道她担心我的安危,后来便将错就错地延续了下来。

突然间感觉他的眼角居然溢满了泪水,我的脸上也有一种火辣辣的疼痛,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

那些布满爱的回程票洒落在地上,恍惚中仿佛看见那女子在车站苦苦等待的身影。

有没有一双玉手,可以为每一份远涉他乡的爱留一张回程票,哪怕你的心跑到了天涯,但只要有了这样一张爱的回程票,你就可以安身立命,安然回返,哪怕生命没了,也在所不惜。

可惜,没有哪个烟火男女可以掌握这样那样的爱情准则,但只要心到了,爱到了,便是最为弥足珍贵的爱情。

给爱加温

她是在做了无数次选择与再选择后,才下定决心与他暂时分居,她一直后悔嫁了他,他老实木讷,不懂风情,无法适应现代化的城市生活,这与她的时尚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向他坦白了一切,也许在时间久了,分开一段时间好,你我各自安好。男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眶里闪烁着不忍离去的泪花,在她的眼里,这样重感情的男人是懦弱者。为了显示自己的刚强,她在华丽的转身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

此后,她开始自由散漫、无拘无束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只是个开始。虽然偶尔会觉得孤单,但是她告诫自己要撑住,因为这是自己的决定,现在只是个开始。

半个月后的一天,有人敲门送玫瑰花,她很惊奇,居然有人在关注着她,她问谁送的?送花员说不知道,打开来,鲜艳欲滴、青翠挺拔的玫瑰花让人不忍拂拭。

以后,每隔一周,就会有人送来这样一束玫瑰花,她内心充满好奇和疑惑。

屋子里摆满了玫瑰花,她舍不得扔掉,于是将快要干枯的玫瑰花罗列在一起用纸包住,但花终究要败的,可能与婚姻殊途同归,想到这些,她有些黯然神伤。

他却突然来了,说好长时间没见了,过来看看,进屋后,他大惊失色说居然有这么多的玫瑰?哪位帅哥送的?她苦笑,自然一大帮的帅哥送我,你看,整屋子都成了春天。

他说玫瑰花可以用来冲水的,这叫做玫瑰加温,说着,他拎起茶壶煮水,水开了,大瓣大瓣的玫瑰被开水裹着,屋里顿时有了另外一种气息。

他居然学会了浪漫,她从另一个角度认真审视着他,感觉到他的与众不同、今非昔比。

他走了,她学会了冲玫瑰茶,他临走时说可以天天喝,对身体好。晚上上网,他给她发来一段关于玫瑰茶的资料,玫瑰茶居然有养颜护肤、保持青春的功效,还可以帮助女人调经止痛。我的天,他居然惦记着自己的旧病,她忽然间感觉脸上梨花带雨。

他又来了,满怀的玫瑰跳动着,是他,整整半年,他在努力改变自己适应她的生活,那满屋的玫瑰便是爱的证明。

他说,我来只是想让你给我一次机会,就像玫瑰可以加温一样,我想我们的爱情也可以加温,相信我们能够度过爱的冰河期。

她哭了,肆无忌惮地拿手捶他,她在内心深处依然深深地爱着他。

再痴热的爱,也会经历春夏秋冬、四季轮回,原有的水乳交融终会有一天被世俗的寒流击得溃不成军。有时候,爱情也是需要热处理的,它更需要双方倾注更多的心血与温度。

为爱加些温,我们的生活其实可以过得风情万种、浪漫自如;为爱加些温,所有的渴望与激情终会化为两杯暖暖的酒,含笑饮下后,便会缠绵一生。

拨错的手机号码

他沮丧地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忙碌的脸上显得异常疲惫和凄凉,他的爱情与事业同时遇到了挫折。就在半个月前,他与过了“七年之痒”的妻子分居了,原因就像春天过了该是夏天那样自然又有规律。也许在一块儿时间长了,分开也好,他搬到单位的宿舍里住,整日忙自己的生意。他知道,他们的感情已经出现了严重的裂缝,无论用水泥浇灌还是用钢筋固定都无力回天,他静静地等着,等妻子将一份离婚协议放在自己面前,他会从容地在上面签字,各过各的日子。

因此,他拼命地将感情的失落化作一种力量投注在事业上。也许,感情失落时,事业的如日中天能够增加男人的成就感。

但这两天运气不佳,他的生意每况愈下,好几笔单子从手中悄悄地滑走,再无踪影。

他随手拿起了手机,他要向楼下的饭店要一份饭,已经连续好些天了,他都是忙到深夜时分。他心不在焉地打着电话,奇怪的是,电话一直占着线,放下电话,他接着忙活,右手摸着键盘,左手打着手机,连续好些次,终于拨通了,那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他大声说道:你们饭店怎么回事?电话老是占线,我是楼上129房间的,给我送份盒饭上来,要好一点的,快点。好大会儿,那边一个女子“嗯”了一下,然后挂了机。他觉得这家饭店的服务员态度不够积极,但顾不了许多,他还得忙自己的工作。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光景,有人敲门,他懒散地随手打开门,他知道是送盒饭的来了,他拿起十元钱,放在桌子上,头也不抬地对她说,放桌子上,钱你拿走。

那女子却没有走,径直走到桌子边,随手打开饭盒,屋子里顿时散发出一种熟悉的芳香,那是被自己遗忘已久的芳香,久违的梦里才有的芳香。

他抬起头,看见一个女子正站在面前,竟然是妻子。他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所措地慌了神。他急忙站起身,尴尬万分地请她坐,他还挠着头想着怎么会是她给我送饭,难道她应聘到了那家饭店,这可不行,传出去丢人,我家的女人只有享福的料,哪有干这种活的?

妻子转回身离开了,那一顿饭,是他吃的极认真的一顿饭,吃着吃着,他感觉满脸的泪水无声跌落尘埃,在地面上开花结果。

他拿起手机看时,猛然间恍然大悟,是他在慌忙中摁错了快捷键,家里的电话设置的是1,而楼下电话设置的是却是2,他无意中摁响了1,妻子才为他送了饭。

忽然间,他发现妻子对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关心,她默不作声地将那些丢失的爱原原本本地放在自己爱的餐桌上,所有的酸甜苦辣只不过是海誓山盟的浪漫爱情中的插曲,那些弥足珍贵的爱,就放在时间的神龛上。

他拿起手机拨给家里,那边妻子迅速接起电话,他向她道歉,告诉她自己不给她承诺来世的恩爱,只想送给她一张今生的汇票,兑现期限是用整个一生。

在爱情里,我们都会潜意识里把对方当成玩具。或许我们都辜负了爱情,误会了爱……

一次拨错的电话号码,竟然挽回了他濒临死亡的爱情。

那个在门口蹲着的男人

记忆里,母亲一直是家里的主宰,父亲和我只是家里配角,日常活动我们只有听从的份,如果个别人有意见,母亲总会板着脸,将家里存折如数拿出来,对我们说:下面是大家投票时间,如果有哪位不服气,可以来做家长,存折便归他分配。

每到这时,父亲便赶紧低下头,乖乖地听从母亲的安排。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难免会出现些锅碗瓢盆的交响曲。记忆里,父母亲经常吵架,每次都是以父亲的败北而告终,所以,亲戚们中间便有个“父亲每吵必败”的传言,父亲有时会据理力争,但一看到母亲铁青着脸站在眼前,便“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啦!

我长大后,每每遇到父母吵架时,便会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本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父亲却突然来个180度大转弯,转身离开了。我和母亲都以为他是敌不过逃跑了,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却发现父亲每次都没跑远,他就蹲在家门口的台阶后面。母亲在和他吵架后也和我找过他多次,我们每次都找不着他。后来又有一次,我们夜晚出门找他时,我突然发现家门口蹲着一个熟悉的男人的身影,我刚想叫他,他却冲我摆摆手。

我一直以为父亲怕母亲,但一次偶然的谈话使我改变了我对父亲怕事的看法。父亲告诉我:娃,你不知道,我原来与你妈吵架时也是不依不饶的,但有一次查出你母亲有心脏病,她脾气暴躁,禁不住折腾的,从那时起,每次吵架我便躲起来,一个人是吵不起来的。

我听后泪如泉涌,父亲却让我让我守口如瓶,不要告诉母亲。

我以为母亲不知父亲的伎俩,一次与母亲聊天才知,母亲早已知道父亲每次吵架后会蹲在门后面,只是不想戳穿他的阴谋,她知道,他是为了容忍她的暴躁。

于是,我也替母亲隐瞒了事情的真相。现在,如果他们再吵架,我总会默默地跟着母亲去门口找父亲,看到那个在门口蹲着的男人,母亲脸上总会浮现出会心而又幸福的笑容。

不需要惊天动地轰轰烈烈的爱,只是几幕感人的细节,便可以让人泪流满面,我们的父母,无时无刻不在为我们演绎着平凡而又伟大的真爱。

爱的保温时间

他每天都会一大早起床,她骑着人力三轮车,将他送到县城最早去城里的公共汽车上。他每天进城进完货再倒手卖出去,然后再坐晚上最后一班车回到县城。为了生计,他们必须选择这样辛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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