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火起,我甚至于想砸了这试衣间里的镜子,可终归还是压下了火,若我真砸了,赔钱事小,少不了又得让我妈揍一顿。
罢了,也没有买衣服的心情了,我套上本来的线衣与外套,猛地拉开了门,将毛衣猛得扔向哪俩人,“你们爸要脸,你们都是隔壁老王的种么?”
……
……
很显然,我是在一阵骂声中离开那家专卖店的。
骂的很难听,只是我又能怎么样?打小被欺负了这么多年,我有什么好怕的?
比如真血贱,我亲孙女,从小学开始就处处针对我,但只要我愿意,我当然能像小学的时候一样,狠狠的用板凳敲她的头。
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我妈对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不要再给她惹事了。”
而且我那样做了,吃亏的到最后还是我,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所以大部分时间,忍着便就是了。
要说专卖店的人说的话怎么样,比这再难听百倍的我也经历过。
所以就算从这些旁人的嘴里,我也对我爸妈的事有所了解。一个标准的痞子,一个大学上到一半的女学生。
什么样的流言都有,基本都逃不开违法犯罪的事儿,我当然知道那些事肯定是有所水份,以我对他俩的了解,着实是干不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我妈拿着刀要砍孙际然的事儿除外,所以闹得满城风雨终归不是假的。
突起一阵风让我回过了神,独自走在路上,天色还没到该黑的时间,却不过十来秒便黑了下来。
这样的天气,以前也不是没有,大中午的天气和傍晚一般也是正常的天气现象,但今天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后颈传来阵阵寒意,咽喉像是被人捏住了,透不气来。
直到一直走到了家,被难得这个时间在家的女人从沙发上抬头白了一眼,方才将我解救:“丫头,你毛衣穿反了!”
“谢谢!”我这才发应过来,见她懒在沙发上,只穿着睡衣,便将书包放了下来,开始将线衣反过来,“今天那个谁来找我了。”
“哦。”
“卡我放你钱包了啊,他还是和上次一样,让我告诉你是邮来的。”我说完,望了一眼沙发,她仅是又轻轻的哦了一声,我有些失望,“妈,你要不饿的话,我一会儿再做饭,先写作业。”
“嗯嗯……”
她很是不耐烦地回应着我,将电视的声音调大了一些。
回到房间,我躺到床上发呆,今天算是平安渡过了,只是直到我回到了这个属于我的小小房间,有了些安全感后,我才发觉一件事,我的心情出奇的糟糕。
就算再怎么努力去回想早上那张让我yy到是不是要生第二个小孩的转校生的模样,我也开心不起来。
2012年的世界末日,我盼了很久的一天,就算明明知道会反生什么事的机率很小,就算是孙际然那样极不负责的父亲,我也希望在这一天,可以一家人在一起。
作业当然在学校就做完了,说写作业,无非就是个由头,沙女上的女人,早出晚归,真要说什么话,我也不知道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