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忙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几人抬头一看,居然是孙妙香带着个丫鬟走进来。桃锁对她可没有什么好感,连忙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与她相对。
环抱着胳膊,萧子靳冷哼一声,道,“呦,贵客上门啊,不知您有何指教啊?”
孙妙香顺了顺腕子上的镯子,“听说铺子里刚刚上了铺首饰,我正巧今日有空,就来给侄媳妇儿捧捧场子。怎么,不欢迎?”
萧子靳回答,“欢迎,有钱赚怎么不欢迎?”朝一旁的小二招招手,萧子靳故意大声说,“来啊,去把咱们铺子里最好最贵的首饰拿来,千万不要担心陆夫人买不起!”
被他这话一刺,孙妙香剜了他一眼,不过在东西摆上来的时候,登时都烟消云散。摸摸玻璃种的耳坠,再摸摸鸡黄石的链子,孙妙香是一个都舍不得放下,笑得都牙不见眼了,“呦,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
对着镜子,孙妙香一会儿试戴这个,一会儿试戴那个,那叫一个美。看着镜子里顿时贵气十足的妇人,孙妙香心里渐渐涌起了嫉妒来。这个荆芜平日里就会哭穷,从她那里扣一文银子都难,没想到居然偷偷攒了这么多家私,当真是个只进不出的貔貅!
孙妙香抚摸着发髻,状若无事地站起身来,“那好,这两样首饰我就收下了,记在我账上吧!”
招招后面的丫鬟,孙妙香就想走,萧子靳可不是省油的灯,上前就拦住她,“忘了说了,咱们小本生意的,现银结账,概不赊欠!”
桃锁也不甘示弱,听说这女人要占铺子便宜,立马像个小炮弹似的,从后面蹿出来,“孙婶娘,这可不比在天武城的时候,您想拿就拿,老时候留下的臭毛病,可不要到这里来犯!”
孙妙香轻蔑地看了二人一眼,“你们这些下人懂什么,这铺子的老板可是我侄媳妇儿,我这个婶婶沾两分光还不行吗!”
萧子靳冷笑,“阿猫阿狗都来沾光,我可没那么亮的蜡烛!”
被人百般阻拦,孙妙香也有些不高兴了,还想要理论,不过想想,最近荆芜正是家里的红人,自己不能得罪,只要咽下了这口气。
昂着脖子,孙妙香想走,却又被拦下,立马拔高嗓子喊道,“怎么着,还不让我走了?!”
桃锁叉着腰,昂头指着她的脑袋,“您还戴着东西呢,出了这个门,那就是偷了!”
一句话气得孙妙香脸通红,愤愤地扯下首饰,孙妙香都快要气炸了。什么叫没偷着东西还染了一身腥,这就是!
走到门口,看着一旁还虎视眈眈的桃锁,孙妙香不知怎么,想到了比丫头还厉害几倍的荆芜,顿时怒火中烧,一脚上前,狠狠踢上了桃锁的小腿。
桃锁年纪还小,个头也不高,被这么不遗余力的一脚挨上,登时腿上一软,踉跄倒在地上。
孙妙香侧过身,警告道,“当下人的,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应该说,否则,小心被人打断狗腿!”
捂着小腿,桃锁却依旧梗者脖子,眼睛红彤彤的,“我就是狗,也是我家小姐的,谁欺负小姐,我就要狠狠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