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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这章七千字,大家记得翻页)

柳豆惊惧后退一步,几欲轰然坍塌!

权龙赤缓缓回身,眼睛里略有疲惫之意,他看着柳豆,若有所思的踱过来,语重心长道:“解解气行了,为什么下那么狠的手?”

他的态度平静,毫无阴戾之气,但柳豆还是惊恐战栗,他每迈出一步,柳豆的心就死一分,她僵直的眼睛呆滞无光,捏着睡裙的细指头簌簌哆嗦。

男士香水味渐行渐近,她绝望的停止了战栗,双手从裙侧软软耷拉了下去,终于听天由命的闭上了眼,而权龙赤走到她身边静了静却走开,到衣架前摘下貂绒回来。

他将貂绒妥妥罩到柳豆单薄的肩上,心情沉重的拍拍她的肩,再次语重心长出声:“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此话听来是大人对小孩教导式的口气,并不要柳豆表什么态,他亦不去看柳豆,兀自背手来回踱步。

“如果不是你下狠手被我的人发现,我不会调查你,我便是明知你在给我下套,也决不会刻意点穿你,我愿意受点报复,或者说,我愿意博你一笑!但是,你让冉豫北不惜花重金翻出我的黑账,那就不是小事了,一旦我出事,便是牵一发动全身,家族财团的稳定,还有我外公的官誉,都要被撼动……”

“和他没关系!”柳豆颤颤出声了,她所说的‘他’指的是冉豫北,她毅然把嘴一抿,绝不会连累豫北,豫北已经太苦了!

权龙赤淡淡喟叹:“你料到我有办法从国外引他回国赴刑!”他这样说着,不由意味深长的点头,“是的,这是办的到的!”

他说到这里明明下面还有话,但他停住了,顿了顿才着重出口:“翻黑账用正常手段是从来行不通的,你二位的手法拿到台面上的话,不是一般罪刑……”

此话一出,柳豆刚刚视死如归的硬气瞬间被打压去了,此时才惊觉:过去遭的那些罪受的那些屈辱比起年纪轻轻获刑入狱竟是拿地对天的不可比,可是!

可是明明她和冉豫北做的严丝合缝万无一失,如何这样快就被挖了出来,她心中创然摇头,绝望悲鸣:鸡蛋碰石头、鸡蛋碰石头……

人要服命,再不与命争了,再不争了!

权龙赤的声音悠悠缓缓浮在耳边:“因为冉豫北翻出那些东西,目前县里几个政府领导已经在接受调查……”

她颤声打断:“没有冉豫北……”

权龙赤没有驳她,只抱臂踱步深思,半晌才简单提示道:“冉豫北买通的人我扣住了,他着手办此事的时间是我在茶厅见你第一面的下午!”

老天!柳豆浑身一震,整颗心在向万丈深渊直坠,眼泪欲洒,心中哀哀恸恸唤一声:豫北———,她知道,连累了,最终连累了!

权龙赤见她受震,拐了话音,语气平和道:“不必紧张,”他慢脚缓踱,“换做别人我也许会惩办,但现在不是别人,”权龙赤回头:“是你。”

此话自然暧昧,甚如他忽然省略柳小姐三字一样暧昧!

他说:“我要做的只是想办法将问题按下去,至于前边的事,过去了,不追究了。”

柳豆心跳骤快,权龙赤越是这样貌似大人大量的口气,她越体味到恐惧与威胁,正文还在后面,隐隐战栗的内心告诉她,这种预感不会是错!

失神间,背手慢踱的权龙赤在她身后驻了脚,离得很近,那清淡却嚣张的香水味氤氲弥漫,心颤体软的她甚至感觉到权的眼睛就盯在头顶耳梢。

感觉没有错,一段静默之后,头顶幽幽来声:“几天前,我接到这个调查结果十分怅然,问题棘手在其次,我只是,没有想到是你……”

这种暧昧之音柳豆不能再听,不能再听……

权龙赤明白她的紧张,故微顿了顿,踱步走开了,道:“这个结论的出现引出了其他疑问,而在此之前我是并不曾想过要调查你的。”

他说着走到窗前,并不等柳豆接言,缓缓道:“智-者-千-虑,必-有-一-疏!”

他在想:柳豆的设计算周密,但还是有疏漏留下了,当然,也许她认为这些疏漏不会在她功成身退之前暴露吧!

权龙赤望着窗外夜色,毫不客气的一一道来:“来北京后你做了两份主要工作,头一份在朝阳的分公司做,第二份在金融街分公司,在此之前,你,还在炎都总部投过简历,这都是我的公司,除此以外,你没有在其他任何公司求过职……”

说到这里他手上出现了烟盒与火,拔出一支烟在烟盒上顿了顿,眼睛却看着窗外,“你的手机通话记录只显示两个号码:我和陆警官!”

说着,他眯眼:“也算是……专机专号吧……”他矛盾的点头,点头:“谢谢你!”

他的语气越来越缓,但锋芒越来越凸显了,他说:“当然这些都还不足以证明你是储意冲我而来,关键证据还在李真的笔记本上,那本子上每一页都有你的指纹,很明显,你看过那个本子!而以你的智慧,不会读不懂李真的那些深层内容,她的计划被你发现……”

他放烟到烟盒里,背操手:“我并不反感你给我下这些套,难为你每日秋波频注,违心的表露你对我的缱绻之意,本来也愿意一直配合下去,不过现在情况有些变化……”

柳豆颤颤闭着眼,权龙赤后面的话她已经听不见,她此时彻底认命了,自己败了,当初如若咽下冤气不报仇,即使憋屈,日子也还是能过的,而此时,完了!

她知道,翻黑账的事,权龙赤绝不可能不惩办,……

她绝望悲鸣间,脑子已混沌无知觉,忽然头皮上缓缓插进一只大手,权龙赤墨色的缎面儿睡袍已在面前。

“不——”随着尖利的一声叫,她的手快如闪电般向权龙赤抓了上去,而这种闪电快还是没有快过权龙赤,她的手臂被权龙赤握住了。

权龙赤忧郁蹙眉,他瞥了眼柳豆的头皮想对她说‘我并不是今天才看到!’但最后温和改口为:“让我看看。”

这句话象导火索引燃了柳豆的创痛悲愤,她双手开弓哭喊着奋力捶打权龙赤,“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她悲痛欲绝,一切屈辱的泪水都在此刻发泄了出来,权龙赤容她宣泄,待哭泣微弱才轻轻收住了她的手臂,柳豆声嘶力竭的哭喊此时已降为嘤嘤呜咽,而她那掩在乌发下的头皮也隐隐露了出来,不必起手扒开头发细看,仅隐隐外露的一部分头皮已经让权龙赤不忍卒视,那一团一团指头肚大小的粉肉散布在青白头皮上,这些粉肉是坏了的头皮,再也长不出头发来。

权龙赤心颤了!自从某次无意中瞥到她头皮上的肉粉之后,他一直想看看清楚,今天看到,竟是比想象中更刺心,这么美这么好的女孩,她的头发下,却是一颗花壳头颅,而这,是他权龙赤的罪恶。

此时神智清醒过来的柳豆从他怀里挣开。

他心情疲累的沉声叹道:“你受的创激重了,我不能怪你的耿耿于怀,也不能怪你的报复宣泄……”

他深深叹道:“西北油田的黑账翻出来不怪你,你还只是个孩子……”

他用‘孩子’的字眼,柳豆一颤,但她紧揪在一起的肌肉丝毫没有松些,不论权龙赤如何语气平和,她都知道今天的正文绝不轻松。

果然,权龙赤按下心中怜惜,言归正传,开始振振部署:“明天回去后,你去说服途途,让他尽快跟夏羡柏领结婚证,婚宴推在春节后也好!外公讲究民间禁忌,一年内忌办双婚,春节前,先办我和你的婚礼!我为长兄,先我后他,这样合常理!”

柳豆早惊成了一截木头!大张嘴大睁眼,一动不能动,一字不能发!

权龙赤看她一眼,缓声道:“至于为什么要马上订两门婚事,你应该明白,你捅的窟窿大了,窟窿一大,借机掰事儿的人都冒出来了,掰我是其次,他们掰的是外人定义的保护伞:我外公!”

权龙赤说着背手走开,缓缓道:“春节过后就是全.国.两.会,有些爱看热闹的政.客难免要钻空子了,现在已经有内参文章开始影射西北油田的事,所谓借上边权限给地方政府施压侵占国家资源这些说法,都是直指第五家族的,所以说,两.会前必须按下此事!”

说到这里,他向柳豆看过来,眼目深深,字字清晰:“我已经和舅父交换意见并达成一致,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联党……”

“不———”柳豆大叫,她知道权龙赤要说出什么来:第五娶夏羡柏、权龙赤娶她!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她颤着身子后退,声音发抖:“你放肆……”

她后面的话被权龙赤抬起的手止住了,权龙赤平和道:“不要急于表态,我现在不要你表态,”说着,他的大手抚到她肩上,温和道:“不早了,休息吧。”

他看着她道声晚安,缓缓出门而去。

柳豆头懵眼花、心颤肉抖,直直在原地立到全身渗凉才木木爬到床上。

惊惧难安一夜未眠的她在被子里嘤嘤哭泣无止!

权龙赤一袭话其实只是说了三分,他没有把话说透,把话说透是没有风度的表现,关键的意思他留给柳豆自己去悟了,当然,提醒的工作还是要做的。第二天早上,柳豆迟迟没有出自己的房间,而权龙赤和笨笨也没有来唤她,九点多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自己另一部机子,瘫软无力的她本以为是第五打来的,不想竟是导师,导师语气委婉的说有人来学校调查她,希望她尽快回校!

一语未了,柳豆手上的机子已经脱落掉到被子上,眼泪猝然涌出,此时明白了,自己原来已是无别路可走!

.............

出发返京的时间是十点钟,司机驾车,权龙赤和笨笨柳豆三人坐于后座。

柳豆脸色苍白的看着车窗外的茫茫雪野,笨笨看画册,权龙赤看报,过一阵权龙赤放下报纸给吕安打了一个电话,意思是最近无暇处理公司事务,吩咐说有要紧的事情给他报上来,其余让某某代为处理就行了。

挂了电话他回头给柳豆安排:“下午回去先休息,明早我带你选戒指婚纱!”他根本不做商量,只是‘安排’!

柳豆无声,望着窗外一动不动,直至车行至下午到达北京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车子直接回到了权宅,笨笨让阿姨领去洗澡了,脱风衣的权龙赤问柳豆要不要回房间休息,柳豆未答,眼睛向下看着地毯,一字一字道:“联党,只需第五娶夏羡柏,并不需要我嫁人!”

“你嫁了人他才死心,才可能娶夏羡柏!这也是我最近才明白的事情!途途和夏羡柏把家人哄进去了!不过还好,发现的及时!”

“我自认还算有自知之明,我于第五来说只是消遣我很清楚,权先生不必给我贴这样的虚金!”

权龙赤将风衣放下,道:“我只能说,你被冉豫北遮了眼睛!”

柳豆一截一截抬头,胸脯忿懑起伏,一字一字道:“我嫁,但不必非嫁你!”

权龙赤一时不接口,他抽下领带,兀自去沙发上坐下,拿起阿姨冲好的茶看了看,温和的道:“有途途惦记,没有人敢娶你!”

柳豆噌的抬头,忿然冲口:“你是他哥哥……”

权龙赤略略抬手,打断,他知道柳豆要说什么,悠悠道:“唐明皇立儿媳为贵妃,王昭君屡嫁叔侄,这不算什么问题!”

柳豆冰了,猝然僵直,权龙赤看着她,许久后出声道:“你曾经说要做权龙赤老婆,这是对的,这恐怕是冥冥注定……”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柳豆对着地毯忿忿切齿,“太荒唐了!”

“不……”权龙赤慢悠悠敛首自斟,起杯啜茶道:“世间事只要看得开,什么都算不得荒唐!”

他不愿柳豆继续抱有侥幸心理,看着茶水提示道:“你现在只专心说服途途,至于你身边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必太放在心上,我会出面弥合。”

柳豆蓦然抬眼,此时忽然顿悟:去学校调查她的人不会是别人,是权龙赤的人,他以此提醒她:不嫁他,便是同冉豫北双双坐牢!

她呆了,许久之后,眼帘颤颤颤颤降下,心坠深渊!

有一个声音喃喃道:“劝不通……办不了……我……办不了……”

这明明是她自己的声音,可她听不出,她只听到这个声音妥协而颤抖,妥协到地缝中去了,她更感觉不到自己眼睛的模糊,泪液早已盈盈满眶。

“不,你能办到!”权龙赤声音低沉,语言不畅,柳豆那颤巍巍几欲洒落的饱泪,让他十分内疚,问心并不想惹她如此委屈,看着她白的透明的眼皮,竟一时说不出话来,许久才缓缓出声道:“你知道该怎么劝。”

是的,面前的女子再聪明没有了,和她说话从来不费力,一句话说清的事,她只需听前半句就明白,甚至有时连语言都不需要,只眼神便可代替一切交流。

柳豆没有出声,两包眼泪掉到了地毯上。

权龙赤心中一紧,但无法起身安慰,过半晌才放下茶杯娓娓宽解道:“我会象照顾笨笨和小芸一样尽心照顾你的养父母,再者我长你十岁之多,有你,我再不会跟‘外面’乱来……你有什么其它要求也可以提,你提出来,我都能办……”

他这些宽解的话,让柳豆越发绷不住了,仿佛自己已是被人缚了腿的蚱蜢,没逃路的一点可能了!她被囚住了,那身不由己的窒息感已经压迫到她胸口以上的部位!

她哇的捂着嘴朝门外跑去,这才原形毕露了,她哪里还是那个打面相看去已二十三四岁的女子,她不过就是个孩子。

权龙赤一时未动,心情沉重的靠在沙发上闭目静神一时才起身,驾车出来宅院后,柳豆还没跑出专道的交叉口。

迫使一个女孩子上车是青涩少年期才干的事,但他做了。

于是第五的‘伤心时’提前了,就在权龙赤的汽车到达清华时,正由校内远远而来的第五迎面望到了远处豪车里的一幕:权龙赤正在递给柳豆一张雪白的纸巾。

他呆了,不,说呆着死去更合适!他的样子逢人看了都会以为他站着死掉了,他确实觉得那一刻自己死了,除了眼睛还能看以外,他所有脏器都死去了,他僵直的眼睛看着心爱的豆拭着眼睛下车,看着权龙赤的豪车嗖嗖倒车,车向后倒行的那一刻,他活过来一下,他在告诉自己:也许看花了,不是龙龙,是别人,可是当他拼力死劲看时,他却更死了,那出神入化却轻逸沉稳的车技再不会是别人:倒车、回轮、绝尘而去,每一个变化都是那个十六岁便学会开车的权龙赤的风格。

他的眼睛还定格在豪车离去的远路上时,木木的柳豆已经看到他,脚步放慢了,缓慢而绝望的向他走来。

她走到他胸脯前时,他的眼睛仍钉在远方,铁钉一般直直钉着。

“五哥……”柳豆第一次体悟到第五身上深沉的感情。

她细细哀哀一声五哥,唤动了第五僵直的眼睛,第五的眼睛向太阳落山一样缓慢,许久许久才落到柳豆变短变俏的发型上。

“豆豆……五哥要死了!”

那就死吧,权龙赤说,要的就是途途死心;权龙赤说,我有办法,我是个聪明的女孩,我有办法让他死心;权龙赤说,我的手法拿到台面上不是一般罪刑;权龙赤说,冉豫北……

她的眼泪噗噜噜滚下来,风吹薄音:“五哥……我怀孕了……”

话一出口,第五没了,第五不见了,刚刚还在面前颤抖的宽阔胸膛消失了。

她木木低头,第五抱头蹲在脚下。

她的心被忽然撞进来的尖针扎穿了,是心疼,她第一次心疼这个吊儿郎当的第五宏途!

可是她不能坐牢,她不想冉豫北坐牢!

她攥着心喃喃道:“五哥你爱我……五哥你爱我对不对?”

第五在抖,巨大狗熊一样在地上抖。

“西安郊外小医院的大夫说过的话,你记得吗?”

这时第五挺扎住了,他往边沿上挪了挪,离柳豆的腿稍远了些,但站是站不起来的,他颤抖手摸烟,老半天才摸出烟和火,他抱住烟点燃了,低下头抽。

“大夫说……”柳豆的声音被风凉凉吹远,“……我不能再堕胎……再……再堕,我就永远不能生育……”

第五手上的烟在抖,包着白纱布渗着隐血的长指头在抖!

柳豆想到她走的那天早上,第五的指头也是这样抖着,那时候他气极了,他抖着,斥问她脖子上的红晕,他抖着一颗没点火的烟……

如果不报复,她今天能过个安稳日子,如果咽下那些恨不报复,如果……

可是没有如果,不再有如果,只有选择,选择坐牢,选择嫁权龙赤!

她颤抖着下巴,紧紧闭上了眼睛,两行绝望的泪水流下来。

“我不要做不能生育的女人……”柳豆颤着下巴流着泪,声音刚从口中出来就被大风抢走了,“不能生育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不论你对我多好……不论你多么爱我,都弥补不了我的缺憾……而且,而且……”

她的下巴抖的更厉害了,心如刀绞的奋力说出下面的话:“而且,我爱他!他……龙……权……他……”

她说不下去,她这些话伤害的不是第五,而是她自己,此时她的胸口痛极了,她死死的攥拳抵着疼痛欲裂的胸口,自己的每一个字都是利刃,尖刻的扎进自己胸口,但是她没有回头路,她苦苦接续:“你已经害我失去了豫北……你……不能再让我……失去第二个爱的男人……”

大风把她的声音刮去了,她说完了,她要回,她要走,她眼目直直盲人一般朝前走去,身后的第五沉沉蹲在树坑旁……

……

他蹲到夜黑如铁,校园一片漆黑、人声沉寂之时,忽然不相信了,不相信事情是柳豆说的这样了,他困兽一样起身匆匆向公寓楼奔去。

柳豆一人在黑沉沉的宿舍,睁着眼睛呆呆看窗外的凉月,她傍晚进门睡到床上,直到此时夜渗人静一动没有动过,第五是直接推门进来的,因为她傍晚进屋时没有多余的脑力提醒自己关门锁门,第五就着月色象她扑过去,牢牢按住她,怒狮般低吼:“你不爱他,你只是去报复他,你恨他把你四年大学的好名声坏了……你恨他!”

柳豆竟然没有惊,没有怕!她已经忘了怕是什么东西。

她嘴唇动了:“是的,我报复他……因为报复,我接触了他,他,有男人味、有钱、比冉豫北都富有……我穷怕了,我要嫁一个能挣钱的男人……我被人欺负怕了,我要嫁一个厉害的男人……”

“胡说———”第五爆发,“既是爱他,为什么你哭丧着脸!”

柳豆的身子在他的大手里僵硬的摇晃着,她如濒死之人喃喃:“他不要我了……我接近他时他不知道你爱我,可今天他知道了,他不要我了!他要把我还给你,他……”

她微弱的声音被一声凄厉惨叫震断了,第五哭了,他的眼泪掉在她的额头上,鼻子上、嘴唇上,他的大手渐渐渐渐松了……

柳豆咬着牙闭上了眼,疼,她的心疼再一次冒出,她在黑夜里想起第五的无名指、想起他血红的眼睛,想起他少心没肺的笑脸。

可是,一切都晚了!

“五哥你结婚吧……”

她听到自己微弱的声音,她慢慢起身,慢慢解扣,慢慢褪衣,光溜溜的她,掰开第五哭泣的脸,白天她看见过,这张脸上有疤有淤青,是一张被人揍过的脸。

她轻轻的把这张脸放到自己温热的胸上,“你和夏羡柏结婚,他就不会不要我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住了,好吗?”

第五慢慢推开她温软的身体,举着投降一样的双手慢慢后退,慢慢后退……猛然转身!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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