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医生,回镖局应该是往这边走吧?"
吾丹心事重重一路乱走,一下子被令叫住。
"哦。"吾丹面无表情的朝着令的方向走来。
"这禾医生怎么了?傻掉了?"令和寸子对起话来,"看他刚才问我们的,她好像也经历了一次试炼。"
"那混蛋的试炼把禾医生弄傻了?不会吧。想到那家伙我就气愤。"
"......"
"两位。"
杀气!吾丹的的眼神立刻变了,丝毫没有先前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锐利,敏捷。只是一瞬间,右手的掌心已经紧握超过三枚飞刀。
"令,看来有人来抢我们刚拿到的东西了。"
"连我都不知道那是啥。"
"能安全的回到镖局我就给你看。"
"成交。"
令回过头,眼前是四个人,身着蓝装,黑纱遮脸,刚才说话的那人声音压得很低,明显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们是谁,这么快就来拦截说明他们一直在这附近,没想到这东西有很多人盯上。
"两位可否把宝物借我们一看,稍后便还与你们。"
令退后了两步,压低了声音:"禾医生,不好意思连累你了,待会打起来的话,我会拦住他们,你就赶快回镖局,那样就安全了。"
这小子还挺仗义。吾丹嘴角一翘,谁又知道自己并不如外表是个柔弱的女生。
令看着前面四个人,决定到:其他的先不管,让禾医生先离开了就行。
"要拿就来吧,废话这么多。"令向前走了两步,既然是来抢东西的,干嘛还说这么多。
"爽快!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后悔。"那个低沉的声音让令听着很不舒服。
令在听到这种话后就觉得全身发烫,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令已经意识到这改造过的身体拥有强大的力量。
眼前的四个人在这时消失了,令仔细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一股风吹向自己,下意识的一侧身,定睛一看,是一个拳头。
"小子,速度挺快。"
又是一拳袭来,令又避开了。
一路左闪右避,那四个人竟也没有打中令,但是他们的速度明显的在加快,令能感觉得到,他们是在试探。
令边躲边退,忽然后发现一阵风吹向的是自己的身边,是打偏了?不可能,那么!
令的余光看到吾丹就在自己右侧后面不远的地方。心中一惊,运足脚力就朝吾丹的身边冲去。
吾丹的视野跟令完全不同,四个人的动作完完全全的展现在她的面前,甚至吾丹还觉得有些慢。
本来吾丹也没打算离开,毕竟这家伙还挺仗义,而且那四个人让吾丹觉得很不舒服,自从黑衣人的事起,吾丹就很在意藏头露尾的家伙,这四个家伙撞着枪口了。
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家伙,吾丹的嘴角扬起了别人注意不到的弧度,右手掌心的飞刀正无处可发呢。
近了,提起右手的力,正要出手,一个影子闪到了自己的身前。
真快!这下子是连吾丹都没有看到的。这小子果然很有意思!
先是停滞了一下,嘭!一声巨响,一个人以快到完全看不见得速度倒飞了出去。
"吭!"一声闷响。伸头一看,躺在远处地上的不就是刚才那四个人的其中之一吗?依稀可以看到他身后的墙上还有深深地裂缝。
再仔细看看地上的那个人,嘴里吐着血沫星子,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
吾丹再一回头,眼前的这小子全身散发着肉眼可以看到的气,全身通红,极大的热量朝四周直涌,吾丹不得不退后几步。
吾丹的心里咔嚓一声响,糟了!这家伙不会跟上次一样不能动弹了吧,会出人命的啊!正欲上前,面前的身躯一下子消失了。
"嘭!"
"嘭!"
"嘭!"
三声巨响接踵而来,烟雾散去,刚才躺在地上的那人旁边多了三个人。
"好快!好强的威压感!"吾丹都有股透不过起来的感觉。
又是一下子,身影出现在了吾丹的眼前。这是个全身红肿的人,身上的肌肉过于强壮导致于衣服都撕裂了。
"没事吧,禾医生。"
吐字有些不清晰,但是能大致听清。吾丹一看令的脸,吃了一惊。
这小子的整张脸都是鼓着的,好像肿了一样,泛紫色,额头上绷着青经,眼睛有些肿大。
再看他的腹部,有一道伤口,正在向外滴血,本来口子不大,但是在剧烈的动作之下,鲜血直涌,衣服都染红了。
吾丹立马撕下自己的衣角为令绑上。
"令,快点回镖局,你受伤了。"
"哦,好。"男孩跟没事人似的,转过身去,慢慢的整个人恢复到正常的颜色上来,好像缩小了一般,整个过程就几个眨眼的时间。
令还冲着吾丹傻笑呢,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看来血流了不少。
"快走吧,别笑了!"吾丹扯着令的胳臂就向镖局的方向拽,这傻子都流这么多血了还笑的那么开心。
走过那四个人身边时,一道反光闪到吾丹的眼睛,回头一看,只看到一把刀掉在第一个倒下的那人身旁。顿时一股热流在咽喉处涌了上来,这傻瓜刚才是为了......
"吾丹,赶快先把这家伙弄到镖局去!"吾丹对自己说,来不及多想,吾丹拽着令就直奔镖局的方向,看着这傻子嘴唇苍白的样子,还有眼睛越睁越小的样子,吾丹竟有些慌乱起来。
突然,吾丹停下脚步,一把把令扛上背就向镖局跑,旁边的人都成了空气,吾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吾丹只知道自己在奔跑,前方的人好像都消失了,吾丹的耳边嗡嗡的响,什么都听不清。
"禾医生,我......是不是很重啊,我自己......走。"令发出了点声音,但是很微弱。
"闭嘴。"
吾丹还在奔跑,还好镖局离着不远,只要拐过两条街直走就行了,但是这时的路好像被延长了一般,迟迟不能到达。
远处的琴台上赫然站着一个男子,正是吾丹看见的那一位,
"看来已经走上正轨了呢。"
"那小子跑哪去了,怎么不见人影啊?"卢叔在镖局门口踱着步子,刚才被父亲骂的半死,正愁没人聊天呢,到处找令又找不到。
这下子可真是烦的焦头烂额的,正愁着呢,看着远处有个身影正在向自己这急驰。
"好像是工村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姑娘,她跑那么急干嘛?"卢叔正满脸的疑问,突然然睁大了眼睛,她好像还背着一个人,那个人好像就是......
"令!"卢申几个步子奔了上去,一把接过吾丹背上的令。
"他腹部中了一刀,失血过多,快点救救他。"吾丹喘着气。
卢申什么都没说,撒开步子就向镖局里冲。
"大伯!"
"不会是那小子又出事了吧。"白发老人恰好走到院子。
"腹部中刀,快救救他!"卢申一脸急切的样子看着白发老人,眉毛都拧到一起去了,看起来比他背上的令还痛苦。
"快快!背到急诊室去!"白发老人一看令那苍白的嘴唇立马知道不好,一只手支起令的身体就飞进了医馆的内屋,短短一天之内就进了这里两次,令还是第一人。
不待令的身子躺到床上,白发老人右手双指并拢,对着令的衣服就是几划,令的衣服瞬间变成碎片散落在床边。
这时令刚好躺在了床上,老人左手接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的医童手中的透明的针线,很显然这不是普通的针线,左手快速的在令腹部的口子那穿梭着,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便结束了这个步骤。
右手的五根银针顺势插下,激起令自身的机能。老人左手一挥,令的身子便起了来,老人运气,双手贴上令的背心,令的面色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