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慢点前面阶梯。”嬷嬷小心的扶着轻画走进了那茶楼。
抬眼四望这茶楼虽不奢华但却别有一番清雅宜人之处,大厅内摆着几十套桌椅均坐满了人,二楼人也不少,轻画皱起眉:“嬷嬷我们还是去别处吧,这里人似乎许多。”
小二连忙上前,“这位小姐您别看我们这人多,但是这风景可是这方圆几里最好的,所以好多文人雅士都爱我们这,这楼上还有一雅间,不如您们去那?”
还没等轻画说话嬷嬷一口应了下来,“那就雅间吧,拿些你们这的吃食上来。”
“好叻!二楼雅座,您这边请……”
说着小二便领着轻画到二楼,说是雅间事实上只是拿着一个屏风隔着罢了,那屏风上的雕花倒是美轮美奂,雅间内有一个小窗口,面着湖边,时不时有阵阵海风吹来十分凉爽,“几位客人来的可是赶巧了,今个晚上可是有热闹瞧了。”
“怎么?”
小二指着那些船解释道,“今天这湖上聚集了这京中有名的花阁呢。”轻画照着小二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湖上有许多船只,或奢华,或精致,看的人目不暇接。
“花阁?”轻画这些年都未出过门自然不知小二说的啥意思。
“就是……”小二刚刚开口说道就被嬷嬷打断了,“好了这里不需要你候着了,你去哪些吃的上来吧。”
“好的,您稍等。”
小二退下了,轻画疑惑的问道:“嬷嬷你怎么不让他说下去?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嬷嬷小声的说道:“小姐那花阁就是那些污秽之人喝花酒的地方,怎么可以说出来污了你的耳朵。”
轻画不禁失笑,只觉得嬷嬷小题大做,但是想想也许这时代也这样,但是她还是说道:“只是说说而已没什么关系的,倒是我这十几年难得出来这一趟,嬷嬷你就不能让我见识见识?”
“这东西有什么好见识的,”嬷嬷还是一副忌讳的样子,“小姐不然我们现在就走吧,这地别待了。”
“嬷嬷,父亲好不容易才肯允许我出门一次,你就不能让我玩玩在回去么,”轻画佯装生气道,过了会,拉过嬷嬷的手撒娇道,“好嬷嬷就这么一次嘛,我保证回家什么都不说!”
嬷嬷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抵不过轻画撒娇同意了,“那就一次,只能在这看着。”
轻画连忙保证道:“能在看着我已经很满足了,不会给嬷嬷添麻烦的。”
轻画这其乐融融,她得到了想要的自然开心不已,不过这雅间可不隔音,她们的对话全被隔壁的人听见了,要说这茶楼静雅归静雅但是没有什么隐私空间,唯一的好处是环境清雅风景十分的好,所以那些文人雅士都爱来着坐着喝两杯茶水。
轻画右边隔间无人,左边坐着三个长相贵气的公子哥,瞧那衣裳样式无一不是精细的,彰显着他们的尊贵与不凡,“听着音色,京城何时出了一个关是声音就如此悦耳的姑娘?身边带着嬷嬷想必不是八旗内就是汉官那的大家小姐。”那说话男子身着宝蓝色长褂,身姿挺拔,面目俊秀,估摸着约十七八岁样子,右手握着折扇慢悠悠的扇着好不悠闲。
“怎么我们家二公子又动啥念头了?”坐那二公子左手边的是一个穿月牙白长褂的温雅公子,相貌端正唇红齿白,周身气质犹如春风般暖入人心,他微勾起唇角轻笑的模样要是被人见着不知迷死多少女人。
“近日这京城可不太平,也不知是不是选秀临近,这才女美女一个接一个出现,就拿近日被人热谈的那个司徒家的嫡女不就是个例子,听说这前些日子头磕到石头上,醒过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周围邻里都说是鬼上身呢。”
温雅公子和二公子听的满头黑线,二公子忍了下没忍住,一扇子敲到了刚刚说话那人头上,哭笑不得的训道:“小六你怎么比家里那的那些长舌妇人还爱叨,这邻里街坊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嗯?”
“嘿嘿,兄长你这说的可不对,我哪里是有意去打听,明明就是那些妇人当着我的面说的欢快,我自然听见了,这怎么会怪我身上。”
“你倒是有理了。”
“这本就不是我的事,兄长你可得明察呀。”
轻画本来知道旁边有人,但是因为声音小她也听不见,但是到后面他们讨论的越来越开心声音自然也没遮掩,她也知道她那个同乡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她可疑的沉默了,看着对面不知想着什么。
轻画也是脑子短路了,她总共出来的时间也不能超过两个时辰,而两个时辰后对面画舫的比拼还没开始,她在那就是干等的,轻画坐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时间有限她要是在坐着那都没时间去看看了,在家呆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出来不看看真是可惜了。
“嬷嬷我们不看了去街上看看吧,待会就要回府了好不容易出来呢。”
嬷嬷就等轻画这句话,轻画话音刚落她就直接站了起来给轻画把整理一下,“那小姐我们去城西看看,那得花灯白天也有摆出来,虽然不如晚上好看,但是也不错。而且那城西的点心铺子可是最有名的,小姐你经常吃的晨膳阁点心铺子就在城西。”
晨膳阁可以说京城最有名的点心铺了,各式各样各种形状、口味的点心,精致细腻,特别得京中贵女们的喜爱。
轻画的眼睛亮了亮,“那嬷嬷我们赶紧去吧,我也想见见那晨膳阁长什么模样呢。”
嬷嬷顿了顿,早知道小姐这么好骗她就早些说了,不过现在也不晚,扶着小姐的手就走了出去,说道:“现在过去正好逛逛就可以回来用膳了,快到中秋老祖宗会连着几天到大堂用膳,小姐可不能晚到。”
“祖母?祖母近几年为家里礼佛祈福,辛苦的不得了,嬷嬷我们带些吃食回去吧?”轻画轻声说道,她对那个祖母可没多大印象,常年呆在家里佛堂礼佛,每年就出来那么一阵子,平日又不喜人家,轻画见到她祖母时候屈指可数,只模糊记得是一个慈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