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都以为茹夫人要当场发脾气的时候,宁茹却笑了,真心的开心。这样莽撞的冷袖儿不值得去费心思。总会有人不怕脏了手的去做。
摘了手臂上的玉环,套在袖儿的手上。“姐姐这里也没什么,这玉环是姐姐我从娘家带来的,就送给妹妹做见面礼吧。”
其他人一看到这,也纷纷将自己的见面礼奉上,又客气了一会,见再打探不出来什么了,也都纷纷散了,回自己的园子。
走在回去的路上,袖儿今天心情很好,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问胭儿:“你可懂了?”
“恩?”随侍在旁边的胭儿疑惑的眨眨眼。什么?懂什么?说什么了。
“你啊,还是跟人家学学吧。”说完袖儿迈开步子走开了,胭儿在原地犯难。学什么?小姐说话越来越难懂了……算了,总之跟着小姐总不会错的……
此时,书房里一片肃静。司空纵听了墨空的报告,沉默不语,手中的书翻过一页……整个书房仅仅能听见极其浅显的呼吸声,这都要归功于这个时代的内功,功力深厚的人呼吸几不可闻……
又翻了一页书,墨空退了出去,没有指示就是静观其变。虽然没看出来这个女人有什么特别,即使是左相的女儿也入不了主子的眼。那到底是什么让一向不过问后院的主子关心起来女人的勾心斗角了。难道是这个女人是左相用来讨好主子的?那也不用如此上心啊。搞不懂,还是小心盯着吧,万万不能疏忽了。
趴在床上的冷袖儿正在听着胭儿讲各位夫人的事。忽然感觉锁骨处的异样。喃喃道:“还真是多疑呢。”撇嘴,那你就盯着吧,斜眼望了眼窗外几米远的树上隐蔽处,邪邪一笑。
“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家讲啊。”胭儿看到小姐又走神了。
“有啊,你说伊空儿是尚书之女,大家闺秀。公孙乐儿是将军之女,有武艺在身嘛,至于那个宁茹,你还没有说。”
望着眨着大眼天真的小姐,胭儿一阵无力。明明看到小姐走神了,结果说什么人家都知道,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诡异的。
“茹夫人是金陵国丞相之女,为了拉拢我国,被赐为公主送于我国的,只可惜……”胭儿纠结的没说下去。
“只可惜,司空纵喜欢男人,所以也没给她一个名分是吗?”真无聊,就这么点事,还用说嘛。今天的眉线好像有点画高了。袖儿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恩,不错,还是自己国色天香,沉鱼落雁。
“小姐,你又直呼王爷名字了,小心被人听到。”胭儿担忧的起身,关了窗子,回来正好看到她家小姐自恋的扭动水蛇腰。
好像胖了点,来的时候腰像柳丝一样,哎……无聊的日子,连我这样的美人都要跟着发福了。完全无视胭儿的话。自动忽略……
也没个勾心斗角加下毒陷害什么的,好无聊。本来以为进了大院,怎么着内斗也要上个水平吧,可是今天看来也不怎么样嘛。一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女人。俗话说的好,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一定有一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女人。那干什么好呢,掐架呗!既提高了智商,又是团体活动,有异于身心健康。谁要再敢说我们女子是花瓶,到时候就一定反驳说:“谁说的,掐架哪个有我们行!”
没让袖儿失望太久,晚饭前新鲜出炉的燕窝就端到了面前。望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加料燕窝,袖儿终于开心地笑了,这才对嘛,还放的是密药呢。幸福啊,吃个断子散都这么珍贵呢,人家也不是没人疼的嘛!
冬儿奇怪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就算是不知道这碗里有什么,就算是燕窝也不用这么开心吧。难道相府里都没有燕窝吃的吗?何必一副我好开心,我好幸福的模样。奇怪!
没辜负她的期望太久,袖儿笑完了眉眼的深情的对她说:“回去给你主子少个话。妹妹太感谢姐姐的照料了。如果有机会,妹妹一定回涌泉相报的。”说完也没看胭儿,就咕嘟咕嘟的整碗喝下去了。
冬儿总是觉得那里怪怪的,明明药也喝了,人家还感恩戴德的,可是就是感觉怪怪的。算了,反正完成任务了,收了碗,回了话,转身走了出去。
胭儿送完人回来,看见主子还在床上躺着,不禁有些责怪。
“真好喝,王府里的燕窝就是与众不同啊。”袖儿犹自回味似地喃喃。
能有什么不同,还能跟相府里的差多少,胭儿疑惑。就当没看见胭儿的疑惑,咂巴咂巴嘴,仿佛真的有多么美味似地……
嫁人的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袖儿正迷迷糊糊睡午觉,胭儿大呼小叫的冲了进来,“小姐,小姐,你快醒醒,不好了。”
“恩,怎么了?”很给面子的睁开一只眼睛。
“桑秀阁的桑夫人死了……”胭儿焦急的说。“现在大家都说要搜查呢。”
袖儿一下子翻身坐起来。来了,终于来了,真令人期待,会是怎么样的陷害呢,要不要将计就计呢。“怎么死的?”什么死法决定了怎么陷害嘛。
“死于剧毒,今天一早贴身丫头发现的,已经气绝多时了……”胭儿紧张不知如何是好。这大夏天,却感觉遍体生寒……
“毒吗?果然是死得其所哦!”袖儿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司空纵知道吗?”
“这……应该不知道吧。王爷从不过问府里的事。”
“哪位夫人主持调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