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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街头网球场

六月,东京的夏季,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蔚蓝的天空挂着一丝云彩。风儿吹着带有暖意的空气徐徐而来,树上的绿叶枝条随风摇曳。

木之本维坐在公园路旁的石椅上,回想这段日子里,她每天去看望哥哥之后,匆匆忙忙赶到学校听课,虽不比高三的学姐们忙碌,可也算不得上有多空闲,连放学都还留在学院完成学生会的工作才能走。木之本维仰头背靠椅子假寐着,也只有社团活动这个时候,她才能名正言顺地离开学院,在这儿睡个懒觉,闭上了眼睛就仿佛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都大会的时候,冰帝对上了不动峰,由于大意轻敌的缘故,让不动峰占足了便宜,结果自然是输了比赛。木之本维是铭天学院网球部的助教,她曾利用这个身份拜访过多间学校。冰帝就是其中之一,论实力他们也并不差,输给不动峰?木之本维嘴角微微上扬,应该很不甘心吧……

教师办公室,龙崎瑾站在玻璃窗边,双手环胸看着外面的景色,手冢国光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翻看手上的资料,“有许多世界级顶尖的职业选手都出自这里,是间水准非常高的学校。你不需要现在马上回答我,这是你自己的将来,好好地和家人商量一下。”龙崎瑾说着便转过身来看了一眼他,手冢国光点了点头,把资料放进纸袋,站起身稍稍鞠躬,对龙崎瑾说:“那我先告退了。”,龙崎瑾嗯了一声,他便拿着纸袋出了办公室。龙崎瑾回过身望了眼天空,神情严肃地喃喃自语:“每个人的发展性啊……”。

街头网球场,橘杏和桃城武正在打球,开始时,橘杏因不满桃城武明明能够接的球却不接,打着打着就喊要休息,桃城武来到饮料机前问她要不要喝什么,橘杏拨弄着头发,淡淡地回了句不用,桃城武看着各种饮料:“虽然很想喝可乐,不过果汁好像也不错,还是喝茶好呢?”,转过头看了眼橘杏,耳边响起她刚刚说的话:只是觉得你今天和平常不太一样而已。猛然恼怒地挠头:“真是的,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他一个没注意手拍在饮料机上,一瓶苹果汁从饮料机里出来,桃城武拿起饮料念到:“搞什么啊,可恶!”,看着手中的饮料,不禁皱眉:我到底在干嘛?

这时,橘杏在网球场里呼叫:“休息时间结束咯!”,桃城武看向球场,放下饮料握紧网球拍,要开始了。

桃城武一边回球一边想到:被我的力道压制住,只能勉强用反手拍打回对角球。既然这样,这一球就结束了!桃城武稍微加重力道将落地弹起的球打了回去,橘杏一手拿着拍柄,一手扶着球拍,快速向右移动,将球打到桃城武左边。

桃城武单眯着一只眼,咬紧了牙:只是巧合,不会这样的。

橘杏在对面说道:“刚才那一球,好像再加重一点比较好。”说着,她示范了一下:“我说得没错吧。”,桃城武看着橘杏眉头紧皱:她一开始就打算这样打吗?忽地,桃城武脸色一变,想起乾真治的话,这就是我的坏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转过身回到底线,橘杏喊道:“球来咯!”,一个发球打了过去,桃城武快速移动,我总是单凭外表跟对手打幾球,就擅自判断对手的强弱。桃城武越发强有力的回击,让橘杏渐渐感到吃力,桃城武眼睛追随着网球,心想:所以才会轻敌疏忽,摔了一个大跟斗。一个漂亮的回击,橘杏也没有放松立即将球打了回去,桃城武渐渐认真起来,不管在任何时候,瞬间的大意都可能是致命的原因。急步跑过去,就像跟青少年选拔赛的选手,千石比赛的时候一样,应该随时以挑战高手的精神来应战才对,桃城武坚定地把球打了回去,我竟然忘了这种精神!橘杏一个高吊球,桃城武往空着的地方跑了过去,嘴角扯出三分笑意,看来我的修炼还不够到家。

起跳,挥拍,稳落!动作娴熟无比,网球被狠狠打在地上躲过了橘杏的球拍,她惊讶地盯着网球,又看向桃城武,他刚落地马上站起身来,微微低下头单眯着眼,右手留在半空中,说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认真打起来了。”

橘杏不怒反笑道:“你好像越来越像平常的桃城了。”,桃城有些讶然抬起了头:“什么,是吗?”,转过身道:“我觉得没有什么不一样啊。”

橘杏摇了摇头,笑着说:“你和刚才完全不一样,好像马力全开了的感觉。”,桃城武扭过头嘴角上扬:“是吗?谢了,小杏。”,回过头来似乎察觉说错了什么的表情,又讲道:“不对,是橘的妹妹才对。”,橘杏立即炸毛:“你真是的,干嘛特地再叫一次!”

球场上两个人的互动全部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冰帝正选看在了眼里,橘杏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转过头来,才发现不远处有人。桃城武也向后面看去,见到场外的人,迹部景吾翘着二郎腿坐在台阶最上面,间隔旁边左右有向日岳人、忍足侑士和右边的桦地崇弘,最下面的台阶站着凤长太郎和手趴在不足一米围墙上的长发男生。

迹部景吾似乎若有所思,首先发话:“桃城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桃城怔愣地望着他,是冰帝学园的迹部吧。

迹部景吾居高临下,说着:“都大会的时候,我们可吃了你哥哥不少的亏,小杏。”,橘杏一听不高兴了,她对迹部景吾印象本就不好,插着腰说道:“不要随便叫我的名字。”,迹部景吾没有理会,讲道:“关东大会,我们会以全部正式校队球员来应战。”一脸的自信非常:“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橘杏听了这话侧过身,没好脸色道:“真讨厌。”

忍足侑士,一头稍长的深蓝色头发,健康的肤色,带着一副没度数的眼镜,两手插在裤袋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怀疑和讽刺:“这个家伙真的是青学校队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长发男生直视桃城武说道:“在这种地方打球,肯定没什么了不起的。”

桃城武看起来很不爽,回道:“你说话很不客气哦,有种就进来。”,站在他身旁的向日岳人俯身笑着讲:“对不起,我们是专打双打的。”,忍足侑士看着桃城武讲:“你要不要跟那个女生搭档。”

桃城武和橘杏相视一眼,此时,越前龙马正背着网球袋,踏着脚步上了台阶,看见球场上的两人,脸上扬着笑意:“阿桃学长,你今天也翘社团。”,又向远处的一群人说道:“你们好。”

越前龙马进了球场,问道:“你们在这里混什么啊。”,橘杏惊喜地说道:“越前,是你,你来得正好,太好了。”,迹部景吾脸上有了兴味,“你就是青学的那个一年级校队吗?”,两人视线相接,迹部景吾继续讲:“就是你打败了山吹中学的怪物亚久津是吧。”

凤长太郎看着身材矮小的越前龙马,语气有点惊愕:“就是这个小鬼打败了巨人亚久津?”,身旁的长发男生慢悠悠吐出一句:“真行啊。”

忍足侑士有点轻蔑地讲:“亚久津虽然被称为怪物,看样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向日岳人像只猫一样,轻而易举地左右几下跳到了最底层台阶,脚蹲着手撑着在台阶上,嚣张地讲:“说得没错,像那种不良少年,一天到晚只会玩,根本没有好好练习,搞不好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体力。”,说完还哈哈地笑了出声,桃城武向他上前走了几步,不乐意道:“哎,你们说得也太过分了吧。”,刚说完,向日岳人一个腾空翻身跳到他身后,桃城武朝后面撇了一眼:“身手还蛮敏捷的嘛。”

向日岳人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怎么样?我一个人对付你们两个。”

桃城武和越前龙马同时转身看向他,异口同声地大声说道:“不要!”,向日岳人愣了下:“什么?”,桃城武上前一步讲道:“虽然我个人很想跟你打一场,不过,这个叫越前的家伙还是很差劲,他一点都没有双打的常识,我才不跟他打呢!”,身旁的龙马听了,抬头看着他,语气不满地讲:“亏你说得出口,阿桃学长,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只会像头山猪一样地攻击往前冲!”,桃城武转过头看着他,皱着眉头训道:“哎,你这家伙,居然敢说学长是头山猪,我看你不想活了!”,越前龙马低下头闭上眼睛作思考状,面色平静地讲:“如果不是山猪,就是一只疯马了。”

桃城武听了更加恼怒:“什么!”,越前龙马抬起头,挑衅地说:“怎么样啊~”

桃城武双手插腰,弯着身子盯着眼前这个小屁孩,咬牙切齿地讲:“敢说大话,来较量一下啊,谁怕谁啊!”,旁边的小杏看着两人要吵起来,轻叫出声:“你们两个……”,可惜正在吵得火热的两个人压根没听见,越前龙马语气淡淡地回了声:“好啊。”

向日岳人见两个人不理他,不悦地自喃道:“这些家伙在做什么啊!”,桃城武一手拿着扛在肩上的网球拍,说道:“总而言之,如果要我跟这个家伙搭档双打的话,橘的妹妹,我倒不如跟你搭档比较好。”

橘杏被他吓了一跳:“什么?!”,没等橘杏同意,桃城武就说:“好啊,我决定了,就这样好了。”,橘杏不可置信,又为难地看了眼越前龙马,“这…不会吧……”

这时,迹部景吾等在台阶上的人,注意到了一个站在球场外的女生,心中不禁疑惑:这身制服是……铭天学院?

女生一头火红色长发,白皙的手暴露在阳光下,酒红色的眸子划过几分冷意,嘴角轻轻上扬。虽与他们还隔着六米左右的距离,可气场之大令人无法忽视!忍足侑士扶了扶眼镜,眼底闪过一道光茫,越前龙马现在的方向刚好看到她。桃城武和向日岳人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了身,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名少女身上。

高桥美奈子抬眸望向台阶上层坐着的人,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你就是冰帝网球部的部长吧,听说都大会输给了无名小卒呢,真是丢脸。”

迹部景吾完美无暇的脸上微微出现一丝破裂,又在一秒不到的瞬间恢复,这个女生……是在嘲笑他?深邃的眼睛里发出探究,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嗯,长得倒是标致。而后又注意到她身上背着的血红色网球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球场上的橘杏听到‘无名小卒’四个字,即刻打翻刚刚出现的好感,握紧了拳逼问道:“喂,什么无名小卒,你不要过分!”

高桥美奈子拿出鲜红边框的网球拍,仔仔细细地摩沙了一番,脸上的笑意加深,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她走进球场,挥手将网球袋扔到了台阶上,霸气外露:“铭天学院网球部正选,二年级一组十五号,高桥美奈子。”,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忍足侑士审视着高桥和迹部两人目光交接,丝毫无所畏惧,这丫头口气不小,好笑道:“居然敢挑战迹部,有意思。”

橘杏见高桥美奈子忽视自己,好不气愤!却也被她的气场给震慑住,安静地待在一旁。倒是旁边的越前龙马,勾起了唇角,向高桥美奈子走了过去:“既然这样的话,那边的猴子将军,要不要来一场啊。”

两人矛头直指,迹部景吾不怀好意说了声:“别急。”,越前龙马望着他,嚣张地笑了:“你要逃吗?”,忍足侑士对越前龙马露出鄙夷:“这个小鬼也想挑战迹部,我看他不想活了。”,长发男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个一年级的家伙还挺大胆的嘛,真行耶。”,桃城武在他的背面笑了,这家伙,他不管面对任何事情,都会勇往直前地挑战,而我却……

迹部景吾看向左边的女生,讲道:“和你打有什么好处?”,高桥美奈子冷哼一声:“你赢了,给我一万日元,你输了,给我十万日元。”

凤长太郎有点失望地摇头,她是来要钱的吗?迹部景吾笑出声来:“本大爷输赢都得把钱给你,凭什么?”

高桥美奈子没有理会众人的眼神,只是晃了晃球拍,嘲讽出口:“凭你输得起,赢不得。不敢?还是怕丢不起这个脸?”,冰帝众人倒吸一口气,真是狂妄,竟和迹部这样说话!

迹部景吾脸色沉了下去,站起身:“这个周末早上八点,冰帝网球场,你要是输了就得转学来冰帝,赢了就给你钱。倒是看看谁赢不得!”,而后又撇了眼越前龙马:“听着,我会在关东大会打倒你的,青学的,我会让你们体无完肤。”说着他走过台阶:“走吧,桦地。”,冰帝众人最后看了眼两个挑战迹部的人,便也随着迹部景吾走了。

剩下四个人在球场里,高桥美奈子看了看天色,又瞧了瞧越前龙马,青学网球部的正选队服,原来如此。高桥美奈子一个腾空翻身,火红色长发在半空中勾勒出美丽的弧度,她来到台阶前拍了拍灰尘,坐了下来,无视面前的三个人,轻柔地抚摸着球拍。

黄昏已至,橘杏收拾好网球拍,跟越前龙马和桃城武打了个招呼:“那我先走咯。”

桃城武:“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橘杏疑惑道:“今天?”,忽地,桃城武心虚地摆手,急忙道:“哦,没事,没事。那,我送你回去好了。”,橘杏笑笑:“没关系,我一个人常常来这里已经习惯了。再见,关东大会的时候要加油哦。”,桃城武应道:“好!”,橘杏笑眯眯地看着他:“太好了,终于又回到平常的你了。”,她看了看越前龙马,出声:“越前,你也要加油哦。”,越前龙马压下鸭舌帽,回了句:“再见。”

橘杏走后,桃城武看着在台阶上仰躺的女生,奇怪地问:“哎,你还不回家吗?”,见高桥美奈子不理睬,又想起什么,说道:“哎,越前,你来这里干嘛?”,越前撇过头:“没什么,我走了。”,转身就走。桃城武望着他的背影,笑了,收拾完东西,临走时看了眼高桥美奈子,摇摇头,真是个奇怪的人。

夏夜,天色灰暗而净澈,仰头便可看见一望无际的星空。风儿开始有点凉,周围都很安静,安静到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望着半圆的月亮,高桥美奈子的神情有点凄凉,何时,她变得如此落魄,居然要在球场的石阶睡觉。

翌日,青学网球部,乾真治开口道:“根据以往的推测起码有50圈。”,河村隆吓到:“什么!50圈?!”,海堂薰:“切,不会吧。”,菊丸笑嘻嘻道:“大石,你觉得阿桃会被罚几圈呢?”,大石秀一郎没反应过来:“什么?”,菊丸看着他:“跑操场啊,我说你觉得他会被罚几圈?”,大石愣了下,神情有点担心:“这个……”,英二尴尬地擦擦鼻尖,两人同时叫了对方:“大石”,“英二”,又同时看了眼对方说了句:“对不起……”,两人都愣了下随即开怀大笑,引得乾真治和不二周助转头望着他们,不二周助笑眯眯地说:“黄金组合又复活了。”,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默契地举手击掌,不二周助回过头来,睁开冰蓝的眼眸:“那么,这边呢?”,远处的桃城武恭敬地向手冢国光鞠了个90°的躬,手冢国光神情严肃,说道:“我不容许你们任意破坏规定,你暂时不准碰球拍,从捡球开始,无故缺席社团活动是非常严重的错误,你知道吗?”,桃城武依旧保持着鞠躬的姿势,回答道:“是!队长,非常抱歉!”,手冢国光撇过头,命令道:“跑操场100圈,现在马上去。”,在不远处听到对话的堀尾等三人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吞吐道:“什么?一……一百圈哪!”,堀尾咋舌:“这,这肯定是最高记录了吧!”

教师办公室,龙崎瑾望着网球场,喃喃道:“看样子,是有到国外留学的意愿吧”,她想起今早手冢国光的话,“龙崎教练,非常的抱歉,这件事请恕我拒绝。现在,我们全体队员一定要打进全国大会,我心里只想着这件事。”,龙崎瑾默默念:“现在。”

桃城武越过手冢国光时听到他说,“下次排名赛的时候,你要努力归队,桃城。”,桃城武回头,答道:“是!队长。”说着他便去跑操场了。菊丸英二同情道:“这下他可就辛苦了。”,大石秀一郎看着桃城武,笑道:“越来越有趣了!”,不二周助活动筋骨,笑眯眯地道:“好,开始练习吧。”,海堂薰哼了一声:“你要是回來的话,我一定会打垮你。”,乾真治和河村隆并肩而站:“等阿桃跑完了一百圈,就让他喝这个吧”说着手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杯黑糊糊的饮料,河村隆恐惧地看着那东西:“啊?!这是什么?!”,乾真治撇过头看向他,勾起唇角说道:“这个是最新的特制高级豪华果菜汁,跑完步后喝最适合。”说完,他眼镜正反光,一脸阴森将那杯饮料递给河村隆问:“河村,你要不要来喝一口啊?”,河村隆赶紧走开,双手抗拒:“呃,不,不用了。”那味道他闻了都想吐!

而将要倒大霉的桃城武,还在操场上跑着,我发誓,要从头开始,“好,等着瞧吧!”

大石秀一郎目光追随桃城武说道:“回到平常的阿桃了。”,手冢国光赞同地点头:“嗯,是啊,对了,越前呢?”,大石秀一郎左顾右盼:“越前?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到越前呢。”,手冢国光冷冷道:“不允许有任何人破坏规定,那个家伙也去跑一百圈!”,而好不容易避过视线来到休息室前的越前龙马,听到这句话,目瞪口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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