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男人,有些事,没必要要女人参与。
最近长沙的天气一直都不好,温度也在零度左右浮动。头靠在副驾驶的后座上看着车窗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暖气在车窗上划出一条条的透明通道,袁轩的眉头越发的皱了。紧闭的双眼错过了街道边的他曾经所熟悉的店面。
仰躺在沙发里,袁轩解开领带和衬衫的第一个扣子,重重的喘了口气,然后像是刚经历生死相搏的战士一般因为过度疲惫而闭上了眼睛。房子还是他出国之前的房子,一切都和走时没有什么不同,没有陌生人进住的痕迹,没有灰尘,就连屋子里的味道也是淡淡的青草味。多半是荣昇找人料理的吧!
想起刚刚还送他回来的某人,袁轩自嘲的笑了,他当初没把房子处理掉,是料定自己会有回来的一天的吧?
躺在沙发上还不足半小时,门铃就响了。是荣昇,更具体点说是抱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荣昇。袁轩甩掉身上的西装,自然的接过荣昇怀里的东西径直走向厨房的冰箱,连句谢谢都没和荣昇说。
看着消瘦了些许的侧脸在慢条斯理的把袋子里的东西分类往冰箱里放,荣昇微微的叹了口气,他这个死人样子对谁都不理不睬的,到底是为何?
“你这是在生气么?袁大爷!”
袁轩从橱柜里拿出那只杯子,合上橱柜门,像是没听见似的又往客厅走去。见他这般无视自己,荣昇愤愤的直挠自己的光头。
“生气总得有生气的理由吧!我他妈的哪里得罪你了?你大爷的说出来,老子任你打。”
“为什么没把这房子处理掉?”他去科隆之前是嘱咐过荣昇的,要他把这房子处理掉,不过今天看来,荣昇貌似没有把他的话当做话。
“就为这事生老子的气?”荣昇对着袁轩一屁股落在沙发里,吊着嗓子嚎了一句:“老子还以为出了啥有损你尊严的屌事。”
袁轩拿过空调的遥控器,沉着眸子按了几个按键,随手就把遥控器甩给了坐在他对面一脸公公样的荣昇,也不管荣昇是什么反应,径自开了瓶啤酒。白色的啤酒沫突突的往外冒,还带着细微的泡沫破碎的声音。袁轩往杯子里到了些,看着杯子里的泡沫一个一个的炸掉,透过金黄色的液体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他的眼睛由刚才的平静突然变得幽深起来,直直的盯着手里的酒杯这才开口说:“从决定离婚的那天起我就没打算再给自己留后路。荣二!这是条没法回头的死胡同,现在的我没有义务因为她汪斯再自毁一次!”
荣昇是了解袁轩的,他一向不怎么喜欢说话,可一旦开了口,那就是不空话,更何况他连着否认了两次呢!
也许,破镜不能重圆对袁轩来说并不是件坏事。
“那你是为谁回来的?”抢过袁轩手里的酒瓶,荣昇给自己倒了杯酒,故做散漫的问了出来。
抬眼与对方四目相对,不下三秒袁轩就败下阵来,扯了扯嘴唇不回答,反而把杯子里的酒一仰而尽。
明明知道答案,有必要重复吗?
“有时候我觉得你挺混蛋的!”荣昇捏着那只透明的玻璃杯子,妖气缭绕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袁轩,等着他的发飙。