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首望了望君钨,淡然的道:“昌郡王,我们进内给格格请安吧!”
君钨见他如此安排,心里到有些佩服易祈竟然有如此才思竟能反败为胜,先前是有意为难如今反到占了下风,见他如此作做心里虽有气,但脸上却依然是笑容可掬,极其恭敬道:“事情都处置妥当了,我们理该进内室侍奉格格,翼王爷先请。”
两人相乎客道自行进了内室,全然不将满室惊奇之声放在心上。富新见俩人如此作为心里不由慌乱,但毕竟是聪明人,微微一转,先命人将商河覃带下堂。才吩咐身边的奴才进内室也是取出紫檀木小箱,将其打开之后,众人只觉眼花缭乱,原来内里放着一只汉代精致白玉翠玺,堪称绝世珍品。
让侍从送至福桐面前轻描淡写的道:“福大人,格格向来善心,这次初到苏州就捐出二万亩田地让百姓有安身之所,微臣自是也该效仿,这方印玺你就拿去当了,少数也能得十万两银,你拿去为那些被商河打伤的百姓们请些大夫,买些药才先治好它们的伤,至于剩下的就为那些孩童建个学堂,请些名孺学士,细心教授让他们能学有所成,也好将来能自力自强才不负格格一片良苦用心。”
说完自行带着侍从宫女进了内堂,堂外那些心怀忧苦的纤户百姓们此时真觉如同在梦里,片刻功夫,自已就从地狱来到天堂,这位天女格格心怀仁慈非但将他们从冤狱之中救了出来,还捐出二万亩田地恩赐给他们,这三位年青显贵各自捐出数十万两之多,救他们于危难之中,这样的恩情他们永记在心。
老百姓就是如此实在,给他们一些恩就能让他们甘愿为你效命,相乎看看,纷纷跪下,均是泪流满面不停的磕头。通过此次,天女格格之名从此升植于江南百姓心中,以至于五年之后,康熙帝亲下江南欲将她接回紫禁城,却未曾想江南七省数百万百姓纷纷跪地将头磕,最终使的如琳与忠情效忠于她的六位年青显贵均留在了姑苏地。可谓是一代天骄镇江南,从此百姓们是享安泰。
江苏巡府闵静元平日里为人就是八面玲珑,圆滑之极,心里将今日之事细捉磨,不由暗暗佩服和硕瑞莲格格手段巧妙,竟能将三位当朝年青显贵收伏的如此服贴,千金散去说什么将民安,实则上他知道是为了讨好格格,不亏皆是官家子弟,一出手皆是万两银子。转首见福桐望着这三只托盘,虽是初秋的季节,但脸上已被汗水浸透了,知他此时定然心急如焚,为了不接这烫手山芋,只得压低声音道:“福大人,所谓人多智广,你说呢!”
福桐闻言立刻来了精神,吩咐侍从取自已的名贴将江南众多官员商量此事。立于堂外的君逸帆见到这堂审之后,面色已变的尽是苍白之时。身子晃了晃,要不是身边两个侍童将他扶住,他怕是立马就跌到在地。
好不容易从看热闹的人群之中挤出来,在官衙门外台阶之上坐定身子,君逸帆静下心想着堂上琼莲身着凤袍,粉面含春巧为人,竟用一本不知底细的帐册将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江南官老爷们均吓的面无人色,只得俯首将令。
这样的心计让他又敬又怕,她是威赫赫坐镇姑苏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岂容的下他这样一个不知体统的乡野粗夫无的放肆,恨煞自已这一双分不清玉石的双目,肆以而为就这样断送了自已一生的****,想到此,心如绞痛,一口腥红的鲜血喷将了出来,从此因相思刻骨而辗转于床第之上,险些一命休。
琼莲步入内室在宫女的侍奉之下退去了凤袍金冠,更换了一袭以金丝为质地织就真丝旗装,但只见以上等的绣工将一朵几可乱真的绝世雪莲织于其上,更为窈窕佳人平添了无限贵气。
青丝如墨梳理成髻高捥于头顶之上,佩戴传统的旗头,几许淡雅的同色雪莲绢花佩以粒粒珍珠耀人眼眸,粉黛轻扫,秋波如水,卸去了堂上面沉如霜,一抹浅笑宛如春风吹散云雾愁,金莲着于一双传统的浅黄真丝花盆地鞋,雪莲花瓣片片镶着金丝更显夺目,稳稳安然。
一步步行至客厅之中,在那摆放厅室中央的紫檀座椅之中立定,品了一口宫女奉上的碧罗春香茗,凝神细听那内侍小顺子将三位年青贵戚捐献巨资之事禀告,心里却全然辩不出是何滋味。
想自已出身寒门,孩提之时因是女儿身被家人卖入青楼,受尽欺凌虽蒙恩师搭救,却看透了这浊世人性自私。从此皆然一人在这人世漂流,却未曾想,她竟蒙恩典,与当今天子恩结父女,从此脚踏金阶,平借绝世之才屡立功绩,压定那些不可一世的文武百官。
身在富贵宫苑中,周旋于尔虞我诈朝臣之中,虽是深宫寂寞也唯有自怜自爱,幸遇那才貌双全的知心郎,想他归为和硕翼亲王却为了自已整日里人前皆要俯首跪拜,行那君臣之礼心里就全然不是滋味;只要一想到他环拥着自已的娇躯,万倍怜爱心里不觉微甜。
此时君钨的音容相貌不由在其心里浮现,深知他对自已的深情厚谊,时时的关切爱护由这样一个温雅俊秀公子使将出来,常让自已心怀不安,略带几许歉疚,****已然全给了另一个情郎,怕是也只能微微恩赐几许温情。
刚定下心思,又想起了另一位忠情于自已的年青显贵富新,虽在自已身边微有半月,却终是将自已放在心上,日请安夜守夜,事事恭敬顺服,为人聪慧机敏,是自已的肱股之臣。她深知他所需的是自已一丝情意,对于这位蓝颜知已,她是微有极力赞培于他,赐其一生富贵荣华做为补尝。
琼莲主意打定,却未曾想情之一字本未奇妙,时间一长,感情慢慢变得极其微妙了。琼莲此生注定与他们相伴一生。内侍小顺子跪着见主子黛眉微皱,心里慌了起来,因为康熙皇帝过于宠爱四个女儿,怕她们愁闷伤身,因此在四宫之中定下了一条不问文的规矩,只要她们双眉一皱,身边的奴才就要劝,劝不好就要一顿板子活活打死。
小顺子大着胆子,刻意压低声音道:“奴才求格格保重玉体,万不要皱双眉愁损了玉容,岂不是奴才们侍候不周,罪该万死。”
此言一出,所有的宫女内侍均吓的跪下来,不停的磕头。琼莲此时才回过神,想想自已何时变的多愁善感,浅浅一笑温婉道:“本宫只是一时由感而发,与你们无关,起来吧!”
众宫女与内侍才将心放下,纷纷站起身,恭恭敬敬两厢站立。如琳心思微转,回首轻声道:“小顺子,吩咐宫女们传膳于外厅之中,传和硕翼亲王、和硕昌郡王、富新贝勒进内陪同本宫共用膳。命右督卫将军刘传铭派些士兵寻找云萝公主,记得不可大事生张,如有扰民之举让他提头来见。”
“是。”小顺子恭敬领令退到外面传旨,三人各自更换了便服,带着贴身内侍立于外厅门外听的旨意,各自整理袍帽紧随着小顺子行至暂做膳厅的外厅之中,原先的富浊之气早有宫女们更换了素雅的帘纱,挂上如琳喜欢地名人字画。
中间已摆上一张紫檀木八仙圆桌,四张同质地交椅已摆好了。玉莲端坐在上首,见三人跪拜行礼,不觉微皱玉眉道:“你们起来坐下,以后只要在内府里,你们皆不要再行这种跪拜之礼,各自坐下,小顺子,吩咐传膳。”
三人领旨各自端坐,自有宫女送上香茗,如琳趁内侍向外传膳之际才吩咐身边宫女先进内室取来三只红木托盘,内里各放一只红木珠宝漆箱放在紫檀木圆桌之上,佳人转俏眸望了望三位贵公子,轻声道:“你们身在宦海已然是历经惊险之身,今日里做事怎会如此盲装,虽是数十万两百银可以使的那些受苦百姓得以安置,可知要被那些好事弄权之臣得知岂非是要置自已于险境。更何况你们俱是家大业大之人,如此一掷千金岂不是于已不利。本宫这里有三件寻常之物,你们拿去吧!”
易祈心里想,我与你两情相悦,莫说是区区数十万两白银,就是为你而亡我也决不言悔。你这样岂不是和我客道。心怀不满微转朗眸见呈放在自已的盒内放着一只堪称绝世精品的羊脂白玉斑指,虽说室内光线不算透亮,但那光泽让人眼儿花,梦新取过细赏析,片刻之后俊容之上露出了一抹温柔之笑,原来斑指之内壁上刻有瘦金体“倾心相守,永不言悔。”单单八个小字,却将佳人的情意皆藏在心中,他小心翼翼将其戴在右手拇指之上,眼含泪花轻轻道:“多谢格格恩赐,微臣定当铭记在心,永不负你。”琼莲闻言心里一甜,知他已察内里文章,粉面不由飞红霞。君钨双手发颤托着一物,原是象牙为骨上等金丝织就为面,上面淡妆描就一位绝世娉婷,玉为骨肤赛雪,玲珑玉体包裹于一袭玫瑰红色的长裙,环佩玲铛惹他心意牵缠,冷漠孤傲却在此时展露了一抹俏笑,惹的宣临心喜万分,见那扇面之上微有一行满文,如琳亲绘自描像赠于贵君。
这样一把扇子对于君钨而言是远比得到任何赏赐借来的珍贵,他清楚琼莲赠其这把扇子,是向其证明她已将放在心里。虽说并不是全部,但这样的情意对他而言如同身在梦里一般,究竟是什么滋味他已辩不清了,略为定了定神强自将那夺眶而出的两行清泪强忍住,坚定的道:“格格,有你今日之赐,微臣不枉此生了,日后,定当竭心全力效忠朝廷。”
琼莲知他是聪明人,已知其心意就面带羞却低下了头。富新此时全部的注意力皆在自已手掌之内的玉佩之上,最为上等的翠玉放着柔光的莹光,知她偏爱高山雪莲,如今亲赐其物已然是默许了他的关切,给了他一个可以爱护她的资格,他清楚已她的身份品性做这一违背礼法的决定有多难,心里不由感激万分。
强自镇定道:“微臣知你身在宫菀之中,有太多的不得以。今天之赐微臣永记在心,定当尽忠职守,至死不悔。”
三样饰物却凝结了情字,从此,无论琼莲身俱何处,身边总离不开爱她至深的三人,不离不弃永相随于其身边。
宫女侍奉四人净了手,自有内侍放上碗筷,传膳侍从于贯而入,将一道道佳肴放在桌上。宫女取过一壶上等女儿红,一一斟上,琼莲挥手众侍从其退下关妥房门。富新先给如琳夹上各式菜肴放在其碗内,才自行坐下,略为思索才轻轻道:“格格,这里毕竟是罪官居所,不适合你久住,以微臣之见你还是早日搬入行宫吧!”
琼莲微点头,这才先品了一口醋溜鱼片轻尝之后才道:“明天就搬吧,以你们之见,经过今天之一役,那些江南百官会如何应对,本宫到觉得这些人各有得失,予其一味处之还不如利用他们贪名好利的本性为我们所用,你们以为如何。”
易祈闻言虽赞同,但还是不由担心道:“格格,这些人如用的好就是一助力,反之,则会受他们害。劝格格慎重。”
琼莲闻言微微点点头,思虑片刻才道:“富新,本宫有意让你兼任盐运督官的差式,你可有意义。”
富新闻言心里暗起疑云,莫不是嫌他碍其事,才将他独留在这盐运衙门之中。现今出巡江南虽比往昔在乾清宫当差辛苦,但如今每天侍候在佳人的身边,朝请安夜侍奉,好似恩爱的夫妻朝夕不离分。这种日子他已过惯了。
不要说是一个区区督官就是立刻加封为王,他也不屑一顾。想归想却知话不能这样说要给她增加负担,定了定神立起身恭敬道:“微臣才学疏浅,理应在格格身边当差多听训教才能有所成,格格还是另选贤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