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伊夫人,茹夫人交给伊夫人彻查此事。”胭儿已经要撑不住了……“小姐,我们昨天刚给桑夫人送了水晶提角膏,可是桑夫人今天就……这,会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啊”,胭儿焦急的没了往人日的分寸。
“怕什么,走,我们去看看。”袖儿总算怜悯的回了胭儿一句勉强算作安慰的话。
胭儿提着篮子随在小姐身后,进了伊屏院。
“呦,妹妹,怎么有空过来坐啊?”伊空儿假装不知的的询问,却没有起身。
“来看看姐姐,姐姐几日不见愈发美丽了。”总有些人一再的挑战自己恶心的极限。心里都在跟着呕酸水了,面上却一片娇怜。
伊空儿冷笑,哼,看你还装什么清高。还不是要来求我。面上笑笑却没接这个话题。冬儿接过胭儿手里的篮子,取出些点心,放在伊空儿的桌面上。
冷袖儿终于要撑不住做戏的痛苦,“妹妹听说桑姐姐去了,这可是怎么办才好啊。”
可是在伊空儿眼里就不是那样想的了。哼,终于撑不住了吧,求我吧。随手取出些糕点,浅尝!
仿佛不堪倾诉般的,小小心翼翼的试探的说“昨天,我去看望桑姐姐了,送了些糕点过去,谁知道……今天桑姐姐就……这……我。不是我干的,伊姐姐你要相信我啊!”有人唱做俱佳的,似乎没了分寸,寻找依靠似地。
“哦,什么糕点?”无心的问,伊空儿心里清楚的很,这是来要我撑腰的啊,再拖你一会儿。
“就是你正在吃的……”袖儿怯怯的回答。
“噗……”伊空儿将吃着的糕点全喷了出来……冬儿赶紧拿水给小姐,顺便帮着小姐抚背顺气。
“啊……不是的,这糕点是没毒的!”袖儿仿佛受了惊吓一般。整个人如惊弓之鸟的惊叫出声。其实心里都要笑惨了。活该,让你装圣女。
伊空儿喝下水才感觉好了点。抚了抚心口,镇定后还是有丝后怕。虽然知道桑兰儿非是死于她手。可是刚才那一瞬间真的怕的不行,这就是做贼心虚吧。
袖儿了然。努力调整一下表情,恢复可怜巴巴相,仿佛崩溃了濡濡的小声说“真的不是我干的……”,是你!
伊空儿平复了一下呼吸,也知道自己小题大做了。赶紧镇定下来,拉住袖儿的手,“是姐姐刚才太惊讶了,不怪妹妹。”其实心里却呕个半死。再斜眼看看冷袖儿,还是一副低眉顺首的模样,总算放下了心。这也就是冷袖儿,要是宁茹在此,恐怕早看出端倪。想想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姐姐可要给妹妹做主啊”,说着就要给伊空儿下跪,可是离的这么近,怎么可能跪的下来,不过是做做样子,就被伊空儿搀住了,正好顺了她的心意。
“妹妹这是作何。姐姐定会查明真相,还妹妹个清白的。”伊空儿见好就收的搀起冷袖儿。
“太谢谢姐姐了,以后有任何事吩咐袖儿,袖儿一定为姐姐马首是瞻。”赶紧表明心志,缕杆儿往上爬。找靠山喽,有事大姐头顶着,小弟嘛,当然不会冲在最前面啦。幸福的日子!
又安慰了几句,送走了冷袖儿,伊空儿满意一笑,回头又看见桌上的糕点,嫌恶的命令:“端出去扔掉”。冬儿赶紧收拾。其实冬儿也怕,可是身在大院,还是王府,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在这里混迹的,即使是像冬儿这样的小丫头,手上也沾满了血腥。这么多年来一直跟在小姐身边,见惯了各种女人,和阴谋诡计,自己也参与其中,要是说天真,恐怕只有自己知道,再也不可能了……注定只能跟随小姐挣扎着怕到高处才或许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人生有时候真的充满了无奈!
没敢耽误,转身走了出去。即使怕又能怎样呢?总有不怕的那天吧,那个时候,自己才会真的什么都不怕吧。
走在半路的冷袖儿突然停了下来。喃喃的自语“浪费了……”胭儿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只是一片花草,小姐又开始自言自语了,这些日子以来,胭儿已经习惯了小姐跳跃的思维,还有偶尔自言自语的毛病。见怪不怪。自动忽略!
如意居。
原来是她,呵呵,好一招一箭三雕啊。不过,毕竟是暴露了她自己。宁茹落棋,深思,再落一子。自己与自己对弈,才能看出自己身上的弱点,然后加以克服,才能无坚不摧,才能无攻不克。
过来两日,这两日里太平的有些接近诡异,王府里每个人都禁言慎为。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第三日,内院里传来消息,在一个侍妾房里发现桑兰儿被毒死的毒药,并经过太医验证证实。侍妾百口莫辩,畏罪自杀。一件血案落下帷幕。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冷袖儿正在研究穿什么衣服出去。闻言,无喜无悲的。
胭儿奇怪的问小姐:“您都不害怕,或者担心吗?”
“怕啊,你没看见我都多惊慌吗?”
有吗?有害怕的人好吃好睡,甚至比以前睡的更香更舒坦的吗;有人惊慌吃饭都不必平时多吃一碗的吗;;有人担忧还在镜子前面研究自己穿什么衣服搭配好出去的吗?胭儿翻了个白眼,信你的去见鬼!
“快来帮我看,是穿这件粉色的,还是这件淡紫色的?”感觉这件粉色的更能衬托出我的气质。
胭儿认命的走过来,帮她家小姐梳妆。不理小姐的自言自语。
府里花园中。闲情小筑。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