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赫连萏手拿毛笔准备写些一准能气死南拂风的东西。
写什么好呢?破坏也要有格调,赫连萏大笔一挥,一首改编版《念奴娇·赤壁怀古》跃然“屏风”上,她嘴里还念念有词:大江东去,数心机,屋里冰山美男。屏风后面,人道是,男子闺房一间……
也是穷尽了她脑子里所有词汇,才把这一整首《念奴娇·屋里冰山》编完。
赫连萏看着已然面目全非的屏风,硬是找空隙把那些“五彩缤纷”的花瓣贴上了。
做完这一切,她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不顾那一身臭汗,美美地睡了一觉。
赫连萏刚离开那间屋子,屏风后面就走出来一个人,白衣似雪,黑发如墨。尽管纱布缠住了他的眼睛,他却没有任何困难地走到了刚刚赫连萏站的位置,平静地面对着那屏风。
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右手一抬,衣袂翻飞,屏风上的字就都不见了,一如最初那样洁白。
第二天早上
赫连萏从睡梦中醒来,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南拂风变脸的样子。
匆忙穿好衣服,跑出房间,看见天鹰在院子里练剑,想到今天的早饭问题,赫连萏想要看南拂风笑话的心都凉了半截。
她要救自己于水深火热。“老师,老师,萏儿今天早上想要吃包包。”仗着自己是小萝莉的样子,赫连萏无耻地冲着天鹰大叔买了个萌。
许是良心发现,天鹰欣然同意:“好,你等着,老师这就去早市上给你买。”
看着天鹰远去的背影,赫连萏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可是,午饭呢?活了这么长时间,她第一次恨人一天怎么要吃这么多次饭。
天鹰已经走了有一会儿,赫连萏准备去看看南拂风起床没有,是不是被自己的杰作晃瞎了眼。
还没等到她走到南拂风房间门口,就见南拂风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袭白衣,一支洞箫。顺着他的身影看过去,赫连萏隐约觉得自己昨晚的杰作不见了,这怎么可能呢?赫连萏以为自己花了眼,使劲儿揉了揉,这回她清楚地看到那屏风上是真的什么都没了,她的杰作,那幅竹影图,都不见了。
赫连萏睁圆眼睛看向南拂风,一定是他弄的。可是他眼睛看不见,怎么发现屏风被弄脏了呢?而且他都发现屏风不对劲了,为什么不来找我算账?看他这么平静,赫连萏发觉自己昨晚的一番折腾没有什么意义。
南拂风推开门后,面朝赫连萏,并没有动,他在等,等看这小女孩接下来会做什么。
赫连萏见南拂风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干嘛要欺负一个瞎子呢?虽然她爱闹,可也不能这么没分寸啊。
于是她走向南拂风:“诶,木头,对不起,昨晚是我弄脏了你的屏风。”她说完就转身走了,因为在她心里南拂风这个木头人是绝对不会和她对话的,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木,木头?是在叫我吗?小孩子说话真没礼貌,不过还会道歉,心性倒是不坏。”南拂风心里想着,转身回屋去了。
过了一会儿,赫连萏听见有人叫她,可是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天鹰去早市买包子,怎么还带回来一个女人?赫连萏急忙跑出房间,只见——天鹰身边,一位贤妻良母型的阿姨正冲着她笑,款款走来。
“萏儿,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她掐了掐赫连萏的脸蛋,“我是拂风的娘,以后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娘,我一定会很疼你的。”豆娘看着赫连萏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其实豆娘原本不叫豆娘,她和天鹰一样为王室效命,由于那时她总是和豆娘为伴并且靠它们来和隐卫通讯,大家慢慢就开始叫她豆娘了,她自己也乐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