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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在人间(21)

正巧这时,那位店伙计让我去干一件什么事情,于是我就离开了这位老人。但是他依然待在长廊上,独自一人继续对着四周的空气说下去:

“哦,这群没长翅膀的灵魂!哦,这些生来眼睛就看不见的小猫!我要跑到什么地方去才可以躲开你们啊?”

他发现我在读书,就拍一拍我的肩膀说道:“看吧,孩子,看吧,这有好处!你仿佛还有点儿小聪明,遗憾的是你对长者不尊重,对所有人说的话都要反驳。你想过这样的调皮劲会将你引到什么地方去么?孩子,这一定会将你送入监狱中去了事。而书呢,你尽管看。但是你要牢记,书仍旧只是书,你还是需要自己开动脑筋。对啊,鞭身派之中有位叫达尼洛的导师,他想入非非,总是瞎说什么无论旧书还是新书,全部都没有好处,索性将书本放进一个大口袋里,扔进河中去了!没错,这自然也是瞎胡闹!还有亚历山大那个大狗头,也在搞鬼!”

他愈来愈多地说到亚历山大了。有一回,他满怀心事般地来到铺子中,脸色异常严厉,对那个店伙计说话:

“亚历山大·瓦西里耶夫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这座城市里。他是昨天才到的,我正处处找他,但始终没有找到。他肯定是躲起来了!我要在这里待一会儿,可能他会来这儿。”

那位店伙计很不礼貌地回答道:“我什么事也不清楚,也不认识任何人!”老头儿将头点了点,说:“这倒也是合情合理。对你而言,所有的人除了买主便是卖主,其他的就没有了!那你给我点儿茶喝吧!”当我回来的时候,铺子中又添了一个新客人。一位是小老头儿路基安,欢快地笑着。另一位是陌生人,在门后面的黑暗角落中坐着,他相貌平平却显得文雅谦逊。

彼得·瓦西里伊奇的眼神没有投向刚来店里的人,他正在说话,声调严肃而激昂。那个陌生人总是突然动一动右手,扶一扶帽子,先举起手,好像准备在胸前划十字一样;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他是将帽子向上抬一下,然后抬了一下又一下,几乎要抬到头顶上去了,随后又将它紧紧地掩在眉毛上,看起来感觉很别扭。他这类古怪的动作,让我记起绰号叫“兜中死鬼”的小傻瓜伊果沙。

“在我们这条不清澈的河中游着各种各样的鳕鱼,将水弄得愈来愈浑浊了。”彼得·瓦西里伊奇说道。

那位店伙计模样的人压着声音小声问道:“您这是在说我么?”“就算是说您吧!”那个人十分诚恳地继续说道:

“那么,人啊,您是怎样看待您自己的呢?”“那是我个人的事。我怎样看待自己只能对上帝说。”那个人严肃地说:

“不!这和我也有关系。人啊,您别躲避真理了,别自高自大而眼睛里看不到一切。这对上帝、对众人,都是一个极大的罪过呀!”

他叫彼得·瓦西里伊奇为“人”,尽管使我听了觉得不高兴,可是他那严肃的声调让我觉得非常激动。他说话的神态,就如同天主教士们在念经:“天主呀,我全部生命的主宰!”他的身体向前弯倒,差点儿从椅子上翻倒过去。他讲话时一只手总是在面前挥舞着。

“您别责备我,我和您的罪过比起来,并不重!”“热水开了,壶中的水开了就翻滚作响。”那个老经学家轻视地插嘴说,并没有让那个人的说话停止,他继续往下说:

“是什么人将圣灵之泉搅得更混?唯有上帝才清楚。说不准正是你们的罪过,你们这些咬文嚼字的书呆子。但我不是一个书呆子,不会死抠字眼儿,我不过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个平凡的人。”

“您的平凡我早就领教过了,我早就听够了!”“把人们弄糊涂的是你们,将简明思想搞得乱七八糟的也是你们,这全都是你们这些书呆子和伪君子做出来的事情。你自己说说看,我究竟说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胡说八道!”那人听完彼得·瓦西里伊奇的话后,又将一只手放到脸前挥舞起来,似乎在念着手掌心上提前写好的发言词。他又激烈地说起来:

“你们以为将大家从一个牛棚驱使到另一个牛棚,就算是做了一件对大家有利的事么?但是我决不以为然。我想对您说:人啊,让自己拥有自由吧!在天主跟前,您的家庭、妻子和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有什么作用呢?我想说:一定要和这些东西完全分离,一定要斩断与它们所有的纽带,一定要破坏基督的敌人们编织出来的、罩住这个世界的网。我想走的是一条正直的大道,我的灵魂决不会动摇,我无法容忍这个黑魃魃的世界!”

“可是面包,不!还有衣裳,您都不需要了么?请问,这些东西哪一件不是世俗的东西呢?”

老头儿的这些讽刺话一点儿没能触动亚历山大的心。他说得更加热切,尽管他的声音很低,可是其响亮的程度却不亚于一个喇叭:

“人啊,您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呀?要知道唯有上帝才是最珍贵的。你站在上帝的跟前,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抛到脑后,叫您的灵魂与世俗完全分离,只有那样天主才可以看见您孤身一人,上帝也和您一样孤身一个,那时候您才会走近上帝,这是通向上帝的唯一的一条途径。唯有这样做人的灵魂才可以得救,把自己的亲生父母丢弃,抛弃所有的一切,甚至挖掉让您产生各种渴望的双眼!为了上帝,要破坏自己的肉体,保全个人的精神,那么您灵魂的火焰就会永远燃烧,永放光芒。”

“得了吧,真该将您撵到臭气熏天的狗窝中,叫您和野狗做伴去!”彼得·瓦西里伊奇一面说,一面站起身来,接着说:“我原以为您从去年开始就变得聪明一些了,谁料到您越来越笨!”他说着站起来走到铺子外边的凉台上去了。

他刚走开,亚历山大就慌张起来,急忙问道:“您打算走么?您为什么要躲开呢?”和气的路基安走过来安慰他,眨了一下他那死气沉沉的眼睛说:“不要紧,不要紧。”此时亚历山大又将矛头指向他:“您这个无所事事的世俗人,也一块儿散布一些无用的废话,但是到底有什么道理呢?什么三呼阿利路亚,什么西呼。”

路基安对他微微一笑,转过身子也来到了凉台上。亚历山大将脸朝向那个店伙计,信心十足地说:“他们说不过我,说不过!您瞧他们灰灰的溜走了,就如同耗子见到了猫一样。”那个店伙计紧皱眉头瞧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我不过问这种闲事。”那个人满脸窘相,将他的帽子又向下拉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怎么可以不过问呢?这不是闲事而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逼得人不能不过问呀!”他垂下脑袋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很快,那两个老头儿叫他,三个人一块儿离开了。这个亚历山大在我跟前经过,但刹那间就消失了,如同夜间的篝火不能长时间地燃烧似的。不过那时我感觉,他那种不承认生活的高谈阔论好像也含有一点儿真理。

那天傍晚,我找时间对画圣像的师傅们的领班伊凡·拉利奥内奇热切地讲了亚历山大的话。伊凡·拉利奥内奇向来文静而和蔼,他听了之后非常冷静地解释道:

“他似乎属于遁世派。它是一种教派,他们对每一个东西都否认。”

“那他们怎样活着呢?”“他们四处漂泊,四处流浪,因此被称为‘遁世派’。在他们眼里,人世间的所有一切都和他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警察们把他们看作扰乱治安的分子,总是想逮住他们。”

尽管我想得非常艰苦,但是我依然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人为什么可以抛开一切从人世间逃走呢?那时在我身旁,我感觉有很多东西是有意思而珍贵的。

圣像作坊位于一座半石造的大房子中,占有两间屋子。其中有一个屋子有三扇窗户朝着院子,两扇窗户朝着花园;另一个屋子一扇窗户朝着花园,一扇窗户朝街。窗户非常小,都是四方形的,窗子上的玻璃已经陈腐得十分模糊了,不大乐意将冬季的淡淡的阳光透进作坊中。这两个屋子里放满了桌子,每张桌子旁都坐着一位圣像画工,偶尔一个桌子旁还会坐上两个人。天花板上吊着一些放水的玻璃球,它们将灯光收敛起来,再将白色的寒光反映到圣像的方木板上。

几乎有二十个“圣像画工”在劳作,他们分别是从帕列赫·霍路依、姆斯捷拉等地来的。人们上身都穿花花绿绿的衬衫,领口敞着,裤子带着斜纹,赤着脚,因为鞋是破烂的。师傅们头顶上笼罩着劣等烟草的蓝色烟雾,半空中有一股挥发剂、油漆、臭鸡子儿的混合气味儿。一首弗拉基米尔地区的歌在空中慢吞吞地如同焦油流动似的响着:

如今的人们不知道害臊,小伙子将姑娘当众搂抱。

他们也唱其他的歌曲,可是那些歌不快活,他们唱的最频繁的仍然是这首歌。这首歌拉长的腔调丝毫不影响人的思考,也不妨碍人们用极细的银鼠毛笔在圣像上画线,勾出“圣像服装”的皱痕,画圣徒突骨脸上那苦难的细纹路。雕刻师戈高列夫是一个常常半醉的老头儿,生着一个发青的大鼻子,总是在窗户前面拿一个小锤子敲打着。小锤子枯燥的敲打声不时混入懒洋洋的歌声中,就如同一条虫子正在咬树干似的。不知道是哪位可恶的聪明人将这份工作分散成一连串丧失了美感的动作,这种动作不能使人们产生对工作的热情与兴味。细木工潘菲尔是一个阴险而狠毒的人,生着一双斜眼,他带来他刨平与黏合的柏木板和椴木板。他的朋友索罗金专管抹“白灰泥”。米里亚欣拿铅笔勾圣像的轮廓。戈高列夫涂上金色,然后在金色底子上刻出图样。服装画工们画圣像的背景与服装。然后,没脸没手的画像立到墙根儿处,等着画脸的画工来完成最后一道程序。

那些神帷里,祭坛门用的大圣像没有脸、手和脚,只穿着一件法衣与短衬衫,竖在墙根儿处,这样的景象看起来使人非常不舒服。五彩缤纷的木板冒出一股死气沉沉的气味儿。它们看上去仿佛过去有过生命,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忽然不见了,只留下了累赘的法衣的迹象。

等到所有的圣像由画脸的人完成后,这个圣像便交给另一个师傅,让他在上边涂珐琅,题字也由专门题字的人写。作坊主管伊凡·拉利奥内奇自己上清漆,他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

他生着一张灰暗的脸庞,与他稀少的胡须颜色相同,又细嫩又滑溜。他的两只眼睛也是灰色的,显得深沉而悲哀。他经常面带微笑,但是没有人对他微笑,似乎不忍心向他微笑。他的相貌极像“柱顶苦行僧”缪恩,也是那么干瘦干瘦的;他那两只呆钝的眼睛经常在思索着,迅速地先瞧一下人群与墙壁,随后又朝远方凝视。

专门负责画脸的画工叶甫根尼·西塔诺夫举起一个小板凳打在了那个狂暴者的头上,使他昏过去了。这个哥萨克一下子倒在了地板上,人们立刻将他按住,拿一条毛巾绑住了他。他就用那些野兽般的牙齿咬毛巾,拼命地撕咬它。这时叶甫根尼生气了,蹦上一张桌子,将手臂贴在腰部,预备跳到那个哥萨克的身上去。他身高体壮,如果真跳下去,肯定会踩碎咖卡久兴的肋骨。正在此刻,身穿大衣,头戴帽子的拉利奥内奇出现在他的身旁。他伸出一个尖尖手指对西塔诺夫晃了晃,随后对那群工匠们认真地小声说:

“他喝醉了,将他抬到前堂去,叫他清醒清醒吧!”大家将这个哥萨克拉到了作坊外边,又将作坊中的桌子同椅子重新放好。人们又坐下继续工作,有时候彼此短短地讲几句;说到此人的力量,大伙儿猜想他总会有一天由于打架被揍死的。

“要揍死他?那还不容易。”西塔诺夫充满信心地说,似乎非常有把握。

我望着拉利奥内奇,困惑地思忖道:这帮身体强壮、性情暴躁的人为什么那么相信他的话呢?

他告诉所有的人应当怎样工作,就连最优秀的师傅也乐意听他的话。他对咖卡久兴说得更多。

“你如今算是一个写生的画家了,你应该依照意大利的风格,画得更像。油画写生要求冷暖色调的统一,但是你用的白色颜料过多,把圣母的眼睛画得那么冷,有点儿像冬天。她的脸蛋儿画得太红,好像一个苹果,但是与她的眼睛就不搭配。再瞧这儿,这两只眼睛摆得位置也不对:一只眼挨近鼻子,而另一只却太靠近鬓角了。这样,她的脸就显不出神圣严肃,却显得狡猾、庸俗。你做事太不用心。”

“唉,伊凡·拉利奥内奇大爷,这原本不是我的本行:我生来就应当搞音乐,但是我却待在一帮修士当中。”

“只要肯努力,什么行当都可以做好。”“那可就错了。我应该当个车伕,去驾驶一辆快马拉的三套车。”

他鼓起喉结,又悲伤地唱了起来:

嗨,我要为这辆三套马车,套上那黑色的宝马和良驹,在寒风刺骨的冬夜中飞驰,一股劲儿奔到情人的家去!

伊凡·拉利奥内奇柔和地微笑着,整理一下灰白而忧愁的鼻子上的眼镜,就走开了。然后,十来个人一起跟着唱起来,变成了一股强有力的潮水,似乎将整个作坊都抬到了空中,用匀称的力量震动它。

那匹老马早已认识路途,知道我的姑娘身在何方。

本来徒工巴希卡·奥金佐夫在倒蛋黄,此时也停下了,每只手中拿着一个烂蛋壳,用美好的童声为他们帮腔。

人们都陶醉在歌声里,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人们都用一个胸膛喘气儿,心有同感,斜眼望着那个哥萨克。大伙儿都跟随着他,望着他那一起一伏挥舞着的胳膊。从他那挥舞胳膊的姿势来看,他似乎要向天空中飞去。我觉得假如他忽然不唱了,叫一声“打吧,将一切全都打碎!”那人们,包括最沉着的师傅,立刻就会将作坊砸个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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