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我们一起去领证吧。”
我此时此刻的表情类似于,猪八戒终于取经回来,逆袭成高富帅,返回高老庄意外发现高翠兰竟然还没嫁人的激动、不可置信等各种心情。
我有设想过,自己和陆予不可能走到最后,那么自己会不会坦然的祝福陆予和那个女生。答案是肯定的,我记得自己咬牙切齿的拍桌,下定决心,如果陆予跟别的女人结婚去了,我一定拿把菜刀放到红包里寄过去,然后大闹婚礼,让那婚绝对结不下去!
兜兜转转八年,我又回到了陆予的身边。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大姨妈迟了一个多月还没来的问题,问他:“我会不会真怀孕了?”
陆予慢慢把视线向下移到我平坦的小腹上,他说:“把证领完,再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他把玩着我的碎发,似乎在打量着我上上下下,“顺便再去找魏维剪次头发,差不多就可以扎起来了。”
我恍然大悟:“你果然还是喜欢长发!”
陆予淡淡的瞥我一眼,“我喜欢光头。”
“……”
晚上抱着陆予睡觉的时候,还是一阵恍惚。
天花板上的顶灯即使在不被打开开关的情况下,依旧在透过窗户的月色照射下,泛着迷人的冷色光泽,流光璀璨。偏冷色调的现代装潢,带着低调的奢华,风将窗户的白纱帘吹起,也吹起了身旁男人的刘海。一缕清冷的月光照进来,照射到他高挺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上,在脸上撒下扇形的阴影,顿时让我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就好像白天所做的都是一场梦,醒来,自己还是躺在阴冷的地下室里,没有光,没有人,什么都没有。明明希望他不来吧,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内心是希望他快点出现。
我试图把他摇醒,“陆予,我睡不着,我刚才做梦梦到自己在数羊,数到一万八千四,羊竟然开口说话了:你别数羊了,去数水饺吧,我跳了一万八千四,累也累死了。”
陆予慢慢睁开眼睛,如深海般深沉的眸子,倒映着我的脸。他沉默一会儿,突然从被窝里伸出手握住我的手,很宽厚的手掌,把我的手几乎可以完全包住。
他问:“这样呢?”
摘掉金丝眼镜的眼睛有些迷离,长长的睫毛又黑又翘,即使近看,也找不出脸上的瑕疵。瞳孔像有一层浅浅的薄雾,需要野兽伸出锋利的爪子用力划开薄雾,露出里面的华光。精致的侧脸往下,是微微滚动的喉结,然后是性感的锁骨,下面的风情被被子给掩去了。
经过这么多年,我才突然发现,我就是那头野兽。
我的另一只空闲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伸进被子里,一路摸索着向下,直到碰触到不同于体温的火热。他蹙了蹙眉,试图摆脱我不断做乱的手,冷冷的说道:“你今天身体状况不适合……”
我横眉一竖,嘟囔的说:“我的身体又不是你的身体,好不好当然是我说了算……”我翻了个身,抬腿跨坐在他的肚子上方,贴近他的耳朵,兰眉吐气道:“……还是说,你那方面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