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过来的是正是那个曾经帮助方元逃离赌场的人,名叫陈朋。确认了身份后,方元笑着说道:“朋哥,不是我贵人多忘事,而是你根本就没留电话号码给我。我就是想找你,也不知道怎么找啊。说吧,朋哥你要多少钱,我怎么给你。”
陈朋在电话不紧不慢地那头说道:“钱的事咱们见面再说,你要是有空的话,我们等会见下面?”
听到陈朋提出见面,方元立即爽快地说道:“好,没问题,去哪里?”
“北海道你知道吗?”
“党校附近那个大排档?”
“是的,来不?”
“当然来,正好还没吃饭,肚子饿着呢。”
方元不明白陈朋为什么一定要跟自己见面,但是听陈朋的语气,似乎是混社会的,还有点名头。本着多个朋友多个好处的意愿,方元挂了电话后就开始收拾准备出门了。
北海道离方元的家有点远,坐公交顺利的话都要半个小时左右,为了不让陈朋久等,方元打的过去了。
在的士上,方元又跟陈朋通了电话,确定了房间。
十多分钟后,方元坐在了陈朋的对面。今天的陈朋穿得比较斯文,像有点职位的白领阶层。
“我是有正经工作的”,陈朋说道:“四方印刷,客户经理。”
方元接过陈朋递过来的名片,一边看一边笑着说道:“那我应该叫你朋哥好呢,还是叫你陈经理好。”
陈朋笑了笑,倒了杯啤酒给方元,然后端起酒杯说道:“叫什么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喝酒。来,先干为敬。”说完,一样脖子,一杯啤酒就喝下去了。
方元愣了一下,只好有样学样,一杯啤酒一口闷了。然而刚放下啤酒,陈朋又给倒满了。紧跟着陈朋再次端起啤酒杯,又是一杯一口,喝完还把被子翻转,杯口向下,示意真的喝完了,没有酒倒出来。
方元有些傻眼了,刚才那一杯啤酒已经把他的肚子给整得有点凌乱了,现在又来一杯,恐怕立即就能给吐了。
“哥,哥,别急,你先听我说”,方元强压住肚子里面的翻腾,对陈朋说道:“哥,这杯要是再喝下去,我铁定吐了。不过,你放心,既然碰杯了,我就肯定喝。只是喝之前,我想问下,咱们这几杯是为什么而喝啊?总得有个由头,不然我吐得怨啊。”
陈朋有些不太相信地看着方元,这个年头,一个男的,还是十几岁那种,已经很少听到说喝两杯就要挂的人了。“你真的还是假的?两杯就把你给放倒了?”陈朋满脸狐疑地看着方元问道。
方元苦笑着解释:“不是把我放到,而是把我给撑得吐了。肚子涨,喝不下去了。”
陈朋想了想,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说道:“行,这样吧,你随意,我满杯。我得喝足三杯,酒过三巡嘛,是吧。完事了才好说正事。”
方元真的就是随意小口喝了两口,这让陈朋有点惊讶。那是场面话而已,一般来说,起码得喝完那一杯吧。没想到,对方还真的就随意喝了两小口。
“有点意思啊”,陈朋想到。只是真的有那么实诚吗?还是装的?这就不得而知了,得以后慢慢观察。
喝完第三杯酒,陈朋放下酒杯,拿起放在桌面上的软包玉溪,派了一支给方元,自己点了支,抽了几口后,对方元说道:“好了,现在我们来说正事吧。”
“那天那件事,我收一千元,有没有意见?”
方元连忙摇头,他原本以为起码都得要五千的。现在陈朋提出只要一千,那还不赶紧点头啊。
陈朋弹了下烟灰,看着方元说道:“本来我是想着收你一万的。”方元听到数目,情不自禁地抽了下脸。尼玛,一万,还真敢开口啊。
看到方元的表情动作,陈朋笑了笑,说道:“你别紧张,我不是说本来嘛。后来我听说了点事,我对那事有点兴趣,所以就把价钱降了下来。”
“什么事?”方元低着头抽烟,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参考书的生意,我也有兴趣。”
方元听了,缓缓抬起头,看着陈朋,眼神中带着点迷惑和不解。“怎么个有兴趣法?”两人对望,足足有一支烟的时间,方元才缓缓地问道。
陈朋也有足够的耐心,一直等到方元问出来了才说到:“参股,分成。”
方元叹了口气,说到:“糊口的买卖你也有兴趣?分不到几个钱的。”
“以后就不是了!”
“恩——?”
陈朋看着方元有些迷茫的眼神,轻轻地笑了笑,说到:“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什么?”
“他有很大可能会做教育局的局长。”陈朋靠在椅背上,两股浓密的烟雾从鼻孔里喷了出来。
方元恍然大悟,点着头说到:“原来如此。那好吧,我们谈谈吧。”
方元清了清嗓子,说到:“在谈之前,我得先跟你说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的所谓生意,只是有个口头承诺而已,对方分分钟可以翻脸不认。而且即时对方翻脸了,我们也拿他没什么办法。”说到这里,方元拿起一罐啤酒喝了一口,然后静静地看着陈朋说到:“这样的情况,你确定要参与进来吗?”
陈朋猛吸了一口烟,大大咧咧地说到:“富贵险中求,机会就在眼前,不赌一下,以后都不会开心。”
“很好,佩服,”方元点点头说到:“不过我跟你不同,我不会拿我全部的身家来和你一起玩。我还有个弟弟要照顾,我得留下给他读书的钱。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吧。”
“我明白,你继续说。”
“你明白就好。那么这次的合作,我只会用我的生意来做本钱,还有我自己。”
“再拿出几万来可以吧?”陈朋想了想,说到:“我本来的想法也就是用我名下的印刷厂当本金的。”
“五万,最多了。你呢?”
“那我也五万吧。不过,我得占大头,我们纯利润按4。5比5。5分,我五你四。”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