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梁忆雪惊叫着从床上坐起,衣服、床单都被她的冷汗浸湿了,夜风从窗户吹进来,在这初秋的深夜竟是透心的凉。
室友小优披了外套匆匆从隔壁房间走过来,看着呆呆坐在床上的她,“又梦见了?”见她还是愣在那里,小优走到她身边,给她披上外套,揽住她的肩,“别怕别怕,都过去了。不过是做梦而已。”
这样的夜晚不是第一次了,小优也实在是见得多了。头一次的时候,睡到正香,听到一声惊叫,她是被吓得立马从床上弹起来的,而现在她已经异常淡定了。
许是被噩梦吓着了,梁忆雪还呆在那里,小优拍拍她的肩,“要不,去我房里和我一起睡吧,反正你的床单都汗湿了。”
良久,梁忆雪才点了点头,跟着小优去了隔壁房间。
是什么样的梦境呢?十年了,从那一天开始就时常重复这样的梦境,混乱不堪的破旧深巷,随处可见的血迹,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身上的疼痛,还有从面前一直延伸到小巷出口的红色血迹。
忆雪抱着被子,眼眶渐渐湿润,你还在么,怀安?如果在,你又在哪里呢?我什么都不期盼,只要你还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