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萧况的后果很严重。
又一个二十四小时过去后,萧况掐着点进病房给白末检查。他面无表情地将体温计插到她腋下,又翻了翻她的眼皮。韩枭在一边紧张又焦急地看着。
“你轻点……”看着萧况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和白末眼角的一抹红,韩枭心疼极了。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萧况把手插进白大褂的两个大口袋里,斜眼瞟着他:“她不会疼。就算你扭断她的脖子她也不会有感觉的。”
“什么意思?”韩枭急切地问,双拳握于身体两侧,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字面上的意思。”萧况抬手腕,看了看表。很明显他不想再多说。
韩枭沉痛地望着白末,布满血丝的眼睛又红了一圈。他好像被人一下抽走了灵魂,整个人呆滞而麻木,最后机械般地走出去。
门自动合上,听到轻微的咔嚓声,萧况的眉眼上扬。再次看了看表,时间刚刚好。
他取体温计的时候,白末的眼皮跳动几下。紧接着眼珠开始缓慢转动,手指也有了细小的反应。
萧况轻抚她缠了绷带的额头,猥琐地笑了。
“末末,再多睡一天好不好?等睡够了,我带你去急色玩。”他一边说一边给她挂点滴。透明的药水下来,顺着细细的针尖流进她体内,不一会儿,她的眼皮不动了,手指也不动了,重新陷入沉睡之中。
韩枭拖着血淋淋的手臂进来,萧况瞥见抽了抽嘴角。他压着内心的罪恶感,做作地扇了扇鼻子,“你是不是得洗个澡,臭死人了!就不怕熏到末末么!”
韩枭果然黯然神伤地进了浴室。萧况乐翻了,将纱布、绷带、药水之类的找出来堆到医疗小推车的最上层,溜出去了。
韩枭洗澡洗到一半跑出来,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头上搭了条毛巾,头发不停地淌水。赤裸的上半身肌肉匀称,泛着水泽,说不出的性感。惟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左肩撕裂的伤口正在淌血。半个月前的枪伤,被他折腾得还未愈合。
“白末,你再不醒,我他妈**你!”韩枭发狠地掀了被子,压到白末身上,抵着她的耳朵嘶吼。
白末当然做不出任何反应,连眼睫都没颤一下。韩枭禽兽地在她身上抓了几把,突然搂紧她,湿漉漉的头抵在她身上。
“求你,别睡了……我再也不逼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怎么样都行。”疲惫不堪地哀求,和刚才判若两人。
“我知道你讨厌黑社会,我会带你走的。我们去美国,重新开始,好不好?”
韩枭的声音越来越小,带了浓浓的鼻音。他安静地趴在白末身上,积蓄力量。
只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从她身上起来,恢复平静。
“就算你一直睡下去,我也不会放你走的。”他看了眼打了一半的点滴,将针抽了,轻轻地按住。等到针眼不出血,他又去解她睡衣的扣子。她的衣服被他打湿了,还染上了血迹,一定很不舒服。他脱光她的衣服,膜拜地抚遍她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抱起她,走进浴室,将她放进蓄满了热水的浴缸里。
白末的皮肤浸在热水里,慢慢染上淡淡的粉色。韩枭贪恋凝视她的肩膀,她的手臂,她的背。他小心地托着她,不让她的头沾到水。他每吻她一下,焦灼的心就得到一丝满足。这份满足一直渗到他的血液中,骨子里。
这个澡一直洗了两个小时,要不是白末的皮肤泡起了皱,韩枭还舍不得出来。他甚至有了个奇怪的想法。这样也不错,她完全属于他一个人了。
白末被韩枭抱出来的时候,雪白的身体上布满了吻痕,连脚裸边都是。嘴唇更是红肿得厉害,微微地嘟着,无声地诱惑着他。
韩枭有些气喘,但还是擦干她的身体,将她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他很着急,用纱布包着药棉就覆到伤口处,胡乱地缠着绷带,直裹到那一块硬绑绑的,看不出血迹。他从来不吹头发,这次不得不耐着性子把头发吹干,吹风的声音从关着门的浴室里传出来,还是很吵。
因为萧况动的手脚,白末本来要到晚上才能醒。可是被韩枭这么一折腾,朦朦胧胧中就有了一些意识。她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吵得很,眼皮却重得张不开,四肢也抬不起来。
韩枭光着身子钻进被子搂住白末,温柔地吻上她。白末的身体轻微地震颤一下,眼皮下的眼珠又开始滚动。韩枭有一丝察觉,试探着吻得更加用力,果然,白末又颤了一下。他欣喜若狂地拥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地唤她:“末末,你感觉到了对不对?你喜不喜欢我吻你?我很喜欢……”
他说着说着就滑进被子里。
“末末,你再不醒,我就要你了……”韩枭喘着气呢喃,如丝缎般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欲罢不能。
白末的体温也有了变化。熟悉而又陌生的快感让她止不住地轻颤,脚趾也蜷起来。她想起来,有个人最喜欢逼着她做这种事,她紧张、不安,又隐隐地有些期待。仿佛被电流击中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要呻吟出声,可是……不对!她脑海里又浮出一个纤细柔弱的人影,穿着白裙子,她好像在哭,还在问她:“你不喜欢他的对不对?”
喜欢?不喜欢?
“不要……”白末喊出声,小手拉住了韩枭还要往下作乱的手。
“末末!”韩枭又一路吻上来,不顾她明显僵住的身体,按住她的双手。
白末睁开眼,望住韩枭,眼泪无声地流出来。
“对不起……”韩枭慌乱地放开她的手,从她身上下来。可双臂还是环着她的腰,脑袋埋进了她的肩窝。
白末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自己又被韩枭剥得精光和他躺在一起,心里更加难受。眼泪扑簌扑簌从眼眶里落下来,怎么也止不住,最后竟然还唔唔地哭出了声。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忍得气都抽不上来。
“对不起……是我不好……”韩枭一个劲道歉,捧着她的脸,用舌头卷着她的眼泪全吃进肚子里。
他越这样,白末越难受,哭得越凶。她宁愿他不理她,把她扔在一边自生自灭,也受不了这样若即若离,暧昧不清。他怎么可以一面和别的女人来往,一面又对自己做这种事?
“滚……别碰我……”她哽咽着,身体抽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