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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排长就在旁边,正看着他们,乐。

老兵贩子出身的这位排长,深知在大仗开始前,绝不能让士兵紧张。他的部下越轻松越好,所以他要允许部下胡扯。而他的这些弟兄们,扯卵谈打赌竟然是赌谁在战场上最厉害,他能不乐吗?

“报告排长,我请排长将涂三宝的枪收回,发给宫得富,让他一人既用机枪又用步枪,好和别金有别大哥比试。”

老涂之所以说要把他的枪给宫得富,第一,确实如老瘪所料,是他见着又来了讨好宫得富的机会;第二,则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的,这个在山里打过猎的猎户,对使枪却实在不太顺手。

排长一听,觉得这个老涂真是有味,你要说他哈(傻)吗,他知道先请将他的枪收回,也就是上缴后,再由长官发给别人;你要说他不哈吗?老瘪说要宫得富另外配支枪的话,明明是玩笑话,将宫得富的军,机枪不能上刺刀。

排长说,我把你的枪收回你用什么?你赤手空拳去和鬼子拼?

老涂说,我用手榴弹啊!排长你只管多给我手榴弹就行,你把他们的手榴弹统统给我。

“你用手榴弹?!你用手榴弹也得配枪哪!当兵打仗能不要枪?”排长越发觉得这个老涂有趣。

“这步枪我用起来实在不顺手,老是摆弄不好,它、它欺生。”

“你不会摆弄枪?”排长疑惑地问。

“报告排长,我不说假话。每次擦枪,我的手指都弄得皮破血流。这枪,实在不好用。”

“你,你不是打过猎的吗?打猎的不会用枪,你用什么打?”

“报告排长,我用石头!”

老涂这么一说,排长、老瘪、宫得富他们同时笑了,以为老涂又开始发哈。

老涂似乎不明白他们为什么笑,他弯腰抓起一块石头,说:

“排长,你看我打中前面那只麻雀。”

远远地,有一只麻雀在地上跳跃。

麻雀应当总是一群一群在一起的,可这只麻雀,许是掉了队,它所在的那支麻雀部队,大概已经知道在这个有雁城之称的衡阳,即将爆发一场人与人之间的殊死战斗。麻雀们虽然不知道正义与非正义,但也明了,它们本来在这里好好的,就因为来了要占领这个地方的人,远远地已经响起了令它们最害怕的枪炮声。为了免遭殃及,麻雀大部队立即迁移,这只掉队麻雀找不着它的部队了,只得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老涂手中的石头横扫而出,如掷镖状。然而,石头并未打中麻雀。

老涂手中的石头刚一出手,他就朝着麻雀喔呵大叫,喔呵声惊得麻雀“扑愣愣”而飞,石头落在麻雀原来的位置。

有人喊,老涂你个傻瘪,你不要惊动麻雀哪!

“老涂你个宝崽!你是想学韩在友那一手,快枪打飞鸟吧,可你的石头能有子弹快吗?”

一阵哄笑。

“笑什么笑?!”老瘪对笑的人不满了。他看出了老涂扔石头的不同一般。老瘪说:“老涂,你再扔颗手榴弹给我们看看!”

老涂看着排长。排长说,要扔就一连扔五颗。

立即有人将五颗手榴弹摆到老涂脚下。老涂刚抓起一颗,老瘪又说,老涂你可别拉弦哪!老涂说,我晓得、晓得,我这是演习,要等到真和鬼子干仗时再拉弦。

老涂的第一颗手榴弹一扔出去,所有的人都惊讶了。根本用不着去量距离,光凭目测,就无人能及,至少比他们自认为投弹投得最远的,还要远那么十来米。而老涂投弹那姿势,又根本不是正规训练所要求的,也就是说,他随便一扔,就比经过正规训练的要远得多。

老瘪带头鼓起掌来。

在掌声中,老涂投出去的手榴弹一颗比一颗远,且都在一条直线上,表明每一颗都命中预定目标,没有偏差。

排长呵呵而笑,说,老涂、老涂,你怎么会有这一手?!

老涂说,排长,我没说假话吧,这下可以批准我只用手榴弹了吧。我的枪可以缴回给宫得富用了吧。

排长说,老涂老涂,你的脑壳还是少根筋,你投手榴弹没问题,我给你定个不但是全排第一,在全连也要数第一。可你要知道,和鬼子短兵相接、白刃肉搏时,手榴弹就难以派上用场了,你除非拉响手榴弹,和鬼子同归于尽。就算同归于尽,有我们自己弟兄在肉搏时,你也不能拉手榴弹啊!白刃肉搏时,你只有将刺刀上到枪上,像老瘪那样……

排长还没说完,老涂就说,我明白了、明白了,我不光要用手榴弹,还要用枪,枪留到肉搏时用,跟鬼子拼刺刀用。不过,宫得富怎么办?

排长没想到的是,他说的拉响手榴弹,和鬼子同归于尽的话,同样记在了老涂的脑子里。

排长见他还在为宫得富着想,只得说,宫得富和老瘪比试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安排,我也会为你配足手榴弹的。

老涂高兴地应声是,正要离开,排长又说:

“老涂,有件事我就硬是没弄懂,你不是个打猎的吗?你个打猎的怎么不善使枪呢?”

老涂笑了,说,排长你不晓得呢,我那个老家涂家坪,穷得要命,哪里有钱去买枪弹火药呵!我那支猎枪,是背在身上做样子的。不到万不得已时,决不会使它。那支做样子的猎枪,也是人家不要了,我白捡的。我想着既然有了枪,就得打回野物啊,我就专门练着用石头打,一发现野物就使劲追,结果就练出了腿劲手劲和眼力……

老涂没说的是,他那支白捡的猎枪,曾差点把他的眼睛烧瞎,有次他一扣扳机,“鹅弓”(老式猎枪打火机关)往下一磕,火药竟往后喷……

老涂一下成了神投手。老瘪又吹开了牛皮,老瘪说他早就看出老涂是个有绝招的能人。老瘪说,你们还讲他是个傻瘪呢,这样的傻瘪才是我老瘪的徒弟。但他又悄悄地问老涂,为什么用石头打麻雀时又要喔呵着将麻雀赶走?为什么不显现出一石中鸟的绝招来?

“你如果将那只麻雀打中,我就更有脸面啦!”

老涂说他是在石头出手的那一瞬间,改变了主意,他不忍心打死那麻雀。

“何必呢,”老涂说,“它又不是鬼子,现在要打的只有鬼子!”

瞧着老瘪和老涂的热乎劲,宫得富心里不是个滋味。待到老涂一离开,他就冷冷地笑着对老瘪说:

“瘪兄,我和林满群刚来时,你说老涂这哑巴徒弟孝敬林满群,如今哑巴开了口,你瘪兄收了做徒弟,他拿什么孝敬你瘪兄啊?”

宫得富这话虽然带刺,可老瘪不生气。老瘪乐呵呵地说:

“喊什么瘪兄瘪兄啰,你就喊老瘪,顺口得多。要不然,就像你们湖南长沙人那样,喊瘪哥。”

老瘪说完,走到宫得富身边,用手指捅了捅宫得富的腰,轻轻地说:

“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也可怜,不是有意告你的;人家那老婆、水姐,是说不得的呢,你犯在前。”

宫得富用脚尖踢着地上的土,说:

“什么呢,早就没当回事了。”

“没当回事就好!”老瘪说,“我知道兄弟你肚量大,若是当个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兄弟我跟你说啰,你使机枪,老涂善投手榴弹,我老瘪用步枪,我们兄弟三个组合到一块,你的机枪‘哒哒哒哒’,扫倒他一大片;老涂的手榴弹‘轰、轰’,炸倒他一大片;我老瘪的步枪‘叭、叭’,专门收拾那想朝你机枪手和投弹手开火的家伙。咱这不但是一张最好的火力网,而且能互相保护哪!一到和鬼子肉搏时,我老瘪的刺刀在最前面,兄弟你到我的右边,老涂到左边,咱们既能共同对敌,又能相互照应哪!兄弟我虽说要和你争第一,可真的打起仗来,只有争第一的扭成一股力,最后才有第一来争哪。兄弟你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吧,犯忌的话咱不说。我老瘪打了这么多年仗,身上连块伤疤都没有,这经验,这道道,我可都对你说了。”

老瘪这话,不能不让宫得富佩服到家了。他知道,老瘪这也是为了他好,可他还是说:

“老涂那傻瘪,能拼刺刀?”

老瘪说:

“你没见他扔手榴弹那手劲?他气力大得很!上了刺刀的枪在他手里,肯定舞得团团转,我老瘪看中的人,错不了。”

宫得富没吭声,只是在心里想,哼,哼,气力倒是有几斤蛮劲,可在新兵训练营,老子略一躲闪,再借一把他自己的劲,就把他甩出好远……他又想,这个老瘪,原来到底是不是也和老子一样,当过兵贩子呢?

见宫得富没吭声,老瘪又说了一句。老瘪说:“兄弟,跟不跟我联手,还得由你自己做主。那老涂,我是带在身边了。”

一进入阵地,老瘪果真就让老涂紧紧地跟在身旁。老涂的身旁,则放着他早就上好刺刀的枪,脚旁,是一堆特供给他的手榴弹。

宫得富还是加入了老瘪的组合,他靠在老瘪的右边,将机枪抱在怀里。

日军远程重炮的猛烈轰击一停,战场上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宁静,但这种宁静只是片刻而已。

少顷,远远地,似有汹涌的洪水冲开堤坝,往原野、山地倾泻而来。蓦地,凶猛的呐喊声如闷雷滚滚,一阵接着一阵。呐喊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凶,越来越烈,像饥饿的狼群发现了猎物,嗷叫声引来满山遍野的饿狼,一齐奔跑着、汇聚着、加入嗷叫的行列。那要撕碎猎物的嗷叫的声浪,刺耳惊心,就连阵地上因炮弹轰炸腾起的浓烈的烟雾,也被震裂开一道又一道口子。

初上阵的新兵,如果不是在老兵群里,即使不被刚过去的那阵铺天盖地的炮弹吓懵,也会被眼前这洪水猛兽般的情景吓晕。

老瘪对老涂说,别慌、别慌,那是送死的来了。你听我的,我要你投弹时你就投弹,我要你冲时你就跟着我冲……

宫得富则跟没事一样,他架好机枪,嘴里无声地在念叨着。他是在估算着冲来的鬼子离自己还有多远,念叨的是他估算的距离。

成千上万只兽蹄踢腾而起的灰浪,已经赤烁烁地扑面烫人……

兄弟连排的枪声响了。

各种枪声急骤地交织在一起,立即将疯狂的嗷叫声压倒。

老瘪他们这个阵地上,传来排长的命令:让他妈的再靠近一点!

“让他妈的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弟兄们挨个儿传递……

终于,排长的枪首先响了。

全排各种火力顿时怒吼。

宫得富的机枪也叫起来。

宫得富的机枪响声是间断的,“哒哒哒”“哒哒哒哒”……

宫得富的机枪这么一响,老瘪就高兴地说,宫得富你小子是“点放”高手啊!

老瘪说完,将手中的步枪扳机一扣,“叭”,撂倒一个正要向宫得富射击的鬼子。“叭”,老瘪不慌不忙,又撂倒一个。

老涂急了,抓起手榴弹就要扔。老瘪忙说,还等一会,还等一会,你先打几枪过过瘾。

老涂哪里还顾得上听老瘪的,他拉开弹弦,平生第一次将真正能炸死人的家伙,朝凌辱过他的水姐的日本人投去。

老涂的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得是那么远,因为远,手榴弹在落点上空爆炸,杀伤力特别大,但听轰的一声,鬼子倒下一片。

老瘪原来顾虑鬼子离手榴弹投掷的距离还不够近,老涂拉弦后,不会计算手榴弹出手的时间,匆匆投出去,影响杀伤力,这一下,他不禁叫起好来。

手榴弹从老涂手里一枚接一枚地投出,又快又远又准,随着“轰、轰”连续不断的爆炸声,弟兄们齐声叫起好来。

老涂听得叫好声,越发投得兴起。他一口气投出十多枚后,突然想看看自己投出去的手榴弹所取得的战果。他停止了投弹,趴在掩体后面,大睁着两眼,但烟雾太大,看不清楚。

他骂一句“妈妈的瘪”,竟然站了起来。

老瘪忙将手中的枪一扔,抱住他的双腿,狠命一拖,将他一把拖倒在地。

“嘎嘣!嘎嘣”连续几颗子弹从老涂站着的地方穿过。

老瘪这老兵就是这么厉害,他若是跳起来去将老涂按倒,自己说不定就会挨上那飞来的子弹。他这么一拖,自己没事,被拖的人也得救了。

“你他妈的不要命哪!”老瘪恶狠狠地骂,“你要给鬼子当靶打啊?!”

老涂倒笑,说:

“我原本以为自己会发慌呢,可看着你们一个个没卵事,我也就不慌了。”

“不慌就不慌,你他妈的突然站起来干什么?”

老涂说:

“我想看看呢,看自己那一颗手榴弹甩出去,到底炸死几个?”

老瘪说:

“看什么看,老子给你记着数。”

老涂赶紧问:

“到底多少?”

老瘪说:

“记不清了。”

“那宫得富的机枪呢?打死多少?”

“也记不清了。”

“你自己呢?”

“老子顾不得记了。”

老涂似乎觉得很遗憾,这么重要的事,老瘪竟然没记下……他抬起头,突然大叫:

“我看见了,看见了,鬼子被我们打退了!”

老涂裂开嘴巴,呵呵地笑。这是他自从吃粮后,从内心里发出的第一次笑,抑或是最后一次笑。

老兵贩子排长猫着腰,来到老涂面前。

排长表扬了老涂。大致意思是,老涂,你小子好样的,你小子天生就是我们第十军的一块好料。我要报告连长,连长会报告营长……给你这个新兵请功。

这个老兵贩子排长,实在是个天才的第一线作战指挥者兼思想工作者。他给老涂请功,无疑会激发所有新兵的斗志;而老涂的手榴弹威力,则立即让他新生了一种手榴弹战术。

排长将自己所属的三个班,每个班都从一到十编成号。他要将手榴弹变成如同炮弹发射。

当日军又一次逼近阵地时,他发出了口令:

“一号准备,投!”

立时,三个班的一号,也就是三枚手榴弹,同时从不同的角度投向敌人。

“二号准备,投!”

又是三枚手榴弹同时投掷出去。

手榴弹接连不断地集中投掷,如同炮弹一样准确地在日寇群中开花……用军事术语说,以手榴弹爆炸的直径计算,同时投掷的三枚手榴弹,几乎可以封杀排阵地全部正面之敌。以口令指挥,就如同给炮兵提供发射目标位置一样,既可发挥最大的杀伤力,又可节约手榴弹。

然而,老涂却不在这按口令投弹的编号内。

排长给老涂安排的是,当鬼子后退时,再发挥他那远程手榴弹的威力。

于是,鬼子被阵地上阻击的手榴弹炸得不能不遗尸弃械、掉头往后跑时,老涂的远程手榴弹又在他们逃跑的前面爆炸,使得这股由进攻到后逃的鬼子被炸得蒙头转向,就如同遭前后截击、陷入了包围圈一样。在鬼子蒙头转向时,诸如宫得富那些机枪点射高手、老瘪那些步枪射手,可就以子弹将还想生还的家伙逐一点名喽。

“打得好啊!”阵地上不但传来了连长兴奋的喝彩,还有营长、团长、直至师长。

当老涂的手榴弹几乎成为神弹而在阵地上传开时,老瘪那个高兴劲,仿佛老涂真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

看不出,看不出,哈宝有打不现形。

……

我叔爷曾对我说,他们守衡阳的第十军,都有着和老涂、宫得富、老瘪他们这个排类似的手榴弹战技,并随时根据战斗状况进行调整。我叔爷说,你知道手榴弹在衡阳之战中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威力吗?那是和我们的阵地工事构筑分不开的。我叔爷说就以他参与构筑过的工事来说,师长葛先才硬是亲自守着督导啊!我叔爷说那阵地,便于发挥手榴弹的威力。

我叔爷的这些话,为日军战史所证实。

日军战史在记载衡阳战役时,有这么一段记述:

“中国军队(第十军)之另一战斗特技,手榴弹投掷。此项战技,原为英美陆军之拿手戏,而现在之中国国军,却已超越了英美,爬升为优胜队之A组。衡阳周边之丘陵地,基部尽已削成断崖,敌人(第十军)以手榴弹自上而下,做准确而远距离之投掷,使日军蒙害甚大。衡阳战役之中期,第六十八师团及一一六师团,各步兵连之兵力,平均减至二十名官兵,如此巨大之伤亡,敌人之手榴弹为一主因,故需记述以资留念。”

然而,日军战史所记述的使其“蒙害甚大”的第十军的手榴弹战斗特技,在第十军只有伤亡而没有兵力增援,只有弹药消耗而没有补充的情况下,老兵贩子排长发出的从“一号准备,投”到“十号准备,投”的口令,也逐步减少,最后已无口令可发,也用不着再发……只剩下个老涂将身边的手榴弹如扔石头一般朝鬼子群中扔去。

老涂手里最后那颗手榴弹被他拉响了弦,却没有出手。最后那颗手榴弹,是在他自己手上爆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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