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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浊世浮生:麒麟丹(1)

子时三刻,夜阑人静,十斗坪内外气氛凝重。放眼苍穹混沌,云霭沉厚,天地间仿佛灌满了冰冷的铅汁,芸芸众生忍顺苟且,只在其中默然挣扎……然而这压抑闷窒的静谧里,好像正蕴蓄着某种可怕的力量,郁积闷躁,犹如地底火流,一旦爆发便势不可挡!直可毁天灭地,将那浑浊的乾坤化为烈火炼狱……紫元宗穿过寂静的街巷来到了济世堂门前。站在台阶下举目仰望,只见屋宇高峙,门柱房檐阴森森的好似魔牙鬼齿。他深深吸口气,束紧腰带,迈步登上台阶。天上云黑月遁,平地阴风乍起,紫元宗面色微红,酒劲慢慢涌上来。恍惚间眼前又依稀出现多年前那一幕:眉山城里夜闯武府,那次是营救亲生妹妹,也是一切苦难的开始……往事如烟,前尘似梦,这时候都清清楚楚的浮现于脑海中,紫元宗停住脚步,心头热血激荡,暗道『既然和上次的情形差不多,那么我便仍然用救妹妹的老办法。嘿,常言上天有好生之德,倒是要看看,这一回,老天爷会不会再让我领受十年苦楚?!』想到此处,那股倔拗之气直冲胸臆,偏执的念头萦绕心田:前途虽然凶险,可他偏要尝试曾经失败的方式——就像扑向烈火的萤虫,明知前方是绝境死地,仍会毫无忌惮的飞去……紫元宗转身走下台阶,绕着济世堂外的围墙行进。事有凑巧,正像当年的眉山武府,济世堂围墙东面也生着一棵大树,高大茂密,森森若盖。紫元宗走到树下,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蓦然回头眺望漆黑的天空,似乎又瞧见神秘的命运在云端冷笑……他毅然扭过头,轻吁口气,双手抓住树干,腰腿微微用力,便已窜上枝端,稳住身形定睛细看:树后是数栋青瓦房屋,往西连绵延伸,一直隐没在黑暗之中。

轻轻跃下树枝,沿着屋脊向前走出十几丈,前方亮光闪耀,已接近屋檐挂灯笼的地方。他躬腰抠住檐角楔头,两脚夹紧木柱,悄无声息的滑到地面。阵阵夜风吹过,草叶沙沙作响,房子边是一片假山。紫元宗不知身在何处,周围楼阁鳞次栉比,门窗装饰精美,瞧这气派,料想已进入了『紫竹院』内。正寻思着先往何处探察,忽听脚步『簌簌』微响,有人向这边走近。紫元宗闪身躲到山石后,屏住呼吸侧耳聆听。

随着脚步渐近,只听有人低声谈话,一人道:『唉,想想也挺可怜的,眼看病势沉重,听说稀粥都难以咽下。如此不吃不喝,就算男子也经受不住,何况一个女子。』紫元宗闻言一懔,又听另一人道:『就是嘛,可是爹爹却将她关在屋子里,还派人严密监视,真是莫名其妙!女孩子家都病成那样,难道还怕她从床上爬起来上房揭瓦啊?』语音清脆,口齿伶俐,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声音。紫元宗眉尖微颤,心道『朱秉正果然来了!说话的这人,却不是他女儿朱雀吗?』回想上次与朱秉正在太原相遇,并未见到朱雀相随左右。这次她出现在紫竹园内,想必九华派众弟子已到达十斗坪。

先前说话那人道:『师妹,刚才那些言语,咱们私下里叨叨也就罢了,切莫要传到师傅耳朵里,要不然……』朱雀应道:『怕什么?天要是塌下来,我权当作被子盖!』虽是戏谑之辞,但语气显得颇为焦躁。那九华弟子道:『好,你要这样,我就不带你去了。师傅今日晌午才到此地,吩咐切忌外人打扰。这会儿我给他送茶水,倘若引你进去还这般口无遮拦的浑说,到时候定会连累我受罚呢。』朱雀沉默片刻,忽地嗲声道:『我的好师哥啊,你就领我去见爹爹吧。我知道你为人最好,往日里又潇洒又英俊,真是人见人爱哩!呃,要不然我爹想喝茶,那么多弟子都不叫,单单给你机会拍马屁?啧啧,难得我爹如此宠爱,你就是把天捅个大窟窿,他也不会责罚呢?』那弟子哭笑不得。朱雀越说越来劲,信口道:『再说我和爹是什么关系?父女情深呐!很有些日子没见面啦,他自然想我想得抓耳挠腮,今夜你趁机将我奉上,正好讨巧卖乖,我爹心里高兴,定会……』那弟子打断道:『少瞎掰两句罢,带你去便是,只求让我耳根子清净些。』两人说着话,走入游廊里去了。紫元宗疑心他们所说的『那女子』是无忧,当下远远的跟在后面。转了几个弯,周围微微响起水浪荡漾之声,只见游廊尽头华灯璀璨,两座楼阁兀然矗立在粼粼波光中。紫元宗举目观望,辨认出那楼阁正是『听雨轩』,寻思『此处别无其他房屋,朱秉正定然就在轩内。这人道术高深,心思缜密,我若靠得太近恐怕会被发现。』当即矮身躲进游廊拐角阴暗处,这地方背光顺风,紫元宗体内真气充沛,耳力也超乎寻常,可以清楚的听见楼中之人说话。

那九华弟子手捧茶盘走到门口,刚想推门入内,忽然屋里传来朱秉正的声音,道:『此事关乎九华道宗声誉,我已作出决断,就这么定了罢……』话没说完,有一人决然应道:『断不可如此!那福寿堂欺压良善,祸害百姓,多年来恶行累累,若是放任其肆意妄为,岂非姑息养奸?何况我黄天骄领衔大理寺参军,还吃着皇粮哩,怎能眼看着朝廷重犯逍遥法外?……还望师傅体察下情,将陆等云,司马斌等人犯交予官府,以免在下尸位旷职之嫌。』九华弟子听见屋里众人语气郑重,好像在谈论大事,不敢贸然闯进,朝身后连连摆手。朱雀无奈,只得屏气垂手候在门外。就听朱秉正来回走动几步,温言道:『天骄,我知道你素来勤勉,恪尽职守。而此事你可想岔了,也没弄清福寿堂的来历,以至于弄出这许多误会。』黄天骄道:『在下愚钝,请师傅指点。』语气虽然恭敬,却并无半分卑屈之意。

朱秉正缓缓叹道:『唉,说来话长,历年天下大乱,战火纷纭,蝗灾频繁,大江南北难民何止百万。这些人上无片瓦遮风,下无立锥之地,只能逃荒乞讨为生。怎奈世态炎凉,多有欺凌弱小的恶霸歹徒。难民们无法自立自卫,于是结成帮派,互助互援,如此才渐渐有了「福寿堂」。』说到这里,朱秉正语调深长,似乎句句发自肺腑:『福寿堂内帮众虽多,大部分都是走投无路的穷苦人,他们彼此相依为命,与世无争。但凡有些本事的也素以行侠仗义,扶弱济贫为先。天骄,你可去江湖上打听打听,除了官府衙门和财主老爷,谁不说福寿堂光明正大,讲义气守信用?这样的江湖帮派灭之有失天理,我们九华道宗当然会善加庇荫。』黄天骄轻声冷笑,道:『倒也义正词严,我看师傅您才想岔了吧。福寿堂里受苦受难的穷人是挺多,然而欺凌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福寿堂大大小小的头目。那些人自名为「身主」,专以残害无辜,逼良从恶过活。乞丐们从大街上讨来的钱粮物事,须得全部交给「身主」,否则必遭毒手加害。尤为可恨的是拐卖孩童——从贫瘠的山乡里诱拐幼年小童,或卖给大户人家,或教以弹唱杂技,然后走街串巷的卖艺乞讨。那些孩子饱受虐待,往往被故意折磨的不成人样,以博取旁观者的同情和施舍,这叫扶弱济贫吗?福寿堂种种罪行罄竹难书!若不惩处,才当真没有天理了呢!』他越说越大声,一口气接着道:『远的不论,单说这紫竹院!陈希文区区一个乡里郎中,能有财力建造如此大园么?福寿堂里倘若都是行下仗义的英雄,为何这般贪图奢靡享乐?哼,说什么与世无争,行侠仗义?周围这些个金粉楼台,分明是「大身主」司马斌寻欢作乐的销魂窟,更是无数尸体血泪堆砌而成的白骨山!』一席话字字铮铮,真如裂金碎玉。朱秉正还未应答,忽另有一人断喝道:『天骄,三……三弟,你也太放肆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师傅讲话?快些上前赔礼。』朱秉正摆摆手,笑道:『免了罢,成龙,应该好好劝劝你兄弟。唉,他年轻气盛,行事虽然鲁莽,可是言辞举止像极了死去的成虎,睹此思彼,实令我酸心结肠。』说罢又接连长叹,似乎十分感伤。

黄天骄道:『大哥,以往你常常告诫我们:生为大唐子民,须当殚精竭虑报效国家。数年戎马生涯,你随李总管的「振武营」南征北战,多少生死关头都没皱过眉头,怎的此时心软了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公文,愤然道:『瞧瞧,这是你伪造的大理寺文书,私自放走福寿堂人犯的证据!黄成龙黄大人,可叹你刚升为中州司马,就作出此等枉法之事,怎么对得起朝廷恩遇?怎么对得起那些战死的将士?又怎么对得起我黄家列祖列宗?』紫元宗听这几句话,心念微微一动,暗想:黄天骄口中的『大哥』,莫非就是『振武营』那个名叫黄成龙的军官?想当初在定襄城监狱里曾与他见过一面,此人心胸狭窄,冷酷无情,没料到竟是黄天骄的大哥。

楼里气氛肃然生冷,黄天骄仍在厉声质问。黄成龙愣了半晌,道:『这……这封文书你哪儿来的?』黄天骄道:『你常年出征打仗,衙门里的事情可没有我熟路,这封遣送犯人的公文到了太原府录事手里,立即发现是假造的!那录事与我素有交情,这才将此文交于我。你说怎么办罢?』黄成龙强作镇定,道:『我是太原中州司马,堂堂六品官员,自有签发调令的权力。』黄天骄冷笑道:『你能调动的只是麾下兵马,谁准许你擅自遣放囚犯?如今福寿堂那些人跟九华道宗一起,从汾州黄家庄到了这里,念在死去二哥份上,我才没有报官。只请朱师傅与大哥三思而行,不要令我太为难。』朱秉正笑了笑,温言道:『你哥俩别再争论了,成龙私造官府文书一事,乃是我嘱托他办的。那也是从权之策,天骄切莫责怪兄长,以免伤了手足情分。』黄天骄沉默片刻,接着道:『大哥伪造文书之事以后再说,不过陆登云等人还是要交出来。我今日到此专为劝说两位。无论你们答应与否,众多逃犯肯定会尽数落网……嘿,实不相瞒,前几****已报知平遥县衙,请折冲府调兵协助围捕逃犯,料想天明后官兵就会包围此处,两位看着办吧!』此话斩钉截铁,再无回旋余地。屋外紫元宗默默点头,心想黄天骄秉节奉公,确是位耿直忠勇之士。转念又暗暗纳罕,寻思朱秉正道术奇高,城府极深,连他师傅柳朴山也没放在眼里,又怎会对一个年青职卑的下州参军如此客气?

黄成龙见话已至此,不禁恼羞成怒,喝道:『天骄,你想干什么?要是再胡来,你干脆别认我这个大哥了!』转而对朱秉正道:『愚弟一派胡言,师傅切莫过虑。想那折冲府乃军机要处,若没兵部文书,别说平遥县令,就算是太原府尹也无权调兵。愚弟信口雌黄,全是恐吓之辞。唉,这两年我离家太久,自家兄弟有失管教,失礼处还望师傅多多包涵。』黄天骄冷哼两声,默然无语。朱秉正道:『何须如此,所谓自见者不明,令弟少年得志,争强好胜之心是难免的。待过几年多了些磨砺,他自然会明白「曲则全」的道理。』说罢长吁口气,笑道:『说了大半夜,大家都有些口渴吧?还是品茗促谈,压压心头火气。』伸掌轻轻一拍,朝门外道:『还不快把茶水端上来?』那九华弟子闻声赶忙推门进屋,低头躬背走近茶几,将三个瓷盏放在几上,提着茶盘刚要退出去,忽听朱秉正道:『还有一个人呢?怎么不跟着进来?偷听了这么久,脚没站酸么?』此话无头无尾,紫元宗正感惊疑,却见朱雀垂手走入听雨轩内,低低的应道:『爹……是我。』朱秉正冷冷地道:『早知是你,为何不去歇息?』朱雀嚅嗫道:『我……我……』她原本伶牙俐齿,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谈笑自如,可是此刻话音发颤,竟似对父亲大有怯惧之意。朱秉正脸色愈发难看,肃然道:『有什么话快说!谁堵着你的嘴吗?』朱雀定定神,鼓起勇气道:『爹爹,求……求求您,放了她罢。』朱秉正漠然道:『我料定你为此事而来,哼,想要求情么?』朱雀道:『不……不是求情。爹您想想,她一个女孩子家,病得沉重,哪里能够有力气逃跑?咱们九华派那么多弟子看着她。别说请郎中了,就是想要喝口水,也没人照应。如此下去恐怕会害死她的……』朱秉正打断道:『别说了!给我出去!』朱雀又怕又急,咬咬牙,横了心道:『爹!我也不求你放人,你,你将女儿我也关起来罢!只让她身边有个端茶倒水的人。』听到这里,紫元宗已是满腹疑窦,开初怀疑朱雀说的是无忧,转念细思,心里又隐约想起另外一个人。这时黄天骄忽然插话道:『对了,若不是令爱说起,我还差点忘记。朱师傅,我因追查福寿堂众犯下落,曾经细细盘查过此间仆从。听他们说,有个身患重病的女子被九华派关押在内宅,请问可有此事?』朱秉正淡淡地道:『不错,只是此乃我道宗内部私务,与外人并无干系。』转而对朱雀喝道:『赖在这里则甚?快些给我出去!』朱雀还想再说,那九华弟子拽住她的袖口,低头便往后退,一面悄声急道:『快走吧,师妹,再争下去就得倒霉了。』两人拉扯着走出听雨轩。朱秉正叹道:『道宗恩怨纠葛,江湖门派纷争,事情繁多难以处置。方才福寿堂那桩还未了结,偏又被小女搅扰了一回。小女顽劣成性,两位莫要介意。』黄天骄点点头,思量缉拿逃犯乃当务之急,便将「九华派囚禁病重女子」一事暂且放下,继续劝说朱秉正交出福寿堂众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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