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民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说：“目前，我国报纸、刊物的数量很多，广播、电视网遍布全国，每天同广大群众见面，随时随地影响着群众的思想行动。舆论导向正确，人心凝聚，精神振奋；舆论导向失误，后果严重。”总书记在视察人民日报社时说：“报社的同志要有大局意识、全局观念，坚持政治家办报，正确处理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登什么，不登什么，怎么登，都要从全局出发，从党和人民的整体利益出发。” 总书记在全国宣传部长会议上强调指出：“在事关人民利益、党的原则、国家安全、民族团结、对外关系等重大问题上，宣传报道一定要符合中央的精神。报社、通讯社、电台、电视台，出版社，都要把促进改革、推动发展、维护稳定，作为自己工作的准则和目标。”
我认为，按照总书记讲话精神的要求，我们在坚持新闻真实性原则过程中，应处理好以下几个关系：
一是，新闻真实与遵章守纪的关系。我们做新闻工作的同志都知道，媒体公开报道的东西必须是真实的，但真实的东西媒体不一定能够报道。能否公开报道的标准，就是看它是否对大局有利，凡是对大局不利的新闻再真实也不能公开报道。真实性必须服从新闻纪律。如，11.24海难事件，当时省委从大局利益考虑不准报道，我们就必须遵守规定，不能报道。有的同志说，这是违背新闻规律。我认为，说这种话的人是在对新闻规律的理解上有误区。
其实，不公开报道对大局不利的新闻，这就是新闻规律。不论社会主义新闻媒体还是资本主义新闻媒体，都遵循这一新闻规律。比如，最近在美国开始轰炸阿富汗的时候，美国之音拒不执行美国政府的指令，强行播发了有关拉登的专访，前几天美国政府就撤了国际广播局局长康尼夫和美国之音代理台长惠特沃斯的职务。你说他这是不是按新闻规律办事？我认为是。这件事拿到我们国内处理也得这么办。这几年有些新闻单位忽视了这方面的教育，致使有的新闻工作者有令不行、有禁不止，公开报道一些不准报道的新闻，不仅造成舆论误导，而且给自己带来很多麻烦。如，新疆哈密日报事件、河北燕赵都市报事件等，教训都是极其沉痛的。
二是，新闻真实与报道时机的关系。很多真实的新闻可以报道，但必须把握好时机。不然，该报道的时候而没有报道出去，就会失去及时引导社会舆论的时机；不该报道的而报道出去了，就会误导社会舆论或引发各种社会矛盾。
真实的新闻必须在适当的时机报道。比如，正当理论界、经济界就发展私营、个体经济问题发生争论，需要新闻舆论出来讲讲话，以扭转一些人对发展私营、个体经济产生某些误解的时候，如果报纸每天编发一些正面宣传集体和国有经济发展的新闻，人们就会对我们的宣传提出质疑：这个时候你们报纸发这样的新闻意欲如何？本来这样的新闻在平常情况下刊发也是可以的。但是在特殊情况下，这种不成问题的宣传却成了问题，客观上不利于人们统一思想，实际上也是对社会舆论的一种误导。再比如，去年初芝罘区幸福镇农村基金会挤兑事件。这个事件的发生，用市委副书记杜昌祚同志的话说，本来与报社毫无关系，但报纸报道起了导火索的作用。
三是，新闻真实与负面效应的关系。我们在真实报道新闻的同时，还要充分考虑到它可能附带的负面效应问题。这个问题一直被有些同志忽视了，应当引起重视。比如，有的记者在报道一些很有成就的回国留学生的事迹时，往往不惜笔墨地渲染他们如何放弃国外的高薪聘用，回国后在简陋的研究室甚至在废弃的厕所里做实验，住在几个人的集体宿舍里，看着一些未曾出国的专家同行的白眼，拿着微薄的工资，等等。这种报道固然揭示了一种爱国、爱事业的精神，但同时也产生了不可忽视的负面效应，那就是，你整天讲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却让回国留学人员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工作，怎么解释？还在国外没有回来的留学人员看到这种报道，谁还敢回来？再比如，有的记者在报道青年志愿者扶贫济困、尊老爱幼的感人事迹时，把青年志愿者热心帮助的一些残疾人、孤寡老人的生活写得十分凄惨，什么多年来老人家门尘封，无人进来；老人重病在身，无钱医治；生活补贴只能维持半个月，后半个月只好捡烂菜叶，或到左邻右舍要点剩菜剩饭度日，等等。这样的宣传，虽然宣传了青年志愿者的高尚情操，但是它仍会产生不好的影响，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哪里去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么能如此冷漠？此类现象现在有些青年记者采写的报道中时常见到。
四是，新闻真实与保守秘密的关系。江泽民总书记在《关于党的新闻工作的几个问题》中明确指出：“有些应该透明而且必须透明，有些不能马上透明时要到时机成熟才能透明，有些就不能透明。有些事情，只限于一部分人员知道和掌握，并不意味着他们有什么特权，而是工作的需要。在军事方面、外交方面、政治方面、经济方面、科技方面等等，都有一些东西属于国家秘密，不能见诸报纸、广播、电视。这在任何国家都是如此的。”“什么可以透明，什么不能透明，什么可以增加一点透明，都要以党的利益、国家利益、民族利益、人民利益为标准，要看是否有利于社会的稳定、政治的稳定、人心的稳定。”总书记的这段话，精辟地论述了新闻真实与保守秘密的关系。
现在我们有的采编人员还缺少这种观念。常见的问题有如下几种：一是报道内容真实，但内容叙述过详，造成泄密。如1981年我国首次运用一枚火箭发射三颗卫星报道泄密事件。二是报道实事求是，但内外不分，造成泄密。如东北山野菜出口谈判事件。三是报道真实，但时机不适宜，造成泄密。如华侨赞助某地高效糖化酶事件。这些事件说明，记者脑子里必须绷紧保密这根弦。
原载于2002 年第5 期《青年记者》
解决新问题 应有新思路
——浅议党报发行中的新矛盾、新对策
面对一年一度的报刊大战，报界同行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就是党报的发行越来越难。
党报的发行为什么越来越难？有人认为，是因为现在搞市场经济，党政机关的行政干预功能减弱，影响了党报的发行；也有人认为，是因为农村实行费税改革后，政府允许集体支付的订报费太少，阻碍了党报的发行；还有人认为，是因为现在许多企业效益下滑、群众收入减少，限制了党报的发行，等等。我认为，这些都确实是造成党报发行难的重要原因。但是，党报没有解决好在新形势下遇到的新矛盾，也是不可忽视的问题。
首先是党报受众群体与发行重点之间的变与不变的矛盾。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近几年来，由于两方面的原因，使党报的受众群体发生了巨大变化，或者说是急剧分化。一是，体制的变化。在城市，过去党报的发行主要在国有、集体企业和事业单位，几乎所有单位都将党报订到科室、车间、班组。而近年来，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化，国有、集体企业绝大部分都改制为股份、合资、私营等体制形式的企业。这些企业从自身发展的需要出发，在选择报刊时，一般都突破了单一党报的格局，趋向多品种、多门类。这样就使得党报原来在城市基层单位的落脚点大幅度减少。在农村，过去党报普遍订到大队、生产队，而现在，农村的生产队也早已解体，农民都以家庭为单位从事生产、经营活动，党报也随着生产队这个消费载体的消失而消失了。这样，党报原来在农村的落脚点也全面收缩。二是报业市场的变化。过去在计划经济体制下，我国报业领域一直是党报主宰市场的局面。近年来，随着报业市场的快速发展，党报一报独霸天下的局面已经被彻底打破，各类晚报、都市报和生活服务类报刊，以及各种服务性很强的专业报刊，纷纷进入家庭。广大普通群众已不再仅仅依靠党报获得信息了，而是各取所需，订阅自己需要和喜欢的各种报刊。这样，整个报业市场这个大蛋糕，就由过去的党报一家独占变成了多元割据的局面，党报在其中所占的份额也就相对大幅减少。况且，党报原来的自费订户本来就不多。
从现在的情况看，目前党报的受众群体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即由以农村为主转向以城市为主，由以基层和广大干部群众为主转向以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管理人员、知识分子等为主。然而，目前各级党报的发行重点却并没有随着受众群体的转变而转变，而是仍然把发行重点放在基层、放在农村。应当说，这种受众主群体与发行重点的错位，是党报在基层发行越来越难的重要原因。
其次是报纸定位与发行重点之间的变与不变的矛盾。近年来，国内报业市场的竞争日趋激烈。如何才能使自己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始终立于不败之地？各报采取的措施，可以说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门。尽管各有高招，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各报为稳定住自己的读者群，都重新确立了报纸的定位。党报也不例外。现在，绝大部分党报都已明确提出了自己的读者群定位；有些党报尽管没有明确提出自己的定位，但在操作过程中，实际上已经使自己的定位从原来的旧框子中彻底摆脱出来了。从调查情况看，各级各地党报的定位虽然各有不同，但绝大部分大体上是一致的，就是主要面向各级领导干部、管理人员、知识分子和从领导岗位上退、离休的人员等，而过去各级党报的定位基本上都是“广大干部群众”。长期以来，党报发行工作的重点之所以一直放在城乡基层单位，正是根据自己定位于“广大干部群众”这个前提而确定的。现在，党报的读者群定位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具体讲，它的读者群已不再是基层单位和“广大干部群众”了，而是一个相对较窄的范围。然而，党报的发行重点却并没有随着自己读者群定位的变化而作相应的调整。这种报纸定位与发行重点之间矛盾的出现，带来一个新的问题，这就是，党报由于在报道内容上并不以基层单位和“广大干部群众”为主要对象，因而也就无法充分满足基层单位和“广大干部群众”的需要。而当“发行重点”感到自己的需要得不到充分满足的时候，党报的发行必然遇到很大困难。
新形势下党报发行中遇到的新矛盾还有一些，在此不一一列举。
现在，党报的发展正处在一个关键时期。按照江泽民同志“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的要求，党报承载着越来越重的任务。面对报业市场的激烈竞争，党报又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当前，党报要更好地完成“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的任务，并在激烈的报业市场竞争中取得主动权，就必须认真解决好新形势下遇到的新矛盾、新问题。不然的话，很可能出现如下情况：一是党报在基层的发行越来越困难。由于党报原有的基层落脚点已经大幅度减少，新的落脚点又没有及时很好地开辟出来，再加上人们的思想观念在不断更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继续以基层为发行重点、按照旧有的工作思路和工作方法，简单地强行做发行工作，困难可能会越来越大。二是造成党报“没有市场、不受欢迎”的错觉。党报的地位和特有的功能，决定了它在报业市场上不可动摇的主导作用。党报的市场前景非常广阔，它在各级领导、管理人员和知识分子中受到欢迎，也是不容置疑的。但是，党报如果不及早解决好上述几个矛盾，在基层发行遇到困难后，就容易给人造成一种错觉，似乎党报没有市场，党报不受读者欢迎。这是我们应该警惕的。
如何解决上述问题？如下意见不知是否值得参考：
一是，加快报业集团建设，形成多媒体、广覆盖的新格局。媒体受众的窄播化，已是大势所趋。党报受众群体的相对缩小，既是必然趋势，也是符合规律、科学合理的。在这种情况下，党报如何充分发挥舆论导向功能？我认为，首要的是要加快以党报为龙头的报业集团建设。通过报业集团特有的人才优势、资本优势、市场优势和品牌优势等，创办适合各种不同读者群的子报。然后，党报与其属下的诸多子报联手结成党报报系覆盖网。这样，既能实现党报目前难以实现的对区域内各种不同受众群体的全面覆盖，又能实现党报全方位引导社会舆论的伟大目标。
二是，准确定位，提高质量，形成党报公费订阅与自费订阅齐头并进的新格局。在形成党报报系的基础上，党报应进一步准确定位，明确服务方向。同时，要强化受众（特别是城市受众）意识，树立受众第一的观念，按受众之需进行传播，避免盲目传播，提高传播的有效性，寓正确的舆论导向于有效的按需传播之中，从而实现党报大面积进入
城市受众家庭的历史性跨越。党报公费订阅与自费订阅齐头并进的新格局一旦形成，党报的发行则不再是难事，党报“用正确的舆论引导人”的功能也能够得到更好的实现。
三是，有退有进，调整结构，形成党报与其他报纸根据不同受众群体的需要而合理分布市场的新格局。受众群体的急剧分化，决定了党报应该从那些不属于自己的受众群体中退出。退出并不是放弃在这些受众群体中的舆论引导，而是为了让更适合这些受众群体的子报更好地全面进入，通过子报实现党报对社会舆论的正确引导。
原载于2003 年1 月《城市党报研究》
金秋日韩丰收行
——赴日本、韩国考察手记
不同寻常的第一次出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