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鱼上钩,韩枭起竿。长长的银色鱼线在阳光下就像一道光,光的尽头是同样闪闪发亮的一条大鱼。
“我要吃生鱼片!生鱼片!”白末拍着手又蹦又跳,错过了韩枭脸上转瞬即逝的黯然。
韩枭利落的收拾鱼、螃蟹和海参,把小气炉和锅子在避风的地方架起来煮汤。
白末眼巴巴地蹲在一边看着,指了指螃蟹:“我不吃生鱼片,吃几只螃蟹行吧?我要吃清蒸的。”海鲜也是她的大爱,只不过,萧况也不让她吃。
“听话,你胃不好。”韩枭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往鱼汤里放胡椒。
“我不吃胡椒。”白末两手托着腮帮子,嘴巴噘得老高:“我在家的时候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到了你这里,像坐牢一样。”
韩枭正拿着勺子在汤锅里搅拌,听了她的话动作一滞。侧头,皱着眉很认真地问她:“你觉得白岩对你很好?那你为什么讨厌他?”
白末瞥开眼,心不在焉地摆弄厚毡布上的一堆调料瓶。
“乔伊是怎么死的?”韩枭是什么人,把前前后后的事串起来一想,自然会怀疑乔伊的死与白岩有关。白岩一方面无比的纵容她,一方面又想要完全控制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他面色如常地往锅里放其它调料,眼角瞟着白末。
白末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过了好久才浑不在意地说了一句:“死了就是死了,不管怎么死的都活不过来。”
其实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像刀子在割。她答应过爸爸,不要恨白岩。她注定了这辈子都得欠着乔伊。这之间的恩恩怨怨,她不想告诉韩枭。
锅里的鱼汤咕咕得翻滚着,鲜香的味道随风飘得老远。韩枭盛了一碗,拿勺子喂白末。他的头发被吹乱了,刘海把眼睛完全遮住。吹鱼汤,喂鱼汤的动作依然做得很熟练。
白末盯着勺子里奶白的鱼汤,吸了吸鼻子,“以前你也喂过郭苗苗吗?”唉,她现在是越来越在意他和其它女人之间的过往了。
“没有,我只喂你一个。”韩枭抿着唇,把勺子塞进她嘴巴里。脸色阴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末听着心里很舒坦,也不计较他蛮横的动作。喜滋滋地就着他的手喝了好几口鱼汤,鲜呀!
“你说你喜欢我,为什么又要和她结婚?她还怀孕了?”好吧,女人,都是得寸进尺的,尤其是有人宠的时候。
“我没有碰过她,孩子不是我的。”
白末听蒙了。韩枭这话什么意思?郭苗苗背着他偷人,给他戴绿帽子?啧啧,谁这么大胆子?她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难怪你老是没有安全感。”她把他动辄吃醋发狂的举动和变态的占有欲,归结为受了郭苗苗的刺激而表现出的自我保护意识。
韩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把碗放到一边。白末察觉不对,想要跑的时候被他一把拽住,扯进怀里。
“老婆,你的醋劲儿越来越大了。”他的手使坏地在她细软的腰上揉着,弄得她又麻又痒。
“还有,我讨厌那个露露,你不许再找他!”白末在韩枭身上扭来扭去,扯着他的耳朵嚣张地吼。她现在是他老婆,管着他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