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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在人间(20)

这个问题他追问了我很长时间,最后,他得胜地说:“傻家伙,亚当、夏娃不是人类生的,而是制造的,他们自然没有肚脐眼啦!”老头子这种问题非常多,不可计数,经常将我难住。当我第一次来到这个铺子上班时,我曾将我看过的几本书的内容说给那个店伙计听,但是如今,他们却用这些故事来刁难我,成为我的苦难。店伙计将这些故事改头换面,改成肮脏猥亵的东西,然后再讲给彼得·瓦西里伊奇听。老头儿就从里面提出一些无耻的问题帮助店伙计。他们两个白费口舌,将那些粪便一样的话无情地扔向欧也妮·葛朗台、柳德米拉、亨利四世的身上。他们这样做并不是出于歹意,而纯粹是为了消除烦闷与无聊,这一方面我很清楚。可是就算是这样,也并不能让我心里轻松。他们制造出许多污秽的东西,随后像猪猡似的钻进这些污秽的东西中,将这些美的东西全弄脏了、糟蹋了,而快乐地哼哼着。他们对于美的东西自己不能理解,视为滑稽的东西,对他们是无法谈及美的。

整个商业区与居住在商业区的人们,还有那些买卖人与店伙计,老是无聊地进行着一种古怪的生活。

他们对待人的态度,让我觉得他们总想戏弄人,让人下不了台与遭受屈辱。我感觉更古怪的是,我所看过的书中怎么就没有讲到过这样的在日常生活里用捉弄人来取乐事情的情景。

此市场的这种娱乐里,有一种事情让我感到格外的可恶可恨。

在我们这个店铺的楼下,有一位做皮毛与毡靴买卖的商人,身边还有一个小伙计,他的饭量非常大,大得让整个尼日尼市场的人都感到惊讶。他的老板常常夸耀他的这个伙计的本事,就如同夸耀马的力量跟狗的凶狠一样。他经常喊来邻家店铺的老板,和他们打赌:

“谁乐意赌十个卢布?我叫米希喀在两个钟头之内把十磅腊肉吃完。”但是,人们都深知米希喀肯定可以做到,就说:“我们不打赌,我们能够买来腊肉让他吃,我们瞧着。”

“但是只要肉,别带骨头!”人们懒洋洋地争论了几分钟,于是一个瘦瘦的没有留胡子的高颧骨的男人从幽暗的货物存放间里钻出来,一件极厚的呢子长大衣披在身上,系着宽阔的红色腰带,全身上下沾满了毛屑。他毕恭毕敬地脱下头上的帽子,静默着,用深深陷下去的茫然的眼神盯着老板那张紫红的长满既粗又硬的胡须的圆脸。

“你能吃巴特曼腊肉么?”“多长时间内?”米希喀用尖尖的声音郑重其事地问。

“两个钟头。”“这不容易!”

“瞧你说的,这有什么不容易的?”“那您就为我再加两瓶啤酒吧!”“很好。”老板说,而且称赞道:“你们不要以为他空着肚子,其实他清晨已经吃了几乎两磅的面包,午饭照例吃。”

腊肉取来了。大家都围成一个圆圈,全都是一些肥胖的买卖人,身穿又厚又重的毛皮大衣,挺着个大肚子,眼睛小小的,极像一个大秤砣,眼泡肿得高高的,看模样很疲倦。

他们都将手抄在袖筒中,将吃手环绕在圆圈里。吃手拿着一个大个的黑面包、一个小刀子,虔诚地划了个十字,在皮毛袋子上坐下来,将腊肉放在一边的一个大木箱上,用茫然的眼神看着。

他削了极薄的一片面包,极厚的一片肉,紧紧地夹在一块儿,两只手举着向嘴里塞,嘴唇发抖,如同一只狗似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露出了尖尖的细牙,随后又跟狗一样,将脸伸到肉上。

“现在开始!”“看好了表!”

大家的眼睛都一本正经地看着吃手的脸庞、下巴、耳朵一边由于嚼肉而突起的肌肉,很尖的颏骨在上下摆动着。人们毫无力气地谈着:

“嗬,和狗熊吃食一模一样!”“你看到过狗熊吃食呀?”“没有,我没在森林中居住过,只是听人们常常说,某某就像狗熊吃食似的。”“人们经常说的是,像猪吃食呀。”“猪根本不吃猪肉。”他们懒洋洋地笑着。懂事的就出面纠正说:“猪任何东西都吃,连小猪自己的姐妹都吃。”

吃手的面色渐渐变得灰暗,耳朵发青,眼珠向外凸,呼吸困难,但是下颏还在不住地动着。

“加油,米希喀,时间快要到了!”大家鼓励他。他不安地瞧了一眼剩余的肉,喝了一口啤酒,又吃起来。人们高兴了,更频繁地去瞧米希喀的老板手中的表。人们提醒说:

“将表拿过来,可不要叫他将表拨回去!”“看着米希喀,不要叫他将肉片揣进袖子!”“两个钟头肯定吃不完!”米希喀的老板又挑逗地说:“好,我赌一张二十五卢布的票子。米希喀,不要输了!”

人们故意逗老板,但是没有人跟他赌。米希喀不停地吃呀,吃呀,他的脸逐渐变成了腊肉的颜色,又软又尖的鼻子在抱怨地喘着。他终于全部吃完了,睁着一双醉醺醺的眼,没劲儿地说:

“给我一点儿水喝!”但是他的老板盯着表骂道:“蠢货,多用了四分钟!”人们嘲弄说:

“多亏没有人跟你打赌,否则你就亏了!”“这年轻人真是棒呀!”“不错,应当叫他去马戏团!”

“唉,上帝为什么将人弄成了妖精!”“走!喝茶去吧!”观众如同小船一般,驶进了一家小饭馆。我想搞明白,是什么原因让这群笨拙的、铁铸般的人们围住了这个不幸的孩子,为什么这个害肺病的人会使他们觉得高兴?

狭长的走廊中堆的全都是兽皮、羊皮、大麻、缆绳、毡靴、马具,既阴暗又单调。用砖砌成的柱子隔开了走廊与人行道。柱子又粗又丑陋,破烂不堪,沾了很多泥。我早已在心中默默地数过这些砖块、砖缝几千遍了,它那难看的形象就如同一张闷气的网,深深地嵌进我的记忆中。

我端详着生意人的面孔,那是一种营养过剩、容光焕发、冻得通红、睡梦一般死板的面孔。

我已经看清楚了,是无聊压倒、毒害了他们。我这样来理解他们:他们之所以做那种残酷愚昧的游戏,是为了对沉闷吞没所有的压迫进行无效的抵抗。

有的时候,我将这些话说给彼得·瓦西里伊奇。尽管他常常戏弄我、嘲笑我,可是他对喜欢读书是赞成的,偶尔以开导的语气跟我讲话。

“我讨厌商人的生活。”我说。他将一缕胡子缠绕在手指上,问我:“你怎么知道商人的生活呢?你常常去他们家玩么?这儿只是一条街道,只做生意,没有人居住。人们出门的时候都穿上衣服,只看衣服绝对不能了解一个人。人们唯有在家中,在四面墙中,才坦然地生活着。商人们在家中做些什么,你可不知道。”

“但是,无论在外面还是在家中,他们的思想,还不是一个样的么?”

“谁了解人家的心思呢?”老头儿两眼炯炯有神,以很响的男低音说,“老人们经常说:‘思想好像跳蚤,数也数不完。’也许一个人一回到家中,就跪下对上帝祷告:‘上帝啊,饶恕我吧,我又亵渎了神圣的一天。’这样的人将家庭当成修道院,也许在家中只跟上帝生活。对了,每只蜘蛛都只是一张自己的网,知道自己的角落与体重,以便让网可以托住自己。”

说正经事的时候,他的声音又粗又低,似乎在说重要的机密。

“你爱发议论,但是如今还太早。在你这个年纪,并不需要用脑筋来生活,应当用眼睛过活!因此多用眼看着,少用嘴去说。智慧是做事情用的,而灵魂靠的却是信仰。”

“人们就是这样欺骗上帝的,但耶稣全都看到了。他流着眼泪说:‘我的人们呀,可怜的人们,地狱在等候着你们啊!’”

有一回,我壮着胆子问他:

“但是你经常欺骗那些乡下人。”这句话并没有让他感到气愤。“我的欺骗算得了什么!”他说,“我只不过是骗取三、五个卢布,这能算什么呀!”碰见我读书的时候,他经常从我手中抢过书去,挑剔地考问我已经看过的内容,还用信任而又惊诧的语气对老板说:

“你瞧,这小子竟然可以看懂这样的书!”然后,他便入情入理地教训我,让我永远都难以忘怀:

“你听我说,一定要牢牢记住,对你大有益处。基里尔有两个,全都是主教:一个是亚历山大城的,另外一个是耶路撒冷的。第一个为征服罪大恶极的异教徒涅斯托利而出征。根据涅斯托利的邪说,圣母是普通人,不能生神,只能生人;可是按名义与事业而言,就叫基督,也就是救世主。所以不能称她为圣母,应当称为基督之母。你明白么?这就是异教!耶路撒冷的那个基里尔是反对异教徒阿里的。”

我非常佩服他的宗教史知识。他就用一只如同神父一般清癯的手捋了一下胡须,吹牛道:

“对于这方面,我能够称得上是一位将军。有一回,我曾经在‘三一节’即将到来之际到莫斯科去参加一个口头的辩论会,和那些邪恶的尼康派学者、神父、平凡人物论战。我还同教授们争辩过呢!我唇枪舌剑,向一位神父杀去,那东西鼻血全都流了出来。带劲儿吧?”

他的脸颊上泛起了红晕,眼睛闪闪发光。他得意洋洋地说道:“那是一位相貌堂堂、身材魁梧的神父。他在讲经台前站着,鼻子中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淌下来。但是他自己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丑态。这位神父非常凶恶!我从从容容地讲着,每一句话都仿佛锥子一般直刺心脏和肋骨。他就仿佛一个旺盛的火炉一般拼命地发表他的邪说。当时的情形可真是太热闹了!”

除此之外还有几位旧教经学家经常来我们店中。其中有一个叫帕霍米,他的一只眼睛已经瞎了,挺着个大肚子,塌鼻梁,穿着一件油光光的衣服。另一个是路基安,是一个精神抖擞、温和却如同狐狸一般狡猾的老头子。常常与他一块儿来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精神郁闷的汉子。

他们来店里的时候,大都带一些古本、圣像、香炉、杯盘之类的东西来卖,偶尔连卖主也一起带来,是伏尔加河对岸的老太婆或者老头儿。他们交易完毕,就在柜台一旁坐下来,仿佛农田中的乌鸦。他们一边喝茶,一边吃白面包与果汁糖,彼此谈论着尼康派教堂所进行的迫害:哪儿被搜查,没收了祷告书,哪儿的一个祈祷室被封闭了,管理人由于第一〇三条法律被审讯。第一〇三条法令经常成为他们的话题,说起这个法令的时候他们十分自然,觉得这就像冬日的严寒,是无法避免的。但是我看得出,尽管这些老头儿们抱怨尼康派的“精神迫害”,可是对他们之间的彼此压迫颇为中意,经常互相争斗得津津乐道。只有一只眼还健康的巴霍米依每当喝完一些酒,总爱炫耀自己的记忆力。他的记性的确十分惊人,有些书他“用手一点”就可以背诵出来,就如同犹太法学者背诵经书一般熟练。他将一个手指头随便向某一页书上一指,就可以从那里顺序背下去,声调柔软而带一点儿鼻音。最能让他显示这类本事的书是梅谢茨基公爵所写的《俄国的葡萄》。其中背得特别熟的是一句这样的话:“无比美丽与无所畏惧的殉教徒们坚强不屈与英勇无畏地接受苦难。”但是彼得·瓦西里伊奇总是挑他的错误,极力抓他背错之处争吵不休。

“你瞎说!这事根本不是发生在狂信者基普利昂的身上,而是发生在纯贞的丹尼斯身上!”

“从什么地方又冒出来一个丹尼斯?应该说奥尼两依……”

“您不要抓住一个人名挑刺儿!”“那您也别教训我!”一分钟过后,二人都气得满面通红,瞪着大大的眼睛怒视着对手,说:

“您是一个贪吃的饭桶,不要脸的玩意儿,瞧您的肚子撑得多大呀!”

巴霍米依就如同拨着算盘数点货名一般回骂道:“而您呢?老色鬼!公山羊!看到娘儿们就紧跟不舍。”

那位店伙计双手抄在袖子中,笑容里充满着恶意,怂恿这些拥护古老信仰的老者,说:

“就应该让他尝点厉害的!对,再来他一下!”有一次这些老头儿们又打起来了。彼得·瓦西里伊奇特别眼疾手快,一个耳光就将他的朋友打走了,这个老人一面疲倦地拭去脸上的汗珠,一面向着逃跑者的身影叫道:

“等着看吧,揍人的罪过要写在你的账上!是你这个该死的让我动的手,哼!”

“你们全都是被亚历山大煽动成这个模样的。他是一只公鸡,说的简直比唱的还悦耳!”

他为离经叛道的做法感到十分愤怒,好像也感到非常恐惧。但是当有人问起他这一派的实质到底是什么时,他的回答却令人不太明白了。

“离经叛道派散布的显然是一种最不幸的邪说。他们只讲理智,否认上帝。离经叛道的东西们一是鞭身派,再就是什么福音洗礼派,这些教派全都是邪教徒们从西方传到这儿来的。”

他那只残废的腿在地板上跺了一下,随后冷冰冰、恶狠狠地说,“应该受到驱逐的正是这些新教派!这群家伙简直该用火烤熟,将他们活生生地烧死!我们是不应受到压迫的,由于我们是真正的俄罗斯人,我们的信仰才是真正的、东方的、真正的俄罗斯人的信仰。那各种各样的邪说全都是西方胡乱编出来的把戏,都是变种的自由思想!”他不停地说着,忘记了自己唯一的听众只是我这样一个小孩子。他说得生动、高兴、激昂,现出一种朝气蓬勃的精神:

“人的理性一直在彷徨着,如同恶狼一般徘徊在各种各样胡思乱想的森林中。它被魔鬼驱使着,让上帝赐予人们的灵魂受到痛苦。他们,那些魔鬼的奴仆,想不出什么好的东西来。离经叛道的波果米尔派总是制造一些邪说,说撒旦是上帝的儿子,是耶稣基督的长兄。瞧!居然敢这样胡编!他们还说:不要听官长的吩咐,自己的工作不要干,要抛弃妻子儿女,人也不需要任何东西,任何规矩也不要遵守。要任凭人们随意地生活着,照魔鬼的指示生活。你看,这又是亚历山大那套邪说。嗨,这条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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