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子,你要是想揍我就动手,别说这些话渗人……”萧况心有戚戚地开口。
“要不是你拦着我,我就真把她给掐死了。”韩枭微微皱了一下眉,将头发抚到脑后。狭长的双眸露出来,透着几分侥幸的喜悦。
“要是有下次,你下手狠点,别客气。揍不过,用枪也行。别让我弄死她,又后悔。”他面向萧况,说得郑重诚恳。
萧况听得毛骨悚然。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我说你怎么就听不明白!还下次!对女人要温柔,不要动不动就动手。我记得以前你可没这么霸道野蛮。你把你以前哄郭苗苗那套用她身上就对了,女人都喜欢被疼着宠着!”
“别拿她和郭苗苗摆一起!她不一样!”韩枭想起郭苗苗就火大,要不是她也没这些事儿。
“我知道她不一样,你对她是认真的,对郭苗苗是假的。这都不影响什么,你用那些方法,加上你的真心,疼她,宠她,她自然就会爱上你。”萧况苦口婆心,恨不得把他脑子给掰开,再把自个儿脑子给放进去。他对他喜欢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偏执!
“我不想这样。”
得,萧况说半天,韩枭压根儿没听进去。他只知道他爱白末,他不爱郭苗苗,他当初对郭苗苗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不要再用那些手段来骗白末。
“那你想怎样?”萧况是真想揍他了。他萧大少,纵横情场,所向披靡,怎么有这种白痴朋友!“我懒得管你!她输了液,你不动她就没事。我去睡觉,明天回海南!”他一摞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走了。
周围又安静下来。
韩枭侧了身子靠到墙壁上。肩上的伤轻轻撞一下就疼。她也一定很疼吧。他颓废地点一支烟,抽一口,又掐掉。随手将没抽完的烟扔进烟灰缸,一眼扫到里面躺着一截细细的烟头,白色的。他的心又一沉,缓缓朝卧室走去。
床头的台灯亮着,微弱的灯光照着白末的脸。韩枭迟疑着走过去,坐到一边。床立刻陷下去一片,白末的头自然而然歪过来一点。因为发烧,她的脸微红,眉毛皱着,嘴唇抿得很紧。
他给她掖好被子,把肩膀也裹住。被子下的身体遍体鳞伤,全都是他造成的。他每看一次,他的心就痛一次。
白末动了动,翻了个身,头发把整个脸都盖住了。韩枭将她的头发捋到耳后,轻轻触摸她脖子上的紫色淤痕。整整一圈,颜色深得发黑。他的眼睛都被刺疼了。他怎么就下得了手!他痛恨着自己,指尖像触了电一样缩回来。
他默默地爱了她三年,想尽办法得到她,却只给了她一身伤痛。从他这次见到她以后,就没有见她真心笑过。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失眠、酗酒、抽烟。是什么让她这样伤心,要靠这些东西来麻痹自己?他本该对她好一点,用心呵护她,让她忘记以前的事。可他就是嫉妒!她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爱上了别人……
她会原谅他吗?如果不原谅,他要怎么办?
韩枭彻夜未眠。他很烦恼,不知道白末醒了以后怎么办。他甚至要求萧况给她用了少量的FM2安眠镇定剂。萧况像看怪物一样看他,直到登上私人飞机回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