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稀少的雪狼出现的时候,老者就暗道不好,而两只同时出现的时候,说明这事更加不简单,当看到自己的孙子打死一只或者更多的灰狼,导致围攻自己的灰狼转向攻击自己孙子的时候,越发让这件事不平常的事情更加复杂,老者复杂的看着离这里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雪狼,然后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孙子跑去。
而这时当围攻老者转向小孩子的时候,小孩子看到全部的灰狼都来找自己的时候,愣了一会但是也没吭声,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彻底的激怒了灰狼群,疯狂的灰狼是最可怕与恐怖的,但是没有办法,小孩子咬着牙,稳定自己因为数量而有些颤抖的身子,一下又一下的用木矛抽打着灰狼,这次没有用上足以抽死灰狼的力气,只是抽飞出去,因为小孩子心里知道马上自己的爷爷就会来解决这里的灰狼,然而不管小孩子的厉害,总归是只有十岁左右的小孩子,随着长时间寻找猎物的奔波,加上一天下来滴水未进就果腹了一些野果而已,全身的力气开始逐渐消退,让小孩子的心里有了一丝丝的慌乱,被乘机寻找机会的一只灰狼察觉到了机会,一口咬在了小孩子的左手臂上,顿时鲜血如柱滴淌而出,而小孩子没有发出一丝的叫声,因为这时老者及时的一掌把撕咬在小孩子手臂上的灰狼拍飞出去,然而小孩子的手臂已经撕裂了一大块,虽然没有被咬掉,但是也差不多了。
小孩子红着眼睛没有叫出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没有流下来,因为小孩子知道,爷爷从小教育自己男子汉要流血不流泪。
当老者过来看到自己的孙子被灰狼咬住的那一刻,心中一阵的颤抖,随之愤怒了,一直保留的实力在也没有保留,一掌就把咬在自己孙子身上的灰狼拍飞出去,同时把灰狼拍的脑浆迸裂当场死亡。
“毛毛,你做的很好了,小心点。”老者鼓励了一下红着的眼的孙子,随之手脚并用把四周的灰狼暂时的逼离几米开外,然后老者立马撕开了自己的衣服快速而又简单的替自己的孙子包了一下,毕竟自己的孙子全身上下只有一片兽皮而已。
“嗯!”小孩子也不多说什么,点点头,清澈的双眼坚毅的目光注视着四周。
又一只灰狼的丧命又剩余的灰狼更加的疯狂,而这时,远远而来的两只雪狼走到了离老者小孩子的十几米开外,不再向前,只是默默的看着。
当两只雪狼停下脚步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其他的灰狼开始更加凶残的朝着老者扑去,老者为了护着小孩子一个不慎被咬到了手指,顿时小手指差点被咬掉了,鲜血流了一地,老者一声闷哼,手上动作更加快,足足差不多一刻钟的时候才把十几只的灰狼给击打到站立不起,只能哀鸣却没有死亡。
“爷爷!”小孩子看到爷爷为了自己被咬伤了手,大喊一声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没事,爷爷没事。”老者安慰着小孩子,但随着时间的逝去,血越流越多,脸色苍白嘴角开始发紫。
而这时在远处默默观战的两只雪狼开始慢慢的踏进了这个战场。随着两头雪狼的接近,所有的灰狼降低了自己的哀鸣,低下了头颅。
两头雪狼一头个头大点,一头稍微小了那一点,不差毫厘,稍大一点的雪狼脑门中间有一簇淡淡的暗金色的发毛,稍小一点的雪狼却没有,更加剧了雪狼的美感,但是那雪白的皮毛在细雨中也是从未打湿,比一般的雪狼还要雪白漂亮。
当老者注意到两只雪狼过来了,脸色阴了一层。
两头雪狼高昂着头注视着老者与小孩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那只稍大一点的雪狼鼻子微微的动了动,黑色的目光越过老者看向小孩子,然后转头朝着稍小一点的雪狼嚎叫了一下,稍小一点的雪狼停顿了一下没有动弹,稍大点的雪狼更加响亮的嚎叫一声,稍小一点的雪狼好似不情愿的瞄了老者与小孩子一眼往来的方向奔跑而去,一会的工夫就消失了在老者的视线中。
差不多半响的时候,一声嘹叫声从远处传来,还有几声细碎的叫声。
老者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雪狼,更加越发觉得事情的诡异,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老者感觉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好似自己稍微的有一丝不轨的动作,眼前的雪狼就能在自己动作之前马上咬死自己。
而当另外一只雪狼奔跑过来的时候,最瞩目的是在狼嘴里叼着两只嗷嗷叫的小狼幼崽,同样是雪狼,只是毛色因为还没长成的关系而有点暗淡。
稍小一点的雪狼叼着两头雪狼幼崽来到稍大一点的雪狼面前,稍大一点的雪狼看着眼前的两只幼崽似人般的眼珠里闪过一丝不舍,随之朝着老者的方向努了努头。
原来稍大一点的雪狼是头公狼,而稍小一点的雪狼是头母狼。
母雪狼眼中闪烁着泪花没有动弹,被公雪狼一阵嚎叫,然后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与凶光,叼着两头雪狼幼崽朝着老者的方向走了过来,而老者护着小孩子警惕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的雪狼,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因为另一头雪狼成注视着老者。
当母雪狼叼着雪狼幼崽来到老者面前把雪狼幼崽放到了离老者脚下一米开外的地上,然后跑了回去,当公雪狼看着母雪狼放下雪狼幼崽来到自己的身边,居然朝着老者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尖锐的嚎叫了一声,似乎没有管灰狼的死活朝着雪山的方向疾奔而去,母雪狼紧跟其后,而当在四周还没死的灰狼爬了起来,把死去的灰狼尸体叼着,没有在往老者一眼,似乎压根不存在一般,拖着死去灰狼的尸体踉跄的跟在雪狼的后面而去。
刹那间都没了踪影,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除了地上的血迹说明了这一切,却是发生过。
老者眉头紧锁的看着脚下嗷嗷叫的雪狼幼崽,心中犹豫是不是要,但是甩甩头,把这想法抛出脑外,目光深邃的看着狼群离去的方向。
而小孩子看到狼群跑了,看着前面的两只雪狼幼崽,孩子的天性左右了他,嘴角裂了开来,一惊一乍的伸手想要把两只雪狼幼崽抱起,谁曾想一不小心扯到了手臂上的伤口,一下子又把包扎在手臂上的布条渗出了点点血花,小孩子疼的皱了下眉头,但是看到在地上眯着眼嗷嗷叫满地爬的雪狼幼崽,马上就把这点痛楚给抛之脑外,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把两只雪狼幼崽抱在了怀里,两只雪狼幼崽突然间感受到身体的温暖,拱了拱小小的头颅,伸出小小的猩红色舌头凭着直觉舔了舔,舔到了小孩子的腹部,把小孩子弄的痒痒的,不住的嬉笑。
老者皱着了下眉头看着自己的孙子因为小狼的存在一下子就把先前的事情给遗忘了,但是随即叹了口气,毕竟年纪还小,想了一会儿,环顾四周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
“毛毛,回去把。”老者揉了揉被咬到有点麻木的手,摸了摸小孩子的头说道。
“哦。”小孩子一惊,连忙把手指从雪狼幼崽的嘴里拿了出来应到。
两只雪狼幼崽好似把小孩子逗弄自己的小手指当成了某种事物而吸允着,安静许多,当小孩子抽出手指,感受到嘴里消失的东西又开始焦急的嗷嗷叫。
老者有点严肃的绷紧面孔,走到丢在一边的皮袋子抓起抗到肩上向着某座山脚下走去,小孩子看了看双手怀抱的两只雪狼幼崽,又看了看走动的老者,在看了看地上不远处自己辛苦打来的猎物,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突然小孩子嬉笑一下,先把怀里的两只雪狼幼崽放到地上,接着把包扎着手臂的布条弄的扩散一点,然后把地上的两只雪狼幼崽放到左手怀里,右手捡起地上的木矛走了几步挑起地上的猎物抗在肩上,一阵小跑稳稳的托住两只雪狼幼崽跟在老者的身后。
行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候,老者与小孩子来到了他们栖息的住所跟前,一片茂密的红皮云杉林,映入眼前的是一个被灌木丛掩盖的洞口,而且在离洞口的间隙还有两株长达十几米高的红皮云杉,茂密的叶枝严严实实的把洞口遮住了,隐隐约约的只留下了两株红皮云杉之间不到半米的间隙,却正好能让一个人进入,附近都林地都被笼罩不来到近处还是不被人发现的。
当老者穿过叶枝拨开灌木丛进入洞内,洞内的景象也截然不同,还需要往下走上一段阶梯,一段约有三四米高度的台阶,每段台阶只有半个脚掌长,一个不注意还是会有一点的危险,虽然在下面都是一些泥质的地面,却也散落着一些细碎的小石子,因为越往下,光线不足以射入,洞内有一点点暗淡,但是在里面有一盏简易的油灯,正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暗淡不是很明亮的灯光只照亮了一点点的地方,却隐约能看到附近的事物。
一个大约有十来平米的空间,在山洞里的正面是一张由木头架成长方形的木架,在木架上横放着一块两米多长一米来宽,两指厚的石板,在石板上放了一层厚厚的干草,干草上铺着一层用各种形状不一缝补起来的兽皮,在床的旁边有一个直径约一米来长磨平了的树根,放在了一块大石头上,在树根上还有两个木质的小碗,显然是当成了一张小桌子,在树根旁边还有两块圆滚滚的大石头估计是当成了凳子而用。
在看那洞壁上挂着许多物件,都是一根根用兽骨制成的东西,大到或许有野猪之类大腿骨制成的骨刃,小到有野鸡之类的骨头制成的骨质筷子。
而在离床不远处,有悠悠长的流水声,近了一看却是一道挖成的凹槽,水质清澈见底,虽然只有半米来深,但却是活水,凹槽有三,一大二小,而在凹槽的另一端,有个小小的洞口,水声更溅,眯眼看去还能见过跳跃的水鱼,在那肯定是一条地下暗道。
当老者走下台阶,把肩上的皮袋子放在旁边,随手拿起挂在洞壁的东西,也不知是何物,走到一个小水槽旁边,用水随便的洗了洗,就用起手上的东西,原来老者拿的是一根骨针穿着的鱼肠当线给自己的伤口缝了起来。
而这时小孩子也已经来到山洞口走了进来,走下台阶看到老者在给自己缝合伤口,默默的把肩上的猎物放到之前老者放皮袋子的地方,看了一眼老者,抱着两只雪狼幼崽来到床边放下,然后走到小水槽旁,解开包扎着手臂的布条,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还有一块白嫩的皮肉反了出来,小孩子咬着牙在小水槽洗了洗,起身同样在洞壁上拿下一根骨针给自己缝合起来。
老者抬了抬头没有说什么,但是眼中的心痛暴露不已。
老者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缝合完伤口把剩下的鱼肠线扯断把骨针挂在洞壁上,在用山洞里干燥的兽皮扯了一块草草的包扎了一下,看了一眼小孩子,走出了山洞,没过多久在外面抱了一捆木头回来放到地上,开始生起火来。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的降了下来,因为下雨的缘故开始起雾了,看不清洞外的一切,只有洞里暗淡的油灯闪烁着光芒却被夜色笼罩着。
老者看着烧旺的柴木堆,先把那只狍子给收拾了一下,想了一下,把狍子皮挂在一根木头上,把剩余的内脏扔进了地下河里,在另外一个小水槽里洗了洗,把血迹冲刷了一下,用一根木头串好架在火上熏烤着。
等了一会在把皮袋子拿过来,取出里面的大小不一的蛇开始另一番的收拾清洗。
而这时小孩子已经坐在了床上双手无意识的逗弄着两只雪狼幼崽,两眼一点不眨的看着老者的动作,随着时间的推移,狍子已经发出异样的香味,嘴里的口水开始流下来也不知。当看到老者把手里的蛇剥皮去脏清洗然后一条一条的用木棍串上放在柴火边烘烤着,那香火更加浓烈了,没有任何的佐料却有本身自带的油脂,在火的照顾下,滋滋作响,香味儿蔓延,再也忍受不了鼻中的刺激,欢呼一声,顾不得还在嗷嗷叫的雪狼幼崽来到老者身边,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美味。
老者看了小孩子一眼,心想一晃就是十一年了,四处躲藏换了好几个地方,而且看今天这个情形也是预兆,小毛毛的年纪也不适合一直在外奔波了,看样子是该在换个地方了,然后想了一下说道:“毛毛,过了今晚,我们该走了。”
“啊,为什么啊?”小孩子满脸疑惑看着自己的爷爷不解道。
“我们该换个地方了,你这个年纪也该去学校上学了,而且你也总不能就这样连衣服都不想穿。”老者笑眯眯的摸了摸小孩子的头说道。
“唔,为什么要上学啊,什么是学校啊,我不想去什么学校上学,而且穿衣服好难受的,我不想穿。”小孩子扭了扭身子不情愿的说道。
“你到了该学习的时候,在学校里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还能交到很多朋友,这样你就不会很无聊了,而且有些衣服很舒服的,比这个好多了。你要乖一点听爷爷的话。”老者笑了一下,指着小孩子腰间围着的兽皮笑道。
“哦,那好把。”小孩子虽然大致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好了,吃完就睡把,明天早点起来就出发。”老者吃了一点狍子肉,拍拍有点破碎的衣服来到床上挪了挪床边的雪狼幼崽和衣睡了。
两只雪狼幼崽嗅嗅小鼻子,举起小爪子蹒跚的动了动,差点摔下床,小孩子差点笑出声来,看到老者睡了,捂着嘴来到床边把两只雪狼幼崽抱在怀里来到柴火旁,撕裂一块狍子肉下来想给雪狼幼崽吃,但是雪狼幼崽只是嗅了嗅就不再动作,小孩子看了看狍子肉又看了看幼小的雪狼幼崽,思索了一下,把狍子肉放自己嘴里咬烂了在给雪狼幼崽吃,果然雪狼幼崽开始吃了起来,小孩子立马惊喜的叫了一声,马上捂着自己的嘴看了躺在床上的老者一眼,嘿嘿低笑一阵,抓起烤蛇来吃,一会的工夫就把皮袋子里的蛇吃完了,和雪狼幼崽分享起来狍子肉,然而雪狼幼崽毕竟还小,吃了一点就不再吃了,在给雪狼幼崽喂了一点水,小孩子看了看还有大半只的狍子肉,而雪狼幼崽已经吃饱喝足戏耍一会儿已经睡着了。
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大半只狍子肉还是被小孩子吃完了,等小孩子吃完狍子肉把两只雪狼幼崽放到床上,去小水槽边洗了洗手爬上床背靠着老者怀抱着两只雪狼幼崽睡着了。
老者的身子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只剩下一簇烧的差不多的柴火,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