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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不劳费心,我是他的妻子1

呃,这谢谢,可真独特。

女子瞧见她这样子,脸上更为尴尬,“别想太多,只是不想欠你!”

说完,索性转身走人。

“你伤可好了?”轻柔婉约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女子再次停住脚步,有些不敢置信她突如其来的关心。

这女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生气?

“……好多了。”没好气地回答。

“嗯。”风挽裳点点头,弯腰收拾落在地上的茶具。

女子拉开门,想了想,又忍不住回头对她说,“你若是想离开他,我可以帮你。”

风挽裳的手指忽然被碎片刮过,却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女子能有如此底气,是因为他给的吧?

她苦涩地扯了扯唇角,压住渗血的手指,“不劳费心,我是他的妻子。”

“呵……你会后悔的。”女子冷笑,那种笑是深恶痛绝的笑,却又不是针对她。

“其实,他不是那样的人。”她忍不住为他辩解。

女子沉默良久,才道,“……你要留是你的事,但是,倘若你做了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砰地一声,门扉关上。

风挽裳看着一小滴殷红的血从指腹上滴落。

明明憎恨,却又深爱,不刻骨铭心,怎会如此?

沈离醉瞧见女子出来,顿时松了口气,门开的时候往里撇了眼,看到风挽裳蹲在地上收拾,忙让皎月进去帮忙,自己则追上女子的脚步。

“子冉,我听到了。”下了楼,他看着脸色紧绷的女子,欣然勾唇。

“听到又如何,我不过是为大局着想,可不是担心他!”

“我又没说什么。”沈离醉虚握拳,轻笑。

“快些走,这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待!”她厌恶地加快脚步。

沈离醉停下脚步轻叹,摇了摇头,抬步追上去。

屋里,风挽裳硬是被皎月扶到凳子上坐下,然后她收拾。

“沈爷交代,不希望爷知晓他们来过。”皎月依旧刻板地传达。

风挽裳怔了下,点头,“我明白。”

想必幽府里的人都明白了,那女子在这幽府里果然有着非一般的分量。

看向静静躺在笸箩里的荷包,便没了想要极力去修补好的心思。

只是,她答应了他,尽力而为。

皎月迅速收拾好后,又取来金疮药,为她包扎指上被划伤的口子。

皎月真的话不多,一向听命行事,做事也很利索,好像只是很尽力在完成,没有心。

她想,这个荷包,她也该像皎月一样,没有心的尽力完成。

“皎月,外边天色挺好,我们出去走走吧。”真的,有点闷。

皎月立即取来斗篷给她披上,风挽裳扫了眼窗台上已经做好的香囊,精致的香囊,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亲手缝制的,放在那里,香味扑鼻。

忍不住与被他贴身收放的荷包相比较。

她甩了甩脑袋里的思绪,迈步走出房门,下楼,在诺大的幽府花园里信步而行。

昨夜只下到半夜的小雪,此刻已全部融化,扶疏花木还原它们本来的真面目。

因是冬日,花园里的树木已全是枯枝败叶,枝桠在冷风中互相触碰;倒是奇草仙藤,似是越冷越苍翠,花坛里的花有的已含苞待放,似是等待春季的到来,好争先绽放一番。

四处忙碌修剪打理的仆人们见到她都恭恭敬敬行礼,她一一颔首而过。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西墙这边。

她站在栅栏外,看向被圈在栅栏里的梅花鹿,眸色黯然。

它本该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生活的,却因为她,而被豢养在此。

“皎月,你去取些它能吃的东西来。”她想亲手喂食它。

皎月点头,转身而去。

她又看向栅栏里的梅花鹿,它正当着头吃脚下早已干枯透了的草。

她跟萧府那只梅花鹿也算是‘相依为命’八年,所以她知道梅花鹿的毛色会随季节的改变而改变,夏季体毛为棕黄色或栗红色,无绒毛,在背脊两旁和体侧下缘镶嵌着有许多排列有序的白色斑点,状似梅花,故,梅花鹿因而得名。

一到冬天,它的毛色呈烟褐色,所以,冬天,梅花鹿的梅花斑不明显。

这只梅花鹿已然被养得温驯,它刚好靠近栅栏这边,风挽裳忍不住走进些,但不敢乱摸。她在萧府就发生过险些被它给撞了的事,也是因为觉得它足够温驯,便伸手去摸的它。

看着,看着,不免心下惆怅。

“都是因为我,你才被困在这里……”她缓缓抬手抚上心口,“改日我问问到底还要喝多久,争取早日放你回到原来的地方去可好?”

若只是因为被一针穿心的话,总会有个愈合期吧,希望不会太长。

“夫人,东西送来了。”皎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风挽裳回头,就看到她身后跟着两个婢女,婢女手上分别端着一小捆秸秆,以及一些小果子。

两个婢女把东西放下后就退下了,她拿起一把秸秆喂梅花鹿。

“夫人,还有一封您的信。”皎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

风挽裳喂食的动作顿了下,半响,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喂食,“你替我看吧。”

除了萧家,她不认为还有谁会给她来信,反正皎月看了也好,省得又被怀疑居心不良。

“这封信来自四方县凌云镇。”

她手上的秸秆抖落在地,赫然回头,那日的心灰意冷仍清晰地刺痛着。

那边来的信,除了他们,不会有别人。

慢慢地,她慢慢地伸出手将信接过来,脸色凝重地展信。

上面满满的两张纸,里面缩写的内容却叫她眉头紧皱。

她的爹,不,应该不算是爹,因为娘是小妾,又长期被大娘打压,她又是女儿身,人们口中的赔钱货,那个爹实际上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情。

他向来自傲,从不会轻易向别人低头,更别提道歉了。

而今,信里却说那日之所以那样对她是因为伤心过度乃至失言了,他们要认回她,但是,要求不要来往。

字里行间都是忏悔,不来往是恐她牵扯到家里,但心里还是认她的。

不是说断绝关系了吗?怎又给她来信,为那日的失控道歉?

是怕她利用自己而今这个身份报复吗?

所以才写了这么一封忏悔信?

她但愿不是,也更不会再去打扰他们。

轻轻将信折起,递给皎月,“替我烧了吧。”

既然生怕被牵扯,还是别留下任何证据的好。

痛彻心扉后,再看到这么一封信,她已然麻木。

皎月接过,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依言,将信烧掉。

喂完梅花鹿,风挽裳见这心也散得差不多了,便带皎月回采悠阁。

两人走过抄手游廊时,与一位妇人擦肩而过,一抹异彩晃过眼帘,她倏地停下脚步……

“等一下!”

那位妇人立即停了下来,恭敬地回身行礼,“奴婢给夫人请安。”

风挽裳回到她面前,目光扫向她手里拿着的那团绣线,平静的清眸里荡起流光溢彩。

“大娘,可否将您手里的绣线卖给我?”那正是她最缺的那一种,街上没得卖。

妇人明显受宠若惊,呆愣了下才回过神,“夫人言重了,夫人若需要的话,奴婢自当奉上。”

“大娘,我并非以身份压人,这绣线就当我同您买了,您可愿?”

“既然夫人执意如此,奴婢遵命。”妇人很恭谨地将手里的绣线送上。这夫人如此有礼,她还真受不起。

风挽裳轻叹,幽府里的人还是对她避如蛇蝎。

她拿起绣线端详,原来竟是这样的五彩绣线,迎着日头看,隐隐可见上面还泛着异样的光辉,怪不得她怎么也琢磨不出绣法,原来是一条线几个颜色。

她又瞧了眼妇人,灵机一动,“大娘,我出门没带钱,您随我回采悠阁取,可好?”

妇人点头,“奴婢谨遵夫人吩咐。”

风挽裳欣喜,带着人便回了采悠阁。

妇人看着她手里拿来请教的荷包,脸上微微闪过一丝异样,便遵命地教了她。

风挽裳平时也爱钻研各种绣法,很快就学会了,让皎月代她付了妇人双倍的钱,自己则迫不及待地要尝试。

妇人道完谢后,默默退下。

风挽裳忽然想起那个子冉说的话,落针的动作停在半空中,扭头,脱口而出,“大娘,您是否知晓这荷包有何意义?”

虽然明知这意义极有可能和那个子冉有关,但她还是忍不住一问。

临门一脚的大娘倏地停下脚步,脸色犹豫了下,回身,毕恭毕敬地躬身,“回夫人,奴婢不知。”

“嗯。”她心里有些失望,微笑地点点头。

她以为既然这妇人有这种绣线,理应知晓这荷包的来历才对。

妇人匆匆下楼,穿过廊下,走出采悠阁,直奔总管处。

“霍总管,这是夫人付的绣线钱。”她将钱全都交上。

坐在案桌前的霍靖看了眼放到桌上的银两,“夫人赏给你的,拿着吧。”

“爷吩咐的事自然是奴婢的分内事,这钱奴婢不能要。”她才不敢要那个女人的钱,虽说看着温温淡淡、人畜无害的,可人心隔肚皮啊。

“你若不要,爷那里才不好交代。”霍靖严厉地丢出这么一句。

妇人听了,也不敢再推辞,将钱收回来,忍不住嘟囔几句,“爷也真是,为何要为她如此费心,还让她绣那个荷包,若非她当初捡了那个荷包惹出那么大的事来,如意也不至于……”

“住口!”霍靖厉声喝止,拍案而起,“你也想变成哑巴吗?”

妇人吓得噤声,忙低头道,“奴婢知错,奴婢这就下去忙活了。”

霍靖烦躁地挥挥手,待门关上后,他负手而立,长长叹息一声。

爷的心思,越来越诡异了。

而今,他只但愿如意的死是对的……

凤鸾宫里,顾玦一袭出尘的玉色锦袍,端坐在太后下方,随着他举杯喝茶而坠下的广袖衣边均绣着朵朵白莲,给他的妖冶增添了一丝清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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