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萏默默用手指在头上划了三条黑线,摇了摇头顺便翻了个白眼。真是个木头人,无趣的很。
一直被忽视,从未被超越的赫连萏在几度尝试和南拂风沟通无果之下只好闷着打量起房间内的布局。
此时她正和南拂风一起坐在客厅里,后面立着一个巨大的屏风,可是这屏风上什么都没画,纯白色的大屏风看起来很别扭。
赫连萏体内的整蛊因子又躁动了起来,这么白的屏风,难道不是在勾引我往上画些什么吗?心里念头一起就止不住了,赫连萏心底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月黑风高夜,哼哼,屏风变脸时!
天鹰很快就做好饭回来了:“好了,孩子们,吃饭去吧。”说着,他更是热情地过来拉赫连萏的手。
“爹,我最近在练习辟谷之术,就不去吃了。”
“唉,好吧,你这孩子,就算辟谷也要注意身体啊。”嘱咐完,天鹰就带赫连萏去主屋吃饭。
赫连萏还在好奇那辟谷之术到底是什么,就被一股焦糊味夺走了注意力,这、是、什、么?赫连萏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餐桌上,赫然是煮到焦黑的米饭,看不出本来面目的鱼,还有几乎要炭化了的豆角。她定定地站在桌前,暗地咽了一口唾沫,南拂风你这个心机婊,什么辟谷,分明就是逃避!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折磨你的屏风!
天鹰自是不知赫连萏心里在想些什么,依旧兴致勃勃:“来,萏儿,尝尝我的手艺,做得不好,凑合吃吧。”不知道为什么,赫连萏只觉得天鹰笑的一脸贼相。
看着桌前的一桌黑暗料理,赫连萏觉得白瞎了这些食材,她可怎么下口,看天鹰那一脸自信的样子,分明就是认识不到自己的手艺有多差,真是不忍打击他。
硬着头皮在天鹰二百瓦目光的注视下吃完晚饭,赫连萏已经精疲力竭,一心只想着怎么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南拂风吃着这样的饭菜长大,怪不得这么难搞,可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啊?只是提醒一下也好啊,可怜她的胃。
回到房间里,赫连萏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天花板,累觉不爱。
很快,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只是这黄昏似晚了那么一点,人也少了一个,说白就只有赫连萏一个人啦。
她怎么会放过南拂风这个帮助他父亲蹂躏自己的胃的死木头,他的屏风,今晚就要改头换面了!
低头瞅瞅自己从树下挖来的泥巴,从天鹰的房间偷来的毛笔和墨盘,还有一堆从隔壁弄来的乱七八糟五颜六色的花瓣,赫连萏已经可以想见那屏风的凄惨。
闭眼缅怀一下即将成为过去时的洁白的屏风,赫连萏准备开始今晚的行动。她蹑手蹑脚地贴着墙根移动到南拂风的房间,鬼鬼祟祟地推开他的门,月色正好,她或许不需要点蜡烛了。
月光顺着门缝照进屋内,有那么几缕打在屏风上,这白日里看似洁白的屏风上居然出现了图画,从赫连萏的角度看,应该是一幅雨后竹林图,疏影摇曳,怪有一股子仙气。
尽管如此,赫连萏并没有要放过它的意思。要怪也只能怪你生得太白了,让人忍不住想要蹂躏,另外你的主人实在可气。她在心底默默对着屏风解释道,好似这样就可以无所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