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帮她,心里是急火上升,可脸上依然是一派淡然之色,冷冷的道:“各位大人,平日里在京城格格从不曾坐堂审案,没料想初到苏州就破了例,皇上要是知道怕是各位的官运也到了头。事已致此,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惹她动了怒,莫怪我腰间皇上亲赐的神雀宝剑不留情,懂吗?”
一番话锋利如刀说的那些江南官员个个面红耳赤,立于第一个身着江南总督官服的福桐虽说是老谋深算,此时也不由慌了神,深知表面上审的商河覃,实则上只不过是旁敲彻计来探查他们这些官员的底细。面对和硕明珠格格,不要说是与其做对,就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其之令有所违拗,如今最为安全的法子就是设法与格格身边那些当差的年青贵戚打好关系,见此情,敢紧上前轻声道:“贝勒爷,奴才这些虽是粗人,但忠心二字还是懂的,格格审案,微臣自是会小心赐候,请你放心。”
其它众官员自也是符合,富清见他们如此做作心里欲作呕,但表面上却依然淡然道:“赐候这种事自有奴才会做,各位大人皆是国之栋梁岂肯劳烦,只是格格审案之时,要是问到你们所知之事,可得坦诚相告,免的查将出来,落的身首分离的下场可就事大了。”
众人皆面带不安恭身令命,但闻堂鼓响起,富新自行行至帘门前恭身行礼道:“恭请和硕瑞莲格格上堂。”
片刻,门内先走出一群侍女,而已更换了朝服顶戴的易祈与君钨自行行至设立在下方的公案前立定等候着,在淡淡的香气现显之后,更换了明黄色朝服的如琳则在宫女的搀扶之下缓缓而行,所有的人均不由自住的凝视在其身上,但见她头戴八宝紫金帽,内镶着极品东珠,在阳光的折射之下更显耀眼之光亮,更将佳人称托的如瑶池仙子。
粉颊之上略施薄粉,就已惊人,柳眉俏眸轻扫已然将世间万物掌控于掌心之中,琼鼻玉唇更勾人心魂。玉耳之上佩戴着一对八宝金饰耳环,玲珑娇躯之上包裹着一袭极其精巧的明黄色凤袍,在珠簪环佩的称托之下更显高贵,脚下一双浅黄色花盆底鞋,在以珍珠与精湛绣工的佩搭之下,让其更显万种风情。
短短数米路在众人的注目之下,琼莲行至设于上首的公案前立定,秋眸微微在那些江南官员身上凝视了片刻,就连老谋深算的福桐也不由感到了精神紧张,感紧撩袍跪到,虽说口里称着格格千岁,但一个个均恨不得将头埋进地里。如琳心里虽是满腔怒火,但毕竟做为一个政客她深知事急必缓的道理,平了平气才轻轻的道:“各位大人,此次奉圣命下江南本宫原本是想借此来散散心,那怕朝里有很多指责你们的奏折,本宫想各位大人均是饱读诗书之人,理该比我这一介女流更懂的何为“忠君爱国”,决不会做那些违背律法之事。未曾想刚到苏州,本宫就亲见到盐运衙门在城外借设立官卡敲榨来往商旅金银,又见他在恶吏的帮称之下欺凌百姓,今天本宫亲设公堂审理此案,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些当官之人,不要自以为手里有权就能肆以枉为,本宫既然坐镇江南,统管四省军政大权,就觉不会放任那些恶官奸人肆以害民,本宫不管此人是有何背景,那怕是皇亲国戚只要查出实证就会按律而行,斩立决。都听清楚了吗?
众官员心里胆怯她那冷若冰霜的寒气,琼莲自行坐下地淡淡道:“都起来吧!本宫不管你们是真听清了还是假以为之,只要你们牢记本宫从不在乎什么因果报应,为了国泰民安,那怕是身后骂名滚滚来本宫也不在乎。富新,传商河覃上堂。”
“是。”在声声堂威喝斥之下,自有侍卫们押监着商河覃上堂,虽是片刻功夫,身戴笨重木枷的商河覃已是狼狈不堪,众侍卫恨他尽敢出言轻薄自家格格,暗地里想尽法折腾他,推推搡搡行至大堂外,已在紫微宫当差数年之久的赵德礼则自行行至其面前,手掌用力扯住其木枷之上的锁链,怒容满面的道:“你这该死的狗官,恨你不该仗势将权弄连累格格旅途奔波还未来的及歇一歇,就得坐高堂来审案。等会到了堂上,给我规矩点,有问必答,要是敢有一字不实惹主子动了怒,你就等着看我如何收拾你。”
说完就冲立于一旁的高虎使了个眼神,俩人先将其木枷取下交付旁人,再自行拉住其一条胳膊将其三掷三摔给扔进堂内,商河覃只觉头昏脑涨,连气都喘不上来,但耳边传来堂号阵阵,却让其神智清醒过来,偷抬头见上首正堂之上端坐着已改换一袭凤袍的和硕瑞莲格格,但见她怒容满面,俏眸望的他心儿发颤,强迫自已镇定下来颤抖的轻声道:“罪臣叩请格格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瑞莲强迫自已平了平气冷冷道:“商河覃,你自称罪臣,不知你身范何罪,说给本宫听听。”
商河覃闻言心想你虽亲眼所见,但不知此事来笼去脉,只要自已坚持不招她也无计可施,只要拖些时日,想那些收了好处的官员们为了自身也定当要保自已。
却不知他错料到了琼莲的聪慧,刻意压低声音道:“奴才无知得罪了格格,万望见谅,至于惩制那些草民是另有因,还请格格容臣详禀。”
易祈见佳人的脸色已转为铁青只得开口训斥道:“商河覃,还不给我住口,难道你看不出格格已然动了大怒,想找死还不容易。来人啊,拖下去给我重重的打。”
商河覃只得不停的磕头,琼莲微一招手众侍卫自行退下之后才道:“商河覃,你好一张利口,本宫还不至于如此小气为了你一句戏言就在这大动干戈,说真的,在紫禁城呆了这些年,什么样的把戏都看腻了。既然你不想说,本宫也懒的弄什么严刑逼供之事,和硕翼亲王,本宫让你彻查商河覃家底如何?”
易祈似觉灵光一闪,俊眸微转,立起身子恭敬回禀道:“微臣细查商河覃的家底,不知格格是想知道明面上的还是暗面上的……”
琼莲微微一笑才轻声道:“你先坐下,商河覃还是由你来告诉本宫,你一个小小四品盐运都官用的着明暗两本帐,你是聪明人,也该知道光凭你这两本帐本还有你师爷的口供本宫就算是活剐了你也只是下道口令,但本宫破例只要你将盐船被劫之事情说清楚了,就饶了你一家人的性命如何。”
商河覃闻言浑身发软瘫在地上,口不责言道:“我不知此事……”
“本宫初到苏州第一天就找上你,或许在你来想是乱受罚银或私立刑罚罚跪数百名妇人儿童之事,可只要明眼人皆知这是确实明证之人,用不着本宫多问。实话告诉你,那本暗册子早在半月前灵惜姐姐已派亲信之人送至本宫的手上了,你很聪明,将帐册写入了论语之中,上面收贿官员的名姓本宫皆一清二楚,说实话,大开杀戒的事本宫不愿沾上血腥,本宫知道两岸数万名纤工因盐船被劫之案被害至深,他们无依无靠,房子皆被商河覃烧毁了,那原来之地住的也不吉利,本宫被恩赐的两万亩土地由和硕翼亲王统管按人口派发给众百姓,至于按家建宅的银子福桐此事本宫交给你了,所有白银皆交付和硕昌郡王,由你全权统筹,安排一切事谊,务必要使所有所害百姓安居乐业。商河覃,本宫给你一夜的时间,想好了让富新传话就是,退堂。”
俩人恭敬领命,心里不由对其才智佩服万分。见其步入内堂,易祈回首见那些江南百官均面带惶恐之色才淡然开口道:“格格喻旨已下,我们这些当臣子的理当尽心竭力做好才是,苏州知府哈六同,你既是此地一府之尊,就劳烦你将两岸数万纤民登记入册,本王有话在先,如敢谎诈虚编,如经查实,定当立刻斩立决,可知否?”
苏州知府哈六同虽说平日里也是老奸巨滑,但他已被如琳先前之言吓破了胆,此时心慌意乱微微抬头,只见一道目光直盯着自已在望,似乎直刺其心里,将他的五胀六腹全看透,整个人皆在发抖,心里想光冲着这眼神,我怎敢放肆岂不是自找苦吃,连忙频频磕头连半句话也开不了口,心里打定要想方设法要巴结上这位主子。
君钨品着香茗,俊眸却微微将福桐细打量,见他虽跪立,但眉目之间皆将奸计藏,虽说他并未看到那本帐册,但也能猜到此人定在其中,如琳将此人交予自已来应付,心里开兴。打定主意一定要将此人掌控在自已手掌之中,做为朝堂上的政客,他极其清楚要让这样一个圆滑狡诈的对手顺服自已。
首先要让他打心里对自已怕,略微想一想:才淡淡的道:“福大人,格格既然降下懿旨,让你我共同筹银让百姓将家安,本爵是个直性人,先将丑话说在前话,格格将皇上恩赐的二万亩田地无偿捐出让百姓们得以将身安,这种一心为民之情理当值得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学习,我希望你要将良心放中间,莫要错失良机效忠朝堂,可千万不要枉做小人反送了自已性命。本爵也自当有所表示,才能对得起格格一番赞培之恩。”
说完命立于其身边的贴身内侍小言子自内室取出一只红木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色真丝绸布,君钨等其将此送至自已面前,伸出右手将起掀开,但只见上面是一叠面值为千两的银票,总有数十张之多,旁边还有两颗在阳光之下散着耀人夺目光芒的极品东珠,凡是识货之人皆知此物价值连城。
君钨命小言将托盘送至福桐面前,这才轻描淡写的道:“福大人,这五万两银票与两粒东珠交托于你,你也不用登记在册,用它们尽快将建房之才料买回来,先将那些妇孺孩童安置好,至于剩下的部分就的劳你去筹办了,本爵想:以福大人的人际关系区区数万两白银三日之内理该是够了,交予我过目之后就自行办查,如有差错,莫怪我心狠手辣,定当治你的罪,懂吗?”
福桐只觉那托盘之上的物什就像是一道无形的牢门将其圈在其中,一种窒息感让他连气都透不过来。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爷,一掷千金却不将名来图,这样的人可怕之及,不要说是与他做对,就是连想都不敢想这个念头。他不由更加佩服和硕瑞莲格格的手段,能让这样一位德才皆备的朝廷显贵对她言听计从,他心里打定主意要想法设法讨好这位爷,更要处处瑾慎双手接过托盘,敢紧磕头恭敬道:“奴才替苏州两岸纤户谢主子大恩大德,定当联名上奏朝廷……”
君钨不待他说完冷冷打断道:“谁要你多此一举,有这种闲功夫溜虚拍马,还不将心思化在差式上。”
“是。”一番话训的福桐面红耳赤,更气坏了端坐在上首袍戴齐整的和硕翼亲王易祈,双手紧握成拳,心里暗暗咒骂宣临,更气自个怎么如此缺心眼,眼见佳人竟将皇上亲赐的二万亩田地捐给百姓,自已既是她的情郎,自是应该心志一同立马跟进,不过是些话白银,对他这世家子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可如今这种场面如果只是捐出一笔银子怕是也换不回自已的脸面与声誉。
表面上虽不露神色,实则是心急如麻,但不屑片刻就有了主意,低头吩咐贴身侍从常枫进内堂取出一只红木箱子,将其开启,众人只觉眼花缭乱,盯睛一望是一根根宽三尺的金条,整整满箱,少说也有十万两之多。
易祈不等众人回过神,就命侍从将一箱金条送至福桐面前,才淡淡的道:“福大人,格格要你负责筹银,那本王就将这箱金子交付于你,先寻一处宽阔之处,将那些百姓安置好,再买些平时所需的衣衫、食物每天定时按人口所需分发于他们,让他们安心等待朝廷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