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过程是不能打扰的,卢叔在医馆外不断地踱着步子,脸色铁青着,眼睛一直瞄着医馆的门口。
吾丹也在医馆的门口没有离去。到现在吾丹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双眼呆滞,只是希望那傻子别出什么事才好。
半柱香的时间,好不容易过去了,白发老人从医馆里走出来,一脸的疲倦。
吾丹立马想要凑上去,却被卢叔抢了先。
"大伯,他......"
"那小子没事了。"老人挥了挥手,随即眼睛暴射出几股锐芒。
"我想知道的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的人!这小子才来第一天就出了这种事,那以后还得了!"声音的震慑力传遍了整个镖局。
"姑娘,是你把令背回来的,快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卢申深切的感受到,大伯生气了。
吾丹也被白发老人的气势震慑住了,直到听见卢叔的话才缓过来。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隐瞒了一些内容。
"宝物?"
老人捋了捋胡子,留下一句话,这小子醒了让他来找我。"
说罢便离开了。
这时卢申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脸上清楚地写着,要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绝不留手!
吾丹有些失神,不过竟有些放下心来的感觉,默念道:还好这小子没事。
"令!醒过来没?"
"恩?"令迷糊的听见寸子的声音。
"快醒来啊,我知道那点伤还伤不着你的。"
"但是痛啊!"令这时才清醒过来。
"我要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哦?"令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小子没事,刚才我不是跟你说回来就告诉你那家伙给你的是啥吗?"
"对啊,对啊,是啥啊?"
"......"寸子没声了。
"你小子没事练练功行不?你这身体还能被人打成这样,我都想钻进洞里了,由于你不会掌握自己身体里的力量,一下子将他们涌出来,导致你身体变大,但是负担也变大了。"
"......"这回该轮到令不做声了,这改造过的身体确实十分强大,但是自己好像并没发挥出它的作用。
见令不作声,寸子的说教也就到此为止了,"好了好了,先告诉你宝物是啥。"
"是啥?"
"一块木头,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圆柱形,一头尖一头圆的最普通的木头,上面没有符号也没有奇怪的图形,就是最普通的木头。"
"什么?"令一下子翻身下了床,动作那是相当的敏捷。
"你为啥早不告诉我?"令瞬间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那时我还没研究出来这木头有没有用。"寸子翘着二郎腿,右手拿着那跟木头。
"啊!!!!!!"令大吼一声,随即一下子就冷静下来,
"哎~~"
"......"寸子觉得很奇怪,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寸子,我本来想今晚让你出来帮我吃饭的,哎,可惜了,现在我伤痕累累,就不让你帮我了。"说着令还低着头,在自己的腹部的绷带上看来看去,衣服悲壮的样子。
"你你你......这点伤你根本没事的。"寸子胀红了脸,好久没吃东西了,虽然说自己是不用吃东西的,可是食物的美味也是无法抵挡的啊。
"我先睡一会喽,别叫我哦。"说着令就顺势往床上一躺。
令才躺下,就听见人的脚步声,不由得警觉起来。
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一深一浅,浅的那个不注意根本听不见,可见来者身手之敏捷,令估计那个浅的是白胡子老爷爷。
"小子,你没事吧?"是卢叔的声音。
"没事。"令一下子坐起来,对着卢叔笑。
"你小子,怎么才来就跟人打成这样啊?"卢叔一副气愤的样子,伸过来拍令的手却是轻的不能再轻。
"嘿嘿。"令也不知道该说啥,只是笑。
"怎么只有一个人?"令心里纳闷。
"禾医生,怎么没进来啊?"卢叔转身一看,没人,就朝着门口叫了一嗓子。
"禾医生?"令这才反应过来。想起刚才在桥台的场景,不自庆幸起来,还好木医生没事,不然可就连累她了,不过最后还是人家就得自己啊。
吾丹是听见令的那声大叫就进来了的,听闻令无事就转身要离开,哪知,被卢叔给叫住了,不得已就往里面走。
才进门,就看见那小子腹部的绷带,不由得心还是跳了一下。
"谢谢你啊,禾医生,救了我。"那小子突然开口了。
"哪里哪里,是我谢你才是。"吾丹连忙回敬,这呆子。
"嘿嘿。"那小子只是傻笑。
这家伙的复原能力真惊人,才这么两个时辰,那么深的口子就跟没事了一样。吾丹心想。
"告诉卢叔,那些家伙是咋样的,卢叔不放过他们!"卢叔的眼睛闪出了寒光,令的心里不禁充满了暖意。
"没什么,他们都被我打趴下了,嘿嘿。"
"但是......"
"既然小兄弟醒了,我家医馆馆主有请。"第四个声音响起,三人一齐看向门口是一个医童。
"能走不?"卢叔问道。
"没问题,哈。"令从床上跳下来。
"慢点啊你这小子。"见令没事,卢叔的心才放下,嘴上还是少不了两句。
医馆大堂内,白发老人正坐在椅子上,表情甚是严肃,英眉银发,不怒自威。
令才走到大堂外面,见老人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
"小子,形容一下今天碰到的那几个人。"老者开口了,声音很轻,但是分量却很重。
令深吸一口气,感觉好了很多,
"今天看到的一共四个人,全是身穿绿色衣服,戴斗笠,面裹黑纱,无法看见面容,但是他们的腰带上都挂着紫色的玉佩,很小,用衣服盖着的。"
"哦?"老者的音调扬起了一下,吃惊的不只是老者,还有吾丹。
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可以注意到这点,这小子到底......
"你如何让看到的?"
"我把他们打倒的时候,他们身子腾在半空中,衣服有点扬起。"
"哦~"老人嘴角有一丝笑意。
"申子,我估计是水城以外的人,去城门我们的人那,看看这些人往哪走。"
"好。"卢申一个鞠躬就退出去了。
卢申刚走,老人转眼就出现在了令的身边,一巴掌拍在令的背上,
"小子,身板子挺硬的。"嘴里乐呵呵的,好像小孩子捡到了玩具一样,看着老者这一百八十度的变脸,令一下子没缓过来。
老人的手指只是隔空朝着令的绷带一指,绷带顿时都化作粉随风而去了。而绑绷带的地方光滑的如同没受过伤。
老人这时走到了令的面前,笑着看着他,双手搭载了令的肩膀上,
"小子,现在你也算我们半个卢家的人,以后出去只管报镖局的名字,敢欺负你的人不会很多。"
老人的话何止是谦虚,别说在水镇,即使出了水镇,听到"金月镖局"的名字,还敢赶尽杀绝的绝对不会超过两只手的指头。
"恩。"令觉得一股暖流流经心田,老人把自己这个才见过两面的人当亲人。
"姑娘,听说你是个医师,医从何方啊?或许我听过。"
吾丹没有惊慌,
"自学。"
"小妮子不错。"老人捋了捋胡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和我一个好友长的有几分相似。"
吾丹的心一震,难道这位老人跟父亲认识,不对,难道是自己几乎没有印象的爷爷?不行,现在还不能说。吾丹不敢冒险。
"留在我们医馆学点东西吧,想走时就可以走。"老人说完话,回过头,朝着令笑了笑,就不见了。
"......"
令站着没动,但是吾丹也在老人之后了走出去。
"令。"寸子开口了。
"恩?"
"那老人家没有问你有关宝物的事情,是尊重你,我想,我们遇到贵人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