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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初到古城(2)

大概也直到此时吧!玉环从离家出走时一直紧绷着的心弦儿此刻才得到完全地释放。

玉环现在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床上,她已经开始主动地迎接着陈忠的爱抚了。只是不长时间,两人的呼吸已渐粗放起来,玉环的手早拉开陈忠的拉锁抚摸着,陈忠的双手也极熟练地从玉环贴身的内衣游走上去,直到玉环敏感的部位。玉环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再也把持不住,却趴在陈忠耳边悄声说陈忠我想要。陈忠觉得有股火在体内越游越急,仿佛要寻找到一个出口。只是他歪着头瞅了一下,那床上却是一层灰根本躺不下去。

陈忠说:“咱还是先不要了吧你看这地方怪脏的!”

玉环却说:“不嘛人家现在就要的。”

陈忠却还是犹豫,道:“你不是怀了孩子了吗?咋这么不顾命呢?”玉环却使劲地搂住他道:“我不管我现在啥也不管,人家现在就想要你。”

陈忠听她这么一说,自己却也忍不住,便不再犹豫,很快地便褪了玉环的裤子。玉环的皮肤不算很白,却很光滑。陈忠示意女人扶住床沿,却从后边紧紧地抱住了女人。

或许是心理上得到的极大放松吧?玉环第一次无所顾忌地放肆地呻吟起来。陈忠想起外面有些闲坐的邻居,心说这大白天第一天来就让人家看笑话呢!心里一急,便用手捂了玉环的嘴巴,但他哪里堵得住呢?玉环兴奋的呻吟竟然还是畅快淋漓地从陈忠宽大的指缝中漏了出来。过了好长时间陈忠才瘫软下来。陈忠觉得浑身的燥热一时都集中到脸上了,他感觉到玉环的脸上也是火辣辣的。

“哎你说这叫啥事儿呢?你说咱俩这大白天弄的啥事儿呢?”陈忠望了外面一眼却傻笑着对玉环道。

“啥事儿?好事儿!老男人,这辈子让你沾大便宜了还卖乖啊!你要不想了那从此以后再也不许你想了。”

玉环一边说着,一边弯着腰从包裹里取出一卷卫生纸先撕了块给陈忠,然后回头把自己拾掇干净了。

两个人都收拾完了,玉环却又到陈忠面前抱着他道:“老男人,刚才真痛快,俺头一回觉得自己真像成了神仙一样。俺这辈子算是交代给你了,往后你得好好待俺。”

陈忠抚摸着她长而且黑亮的头发道:“傻丫头,别看我现在行,哪一天要是不行了,只怕你倒主动不要我这个糟老头子了。不管咋说,我这辈子弄到你这么个小媳妇说起来还是拣大便宜了不是?你放心,我要不拿着你好除非我脑子有毛病。对了你先在这儿歇歇等我收拾一下然后先去买些用的东西回来,咱现在还啥都没有呢不是?”

“那行那屋里的卫生我来收拾,你先到外面买些吃的用的回来吧!别忘了再买上被子褥子回来。”

“嗯行,那我先去了。”于是陈忠打开门先出了屋。玉环紧跟在后面出来。许是在屋子里久了,玉环觉得那太阳照得有些扎眼。玉环抬眼一看,却见几个远处那几个邻居婆娘都望着他们笑,那脸上很是有些暧昧。

玉环见陈忠回头冲着自己笑,知道刚才好像有些声音传出来了,便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索性大大方方地走出来问她们道:“各位大姐,你们知道这儿哪有卖东西的吗?”

其中一个细高个儿操着东北口音的婆娘道:“你们要买东西啊?是家用的吧?顺这条路往北到北面公路再往右拐直走一里路那儿有个百货店,你们家想用的东西在那儿大概都能买到。”

“那就谢谢啦!陈忠你先去吧!”玉环一边对那些婆娘说着,一边示意陈忠快走。

于是陈忠就一个人去了。

其时却也有好说话的婆娘见陈忠离去,就问玉环:“妹子他是谁啊?他不会是你爸吧?”

玉环心说不认不识的她们咋能问出这样的话来?有心不回答,又一想这是早晚的事儿倒不如来个实实在在的省得她们多嘴。

于是便痛痛快快地回答:“他啊!他是俺家男人。”

“他是你男人?他真是你男人啊?”

“是啊!咋的了?看着不像啊?”他就是俺男人,是真的,如假包换。

那些婆娘似乎料不到结果是这样的,一个个面面相觑,场面似乎就有些尴尬。倒是玉环再一次痛快地笑了笑道:“行了俺得收拾一下屋子不跟你们说了,以后有时间上俺们家来玩啊!”

说完便自个儿回了屋。玉环看看屋子实在脏得不成样子,立时便挽了袖子打扫起来。

陈忠步行走出二里多路之后,按着人家的指点很快就到了那家百货店。

在百货店里,陈忠先挑了一个大塑料桶好方便提水,又买了一些碗筷厨具。他想起邻居们放在墙角的蜂窝煤炉,觉得那家什挺实用的,便又要了一个蜂窝煤炉,看看生活上的东西差不多够用了,他便点货付款。

只是等到买的东西都堆到一起时,陈忠眼看着却犯了愁。那家百货店五十多岁的男店主倒是看出点啥来了,却笑着道:“咋的了东西拿不了啦?这样吧你住哪儿我帮你送过去得了。”

陈忠心说这店老板倒还挺实在呢!却也笑着回道:“老板我倒住着不远,我就住南面那猪场里面,您要帮我送过去也成。”

店老板朝南面看了看,说:“你真是住在那边啊?”

陈忠说:“当然是真的啦不信等一会儿你去了就知道了。”

店老板回头瞅瞅陈忠,见他不过也是一条朴实的汉子,却笑着道:“那行那我这店我还得看着呢!这样吧我门口有辆三轮车你把东西装车上自个儿送回去吧!一会儿你把车给我送回来就成。”

陈忠心说这古城的人还真是心肠好呢!于是谢了人家店老板,便推了三轮车到门口,一阵把东西全装上了。

陈忠乍一骑上三轮车时,觉得那三轮车好别扭,明明想要直着走,那车把却老是往一侧拐。陈忠听那老板在身后吆喝:“喂你不会骑三轮车吧?你不要怕你只管把车把把住不要跟着感觉走要让车跟着你的手劲儿走就行。”

陈忠试着按那老板的提示做了,果真很有效,很快他就习惯了骑这玩意儿走路。

陈忠骑着三轮车往回走的时候,却又碰到一家粮油铺,陈忠心说这些东西也是必不可少的,索性就一发买了吧!沿途他又买了两床褥子和一床被子。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大概吃的用的东西也就是这些了,便骑着三轮车慢慢地回来。

陈忠回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到正南位置了。那些婆娘大概都回家做饭去了,平房前竟很冷清,只有两个小孩子在那儿玩耍。

陈忠把车子骑到门口,玉环在屋里听见出来,见陈忠骑着三轮车回来,却惊喜地说:“咱这才到这儿呢!你就连车都买回来啦!还别说,咱老家咋没这玩意儿呢!家里要有这么一辆车子肯定干啥事儿都挺方便的。”

“你说啥呀?这是人家那百货店老板的车,人家是看咱买东西多了拿不了才借咱用的。哎你还别说这玩意儿用着挺方便的可骑起来倒有些古怪,不信你骑骑试试?”

“拉倒吧你!没看人家家里都做饭了咱这儿连滴水都没有吗?快点把车子卸了先烧点水做点饭才是正经事儿。”

陈忠伸了伸舌头,忙开始卸车子,玉环在一旁打着帮手。

眼看所有东西都卸完了,陈忠先拿了水桶到门外水龙头下刷了,然后提了一桶水回来。陈忠看看买回来的蜂窝煤炉子,却愣了下说:“玉环,咱这饭还是吃不成。”

“咋的了?”

“这光买了炉子还没买煤呢!”陈忠就见玉环一屁股坐到床头上直盯着他看。陈忠愣了一下,忙笑着道:“行了行了你不用千万别生气我这就去买煤我顺道看有卖菜的捎点菜回来。”

陈忠出来骑上了三轮车出了院子心里就想,这就叫居家过日子吧?咋鸡拉的狗尿的啥都要准备呢?

陈忠心说赶紧把三轮车给人家送回去。于是先往百货店赶。除忠到了百货店把三轮车放下然后进店里跟人家老板道了谢,看看店里有咸菜疙瘩和豆腐乳,便买了几个,另外他还买了一瓶古城特酿。陈忠又问店老板哪儿有卖蜂窝煤的,店老板说沿公路往西进一条胡同有二家小蜂窝煤厂人家还管送货。陈忠道了一声谢然后就去了。

那家蜂窝煤厂果真不大,大概只有两三百个平方,里面却只有台蜂窝煤机。陈忠一进院子就看到了那台蜂窝煤机的传送带正将蜂窝煤一排排地传出来,有两个全身包括脸和脖子都被煤灰浸透了一张嘴露出两排黄白色牙齿的男青年正在那传送带前往自己的两轮铁板推车上装煤球。陈忠眼看着那些煤球心说人家这儿煤球咋这么大呢?老家那煤球比这要小多了一个都卖到一毛五,想必这种煤球要卖两毛多吧?

“你们这儿卖煤球吗了”陈忠走近那两个青年大声问道。“啥?”

“这儿卖煤球吗?”

“不卖我们弄这个干啥呢?”

陈忠一想也对,人家做这东西本来就是卖的嘛!于是就问:“这多少钱一个?管送货吗?”

“要买煤球你上办公室找老板去,我们只管送货。”

陈忠见那工人指着一间办公室跟他说,便自顾过去。进了屋,却是一间四处都是黑煤灰的屋子,却有一个胖胖的女人坐在那儿。陈忠心说这古城咋到处都是胖胖的女人当老板呢?

陈忠说明了来意,那胖女人就问他:“要煤球啊?你要买多少?”陈忠说:“就先买三百个吧!这煤球多少钱一个?”胖女人说:“一个毛二。”陈忠愣了一下子:“这么便宜啊?那胖女人瞪了他一眼,却笑道:“一毛二还便宜啊?没听说过买东西还嫌东西便宜的。”陈忠笑了笑说:“这是跟我们老家比,我们那儿比这小还一毛五一个呢!”胖女人一听就笑了,却道:“听口音你老家山东的吧你们那儿离产煤的地儿远我们这儿离着近,你说我们这儿便宜不应该吗?”

陈忠想想也是。

眼看着人家忙着开条子了。陈忠从口袋里摸出一百块钱来给人家,人家找他六十八元,连带安排一个工人拖着一辆两轮送煤车帮他把煤给送到家里。

他们装了车那工人拉着出了院门之后,工人师傅却说:“哎你把你买的东西都放车上吧我一块儿给你拉着就行。”

于是陈忠就把刚才买的东西都放在拉煤车上,然后在后面帮着推着车慢慢往后走。

其时天上刮的几乎都是东北风了,那风一阵时紧一阵时松,里面却已经夹杂了一丝寒意。陈忠仰望天上,只见那一片片灰白的云正飞快地向东南方向移动。陈忠心想眼看冬天就要到了呵!今年冬天就要在那两间破屋子里度过吗?

陈忠跟着送煤车回来的时候,却经过一片拆迁的平房区。陈忠看到那里面的烂木头极多,心说等会回来一定多拣一些,那玩意儿生炉子用得着呢!

陈忠一边走一边向远处张望着,好像就在前面拆迁区里有一堆人围着几个穿制服的和一个穿件旧青西服长得有些瘦小的男人在嚷着什么。陈忠倒也没心思去管闲事儿,心说就在这折迁区的边上先拣拾一点儿柴火回去先用着。

因为顺手拣了几根柴火,陈忠的脚步儿略略慢了些。那送煤的工人歪着头看见,却道:“大哥你快点吧俺们送煤论趟挣钱有数呢!”陈忠望着他微笑着道:“兄弟就耽误你一小会儿吧!我要不拣点柴火带回去我中午饭就吃不成了。”

陈忠只拣了一小抱就住手了。他想毕竟人家送货的也不容易,索性等中午跟玉环吃完饭以后回来再拣也行。

陈忠将柴火放到拉煤的车子上,便帮了那拉煤的工人继续推陈忠他们已经走近刚才那个围了一群人的圈子了。陈忠见那些围观的人已经散了,那几个穿制服的也已经走了。倒是那个穿旧西服的青年,正推了一辆三轮车拉了满满一车废纸杂物往外走。走了不几步,那三轮车被道中间一条排水的小沟给挡住了,车轮正陷在里面他一个人却拉不上去。

陈忠一见,先放开拉煤工人的车子,说兄弟你先等一下我去帮人家一把。那工人点点头索性停下车从脖上解下一条灰黑色的毛巾擦把汗。

陈忠走到那被陷住的三轮车前,便帮着人家一把推了上去。那穿着旧西服的小青年见有人帮他,自然就说了声:“谢谢啦!”

陈忠没反应出他的口音,只是笑笑,道:“一点儿小事儿不用客气的!”

不想那青年一听他说话,却一下子停住脚步又回转身道:“哎伙计!你是山东人吧?”

陈忠这才意识到青年说的也是山东话,且口音与他很接近,便点头承认,且细细的打量了他几眼,眼见面前这个人一副朴实面相,那胡子留得也极特别,却是上嘴唇留了不长不短一抹短胡,下巴却刮成了鸭蛋青色。

陈忠心说这倒也算是个实在庄户汉子呢!

那青年兴奋地在道边放下车子,拦住他道:“大哥,我听得出来你的口音跟我差不多,咱俩老家绝对远不了,你是哪个县的?”

陈忠回答说:“我平古的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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