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夏小漫又找到庄阳。这对庄家村的人来说本就是很关注的事。
这时候二十世纪的乡土正很流行,青年挣足了钱都盖房子找媳妇。这几乎成了老一代乡土人关注的大事,或许老了就真的没有半点希望了,一并把前程与幸福寄托给下一代。这或许就是二十世纪人类的进步。没有炮火了,没有扰人心肺的事了,就想早早地把心事了结。虽然我的眼睛不算明亮,但还足以可以看见这种世场。小伙子成年了,托个能说会道的给找个媳妇;女儿成朵花了,就找人打听一个好的婆家,生怕好男子没有了一样。其实凡是乡土人认为好的小伙子、小姑娘早就被人盯上了。说不清经过了多少年,这种事竟在身边传播开来,成了人们生活最要紧的事了。究竟是好是坏,也是不便直接说出个所以然来的。总之敬爱的乡土人思想转变了,便也无话可说了。至于那建房的土地用的是否合适;至于由此引起的社会思想问题,更是无法随便说出了。
庄阳和夏小漫是乡人无法左右的,只是指点评论罢了。
“找你聊聊,你没多少意见吧。”夏小漫说。
“和你聊天,总是好事。”
“那也未必。像你这样,男朋友可少不了。‘他’吃醋了,可担待不起,万一出了麻烦,我可是管不了。”
“去你吧。那你说什么样的男朋友对我最合适呢?”
“首先门当户对,你爸爸肯定同意这个观点,找一个大款,要么找一个有权势的人。”
“那性格呢?”
“当然是活泼开朗又大方,英姿潇洒的款哥了。”
“我要不喜欢呢?”
“那就来一个大傻瓜,什么都不懂,让他怎样都可以。”
“那我来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在公路上跳舞的姑娘,送给你了,找这样一个女朋友,对你来说可最合适了。”
“那好,你下午给我找来好了。”
“你得了吧,你那鬼点子,我才不搭理你这个Q呢。”
他们走过一条小巷时,看见了打架的。那男人和女人都在三十上下,孩子在旁边掉着眼泪,看去也有七八岁了。从那打骂声中可以辩出,那女人太有点浪漫了。这种事在乡下是不常见的。
曾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跟了野男人的女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味儿,自家的男人一闻就知道。对于它的正确与否,对于作者来说这还是遥远的故事,所以我也就不曾知晓了。但在迷浑的记忆中总认为,两个人相互理解与信任是很必要的,那种背叛两个人的感情的事情是最要不得的。
“你很像哪本书上撑一把油纸伞结着丁香般愁怨的姑娘。”在一片长满青菜的地方庄阳停下来说。
“是吗,我倒是没感觉出来。唯一感觉就是有点孤单,在这世间,我好像连一个志趣相投的朋友都没有。”夏小漫说。
“真有点不可思议,你……。”
“说实在的话,我最看不惯那虚情假义的男人。那些情意绵绵的话,对我如风过耳,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对我来说也过是过眼烟云,还有那些七搬八凑直言不讳的情书,在我心里也不过是翻过的日历。”
“看来你很悲观?”
“或许吧。”
“其实生活很美好,就说这瘠薄的地里长出的青菜,与沙石荒草共存,同一虫牛粪为伴,不也脱落的这样俏丽。看到它,真感觉手中握着的是一个风情万种,妩媚女人的温柔情丝。”
“你这自我感觉的浪漫我可没有。”
“其实只要我们细心地体味,每一天的生活里,平淡无奇之中蛰伏着的总有许多无法说出的美丽,走在柏油路上听到的大声吆喝,甚至那锅碗瓢盆的交响乐,我们都能从中感觉到现实生活的真实;那洁白的流云,那披着灿烂云霞的黎明,也总会给我们的心灵一些希望,这样,我们内心就会更理解人生的含义。”
“你的话很有诗意,可生活哪有这么美。都是生于此长于此,甚至是死于此的地方,都是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再美再奇,久而久之也因********而不奇不美了。”
“你怎么这样感觉到无聊,真想不到你这个开朗的小姐也竟这样。”
夏小漫竟不自由地笑了:“生活本来就无聊,你认为不是这样,那是你和我处地不一样罢了。”
“那好说,咱们换换不就得了,你变个男的,我变个如花似玉,随潮浪漫的小姐算了。”
“你真有这本事?”
“那当然,到二十五世纪,我能做一切事。”
“那你就变个小狗,我牵着你逛街去喽,不小心被车撞个半死,还得我去给你买药治伤,你好了,汪汪汪。”
“你就变个肥母猪吧,吃粮食,最后一刀那么痛快,也好让你体会体会那味道。就在那危急时刻,我来了,你呜-呜-呜-地乞求我,快-救-救-我-吧。我才不救你呢,宰了算了。”庄阳模仿着那叫的声音,把夏小漫逗笑了,笑得合不拢嘴。
随着和庄阳相处时间的增加,他的形象总是停留在夏小漫的周围,一会儿忽左一会儿忽右,像一颗亮星在她周围璀璨。她也想,“随着他周围位置的为断变化,我究竟应该站在何处?”她究竟站在何处,庄阳的存在使她向更为份繁地思想中走去。
如水的月光啊,你好温柔。溅湿了枕巾的每一滴,都是爱的结晶。让她流进梦吧!月光啊,给人类一段感情,让生活在星球上的人更加耀眼真诚。敬爱的亲人啊,紧紧把握住心中的感情之丝,可别让它轻轻窜出,流落荒芜之地。敬爱的人啊,假若世间真有你唯一爱的人,那就放出感情之丝,爱的无悔吧。假若有两个,那就镇静自己,把这丝放给最爱自己的一个。能多被人爱,是幸福,可是多人的爱情,在萌生的时候,它就已有了危机的折皱。爱情的田园,它不只孕育幸福的源泉,它也能造就痛苦的小泉眼。珍重我们人类的感情,亲人们。不管你是在所罗门群岛、瓦努阿图、伯利兹、萨尔瓦多,还是苏里南、法属圭亚那、塞内加尔、冈比亚,你都是感情的主人呐。您可要明白,究竟要把它撒向何方,才是一个最美好的结局与归宿。
看!“规律时空”二十世纪的上空,人类的感情繁荣昌盛。它包含亲情、友情、爱情等许多人类自发产生而形成的情的东西。可是星球的亲人啊,可要警惕啊!“规律时空”上二十世纪里的上空没有显现的亲情、友情、爱情的线,唯有的是被叫做“挽生情”线的东西。这种情景缥缈无形,甚至我们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而它却是在亲人间存在着。打开人类智慧的大门吧。试想一个痴情的少女被恋人抛弃的时候,她是为感情而自杀的。绝望的她,是她活着的勇气被感情抹杀了,它随“挽生情”线的断裂而随之消失了。一个落榜的学生自杀了,他既不是为亲情、友情,更不是为爱情而死。在人世间也并不是他的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的线儿断了,或许这些东西在他的周围比别人更好更妙。他死了,却使活着的人更明确地看到“挽生情”的存在。有人反驳过,说死去的他只是没有了活着的信念,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并没有“挽生情”啊!敬爱的亲人啊,他说的对,因为普通人心里,“挽生情”的确是不曾被发现存在的,他只是几个热昏头脑的人为了研究人类文明而做出的不懈的发现。
那位死去的学生死了,作为维系他生命存在的唯一感情“挽生情”,便被潮湿的空气分解了。或许在于他,那信念便是“挽生情”的体现。作者的感觉“挽生情”是包含在人类感情之内的东西,尽管在“规律时空”上不曾发现感情的阴影。这亲情、友情、爱情或许也是在“挽生情”之内吧,这只是对于我们活得很好的亲人来说,这就在于他的亲情、友情、爱情把“挽生情”的表面所淹没。所以说,“挽生情”的探讨对于活得很好的亲人并没有多大意义。这正在于“规律时空”对人类的价值和意义了,它帮助那些危机四伏的人,它维系摇摇欲坠的国家和民族,同时它更会奉献精华,让发展兴旺的民族和国家慢中加快地奔向发达。“规律时空”在感情上有智慧的眼睛,它对恶人不会提供一丝帮助,相反地它会映现一些最科学发达的方法给善人,完善善人的武器,给善人更多地生存时机。
“规律时空”,它不会挑破恶人的“挽生情”线惩罚恶人,因为这是人世间最卑鄙的做法。值此看来,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对世间没有一点感情了,那他也就快到达死亡的境地了。一个贪财如命的人,亲情、友情、爱情在他看来是很轻的。在他只看重钱财的时候,他的唯一的感情就只留下这“挽生情”了,“挽生情”线一旦被挑破,他便立即死去。没有任何一丝牵挂,一丝怀念,这便是贪财如命人的洒脱。值得敬爱的亲人原谅的,就是作者在此留下了心灵里存在了多年的卑鄙的语言。要打垮一个人,一个民族甚至一个国家,炮火是没有用的。炮火打不垮人类的信念,更打不垮亲人的信念,消灭的只是多余腐朽的肉体罢了。值此想到世人自以骄傲的原子弹,那是没有用的,甚至于二十一世纪、二十二世纪、二十三世纪里人类发明的更为绝妙的武器,它消灭的永远只有物质。
世间只要有“挽生情”存在,这个星球上便还有精神,还有志气,便还有打不垮的东西。细想起来,普通人认为战争的时候也有感情,这当然不错。只因为这感情并不健全了,所以在“规律时空”上便显现了叫做暂时维系人间的“挽生情”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通常说来不易被打垮,因为“挽生情”存在。一个人通常来说也不容易被消灭,也是因为“挽生情”的存在。但相比来看,一个人却又很容易被毁掉,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就是这个道理。敬爱的亲人中的姣姣者,请勿以批判的名义把它划成一种学说,虽然还未曾给它画上一个科学的名字。但“规律时空”的显现,却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