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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如传薪火 光亮后辈(1)

在西方,法律和宗教是重要的。弗洛伊德说:“宗教是人心灵的拐棍。”爱因斯坦说:“科学没有宗教如同瘸子,宗教没有科学如同盲人。”所有的宗教,特色各异,但共同之处就是——爱。基督教讲博爱,伊斯兰教讲至慈,佛教讲慈悲,道教讲慈爱……爱,是全人类的求大同。

西方人认为,中国没有宗教、没有哲学,但有道德,有优良深厚的道德文化传统。这话说得偏颇,但也表明道德在中国文化中的重要。

如果我们再把道德“无可奈何花落去”,那会怎样?亚里士多德说:“如果人没有美德,人就成了动物中最邪恶、最残暴、色欲与食欲也最大的动物。”所以,多少美好成往事,最是道德不能丢!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学习党史、国史,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把党和国家各项事业继续推向前进的必修课。

我们党典型引路,一直坚持。与时俱进,星光灿烂——白求恩、张思德、雷锋、王杰、焦裕禄、王进喜、孔繁森、郭明义、庄仕华……

历史是不能忘记的。龚自珍说过,欲灭亡一个国家,首先就是消灭它的历史。

在历史的长河中,成德奔流不息。《易经》曰:“君子以成德为行,日可见之行也。”领悟老子,明了——道之不存,德将焉附,修道以成德,故老子之道为成德之道。感受孔子,知晓——德之不积,何以成圣,积德以成圣,故孔子之说为成德之学。释家有:“广修万行称理成德,普周法界而证菩提。”可以说,成德之道是儒释道三家共求之道。

成德之道,是贯通古今的要道。虽然修德是终生之事,但年轻时的熏染是基础,特别是小时候的养成教育非常重要,所谓“蒙以养正”。

这道理,雷锋是明白的,当年他是那么积极地做校外辅导员。

这道理,刘成德是明白的,为教育不辞辛劳。

春天,每朵花都想尽力开放,共同把春天装扮得更美,在“百般红紫斗芳菲”中,也就有了自己的芬芳。如果只想个体争奇、只想自己斗艳,别的都不开才好呢,那还是春天吗?“我懂得一朵花打扮不出春天来,只有百花齐放,才能春色满园的道理。”雷锋在日记中写得多生动,“一花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空中的燕子,似乎很明白雷锋的意蕴,翩翩助兴。

燕子,张弛的倩影,与百花的芳影,轻摇着,叠印着,意象出无限的诗韵;

燕子,饱满的热情,与万有的真情,持续着,根本着,蕴含着无穷的文心。

一对燕来不是春,亿万燕舞春满园。

天天听着燕子的呢喃,刘成德明白燕子,更明白雷锋。他年过七旬,很有紧迫感,要让更多的人了解雷锋,学习雷锋,他任重道远,不仅自己天天学雷锋,还要好好弘扬雷锋精神,学雷锋者越多越好!

吃饭多了,撑;说话多了,累;钱贪多了,惊;机构多了,肿;雷锋多了,行,很行,多多益善!普天之下尽雷锋,何愁世界不大同!

刘成德现在有很多的头衔:他被济南市长清区聘为“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委员”、“五老报告团”成员,同时还被两家驻军单位和4所中小学校聘为义务宣讲员和校外辅导员;一家企业女子民兵连的编外指导员,工商银行长清支行的义务指导员……刘成德宣扬雷锋精神,“有教无类”,但有重点,重点在学校,小学、中学、大学,都常见到他的身影!在刘成德看来,孩子们是希望,雷锋精神要靠他们来传承。7年来,刘成德的足迹遍布济南、长清13所中小学、大专院校及部队。他被共青团山东省委、山东省教育厅授予“省级优秀校外辅导员”称号。

刘成德给学生讲着无量的雷锋:雷锋双眼透出光明,鼻梁挺起正大,起心就是道德,出口就是文章——雷锋,示现一张中国精神的脸谱。这样的雷锋,哪能讲得尽啊!

《礼记·学记》曰:“建国君民,教学为先。”《礼记》是我国也是世界上最早的一部教育专著。

十八大报告指出,“坚持教育优先发展”,这与“建国君民,教学为先”一对比,就会发现:中华古代圣人的阐述和党的十八大报告中的表达,不谋而合,一脉相承!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世界是要讲规矩的。无以规矩,富甲天下,也令人鄙视。天上星星无数,轻易不出“交通事故”,何也?各循轨道,不敢越轨,此乃天道;地上草木无数,荣枯有序,兴衰井然,无有乱象,何也?此乃地道;世上人无数,社会进步,乾坤演进,如今还未天下大乱,何也?此乃人道。天演七星阵,人推八卦掌,各有规矩!

如果道不存,德尽亡,规不在,矩没有,能不大乱!有魔鬼不可怕,有凶器不可怕,有罪恶不可怕,无规矩,可怕,特别可怕。而“素不为善,不识道德”,就如“不知有汉,何论魏晋”,不知有道,何论规矩!既自不能见,又无有语者,一任心无远虑,十分各欲快意,岂不一团乱麻!

游戏尚且有规则才可游戏,人生如果无规则怎么人生!无规,无矩,无礼,无行,无畏,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从小一路考来,学的知识恐怕不少了,“知识就是力量”这句名言,鼓舞了不少人。但知识是把“双刃剑”!知识就是力量,道德就是力量。仅有知识的力量,而没有道德力量的保障,会裂变出武侠小说中学了“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不阴不阳,害人害己。如果世界上没有德行做根本,一切法都为败坏之相!

据澳大利亚媒体报道,从2004年到2006年期间,澳大利亚19名天才数学家组成了一个名为“庞特俱乐部”的“高智商”赌博集团,利用他们对数学的专业知识,在世界各国的赌场和博彩业疯狂赌博。在短短3年时间里,堪称“十赌九赢”的他们竟总计赢取了超过24亿澳元(约156亿人民币),他们全都摇身变成了超级富翁!意大利哲学家、天文学家伽利略说“数学是上帝用来书写宇宙的文字”,可见数学多么非凡。造福人类,有那么多难题需要数学破解,他们不去解,却用他们的天赋去赌博,以谋私利。没有了道德缰绳的约束,知识会助纣为虐,在邪恶上走得更远!

《周易》曰:“刚柔交借,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天文可以仰观,地理可以俯察,观察自然本有之道。人文呢?需要化成,可以成化。教育就是为了化——教化。以文教化,以文化成。文明——以文化之光,驱走暗昧,带来光明,就是文明。

写到这里,忽听群燕呢喃。何故临窗外,翩跹燕羽振。莫非灵犀应,知我寸草心!一心写稿,我自寂然不动,不料感而遂通!燕子通情达理,得益于重视传承。父母巢中勤喃呢,贵在传道且传德!

至圣孔子是个大教育家,看他如何教子?孔子“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他日,又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礼乎?’对曰:‘未也。’‘不学礼,无以立。’鲤退而学礼。”他对儿子孔鲤强调:不学习《诗经》无法同人交谈,不学习礼难于立身做人。孔子是注意全面教育的。

“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德是放在首位的。古今何其相似!人的大根大本是德行!

老子曰:“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上根或者上上根的人是少的,绝大多数人的根性都差不多,教化从来都是需要的,美德从来都是需要相传的,文化从来都是需要传承的。

如何在现代教育中搞好国学教育,越来越引起有识之士的关注。济南市大明湖路小学重视《国学》课教学,颇见成效。据统计,学生6年下来将增加1万余字的背诵量。笔者到学校进行采访,还未走进校门,就听到了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

从2002年起,大明湖路小学把《国学》课列入正式课程,每周一节课,并利用早自习、课前5分钟的时间组织学生集体诵读。从一年级到六年级,不同年级用不同教材。教材是从“四书五经”到《孙子兵法》、《左传》、《庄子》、《战国策》、《世说新语》、《聊斋志异》等百余部古代经典中精选出的。

在学习国学的过程中,学生了解了悠久历史孕育的传统美德,如公正无私、疾恶如仇、诚实笃信、不尚空谈、戒奢节俭等修身之道;敬业乐群、公而忘私的奉献精神;奋不顾身、舍生取义、见义勇为的英雄气概等。学生在学习中、诵读中不断揣摩,逐步理解,内化为自己的认识,外化为自己的行动。

如何让孩子喜欢上《国学》呢?学校形成了完整的教材体系,各学期均有独立教材。国学课的教学形式以诵读为主,理解为辅。充分发挥小学生的记忆优势,在学生最佳记忆年龄,让学生背诵古典名篇,引领他们把无意识记忆转变为有意识文化储备。在课堂教学中探索出情境化、故事化、生活化的教学方法,拉近了古今文化的距离,使遥不可及的古文化走进学生生活。琅琅的书声,铿锵有力的诵读,涵养着学生的气质。

笔者听了一节课,内容中有“不宝金玉,而忠信以为宝”。这节课的思想核心是“诚信”,教师用学生所熟悉的故事《狼来了》导入课文。将声、像、文融于一体,历史、现实相结合,好听、好看、好玩,充满童趣与理趣。一堂《国学》课就这样上完了,而诗文已入学生心中。

为营造良好的读本学习氛围,学校在教学楼内、门厅内从国学中选出108条,设了文化长廊:诚信长廊、仁德长廊、礼仪长廊。各班悬挂国学展板、国学内容的对联,文庙围墙设为国学名片墙……利用这些宣传阵地,拓展了国学课的空间,让学生在俯仰之间,在不经意地注视中学习国学。

学校经常组织学生及家长在一起研讨,学生最热衷讨论的话题就是:国学伴我成长。学生谈到许多国学指导自己言行的实例:如“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学生谈到,自己真正明白了时间飞逝而去,并懂得了珍惜时间。如“百行以德为首”,学生谈到,作为学生学习知识固然重要,学习做人更重要。家长们更是兴奋,孩子的变化让他们为之振奋,他们谈到:“国学是一双慧眼,有了这双眼睛,孩子们将会更好地明辨是非,提高修养。国学课程也走进了我们的家庭,成为我们家庭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熏陶着家庭中每一人的心灵。”

大明湖路小学的《国学》教学,在全国引起教育界、学术界专家的瞩目,被列入全国未成年人教育“德育100例”之中。

《经济日报》在笔者所写的《大明湖畔国学声声》加了编者按:“专家认为,未成年人品性的养成,得之于多种文化浸润。国学乃是民族精神的积淀,厚重而博大,是未成年人成长不可或缺的根基与土壤。山东济南大明湖路小学的做法告诉我们,德育贵在根植于浓厚的民族优秀文化氛围中,让孩子的认知在不知不觉中得以升华。”

美好的示范、传承,需要有人积极去做。刘成德就是积极分子,他经常到长清大学城讲雷锋的故事。这里有10多所大学,10多万大学生。刘成德到学校忙“示范”。示谁的范?再现雷锋,示出雷锋之范。雷锋“轨范具足”,“学为人师,行为世范”,值得师法。

刘成德从电视上看到一女孩在哭……济南,长清大学城里,山东轻工学院的女大学生何丽娟哭泣着,那背颤抖着,仿佛连一旁的山也抽搐着。老人刘成德的大金鹿自行车也抖动着。

路,不好走啊!

轰鸣着,震动着,一辆重卡呼啸过去;

风驰着,电掣着,一辆轿车骄傲过去;

狼烟着,疯狂着,一辆摩托粗野过去;

喘吁着,悲苦着,一辆马车沉重过去;

……

属牛的刘成德,小名小牛的刘成德,弓着老牛似的背,使劲蹬着自行车。

默默转动的车轮,默默地感想着——他转着俺校外辅导去,转着俺看望老师傅去,转着俺救人之危去,转着俺绿化荒坡去……

这老人啊,有情无情的,能圆的,都想同圆了。这车子,10多年了,还好样的,车圈上、车梁上、车把上,亮光光的,没点锈。雨淋了,泥污了,他都赶紧擦出来。辐条一根根的,根根闪亮。人啊,失去了,才知道珍贵;他啊,存在着,就懂得珍惜。

俺跟他久了,脑子也越转越灵了。道泥泞了,逆来顺受;路平坦了,顺来顺受。没什么了不起的,车轮每天都是圆的,路总在轮下。

命运啊,关键看跟了谁,跟了太阳,光明,跟了云雾,迷茫。俺跟了刘成德,转动在地上都觉高尚滚滚。

刘老对我们要求很严格,一再强调:“做车铃铛要高调,响亮;做车轮要低调,踏实。”俺从来都是低调的,车子跑得再快都低调,一高调就不稳当,一高调就癫狂,癫狂还了得!车轮,永远都得像安泰巨人那样,脚踏地上,充满力量!

俺主人好啊,他老人家总激励俺,不让泄气,一泄了气,马上鼓足。他常说:车轮,最重要的是,气可鼓而不可泄!

车轮也有看不明白的地方,是天的引力大了,还是地的吸力小了,世界上不少人,浮漂呢,像是要飞起来。人要飞起来了,离跌倒还远吗?……

老人背上满是汗了,他总想骑快点,使老大劲蹬着。

70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卖力,真叫人心疼!“慎终如始,则无败事”,这个老人做事,就是坚持,就是始终如一。

到了,轻工学院附近,简陋的民房内,一中年妇女,浮肿,虚弱。母亲得了肝腹水,无他人照顾,何丽娟带母上学。又打工,又得给母亲做饭、熬药,本该纤纤的手,粗糙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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